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絕望情傷

“唉,好吧,我就委曲求全的為你供暖吧!”他霸氣的說,一邊仍追逐著她的唇,那雙手卻不由分說的行動,三下五除二他就把她的睡衣全部剝了下來,她心中不願,卻也不敢有太大動靜,隻能任他為所欲為,用力覆蓋住他欲脫她內~~~~褲的手,保護著這最後的領地,他輕笑,軟語輕噥,“寶貝,晚上不穿內~~~~褲對身體有益。”

就這樣,她跟他一樣光裸了……

他說得果然沒錯,幾分鍾之內,她就感覺到身體暖烘烘汗涔涔的了,她想要掙脫,他雙鐵臂卻緊箍著她,一絲也不願意放鬆,他灼~熱急促的呼吸告訴她,他似乎在竭力的控製著什麽,她了然的微笑,TuN~部往後輕移,意料之中的碰觸到了那火~熱YINg直的賁張,她因隱忍而顫抖的肩膀讓他氣得暴跳如雷,牙齒廝磨著她的肩頭,將自己痛苦的**抵在她身後那緊~~~~窒的入口,她大驚失色,憐聲祈求他,“別!”

他不再亂動,他扔在激~烈喘息,身體緊繃如鐵,她恐懼得不敢作聲。

在她感覺身後男人的溫度稍有降低的時候,她伸手輕輕在他僵硬的胳膊上拍撫著,希望能夠幫助他緩解一下這難熬的痛苦,“今天,跟爸爸和解了嗎?”

“嗯,算是吧,我的工作,他以後不會插手。”

“我是說……以前的事情……”

“向惜,給我時間。”

“其實,也不是他的錯,不是嗎?”

“他告訴了你多少?”

“不多,但是足夠了。”足夠讓她了解他的無奈和悲傷,她甚至為他的癡情留下了淚水,這樣執著的男人,雖然太過於偏激了一些,但是他愛她的初衷是不變的,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被羅安蓮接受,最可憐的人……是他吧!

“睡吧。”他不願意再說。

雨霧在空中彌漫著,眼前是一片朦朧的天地,樓下不遠處的街道,偶爾出現一兩道孤獨的車影,被模模糊糊地抹上了一層灰色的薄霧,她追隨著那紅色的車燈,遠去遠去……七魂六魄,像是被撕扯開來,再也無法回歸原位。

窗戶外的一切被藹煙似的水氣籠罩,像是一幅暈淡迷蒙的水墨畫……

沒有柔美如夢的世界,隻有蕭條寂~~寞圍繞著她,看進眼裏的事物,都成了雲風霧雨般的存在,迷離若失得令人暈眩,冷清的雨絲飄進敞開的窗戶,輕打在她蒼白的臉上……

她像剛神遊歸來,愣了好大一下,才漸漸抓回了自己的神智。

她不知道自己像這樣出神已經多久了,從那個惡夢中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

閉了閉酸澀的眼睛,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她苦笑了一下,回頭看那人,不知何時竟然滿目清明,側過身,以手支頭,安靜地看著她,她微微心慌意亂,再也不敢看一眼大床~上的全Luo俊軀,腦海裏卻不受控製的回想著他漂亮的臉龐,光滑的皮膚,修長勻稱的肌肉線條……和那雙黑色如兩汪深潭的眼睛,此刻,正帶著徹骨的寒意,指責又倨傲的看著她……

她心浮氣躁的瞪著窗外的雨,有些不甘的說,“你別這樣瞪我了,我又不是故意要淋雨的。”

“該死的還不把窗戶關上?”

