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任務,於三月十五日宣告圓滿完成。

皆因趙軍正在處理綠帽任務的後續步驟,既是替金正陽十五位情婦的遮羞,以及照片做手腳等等事情,戰隊暫時不能立即動手刺激金正陽,必須要有一周的準備時間。所以,任晨文在結束晚餐後,讓戰友聚在宿舍的客廳內,商討部屬下一步行動計畫。

任晨文落座雙人沙發上,也就是高飛的身邊,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說道:“經過這些天的考慮,我認為,本戰隊在金正陽方麵要下恨手,而這手段是非法的。”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未聽到三位戰友的反對後,因而繼續說道:“我計算過,金正陽手中所掌握的流動資金,數字大概在一百億美金左右,而全部財產可能高達七百多億美金……”

“等等!”高飛瞥眼瞧了一下任晨文,質疑地問道:“比爾蓋茲也不過五六百億美金的家產,金大胖子哪有那麽多的錢?”

“以金三角的毒品價格為例,一克海洛在產地的批發價,大概在十元左右,等到了癮君子的手中,零售價最低是三百元一克,最高可達千元一克。這其中不難看出,毒品最大的利潤,就是在販賣的環節上。”任晨文不緊不慢地說道:“金正陽是真正意義上的毒梟,生產、運輸、販賣一手包辦,因此可以獲得最大利潤,而這最大利潤,不是任何一個級別的毒販可以相比的,包括劉招華這樣的特大毒販在內。”

“根據來自公安部的情報,金正陽所出售的毒品,就是在亞洲占有很大市場份額的冰毒。冰毒是純化學製品,最主要的原料就是中藥材中的麻黃素。所以在國際上,各國警方都對麻黃素有嚴格的監控措施,甚至派專人監督麻黃素的使用,但是……”

他搖了搖頭,說道:“某方麵來講,特大毒販劉招華的確是一個人才。據他親自交代,學曆隻有中專水準的他,竟然發明出了,不依賴麻黃素造出的冰毒,成本極其低廉不說,而且品質、作用人體的效果,都超過了以麻黃素為原料的冰毒,完全可以稱作為新一代的冰毒。”

“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製造冰毒原料的來源地,就是全國各大農藥市場均有出售的農藥。如果不是武警在搜捕他的過程中,一次性查獲他貨倉中庫存的十噸冰毒,也不會懷疑到他所創造出的這個可怕秘方。要知道,他能在全國搜捕、草木皆兵的情況下,製造出十噸冰毒,可想而知,冰毒原料來源何其便利。”

武敏聽到這裏,意識到了任晨文想說的話語,但不能就此百分百肯定,求證地問道:“阿文,你是說,金正陽得到了劉招華製造冰毒的獨特秘方?”

“是的,這是最有可能的推測,但是秘法究竟是不是劉招華的,我們沒有追查的必要。”任晨文想了想,續上了一開始就被高飛打斷的思路,說道:“金正陽混跡黑道多年,絕對不可能乖乖就範,所以我們第一次登門拜訪的時候,他十有八九會用武力來反製我們。如果我們準備充分,完全可以壓製金正陽的武力反製。以十億美金交換他一條性命,相信他是不會反對的,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阿敏,你準備一套逼迫他支付十億美金的拷打方法。”

“拷打方法很簡單,可是……阿文,十億美金可是一筆巨款,我們該怎麽處理?”

“汶川大地震的災後重建,國家不花四千億人民幣是搞不定的,所以說了,這筆錢直接匯到政府開設的救災帳戶上。雖然我們未來的行動嚴重違紀違法,但我研究過了相關法律了,金正陽縱然不怕員警介入,追查其巨款的來源,對簿公堂的時候我們也沒有輸的可能。至於基地的內部處分,我們最好提前有一個心理準備。”

高飛衝著任晨文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婦科文啊,你不去犯罪,真的是太可惜了。”

“對付這種人,必須采用非法手段,因為這是最快最有效的。”任晨文端起放在茶幾上的玻璃瓶,喝了一口杯中水,說道:“第一次去金正陽的府邸拜訪,由我扮演頭目,巨瘋扮演保鏢角色,種馬飛扮演安全角色,阿敏扮演輔助角色。勒索的價格,目前初步定位在三十億美金,這筆錢的用途,照舊還是匯到救災帳戶上。好了,你們對行動計畫有什麽疑問?”

