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白振東隻能選擇停留在原地,聽見米曉琪騎的那輛警用摩托車停在了那幾名警察的身旁,下車之後,立馬對幾名警察訓斥道:“誰讓你們放他走的?你忘了我是怎麽說的嗎?任何人離開市區,都要搜身,不能讓犯罪分子再從我們的眼皮下溜掉,把我的命令當耳邊風嗎?”

一名警察聞言,試著反駁道:“米隊,他是乞丐,身上真的臭得熏人。”

米曉琪強調道:“再臭也要搜查,萬一是殺手化妝的呢?”

“可是……”這名負責看守這個路道的警察還想反駁的時候,直接被米曉琪打斷道:“別可是了,執行命令!”

這名警察沒有辦法,隻好聲音洪亮的回應道:“是!”

他們的談話全都聽在了白振東的耳裏,他知道直接麻煩了,在這個時候,必須想點其他的辦法,要不然真的會被米曉琪發現的。

思來想去,此刻的腦子像是短路了一樣,怎麽想,也沒有想到萬全之策。

倒是身後的兩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朝自己走了過來,而且距離越來越近,也讓白振東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在心裏不停地問著自己,怎麽辦?怎麽辦?

他一連問了自己好多個怎麽辦,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眼前頓時一亮,仿佛想到了可行的辦法。

就在這時,兩名警察捏著鼻子出現在了白振東身前,他們從上至下的打量著白振東,怎麽看都不像殺手,而且身上髒得要命。

兩名警察遲疑了一下,其中一名首先開口說道:“你搜吧!”

“你搜!”兩次推遲起來。

白振東見狀,沒有猶豫,直接朝其中一名警察撲了上去,將他強行摁倒在地,嚇得警察在地上掙紮,狠狠一腳就將髒得要命的白振東踢飛了出去,在落地的時候,白振東又慢慢地爬了起來。

下一秒,白振東所做的事,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就連米曉琪也很意外。

白振東竟在這個時候,當著很多人的麵開始公然撒尿。

米曉琪見狀,嚇得趕緊轉過身去,畢竟眼前的乞丐是男人,她怎麽也是一女人,總有男女之別。

撒尿完畢,白振東還打算在原地大便,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躲避警察的檢查。

兩名警察見狀,嚇得不輕,趕緊捏著鼻子,走到米曉琪身前,問道:“米隊,還搜嗎?他要在這裏拉屎。”

聽到這話,米曉琪的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個乞丐這麽惡心,索性對這名警察吩咐道:“趕緊把他弄走,別讓他耽誤了我們搜查。”

其實,米曉琪也是受不了,那個殺手會幹出這麽惡心的事,所以她也相信眼前這個乞丐是真的乞丐。

就這樣,白振東被兩名警察強行趕走了,他提著褲子漸漸走遠,直到消失在米曉琪的視野裏,他才蹲在車道旁哇哇的嘔吐起來,別說米曉琪,就連他自己都受不了,而且脫褲子也隻是嚇嚇警察,如果還不起作用的話,在那個時候,他隻能選擇在眾人眼前上大號,即便再丟人,那也是沒辦法。

好在通過關卡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脫掉身上的乞丐服。

他走了一段距離,在市郊找到一個水池,跳進水池裏麵洗了一個舒服的澡,再跑到附近的農戶裏偷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的時候,才快速趕到與玫瑰相約的地方,在離開市區的時候,為了防止警察的搜查,白振東除手表之外,手機和錢包被他放在了之前放手表的地方。

他一口氣走了很遠的距離,依稀記得玫瑰在電話裏說過,她們所在的位置距離市區有幾公裏。

於是,他隻能跑步前進,跑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樣子,總算看到一輛轎車停靠在車道邊,白振東也在轎車附近看到了罌粟熟悉的身影,她看了一眼,就立刻衝車裏麵的玫瑰說道:“玫瑰姐,蜂哥來了。”

白振東跑了過去,停下來時,嘴裏大口大口喘氣,這幾公裏,把他累得夠嗆,好久沒這麽跑了,感覺體力有點跟不上。

玫瑰剛下車,就看見白振東身上穿著怪異的服裝,好奇的問道:“親愛的,你怎麽穿成這樣?”

白振東無奈的說道:“我能出來就不錯了,這是我偷來的衣服。”

“偷來的衣服?”玫瑰完全不知道白振東發生了什麽事。

白振東解釋道:“我是化妝成乞丐混出來的。”

玫瑰一聽,使勁在白振東身上聞了聞,皺著眉頭說道:“怎麽那麽臭?”

