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馬大奇,低頭一看,隻見左手上紅色的正迅褪去,不久,那些鐵片逐漸變成透明,又恢複到原來透明晶石之樣,未等農馬弄明白怎麽回事,那些透明晶石全部脫落,接著重新聚集在半空,由鬥笠狀急收縮起來,頃刻間,所有晶石都聚攏在一起,變成了原來那顆拳頭大小的珠子,輕輕掉落在地。

農馬撿起珠子,一手摸著下巴,歪著頭深思了半天,突然一拍腦袋,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我明白。”說著,他左手拿起珠子,手臂向前伸張,接著一聲大喝,隻見珠子迸出一陣散光,接著從他手掌中不斷分解出許多小晶片,迅伏貼在了他的手臂上。仔細一看,這些晶片都是順著他左手上九條符文而有秩有序分列著的。

他成功的啟動了珠子,然而這一次的晶片卻是藍色的。

“嗯,顏色不一樣了,是哪裏弄錯了嗎?還是說與剛才的紅色效能不一樣了?”農馬說著話,嚐試著向一塊岩石擊打一下。

他這一拳隻是抱著嚐試心態,並沒有使出多大氣力,然而隻聽“哢吧!”一聲,整個岩石瞬間被冰結凍起來,接著碎成了幾塊。

農馬瞠目結舌,心中既驚又喜:“這東西好厲害,實在好厲害啊。”

這一天,他完全被珠子的神奇與威力深深吸引住,直到入夜,這小子還在嚐試著神兵的控製方法與效用。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他百般嚐試,他終於漸漸摸清了珠子的使用方法。

這顆珠子,啟用與收起的關鍵就在於他的“靈陽氣”,早些時候,紅色晶石會收攏起來,原因就在於他收住了“靈陽氣”。作為“天官門”門徒,一旦修習“靈陽氣”後,一天之中最重要的功課便是不斷聚集外泄的“靈陽氣”。像他,學會“靈陽氣”之後,阮秋章就逼著他,要他睡覺、走路、吃飯甚至上茅廁都必須控製住“靈陽氣”的外泄,直到他身體完全習慣為止,也正因為這樣,農馬平時沒事的時候,也許他會懶洋洋在院子中睡午覺,可是他體內的“靈陽氣”卻絲毫不停息的聚集著。平日裏做的這些功夫,一旦對敵時,就有大量的“靈陽氣”使用。

白天他與三人對戰時,因為打開了靈燈,這個時候就隻能支出,無法收攏,所以一開始珠子感受到他的“靈陽氣”後,自然與他手臂上的九條符文結合在一起,後來他山賊逃跑後,他的身體也就自然做起平時的功課,也就是收住了“靈陽氣”,這才使紅色晶石重新收了起來。

經過一天的嚐試,他同時也摸出了珠子四種的能力,這顆珠子一共有六種顏色,分別是紅、灰、藍、紫、白、黑。六種能力的開啟,秘訣就在於“靈陽氣”份量的多少。而且他還現一點異狀,那就是每次使用時都會覺得自己的血似乎都會被珠子吸取一些。

這六種顏色,其中紅色即為火,這種火幾乎接近三味真火,可以將“靈陽氣”轉化為烈火,觸者既燃。

藍色即為冰凍,這中冰凍就連岩石也可以凍住。

而紫色,即為鋼,使用後手臂硬得不可思議,他試著空手一連砸碎十幾塊岩石,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還有灰色,即為毒,開始時他也不知道有什麽功能,後來一隻飛蟲無意中落在他左手上,卻立即跌落動彈不得,這才現,灰色顏色原來是毒,而且正是“黑蛟毒鱗”的毒。

剩下的白與黑他到現在還是弄不明白,他試了許多方法,白色與黑色都沒有什麽反應,實在弄不清楚兩種顏色能力的他也隻好放棄,反正其它四種能力也足夠他使用了。

深夜裏,農馬玩弄了一天,身心疲憊不堪。此時卻是輾轉難眠,他興奮異常,六毒三邪煉製出來的珠子,讓他忍不住一陣陣偷笑,就憑著這樣的蓋世神兵,他已經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了,他還替這顆珠子起了個威風的名字,叫“天神珠”,意思就是天下第一的珠子。這小子想到得意處時,還忍不住嘻笑幾聲。然而幾天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是多麽可笑與無知。

按著他不說,單說那個逃去的人,這人一路急趕,在太陽西下之時,終於趕回了“風息莊”,他找到苗問後,立即將他所見對苗問仔細說了一遍。

“什麽?!你說他用六毒三邪煉製出神兵了?”苗問一聽到六毒三邪,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師父,弟子絕不會看錯的,他手臂上的九條符文絕對就是六毒三邪所特有的同化,而那股將師弟們瞬間燒成焦炭的火正是‘火蟻’的毒火。”

苗問倒吸了口冷氣,心裏暗想:“可惡,原來叢翁是為了這個才跟他見麵的,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弄到‘冰藍蠱’的?難道是嫣兒給了他?不可能呀,嫣兒是不會將那麽重要的蠱毒交給那小子的,而且她也不知道六毒三邪這件事。可那小子到底又是如何得到‘冰藍蠱’的?”苗問百思不得其解,他將苗嫣然所訴一路上的每件事情想了一遍,突然心中一悟:“對了,那對夫婦不是從嫣兒那裏得到‘冰藍蠱’嘛,後來農小子一人衝進屋子裏,期間嫣兒不知道裏麵生了什麽事,難道就是那個時候他得到‘冰藍蠱’的?嗯,這麽說,叢翁給那小子的就是其中的四毒二邪了。”

想到這,苗問對那人說道:“你馬上去對其他師兄弟傳本師法令,所有人馬上撤離,不準再跟蹤農馬,還有,吩咐那五百人開始行動,等跟農馬小子會和後,要他們開始擾亂隊伍。”

那人點了頭,剛想退下時,卻又折返回來,他遲疑了一下,說道:“師父,嫣然也在那支隊伍裏麵,要是她看到咱們的人擾亂秩序,如果出麵阻止的話怎麽辦?”