楊巨神色狐疑地問道:“婦科文,這個要錢計畫的確不錯,可是……要是你背了一個處分,可真沒辦法在死後享受軍級待遇了。”

“放心好了,背著的這個處分,絕對不會成為任何妨礙。”

任晨文話音落地,四人佩戴的特製手機,幾乎同一時間發出了震動。

楊巨對於特製手機的震動,本能地意識到了,這可能是來自基地的資訊。他打開特製手機一瞧,其上數位密碼短信寫得很清楚——立即前往基地第八層,等候命令。

基地的七八兩層是特部四科專用的。一科的武類度虛戰士,跑到四科等候命令,這……

楊巨確有疑問,但對命令的執行度,沒有任何變化。因然,他領隊前往集體宿舍的地下室,通過安全檢查後,抵達了基地第八層。然而在這房間打開的時候,一下子扣住四人視線的,不是停在門口處的敞篷電力車,而是雙手背剪、麵帶笑臉的趙軍。

“等到地方再談,先上車吧。”趙軍帶頭坐上了敞篷電力車,待四人陸續上車後,對著駕駛員說道:“十九號交涉間。”

駕駛員點點頭,開動了敞篷電力車,駛往目的地。

十分鍾後,一行五人來到了交涉間。

與不同編號的交涉間一樣,十九號交涉間約有一百平方米,其內有一張長方形的木桌,木桌旁邊有四張木質椅子,西南方位的牆角處,還有四張備用的木質椅子。

木桌的右側擱著一台櫃式飲水機。木桌上一台正方形的通訊器,而抽屜內則是放著紙筆等工具。屋頂天花板上,有四個勢成正方形的內鑲式燈棒盒,其光亮足夠照亮這交涉間。天花板上的四個牆角處,各安裝了一台,有記錄室內音訊功能、視頻功能的監控設備;其

正下方的牆角處,各還有一個揚聲器。

趙軍內心非常清楚,武敏對於交涉間是不理解的,因然從頭說道:“交涉間的作用,其實就是和目擊者交涉,而這目擊者的定義範圍很廣,但凡看到和度虛擬空間有關的事物,都算是目擊者。與目擊者簽訂《保密協定》後,特部將履行該協定上的內容,例如支付保密費、幫其找到好工作等等。與目擊者交涉,本來不是你們的工作,但你們是接班人的篩選隊伍,必須通過處理不同性質的事件,來考核你們所具備的軟指標。你們所要交涉的目擊者,大概十分鍾後才會到這裏。好了,你們有什麽疑問。”說完,他落座在了木椅上。

四人相互張望了一下,沒有什麽疑問。

任晨文落座趙軍對麵的木椅上,說道:“科長,我們在來基地之前,製定了一套針對金正陽的下一步行動計畫,而該計畫的內容就是……”他原原本本地將計畫步驟說完後,正色地對著趙軍說道:“科長,我希望你能支持我們的行動。”

“照你們這種犯罪過程,起判可就是無期徒刑啊。”

聞聽趙軍的話語,任晨文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神色安然地說道:“假設,金正陽支付了十億美金的救命款,雖說這不能成為呈堂證供,但可以明確的告訴公安部的辦案人員,他的確是貨真價實的毒梟。重要的就是,警方由此可以得到金正陽資金的來龍去脈。另一點就是,金正陽一下子支出四十億美金,其所有資金雖說不至於短缺,可是其心定然不甘,派人殺我們是意料內的事情;同時,他急於賺錢,再次售出毒品的時候,必定會有一些疏漏,相信其身邊的臥底不會視而不見。”

“所以說,隻要我們能和公安部協調好,例如共享臥底的情報,相信將金正陽送上法場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年。”他頓了頓,說道:“科長,計畫雖然周詳,但要做到滴水不漏,還得要四科鼎力相助。”

“內容是什麽?”

“畢竟匯入的金額巨大,很難不引起媒體,或是管理該款項內部人員的懷疑,而隱瞞是最愚蠢的方法。所以,四科要做的事情就是,將這兩筆巨額的匯款合法化。”

“知道嗎?你這是在讓特部和你們一起犯罪啊。”

“可以這麽說,但這隻是備用計畫。科長,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金正陽不會聲張這件事情的。”

“不管事情有沒有曝光,你們就準備好被處分吧。”

話題有多麽枯燥乏味?高飛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因此在趙軍說完這句話後,搶話問道:“科長科長,你說目擊者是我們認識的人,是不是美女?”

“不用著急嘛,待會兒不就知道了。好了,我去監控室看你們表現,待會兒見。”趙軍嗬嗬的一笑,舉足離開了交涉間。

“科長這笑聲……”高飛貌似決定了什麽,坐了下來,抽著香煙,抖著一個二郎腿,說道:“呐,事先聲明啊,我的能力僅限於針對美女,男人交給你們去交涉吧。對了對了……這個美女的級別呐,最低也是情婦級別的,最高無上限。”

聽到這話,楊巨和任晨文默契非常的,將憤怒地目光射向了,怎麽看都是一副吊兒郎當樣的高飛!

