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倦哽咽著轉身,身後,黑衣黑發的男子就站在她身後。

依然是那雙不變的桃花眸子,依然是那笑容迷人的表情,像是無數次對她伸出手一樣,此刻他就對著自己伸出手,對自己說:“來,握住我的手,哪怕厄運在前,風雪在側,隻要握著我的手,我都會帶你闖過。”

花小倦捂住嘴巴無聲的哭起來,害怕的搖頭:“活著好累,滄瀾宇,活著好累。”

滄瀾宇笑,落花紛繁中,他挺拔的背影給人以堅毅的感覺,他說:“再多的累,再多的痛,我陪著你。”

花小倦不確定的問:“真的會嗎?”

滄瀾宇點頭,伸出手的手掌散發著溫暖的氣息:“你不信,且在我身邊看著。”

花小倦望著他的桃花深潭一般的眼睛,這一次終於下定決心。

活著是為了什麽呢?活著,不管是為了什麽,一定不會是為了痛苦。而她所經曆的這些痛苦,一定是在醞釀一個美好的結果。

她相信,握住這雙手,一定可以到達她要的遠方。

伸出手握住滄瀾宇的手,花小倦轉身想要向葉無言告別,然而當她回過雙眸,四周隻有飛騰而起的蝴蝶與飛花,沒有葉無言。

花小倦有些閃神,爾後又會心的笑了。

不……需要道別的,不是嗎?因為他在自己身邊,從來未曾離去。

白光乍現,晃動了花小倦的眼睛,再張開雙眼的時候,花小倦已經從循環的夢境中清醒過來。想要東東手臂,卻發現自己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裏,手也被那個人緊握著。

花小倦微側著頭,滄瀾宇消受的麵龐便映入眼簾。花小倦有些心疼。

這個人怎麽變得這麽瘦了,胡子也長出來了,真是從來沒見過他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

花小倦忍不住伸出那隻沒有被握住的手,撫摸他的臉頰。

他大概是守了自己好幾天吧,真是憔悴。

這樣的人,如何能讓人不感動呢。她總是告訴自己不要去喜歡他,他是個王爺,有很多紛繁的事情,要愛天下百姓,以後可能還要娶好幾個老婆。可是他對自己這樣好,她又怎麽有辦法不去喜歡他。

屋子裏芳香四溢,是淡淡月桂香氣,花小倦仰著頭向窗前探了探,窗戶上落滿了桂花。

陽光明媚,正是好風景。

抱著她的人察覺了她細微的動作,迷茫的張開了雙眼。

花小倦笑一笑,輕聲道:“早安。”

滄瀾宇眨眨好看的桃花眼,一時間有些不清明,滄瀾宇本就是有些清晨呆,此刻更是那麽直勾勾的看著花小倦。

花小倦一瞬間有種呆到深處自然萌的感覺。

尷尬的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花小倦解釋道:“我剛醒,不好意思吵——唔唔——”

嘴巴忽然被堵住,花小倦怎麽也沒有想到滄瀾宇反過神來的第一個動作竟然是俯身吻上她的唇。

深深的吻著,唇齒交纏,滄瀾宇霸道的環住她,不讓她有反抗的機會。

而花小倦,本也是沒有打算反抗的,也知道這幾日他怕是擔心到了不行。便任由他吻著,輕輕的回應他。

纏綿悱惻的深吻,在清晨的桂花香味中,讓人欲罷不能。

兩個人糾纏中,花小倦忽然碰到了滄瀾宇的敏感部位,發現那裏已經硬|挺了,臉頓時燒了起來。

她忘記了,男人早晨的時候都會晨|勃的。

不是吧,她現在還有傷在身,不可以做有損身體健康的事情啊啊啊!!!

正當花小倦覺得自己該要反抗,不能任由滄瀾宇再這麽下去的時候。

門忽然被推開了,雲初念叨著走了進來。

“她怎麽樣,醒了沒?我熬了藥——”

“啪嗒”一聲,雲初手裏的碗掉在了地上,麵色僵硬的看著**的豔麗春|色。

滄瀾宇不太高興的將花小倦往懷裏一藏,蹙眉道:“看夠了沒?還不出去。”

雲初頓時慌亂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雲初一邊道歉一邊退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

花小倦臉都燒成了番茄了,嬌嗔道:“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滄瀾宇勾起她的下巴,又重新吻了上去。

“你本來就是我女人,怕什麽。”

“唔唔——別鬧,唔唔,你再鬧我、我、我踹你了,你的手在摸哪裏!”

花小倦惱怒了,這個該死的色|狼,不會是一直在等著這檔子事情吧!

雲初站在門外好一頓麵紅耳赤。

剛才的畫麵太過豔|麗,基本上超越了雲初公子的承受能力。雖然說他也不是沒有開過葷,比這個更過的事情都做過,但就是奇怪,看到剛才那樣的畫麵,還有花小倦微腫的唇,他就是覺得太香|豔了。

雖然她有病在身,但一點都看不出病態來。

等等……

雲初瞪大眼睛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話,嘴角頓時抽搐了。

“該死!”轉身,雲初深呼吸大聲道:“滄瀾宇!你適可而止!她有傷在身,而且還是傷了心髒你老實點!”

隻聽得裏麵哐當一聲巨響,之後平靜了一會兒,再之後滄瀾宇就麵色陰沉的打開門走了出來,臉上還有點青紫。

雲初幸災樂禍的挑眉:“小王爺也有掛彩的一天,真是不容易。”

滄瀾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而笑了下,桃花眼勾動道:“我決定去和父皇說下你和花小容的婚事。”

雲初錯愕:“婚事?我和她哪裏來的婚事?”

滄瀾宇冷笑:“很快就會有了。”

……

“小王爺!小王爺有事好商量,我們不要這麽急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啊。”

“幹脆直接將她的隨房丫鬟要了做你二房如何。”

“小王爺饒命,小王爺您有什麽吩咐,小的一定會照辦。”

兩個人吵吵鬧鬧離開了,等著兩個人離開之後,青青才從屋子外麵翻進來,拍打著露水道:“總算是進來了,也不枉我在這裏守了這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