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挺自卑的,成天跟魚打交道,身上總帶著魚腥味兒。雖然自己聞不出來,但是學校的小朋友都不願跟我玩,說我臭,還一臉嫌棄。

以至於我從不主動告訴別人,家裏是養魚的,哪怕後來家裏的企業做到行業的龍頭老大。

“行!”我爽快的答應了,不如就靠這次拍賣會,嶄露頭角!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聯係了我那三個大學時最好的閨蜜,約好了今晚去市中心新開的酒吧喝個痛快。

萊希答應我在家裏照看小寶貝,還跟個任性的大孩子似的,要求下次去酒吧一定要帶上他。

這次回來,我是有計劃性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就與原皓臣正麵交鋒上,計劃沒能趕上變化。

三個朋友喝得很H,曾依農豪邁的一拍桌子,說:“光喝酒有什麽好玩的?玩點大的!嘿嘿嘿……”

說著她搖了搖手中的色子,笑得狡黠。

我裝佯尿急想遁走,被她拽了回來:“黎洛欣,別慫!來來來~”

誰不知道曾依農玩色子已玩出一個新高度了?這麽多年,一直在獨孤求敗的道路上瘋魔。

“姐們兒,放我一馬吧,看在你們幹兒子可愛無邪的份上。”我應了她們,必輸無疑!

簡琦眼珠子一瞪:“你還好意思說幹兒子?想當初是誰不吭一聲逃國外去了?”

隻有卓雅還算有人性,總是軟聲細語的:“你們別為難欣欣了……就應該整死她。”

這丫不補刀會死的嗎?!

不用說,最後輸得壯烈。她們押著我去了酒吧舞台後換上了表演服。

“欣欣,看不出你這麽‘胸’。”

“豔舞好好跳哈,今晚帥爺們兒挺多的。總有一款適合你。”

我抹了把冷汗,說:“能別這麽整嗎?我不就犯了個小小的錯誤,當時走得太急,忘了說一聲?你看,咱們也這麽多年的姐妹,友誼不能玩壞了。”

卓雅輕歎了口氣,微笑著嗲聲說:“欣欣說得對呀,為了不讓友誼現在被玩壞,上去跳個豔舞壓壓驚,安慰小姐妹們受傷的心靈。”

現在跟我站同一戰線的,還有心裏那一萬頭草泥馬。

硬著頭皮上了舞台,鋼管舞倒也難不倒我。

當年大學裏,大白天跟仨損友把寢室門鎖上,抱著上下鋪的杠子,扭腰擺臀學習怎麽撩漢子的事兒沒少做。

隨著音樂響起,我僵硬著扭著身子,抱著鋼管懶懶的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

曾依農一臉不爽,在台下扭了下腰,喊了聲:“sexy寶貝兒!甩掉你的桎梏,放飛你的靈魂,comeon!”

我冷著臉忍不住腹誹了句——小婊砸,你行你上!

鎂光燈交錯閃爍,迷蒙之後的清晰中,在人群擁擠的一隅,看到了那道刻骨銘心的身影,縱然兩年已過,隻消一眼,也讓我心口如同撕裂般的疼。

他好像在談工作陪客戶,身邊還坐了個妖冶的小美人兒。那小美人兒時不時拉低小禮服,露出半個*,隻不過原皓臣一心一意的跟客戶談笑風聲,連一眼也沒瞧她。

比起四年前落魄的原皓臣,現在的他真的像模像樣,儼然已成為典型的社會精英。自信、從容、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