“瞪我幹什麽啊,我本來就是這種人嘛。”高飛耍著花樣地吐了一個煙圈,悠悠哉哉般地說道:“中間休息的兩天時間,加上被巨瘋打暈的一天,這三天不算,綠帽任務前後執行了十天,金大胖子的十五位情婦,我全部‘拿下’,現在隻剩下最難搞的胡中惠……”

此時,敲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自述。

他漫不經心地舉目一看,這一眼,頓時令其‘熱血沸騰、血脈噴張’,因為四科兄弟帶來的目擊者,正是有過四次接觸的那位北影女生。他的反應是最快的,也是最本能的,第一時間,衝到了四科兄弟的麵前,接下其手中有關這位北影女生的資料,“兄弟,謝謝你了。”

“不客氣。”四科工作人員完成任務,恪守職責地站在交涉間的門外。

“請。”高飛好似突然一下轉性了,禮貌非常地邀請北影女生,落座在方才趙軍所坐的位置。他坐在北影女生的對麵,但沒有直接說話,麵色如常,翻看著資料夾中的資料……

皆因近階段諸事繁忙,高飛尚未騰出時間與這位北影女生接觸,但現在可謂是天賜良機,豈能如此輕易的錯過?桌上的資料來自三科,其內容的準確度毋庸置疑。因然,他牢牢地記住了這些資料,“你好,我叫高飛。申小姐,請問,你名字中的這個生僻字怎麽念?”

話說的時候,他沒有忘記,對申嫿進行第三次,也就是最後一次生理鑒定!

“和‘畫’字是一個讀音。”

“申嫿……嗯,申嫿是個美麗而令人浮想聯翩的名字,如果換一個發音,申嫿就變成了神話,不過嘛,你的確也創造了一個不小的‘神話’,因為一般人最多來這裏一次的。”

高飛麵露溫和的笑容,輕緩地說道:“申小姐,據記錄表明,你兩小時前撥通了四科的緊急報案號碼,而這個號碼,則是上次簽署《保密協定》的時候,四科的兄弟給你的,那麽……申小姐,你能簡述一下,所目擊到的一幕嗎?”

“是,是一個很大、很怪異的老鼠……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形容,但是這個東西,好似人和老鼠的混合體……高大哥,你,你知道我在形容什麽嗎?”

“你是第二次來基地,所以情況和你第一次來的時候,將會有些程序上的不同。首先依照規定,我們沒必要對你保守一些,對於我們來說是常識的事情。”話說之際,高飛來到飲水機旁邊,倒了杯水給申嫿,“你所看到的東西,就是度虛擬空間的低等異生物,鼠人。申小姐,你繼續。”

申嫿點點頭,心有餘悸地說道:“鼠人正在公園的綠化帶後麵,強奸女人……當時我嚇得捂住了嘴巴,轉身就跑了,可是,可是我……如果我早點報案,或許情況會好一點……”

“申小姐,你的反應是正常的,也比任何

人都要堅強。因為你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但在第一次看到超出知識範圍的度虛異生物後,不僅出現嚇暈、驚呼等正常反應,而且能快速冷靜下來,依照《保密協議》中的條款將情報傳給我們,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高飛頓了頓,依然保持著一副令人親近的笑臉,說道:“申小姐,鼠人進化的最高階段,也就是國際上統稱的終極階段,雖然這時候鼠人和我們人類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但是依然保持著最原始的本能。它之所以強奸女人,其根本原因就是要繁育後代。可惜的就是,鼠人一旦來到地球,不論雌雄,都會失去繁育後代的能力。”

“……高大哥,我看到的可是半人半鼠……”申嫿的軀體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似乎這一瞬,她的體溫在極具下降,而合握在顫抖的雙手之中的,冒著絲絲熱氣的一次性水杯,提供了一個可以安撫其內心溫度的溫度。

“你看到的鼠人,時下處於成長階段,而這個階段的鼠人,戰鬥力基本和普通員警沒有什麽區別,兩三位武警足以將其擊斃。照特部一科的辦事效率來看,估計這時候,已經擊斃你所發現的鼠人了。”

“高大哥,這,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如果將武器給你,你同樣有可能殺掉鼠人。”高飛微笑而言之際,取出了資料夾中的一份《保密協議》,“申小姐,這份《保密協定》與之前所簽署的那一份,不同的地方有兩點:第一點就是保密費用提升了一倍,第二點就是雇傭你收集情報。請你放心,你所收集的情報來源,主要是你和朋友之間,在閑聊的時候聽到朋友所述的那些奇怪事情;籠統的講,這些奇怪的事情,就是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例如,某某地方,不知何故出現大麵積的綠色粘稠**。”