她不得不照做。

“傻了嗎?還不過來!”他吼叫命令的聲音足以讓隔壁的爸媽聽見,慕向惜簡直是驚慌失措的跑過來,請求的捂住他的嘴巴,像冰一樣的手掌讓許南川一個激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粗魯的撈過她的身體將她扔到了被窩裏麵,強碩的軀幹覆上來。

慕向惜被他少見的嗬護給震驚了。

她的溫度確實很低,擁抱她的那刻,他皮下的肌~~肉瞬間收~~縮,生生的忍了下來,將他的熱量悉數傳遞給她,嘴裏氣急敗壞的咒罵個不停。

“大早上不睡覺,一個人跑去淋冷雨,真有你的!沒見過比你更愚蠢的女人了!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要這樣站到中午?不行!今天就跟我回去,要不然這個冬天你非得凍死自己不可……”

終於等他發~泄完了,慕向惜幽幽的說,“做夢了。”

“這就是你找死的理由?”他譏誚的冷哼。

“夢到我爸爸走投無路的站在窗下的那條馬路上……然後有車子駛來……”然後,眼前就是一片血~腥,她看到他滿身滿臉的血紅,就像是那美得眩人的夕陽,他的眼睛,是圓睜的,泛著詭譎的紅色,妖冶又嚇人,再然後,她就含淚大哭著醒來了。

他的怒意沒有了,愣愣的看著她顫抖翕合的唇……

“好真實,真實得讓我止不住跑到那裏去觀望,你知道嗎?剛才那裏恰好有兩輛車相撞了,被趕來的交警疏散開來,我想,如果是人被撞上的話,那地麵肯定是一片紅色的了,不,那雨水會將那血漿給衝刷掉的,流滿整條街,好恐怖……”

“向惜,你……”看著沉浸在痛苦夢境中的女人,許南川不由得心疼了,他撫著她的臉頰,喚著她的名字。

抓著他的手,像是遇見了救命稻草,她淚眼婆娑的追問,“許南川,你說,夢……是不是都是相反的呢,爸爸他會長命百歲的,是吧?是吧?”

“是吧。”許南川有些無能為力的回答讓慕向惜更是急切,“是不是?”

“是!”

“你保證?”

他目光深沉的看著她,“我保證!”

“真好,那我就放心了。”唇角終於綻放了笑容,堪比春花燦爛,讓他心裏不由得驚歎,她總是在不經意間展現她驚為天人的美麗,讓他怦然心動,可是,在下一刻,她便皺了眉心,手按著腹部,“痛!”

“該死的,要不要叫醫生,手機呢?”

他的驚慌失措讓她輕笑,“沒關係的,王大夫說,我的晨痛是正常的,就是早上醒來這一會兒,過去就沒事了。”

他也放下心來,然後挑剔的眼光看了一圈簡陋的臥室,除了身下這個床是新的,別的都是上了年頭的,雖然到處都收拾的井井有條卻看得他很不爽,連最起碼的保溫措施都沒有,“為什麽不裝空調?”

“習慣了。”

“家裏沒錢嗎?”

“有吧。”她和城城向來都是花錢的主,隻是這半年來稍有停歇,媽媽的病似乎吃了不少的藥,估計也沒少用錢,所以,即使有錢,也不會太豐裕。

許南川在腹中吭吭哧哧了很久,終於忍不住趴在她耳邊,極其小聲的說著悄悄話,“他們對你似乎不夠好。”

“你這樣覺得?”摸了摸被他新生的青青胡茬紮得癢癢的耳朵,慕向惜對他的疑問並沒有太多的震驚,也不會有突兀的感覺,因為,如果不懂得爸媽的脾性,想必剛認識的人都會這樣想的,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涓涓流淌的親情,永遠都散發著愛的光輝,淡淡的,卻割舍不斷,暖暖的熨燙著她的心靈……

她想起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嗬嗬,他們之間,大抵處於比雞肋更高一些些的感情之上吧!

瑩瑩的眼睛溫柔的凝視著不解的他,慕向惜頗有耐心的說,“之前還行的,爸爸沉默寡言,媽媽向來都是不多說一句話,城城在的時候,這個家圍繞著他來轉,他走了之後,似乎一切都變了,他們之間,越來越讓我琢磨不透,媽媽不肯跟我交心,爸爸也一語不發,宿夜未歸也是常事了,我想,他們需要時間處理感情上的問題吧,所以,對我對外界的一切,似乎都無力再關心了,我這個做女兒的都不怪他們,你發什麽牢騷?”

他有些無奈的一笑,“不知道,最近好像對你更上心了,以前我從來不會去關心自己和家人之外的事情,向惜,你讓我越來越看不透自己了。”

“喜歡我,然後慢慢學會關心我,不是你要的嗎?還是說你根本沒打算付出就想要我的心?”

