白炎靈綠眸深了深,重重按下,伴隨著一聲毛骨悚然,夾雜著哭音喘息的慘叫,她無情微垂長長的睫毛,“繼續叫,叫得越大聲越好……”

那一聲聲毛骨悚然,夾雜著哭音喘息的慘叫,效果立即出來了,無人問津的後院立即熱鬧了起來,一群侍衛急匆匆地趕過來,其中,自然有玉囜宮的主人歐陽玉。

白炎靈悠閑地坐在一旁,姿態慵懶之極地喝著熱茶,換成了女裝的她,仿佛如烈火焚燒中的紅蓮,驚心動魄的美,令從來未曾踏入後院一步的侍衛們,都像是魂魄都被人吸去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歐陽玉似乎是最鎮定的一個,狹眸微眯,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的白炎靈後,又眸光銳利地瞥見了捆在一邊的歐陽月,見她疼苦難耐地在地上翻滾著身子,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來人,扶公主去國師那裏診治!”

一聲喝下,令失了魂魄的侍衛立即清醒過來,慌慌忙忙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再看白炎靈,低著頭趕忙走過去,扶起地上痛苦翻滾的歐陽月。

正打算帶走歐陽月,卻被她一把揮開,陰毒的目光,即痛苦又不甘地瞪著悠然自得的白炎靈,然後朝著歐陽玉一字一句陰毒吐出:“皇兄,你幫我殺了……這女人……”

歐陽玉危險的蹙了蹙俊眉,眼中的神采,頗為冷漠,驟然望向了慵懶姿態的白炎靈,儼然有了警告的意味。

但見此歐陽月一點都不滿意,因為那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副蔑視他們兄妹的態度,歐陽玉隻能懶洋洋地警告道:“九王妃,我知道你不滿,但這裏是南陵的地盤,你就不能收斂一點?”

歐陽月驀然睜大了水靈靈的眼眸,她差點被這女人殺了,皇兄竟然隻是這麽軟綿綿的警告她,就算了?

難道皇兄真的覬覦她的美色,歐陽月陰毒的目光更冷,似乎還要再鬧,卻被歐陽玉一揮手,命令侍衛們把她帶到國師那治療傷勢。

白炎靈餘光瞥見歐陽月不甘心的喊著離去,嗤之以鼻的哼了聲,僅僅是這樣就放過她便宜她了,瞥向一旁站著的歐陽玉,冷聲質問道:“蘇狂答應暫時撤兵,是不是因為你囚禁了我?”

歐陽玉不答反問:“九王妃覺得自己有這麽大的價值?”

這一句問得人語塞,倒顯得問話的人自視過高,但白炎靈豈會被他一句話問倒,眼眸一斂,戲謔的說道:“僅僅派了一個使者,就勸服了蘇狂撤兵,歐陽玉你覺得自己有這麽大的本事?”

歐陽玉沉默了一會,隨即爽朗大笑,走過來俯視著坐著的白炎靈,仿佛激起了他的鬥誌般,挑起了俊眉:“你認為本太子沒了你,就不能對付蘇狂?”

白炎靈慵懶朝著他淡淡望去,嘴角浮出一絲不羈,兀定道:“歐陽玉,你不敢放了我。”

睨著身下的女人如此蔑視的模樣,明明是激將法,但是歐陽玉卻第一次有了想要馴服一個女人的,微微一笑,扯起嘴角:“九王妃如此兀定,本太子自然如你所願,把你繼續留在我的寢宮。

三日之後,聖靈芝本太子會親自派人送去昆龍脊。隻要九王妃一直留在南陵,蘇狂便永遠不敢觸碰南陵一根汗毛,這樣,豈不是更好?九王妃,你覺得呢?”

白炎靈疑惑地抬起了頭,“歐陽玉,你是不是腦子被刺激傻了?既然我已經得到聖靈芝,你還有何能耐困得住我?”

一句驚天之問令歐陽玉皺了皺眉,他被女人愛慕過,投懷送抱過,就是未曾被人罵成傻子過,那種隻要得到聖靈芝,她便無所顧忌。

強大的自信以及那理所當然的反問,歐陽玉臉色一沉,同樣強勢地吐出:“本太子若是不讓你回去,你便回不去!”

白炎靈眼底襲入一抹暗色,唇角壓下,殺氣畢現,“那我們可以拭目以待!”

她若想離開,誰敢阻攔?要不是看在聖靈芝還在這裏,她確實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在這酒肉池林的寢宮裏麵,著實令人厭惡無比。

還有眼前這個算計了她的歐陽玉,她現在在想若是拿到聖靈芝後,該怎麽感謝歐陽玉的盛情款待,她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人,從來沒有人敢如此逼迫她幹她不願意的事,更何況囚禁她?

綠眸銳利一閃,光憑這一點,她白炎靈就不會輕易放過歐陽玉,若是等她回到昆龍脊,必定帶著墨的龍翼衛,將這幾萬裏的南陵夷為平地,血洗歐陽玉的皇宮!

歐陽玉不是沒見著那眼神中的嗜血,即便是見過世麵的他,也為這雙絕無僅有,舉世無雙的如狼一般狠戾的眼神所吸引,難怪……

難怪當初九王爺為何,會選一個貌醜如鬼的白家三小姐,這雙眼神當真令人移不開目光……

歐陽玉狹眸微微深了深,不過敵人的女人終究是用來利用的,即便是這絕世美貌的九王妃,為了一株聖靈芝而闖入他的寢宮,他會讓她知道是她最錯誤的決定。

歐陽玉輕笑,嘴角邪魅的勾起:“好,我們拭目以待!” ……

三日之後,南征大軍軍營中蘇狂以及幾位重量級的將軍,似乎在為一件頗為為難的事,爭執不下,豈料,一聲敵營使者的稟報求見,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僵局。

最後,怒火中燒的蘇狂堅定甩下一句:“本將軍絕不會棄九王妃於不顧,你們若想出兵,先踏過本將軍的屍首!”

此刻敵營使者出乎意料地帶來了,一個令他們瞠目結舌的兩個消息:一個則是將聖靈芝雙手無條件奉上,另一個則是九王妃即將返回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