申嫿內心非常信任這位充滿了奇幻色彩的高飛,因然沒有懷疑,簽署了《保密協議》,“高,高大哥,你上次在飛機場救我的時候說過,你會來找我的,怎麽,怎麽……”

“真的很不好意思,回到地球後公務繁忙,這次所接的任務太危險了,差點成為烈士。”話說的時候,高飛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著綠帽任務中的‘精彩片段’,“申小姐,等任務結束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去北影看你。”

“高大哥,我,我等你。”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高飛禮貌有佳送申嫿離開交涉間,麵帶微笑地目送其搭乘敞篷電力車離開視線後,神色驟然出現變化,哀歎地歎了口氣。他一臉哀怨神色地回到了木桌前,點燃香煙,狠狠地抽了一口,似乎害怕什麽但又想往什麽的,眼色怪異地瞅著飲水機上的塑膠水桶。

武敏見狀,關懷地問道:“小高,你這是怎麽了?”

“我們都是自家兄弟,實話和你們說吧。”高飛嘴上叼著香煙,哀怨地說道:“經過我這第三次鑒定,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申嫿是處女,而我雷打不動的最大原則就是不減少人世間的處女數量。唉……這年頭的非處男誰不知道啊,處女全在幼稚園裏麵,怎麽就給我碰到一位可以隨時推倒,但又是……難道這就是我的左右為難嗎?”

武敏聽到這番言論,臉上不禁一陣燥熱,但是轉念一想,或許這是一個糾正高飛生活作風的大好契機,“小高,你喜不喜歡申嫿?”

高飛懊火非常的再次狠狠地吸了口香煙,言出於心地說道:“阿敏,說句良心話,我不喜歡隻和一個女人上很多次床,隻是喜歡和很多女人隻上一次床。”

“閉嘴,少在這裏發表你的經驗談。”任晨文不給高飛繼續這話題的機會,緊跟著問道:“說,你是怎麽這麽了解交涉流程的?”

高飛沒有半點兒隱瞞,如實地說道:“早在封閉訓練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具體的交涉流程了,而我也與時具進,不斷地學習著四科製定的新的交涉流程。目的隻有一個,為得就是有朝一日,把這裏和美女的交涉過程,變成我踏上‘征程’的起點。唉……五次和申嫿相遇,這本來就是天賜的‘征服’良機,可是這……果然——水能載舟,亦能煮粥。”

“水能載舟,亦能煮粥……”楊巨明白地點點頭,幸災樂禍地衝著高飛說道:“種馬飛,給你兩個字,活該。”

高飛貌似尚未走出哀怨的深淵,聞聽這嘲諷的話語,僅僅是看了一眼楊巨,而後就沒有任何動作了。見此情況,楊巨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難以置信地問道:“種馬飛,你不是真的從此以後不再種馬了吧?”

“你太監了我都不會太監!”

高飛這話爆吼而出的時候,趙軍恰好地推門而進。誠然,他不可能這時候明白,來此路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高飛的這一吼,多少吼出了這其中的味道,“你們的傳統啊,真的是從來不挑時間地點的。”

趙軍的話語,令任晨文聯想到了,特部管理層的一個傳統,“科長,今年一科的經費問題,還是依照傳統解決的嗎?”

“哈哈……哈哈……你要是不提這事情,哈哈……”趙軍捂腹大笑,樂不可支地說道:“老張那個老混蛋,以為穿上防彈衣、戴著鋼盔就沒事了,你們知道不,在第二場混戰以後,他的那張老臉啊,簡直就和女人敷麵膜一樣,抹了厚厚的一層燙傷藥膏!”

楊巨最愛這一類的話題了,激動非常的追問道:“科長科長,第三場是怎麽打的?”

“第三場啊,老張那個老混蛋接受了第二場的教訓,戴了摩托車的頭盔,而且還一手各拿了一塊防爆盾牌,可惜啊可惜,他沒穿防彈褲,我一招撩陰腳就把他給撂倒了。這個第四場嘛,他就更混蛋了,不知打哪弄到了一套歐洲騎士盔甲,也就是百分百防護的那種,而且還是加厚型的,我呢,為他備著兩三年沒用的兩個大號的單手榔頭,終於派上用場了。”

趙軍一時興起,忘記了還有這次總結沒有說,樂翻天的和楊巨四人講述著,發生在二月初至三月初之間的,獨屬於特部管理層的一個傳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