“我是很想要,你給嗎?”

她微笑不答,他勾住她的脖子就是一記深吻,直到整個人熱血上湧,強烈的**讓他不得不放開她,手指撫上她因親吻而滋潤豔紅的唇,笑看她臉頰緋紅、氣息紊亂不堪的嬌俏模樣。

“對你,感覺自己越來越無能為力了,有時候,我根本看不懂你,是我太老了,還是你太嫩了,我們之間,有年齡的代溝嗎?”

“愛情是……不分年齡的。”靈眸中閃動著溫潤的光芒,她笑著,用盡全身僅餘的理智把自己掙紮出他的熱吻下,躲避著他的碰觸。

“那是我對你不夠了解了?”

“是我們對彼此都不夠了解吧!”她現在也隻能這樣說。

“那好,趁著天大亮前,我們來個徹底的了解吧。”

“啊,你幹什麽?不要啊不要……”

他更緊地抱住懷裏的人,扳過她的臉,低下頭捕捉到那想閃躲開的唇,陶醉忘情的親~吮起來,長時間的唇舌糾纏,直到她實在受不了,下死勁掙紮起來,他才依依不舍地鬆開她,外麵傳來響動,慕向惜示意他小聲點,然後,聽到爸爸在外麵說話。

“阿川,小惜,早餐準備好了,醒來的話就起來吃吧!”

“好,知道了爸。”慕向惜這樣應著,回頭瞪罪魁禍首,“我爸肯定聽到了,你害慘了我!”

許南川很是無辜的聳聳肩,起身去拿衣服,空氣中的冷意讓他也禁不住起了滿身的寒栗子,匆匆的套上,然後體貼的回來幫她一件件的從裏到外裹了個嚴嚴實實,還特意在那鼓鼓的肚子上聽了好大一會兒,滿臉欣喜的抬頭,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與他臉上表情絕對不合時宜的話,“向惜,你爸愛你媽嗎?”

“愛吧。”

“那你媽……”

“我媽絕對是愛他的!你知道嗎?相識之初,爸爸曾經送了媽媽一本泰戈爾詩集,她珍藏到現在都是嶄新的,我從來都不敢碰一下,有一次城城不小心把水撒到了上麵,媽媽還打了他屁~股呢!而且隻要有了空閑,她就拿著它坐在陽台的躺椅上去讀,我想,她是在重溫他們之前的浪漫時光吧!”

“打我兒子了?”他輕喃著,眸子裏閃過晦莫難辨的神情,慕向惜笑了,他這就是所謂的護犢之情吧!

“那次城城委屈的哭了,我當時也感覺媽媽做得有些過分,但是後來又想想,那是她唯一最珍貴的東西,生氣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是不是?”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爸爸已經吃過了。

看著清淡的米粥和剝好的鹹鴨蛋,還有一盤鹹菜,許南川好奇的往廚房張望了一下,慕向惜沒好氣的將他按坐下來,沉聲說,“沒別的了,這就是早餐!”

“哦。”悶悶的哼了一聲,好在他這個人還是有些內涵的,所以,一餐飯在無聲無息中結束了……

大概是慕向惜跟他說了太多自己父母的恩恩怨怨,所以,從家裏到公司的一路上,許南川都在這個問題上盤許,慕向惜索性就將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猜測到的全部給倒了出來,一個小時不到,她就閉嘴了,因為沒話可說了,咦?就這樣?

兩個人麵麵相覷,心頭都有一個念頭在盤許,結束了?人的一生就在三言兩語中道完了?

有些失落有些驚煌……

似乎,這就是他們將來的寫照。

這個認知,真是讓人開心不起來啊!

早上吃的鹹菜讓他口渴難耐,指了指車子前麵的礦泉水,他示意她幫他擰開,然後接過來就灌下去大半瓶,看得慕向惜一愣一愣的,知道他心裏不爽,卻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煩躁,隻是,這個時刻,她不想多問,免得惹禍上身。

澆熄了心頭莫名的不安,許南川抿著唇,有些困難的問她,“向惜,如果你爸選擇了那個第三者,跟你媽離婚,那你媽會怎樣?你會怎樣?”他刻意在‘你’上麵加重了口氣,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帶著他一貫的性~~~~感。

慕向惜側頭看著窗外,認真想了想,“第三者啊……如果真的有她的存在,那我媽肯定傷心死了,不過你知道,她就算傷心,也是悶在心裏,一個人默默的吞咽著淚水,所以,離婚是不大可能的,我吧……唉,也不知道會怎樣,會恨我爸,會替我媽難過吧!”

