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季閉上雙眼的時候,罌粟這才解釋道:“毒劑開始起反應了,她第一次睜開眼是在確定主人,第二次睜開眼就正常了。”

“主人?”玫瑰有點蒙,她也是第一次試用聽話毒劑。

罌粟點頭:“是的,從今往後,我們三個就是她的主人,她會變得非常聽話,就像被編了程的機器人一樣。”

“這麽神奇?”白振東插上一句話,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

罌粟再次點頭道:“是的。”

白振東沒想到這個聽話毒劑這麽厲害,也難怪花王能控製那麽多殺手,這些高科技的毒劑恐怕也起了較大的作用。

就在三人說話間,躺在玉米林裏麵的月季再次睜開了雙眼,玫瑰低頭一看,忙興奮地叫道:“她醒了。”

白振東和罌粟立刻低頭看了看,發現月季果真醒過來了,不過此刻的月季跟他們當初認識的月季完全不一樣,目光呆滯,從眼神當中可以看出,這個人就跟僵屍一樣,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

這時,罌粟立刻對月季吩咐道:“月季,快起來!”

月季仿佛收到了指令一下,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並站在罌粟身前,呆滯的看著她,像木偶一樣,臉上完全沒有絲毫表情。

“向前走十步。”罌粟又對月季吩咐道。

月季收到指令後,立刻朝前方走了十步,然後停了下來,就跟僵屍一樣,看著還特別的瘮人。

其實,這是罌粟在測試月季,她來回測試了好幾次,結果跟罌粟想象中一樣,沒有絲毫的差錯,毒劑完全起到了作用。

玫瑰見狀,立刻走了過去,有些擔心的問著罌粟,“罌粟,她會不會醒過來?”

“不給她注射恢複毒劑,她是不可能醒過來的。”罌粟肯定地說道。

可是,看到眼前這個呆滯的月季,她心裏卻有點不好受,畢竟她們曾經情同姐妹,但她不這麽做的話,她們肯定會死的,假如她們成功加入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就在罌粟沉思的時候,玫瑰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罌粟,讓我試試。”

罌粟緩過神來,示意的說道:“你吩咐她做什麽,她就會做什麽。”

玫瑰走到月季身前,迫不及待的說道:“跑到對麵再跑回來!”

月季收到指令後,立刻朝對麵跑了過去,又用極快的速度跑了回來。

玫瑰有點驚訝,沒想到月季真的照做了,剛開始還覺得蠻好玩的,可是玩了幾次後,她卻停了下來,因為從月季身上看到了她們當時在一起執行任務的畫麵。有一次,要不是月季操控的機器人,恐怕他們幾個都死了。

想到這些,玫瑰莫名有些感傷起來,看著眼前一臉呆滯的月季,她有些難受的說道:“月季,你要是加入我們的話,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這麽對你,也是沒有辦法,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盡管玫瑰說的是真心話,可是現在的月季壓根聽不見,她的思想好像被封存了一樣。

在那邊抽煙的白振東見玫瑰突然站在了原地,不知道她怎麽了,立刻走了過去,輕聲地問道:“玫瑰,你怎麽了?”

玫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偷偷抹掉了眼角的淚水,雖然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但還是被白振東發現了,認識她這麽久,這是白振東第一次見到玫瑰偷偷掉眼淚,而且還是為眼前的月季。

“你哭了?”白振東毫不避諱的問道。

玫瑰並沒有回答白振東這個問題,而是把目光落在月季身上,岔開話題問道:“蜜蜂,你說,幹我們這行的就真的不能沒有感情嗎?”

對於玫瑰的這個問題,白振東坦然的回答道:“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不會有感情。”

玫瑰又回憶道:“蜜蜂,你還記得我們在基地裏麵訓練的那段時光嗎?”