“這”苗問想了想,說道:“你馬上追上那丫頭,叫她立刻回來見我。”

“是!”那人答了一聲後,退出了房間。

那人退下不久,苗問突然掄起一掌,將一張桌子拍個粉碎,隻見他咬牙切齒,狠狠道:“好小子,老子找了三年,也無法找齊六毒三邪,你他娘倒好,連六毒三邪代表著什麽也不知道就輕易得到了。他娘的,既然如此,老子就叫你命喪嶗山。”說著這,他突然喝道:“你們兩個馬上去把尊者請來,就說有要是商量。”

“是!”在一覽無餘的房間裏,突然響起兩把聲音,接著門窗突然打開,兩個稀薄的身影迅閃了出去。

天色一早,農馬打點好一切,重新上了路。

一路下路倒是平安無事,七天之後,他終於趕到了嶗山。

嶗山是一座極具靈氣之山,這裏風景秀美,山明水秀,旁海而立,人傑地靈。農馬與苗嫣然等人約定,他將會在“橫博門”與眾人會和,按照行程,他估計苗嫣然還要四五天後才能到達這裏,所以他打算先去“橫博門”吩咐一下,再上山找阮秋章。

“橫博門”建在嶗山山腳下一座小樹林裏,門派修建的十分簡陋,也就是一座碩大的木製宅房,乍看一眼,就跟一座小山寨差不了多少。門麵,是兩扇用巨木製成的宅門,四周用木樁圍起,裏麵則是座落著十幾間大小不一的小木屋,這些就是門派弟子起居之所。唯一讓感覺到這是一個門派的,便是那異常寬敞的庭院。

農馬敲門,一個弟子出來。

“請問這裏是‘橫博門’嗎?”

“是,你找誰?有事嗎?”

農馬點點頭,將身上的“屍王令”拿出來,那弟子一見,急忙行了師門禮,恭敬道:“拜見領王。”

“本領王要找你師父,可否前麵帶路?”

“我師父跟阮師叔去了山上的‘青鬆門’,估計一兩天才會回來。”

“哦,那赤統呢?”

“大師兄也跟家師一起去了。”

農馬有些失望,找不到可以主事的人,那幾天後一千人馬就沒地方著落。就在這時,突然有一把聲音響起:“啊,啊,這不是農兄弟嗎?”

農馬聽著聲音覺得熟悉,回頭一看,原來是“烏崖村”村民阿業。

“阿業,是你,哈哈,才半個月不見,你精神多了。”再次見到阿業,農馬現他的氣色遠比在“烏崖村”時要好得多。農馬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說道:“嗯,不錯嘛,看樣子強壯了不少,你來到這裏多久了?”

“哈哈,那當然,我五天前就來到這裏,那時師父一聽到是赤炎師兄介紹我來,他二話不說,立刻將我收為入室弟子,在這短短的幾天裏,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想到趕屍人竟是這般有趣。”阿業十分興奮,說著話,他也拍了一下農馬的肩膀。

“師弟,不可這麽無理,對領王要有禮貌。”那名弟子被阿業舉動嚇了一大跳,生怕惹惱了農馬。

“沒關係,沒關係。你忙去吧,這裏有他陪著就行。”農馬絲毫不介意,他支開那名弟子後,與阿業走進了“橫博門”裏。

待他入門一看,不由愣了好半天,隻見碩大的庭院中坐滿了許多道人,從這些人道袍上來看,這裏起碼有十幾個門派。

“這這是怎麽回事?”農馬大惑不解,問阿業道。

阿業領著農馬走進一間木屋裏,一邊解釋道:“這些人就是前來支援‘青鬆門’的正道門人,因為這附近就屬本門離嶗山最近,所以他們都到這裏歇息,現在師父和阮師叔帶著第一隊人馬上去支援,一兩天後,那些人就會下山來這裏修養,而這裏的人就會頂替上他們,再一次上嶗山應戰。”

“原來如此,這倒是好計策,這樣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揮這些同道師兄弟的實力了。這是誰想出來的計策?”其實農馬也大概猜測到,隻是他想從阿業口中得到證實。

“是阮師叔,哦,對了,聽說你就是阮師叔的弟子,是不是?”

“是啊,我就是那貪財老頭的弟子,他現在可好?”阮秋章不在,農馬說話也狂妄了些。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阮師叔呢?他是你師父呀,不過師叔貪財這倒是不假。”阿業來了沒幾天,就有幸見到阮秋章貪財的本性,嶗山的人幾次下來請求他支援,他就滿口亂開價,把那前來求救的人唬得半天回不了神。“你師父還好,不過你師姐”

“我師姐?丫頭!哦,不,我是說我師姐怎麽了?”農馬大吃一驚,聽阿業語氣,張小露莫非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