“你恨那個第三者嗎?”問這話的時候,他幽暗的眼睛下死力拚命盯著她,像是在緊張著求證什麽重要的答案,這讓慕向惜不明所以,她回頭看過來,他馬上扭開,神情不太專注的開車。

她看著他的側臉,依然是這麽完美,卻像是被某種情緒困擾著,依然掩飾不去他的魅力,他這個人總是這樣,不由得會讓旁人產生一種錯覺,那宛如一具在風雨中經年累月卻絲毫無損的精美雕塑,硬朗的曲線,在大師的鬼斧神工下充盈著凡胎肉眼無法察覺的致命火焰,有時候溫柔,溫柔得把人心融化成水,有時候粗~暴,粗~暴得隻想逃離……

看他等得不耐煩了,她才顫聲說出兩個字,“恨吧!”

自己的家庭被生生的拆散了,她能不恨嗎?

第三者,終歸是不討喜的一個角色……

她普普通通,也在他預料之中的回答卻讓他大發雷霆,“你恨她有什麽用?如果你爸意誌力夠堅定,那麽他就會快刀斬亂麻,他就不會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了!”

他突然的憤怒來得這樣磅礴……

她不解……她恨第三者,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他幹嘛這樣衝動?就好像,那個第三者是他極為擁護的對象一樣,這個猜測,很自然的讓慕向惜想到了羅安蓮,可是,也隻是在腦海裏滑過一瞬間而已,如閃電般消滅不見了,因為她知道不可能是她……

但是,心裏隱隱的鼓噪又讓她壓不下去,忍不住奚落他一句,“你說的是你自己嗎?”

快刀斬亂麻,真好!他現在需要對吳佩佩做的,就是這個!

許南川一愣,臉色冏了一下,“別給我打岔!我現在說的是你爸你媽!”

被他訓斥,慕向惜有些不開心了,嘟著嘴巴斜睨他,“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的,你又知道些什麽嗎?你倒是說說,有什麽是你知道而我蒙在鼓裏的?哦,對了,那個第三者,難道說你認識她不成?”

“我……”許南川嘴巴張得大大的,猶如吞了一個鴿蛋咽不下吐不出的,臉色由紅變黑,然後咬了咬牙,將所有到喉嚨的話重新強行按了回去,不耐煩的瞪她一眼,“算了算了,不說他們了,提起來就心煩!”

“該心煩的是我吧?”這人今天還真是莫名啊,爸媽是她自己的,他就是來住了一個晚上而已,值得這麽多看法嗎?

“你心煩影響到了我,行了吧?”

“你不是刀槍不入的嗎?一個小小的慕向惜還能把你怎麽著,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慕向惜跟他針鋒相對。

“你這女人……”車子‘吱嘎’一聲停靠在路邊,揚起路邊積聚的雨水,在窗麵上撒下串串痕跡,強大的慣性讓她一個不察,身體前傾,安全帶勒得她胸前一口氣嗆了下去,極其的難受,好不容易從這未知的刺激中回過神來,使勁轉頭過來,卻看到身邊男人黑亮的眼眸冷若寒譚,讓人不由得有些畏懼,她微微蹙起眉頭,長長的睫毛垂下又抬起,底氣不足的質問他,“你發這麽大火幹嘛?”

“以後他們長輩的事情你少來插手!”

“我哪有插手,就是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也不行嗎?”

“想都別去想,顧好我們的孩子就行了!”