白振東也開始回憶起來,想了想曾經在基地裏麵的點點滴滴,輕聲回應道:“怎麽可能不記得。”

雖然殘酷,但他們幾個彼此之間都相互幫助過,有時候迫於規矩的約束,他們沒有辦法,也想與彼此之間成為真正的朋友。

兩人聊著,罌粟也走了過來,站在白振東身旁,突然建議道:“要不,我們給月季注射恢複毒劑吧?我不想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我心裏莫名的難受。”

難受的不光是罌粟,就連白振東也是如此,月季雖然是殺手,但想想,她比玫瑰還小一些,這個應該應該在上大學,不可能去殺人,是花王殘害了這些祖國的花朵,他們應該把仇恨算在花王身上。

“好。”白振東和玫瑰異口同聲的回應。

如此看來,三個人的想法是一樣的,誰也不想看見月季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罌粟又有點擔心起來,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要是給她恢複了,她……”

聽到這,白振東知道罌粟想說什麽,打斷道:“罌粟,你等一等。”

罌粟不知道白振東想幹什麽,他對玫瑰說道:“玫瑰,把你的手機給我。”

玫瑰愣了一下,也完全不知道白振東想幹什麽,沒有多想,直接將手機遞給了白振東。

他拿到手機之後,就開始對著月季錄製視頻,錄了一會兒,才說道:“可以了。”

罌粟仿佛明白了白振東的用意,毫不猶豫的又給月季注射了恢複藥劑,希望用他們的真心說服月季,他們始終相信人都是有感情的,他們在一起生活那麽多年,槍林彈雨,每個國家都有他們的印跡。

注射完藥劑後,月季又躺在了玉米地裏,雙眼也漸漸地合上了。

就這樣,三人站在月季身旁,等待著她的雙眼再次睜開。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呼呼的風刮得玉米林沙沙作響。

約莫半個小時後,月季的雙眼才漸漸有了反應,眼睫毛一眨一眨的。

玫瑰立刻說道:“她醒了。”

月季的視野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她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而且感覺頭十分的疼,腦子裏麵隻記得自己跟牡丹去市警察局的事,她坐在出租車裏,還未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就聽見啪啦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擊中了自己,頓時感覺肩部一陣劇痛,很快就失去了知覺,之後發生了什麽事,她完全不知道。

可是,待視野漸漸清晰的時候,她才發現有三個人站在自己眼前,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而且這三個人她十分的熟悉,就是她和牡丹要對付的人。

下一秒,月季在玉米地裏打了一個滾,立刻站了起來,雙手握拳,作好了防守的準備,因為此刻在她眼前,他們三個是敵人。

月季的這個動作,是白振東他們預料到的。

白振東立馬安撫道:“月季,你別衝動!我們想跟你聊聊。”

月季警示著四周,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隻知道自己在玉米林裏,至於用什麽方式抵達這裏,她一無所知。

月季反問道:“我怎麽在這裏?”

玫瑰提醒道:“你在警察局大門口的時候,我用狙擊步槍擊中了你。”

月季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跟牡丹中了對方的埋伏,可是自己派*勘察過地形,沒有什麽異常,難道是某個細節出問題了?

玫瑰繼續說道:“我射中你的子彈是罌粟研發的聽話毒劑,然後我跟罌粟把你帶到了這裏,本想讓你成為我們的僵屍,可是我們好歹姐妹一場,不想看到你變成僵屍的樣子,所以罌粟又給你注射了恢複藥劑。”

月季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可是在這裏並沒有看到牡丹,就隱約覺得他們好像沒有騙自己。

這時,白振東走上前,將玫瑰的手機點播了剛才錄製的視頻,呈現在月季眼前,示意的說道:“你看看這個視頻,這是剛才錄製的,我們認識也有好多年了,這麽多年,我們好不容易活過來了,難道要互相殘殺嗎?”

月季惡狠狠地說道:“你們背叛公司,背叛花王,你們該死!”

“月季,最該死的人是花王,如果不是花王,你現在應該在大學裏,享受四年的大學時光,不應該在殺人。”白振東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白振東見月季愣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知道嗎?你們幾個並不是孤兒,在你們很小的時候,是被花王的人拐賣來的,他給你們注射了失憶毒劑,導致你們幼時記憶完全沒有,把你們訓練成殺手,為他殺人賺錢,到你們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親手消除你們,像你們的師傅一樣。”

“不是孤兒?”月季愣了一下,她這些年,每次執行任務,看到小孩有爸媽疼的時候,很想知道自己爸媽長什麽樣子,可是從小就聽花王說,她們是孤兒,是花王把她們撫養長大的,所以長大後,都叫他幹爹。

雖說是幹爹,但她們這幾個女孩都被花王糟蹋過,說是成人的洗禮,月季還為花王懷過孩子,可是後來花王騙她說,等再過幾年,他把公司交給其他人,遷到很遠的地方,再讓月季為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