白振東解釋道:“乞丐的衣服當然臭啊!要不然怎麽能逃過警察的法眼?”

玫瑰還想繼續問什麽的時候,白振東卻搶先問道:“月季呢?”

罌粟示意的說道:“在車裏。”

“你們沒事吧?”白振東又對她們倆關心起來。

“我們沒事。”玫瑰回應。

白振東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繞過兩人朝身旁的轎車走去,透過車窗打量著車裏麵正處於昏睡狀態的月季,看了一會兒,才把目光轉移到罌粟身上,“罌粟妹妹,她還有多久才能醒來?”

罌粟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估計還有半個小時。”

白振東聽完點了點頭,四下打量了一番,感覺這個地方不是太安全,這裏離三江市區隻有幾公裏,萬一警車路過這裏,被他們發現了怎麽辦。

想到這,白振*然提議道:“我們得離開這。”

“去哪兒?”玫瑰忙問。

一時半會,白振東也不知道該去哪裏,除了三江之外,他還真的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如果去臨近的城市,也許會暴露身份的,可是一旦離開了,三江市內的林若煙和沈笑薇怎麽辦,牡丹可是一個危險人物,當她知道炸彈是假的之後,肯定會想辦法報複的,找不到白振東,她隻會對白振東的親人下手。

白振東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必須想辦法找到牡丹。”

“怎麽找?”罌粟插上一句話問。

這個時候,白振東還真的沒什麽辦法,牡丹會易容,不容易被發現,加上三江市全城戒嚴,他若是被米曉琪找到了,也不會這麽自由了。

白振東又想了想,忽然把希望寄托在了月季身上,忙說:“等月季醒來,利用她的*。”

玫瑰一聽,忙讚同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白振東又四下打量了一番,作出了一個決定,“我們還是先把車藏起來,等月季醒來再作打算。”

兩個女人同時點頭答應道:“好。”

接下來,罌粟和玫瑰將月季從車裏抬了出來,白振東將這輛車開到了一片樹林裏,用稻草藏好轎車後,又跟玫瑰和罌粟一起,抬著昏睡的月季去了附近的玉米林裏。

弄好一些後,罌粟負責去附近望風,白振東和玫瑰留下來看著月季。

兩人在玉米林裏抽著香煙,抽了一會兒,玫瑰忽然發現白振東手腕上多了一塊手表,眉頭一皺,好奇的問道:“親愛的,你把手表找回來了?”

“嗯。”白振東一邊抽著香煙,一邊點頭。

看見這塊手表,玫瑰突然擔心起來,緊張地說道:“親愛的,你戴著這塊手表,不怕定位追蹤嗎?”

白振東不慌不忙的說道:“定位追蹤器早就被我拆除了,現在這塊手表跟普通的手表一樣。”

玫瑰沒想到花王研究的東西,竟被白振東給破解了,也難怪花王一直防著白振東,擔心他搶了花王在鮮花集團的地位。

兩人正聊著,白振東眼角的餘光發現月季的手指動彈了一下,隻是那麽輕微的一下,不過還是被白振東捕捉到了。

“月季醒了。”白振東立刻掐滅了手中的香煙。

玫瑰聞言,整個人也愣了一下,立馬低頭打量著躺在身前的月季,也發現她的眼睫毛在眨動。

看到這,白振東立刻對玫瑰說道:“玫瑰,你看著她,我去把罌粟叫回來。”

“好。”玫瑰點了點頭,不知道聽話毒劑有沒什麽效果。

很快,白振東就把正在望風的罌粟叫了出來,此刻月季的雙眼也徹底睜開了,她打量著頭頂的天空,陽光那麽的耀眼,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什麽地方,一副茫然的樣子。

玫瑰看了一眼,立刻喚道:“月季!”

月季聞言,並沒有說話,隻是用呆呆的眼神看著玫瑰。

玫瑰不知道月季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立刻問著罌粟,“她這是怎麽了?”

罌粟仔細觀察起來,並沒有及時回答玫瑰。

白振東也是第一次看見罌粟使用聽話毒劑,這種毒劑的功效,就是控製人的大腦,促使她去幹一些自己完全不知的事,就好像僵屍一樣,完全沒有思想。

罌粟觀察了好一會兒,才悄聲回應道:“先別說話!”

玫瑰隻好噤聲了,看著眼前呆呆的月季,仿佛跟變了人似的。

白振東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情況,仔細的看著,月季睜開眼之後,沒過多久,又徹底閉上了。

玫瑰立馬疑惑地問道:“罌粟,她怎麽又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