“你說得輕巧,有能耐你也拋下你爸媽拋下吳佩佩的事情給我做個榜樣。”看他臉色立刻黑沉,她失望的側過臉去,吸了一口氣,將心裏的落寞暫時放到一邊,故作瀟灑,“所以說,自己不行的話,也不要去強迫別人做什麽,你操心你爸媽的,我擔憂我爸媽的,各不相幹,我們……唔唔……”

炙~熱的唇瓣不由分說的覆蓋上來,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放開我。”她掙紮了一下。

“不識好歹的女人,我是為你和孩子著想!”他的聲音一寸寸冷下去,憤然扣住她的喉嚨,明知道她在顫抖在用力喘氣,他也不願放開,一分一毫都不願放開!掠奪似的搶走她唇齒間所剩不多的空氣,感覺到她的氣息一點點變得柔弱。

永不停息的漫長**的吻,窒息般的飄渺愉悅。

終於放開被吻得紅腫的唇瓣,齒舌帶著透明的津液黏膩著轉戰她清秀的眉頭,迷茫濕潤的眼眸,小巧誘人的耳垂……每一處都是那麽可口,不忍放棄……

兩個人的呼吸的熱度都在加溫,她整個人已經發軟,意識一片混沌,他的手掌忘我的在她緋紅的臉、唇和頸部遊走,微微的糙意摩~挲讓她有些微癢,被他按在懷裏無法脫身,隻得逃避似的縮了縮脖子,將那張俊俏赧羞的小臉埋在他胸口,早在心裏罵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回,她的行動總是背叛自己的意願,就像剛才,就像現在,她願意被他這樣的親著,願意被他這樣的抱在懷裏……她完全沉醉在他的氣息中,任他張狂地肆虐著自己的唇,舌頭伸進自己的嘴裏糾纏,她逃不開他的蠱惑……

“向惜,答應我!”那黑亮銳利的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什麽?”她呢喃著問。

“不要讓他們的事情影響我們的感情,好不好?”

“好。”

“不管現在還是將來,不管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要讓牽扯到我們身上……”他急切的語氣和憂心忡忡的臉色讓她納悶,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泛濫,“你怎麽了?”

“可以答應嗎?”

“……為什麽不可以?”她想不通,爸媽的事情怎麽也不會成為阻止他們感情的因素,他這樣的未雨綢繆,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乖,答應我就行了,嗯?”拍著她的嫩頰,眼光中滿是柔情,用他擅長的伎倆誘~~~~惑著,果不其然,她臉紅了,滿口答應,“好!”

他頓時如釋重負,按了一下手機的ok鍵,大功告成,“好了,我把你的承諾錄了下來,要不要聽聽?”

慕向惜張口結舌,“你這男人真是閑得沒事幹了,做這種事情。”

“我不管,這是你說過的話,以後別賴賬就是了。”他得逞的笑,帶著痞痞的味道,瀟灑的將手機放回口袋裏。

慕向惜徹底無語了,看了看時間,大驚,趕緊搖著他的胳膊拚命催促他,“知道了知道了,快開車,加速,最好飆到一百八十碼,好不容易起早了一次又要悲劇的遲到,真是被你害慘了……”

“一百八十碼?你做夢嗎?”他嗤笑一聲,瞥了一眼前麵長長的車龍,啟動車子的時候還不忘記訓斥她一句,“沒一點孕婦該有的沉穩!”

沉穩?

今天不沉穩的是誰?

他說話到底有沒有一點根據?

小年二十八,下了一場洋洋灑灑的大雪,慕向惜已經在家休息了數日,看今天這雪的厲害程度,她打定主意春節過後再去上班了,正美美的縮在溫暖的被窩裏做夢,吵吵的手機鈴聲讓她不得不去接,聲音帶著惺忪的甜蜜困意,“hello?”

“小懶蟲,新年快樂!”陽光開朗的問候,愉悅肆意的嗓音帶著青春無敵的活力和野性,讓慕向惜頓時睡意全消,眼睛睜得大大的圓圓的,這股子驚喜的勁頭就好像那像火一樣耀眼的男人近在眼前,如果不是畏懼外麵的寒冷空氣,她肯定會興奮得跳起來,“阿擎?阿擎!你回來了嗎?現在哪裏?”

真好,這個春節不會冷清了!

對方的語氣一下子消沉了,鬱鬱道,“沒有,準備過些日子再回。”

“咦?臨時改變計劃了嗎?”前些日子發短信還說要回來陪她過春節呢,怎麽一下子就變卦了?幾個月沒有見他,還真是想他了!

靜默之後,他猶猶豫豫的回答,“我哥他病了……”

“啊?上官勒……他病了?”她有些難以接受,強壯得跟頭大象似的男人,竟然也會病倒?真是有夠嘩天下之大不稽的!

不過,阿擎沉重的呼吸又讓她不得不正視現實,看來,是真的病了!

她輕聲問他,“很嚴重嗎?”

“嗯,從來沒有如此嚴重過,而且,而且……還一度病危,現在還在昏迷中……”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劇烈顫抖,抑製不住的啜泣,慕向惜一下子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她驚慌失措得不知該說什麽好,喃喃著,“昏迷不醒?”

“按神經學科的醫生的說法,人在麵對自己不想承受或者無法承受的事情時,他的神經會自動關閉,會出現暫時性功能喪失,但是我知道,他的意識相當清醒,隻不過他不想睜開眼睛而已,他需要休息,沒有足夠的睡眠怎麽麵對以後的人生,所以,他是在清醒的睡著,我不願意打擾他,你知道嗎?他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沒有好好睡過覺了,越是有不能麵對的事情發生,他的神經越敏銳,可以毫不停息的連續工作,甚至連最起碼的保證生命必須需要的休息也可以完全擯棄,我很懊惱,作為他的弟弟卻不能幫助他……隻能在這裏默默的陪伴著他……”

他無助的哭泣讓慕向惜無能為力,隻能靜靜的聽著,眼睛裏也早已隨著他的話語蓄滿了晶瑩的熱淚,腦海裏回想起那次分別的場麵,上官勒在登上飛機前,說了一句話,那口形,那口形是……永別了?!

她反反複複的回憶著,思考著……

難道,他真的是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這個男人,他那麽強悍,到底有什麽事情是他所無法忍受的呢?

在她胡亂猜測的時候,上官擎突然收起了悲傷,聲音裏透著她所不熟悉的凶狠勁兒,咬牙切齒的大聲嘶吼著,“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如果讓我找到她,我定要將她碎屍萬段!讓她屍骨無存!臨死前我要讓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得罪我上官家的下場不是她能夠承受的!我哥對她下不了手的事情,我來替他做!”

慕向惜能夠了解他的心情,上官擎對他的好人人目睹,阿擎對他的感情自然絲毫不會遜色,但是,他類似於賭氣的話還是讓慕向惜忍不住戰栗,這樣殘酷的威脅真不像是阿擎能夠說得出口的,她規勸他,“阿擎,別這樣……”

“都是那個女人害他成為這樣的,姐,你說,我能夠忍受嗎?”他咆哮著,那淒厲的聲音讓她不得不將話筒遠離耳邊,耳膜震得生痛,但是,一個疑問讓她不由得脫口而出,“她……還活著?”

“不僅活著,還活得好好的!”

“阿擎,既然你哥因為她所以受傷這麽深,那就說明他是愛她的,你別意氣用事,免得傷了你哥的心,知道嗎?”她隻能說些息事寧人的話,雖然知道這幫不了他什麽,但是,還是希望他能夠平靜一些。

對方冷冷的大笑,笑得差點岔氣,“是的,他愛她,愛得傾囊相授,恨不得跟她同生共死,可惜那個女人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間諜,她設計利用了哥哥,她誘~~~~惑哥哥愛上她信任她,然後有一天偷取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將一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他的胸膛,就消失無蹤了,那次,上官家差點毀於一旦,哥哥傾盡畢生的心血才挽救了接近崩潰邊緣的淒慘局麵,他犧牲了他的健康和愛情,他舍生入死,光耀了門楣卻從此一蹶不振了,姐,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該死!”

“阿擎,阿擎,你別哭……”

這樣安慰著他,自己卻也發不出聲音了……

氤氳的霧氣中,一種徹骨的,電鑽般的極至痛楚從心髒處炸開,盤許在眸中的淚水疾湧出來,滾滾而下……

他的哭聲讓慕向惜體驗到了絕望的感覺,什麽是絕望?絕望是當你的天堂塌陷後,你墜入地獄,你發現連地獄都消失了。

Ps:虐嘛?偶會加快進度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