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現在是騎虎難下,不動手也要動手了,舉起花盆第一個衝了上去,卻被向天一腳踢了個仰麵朝天。崔琰撿起地上的花盆碎片,當作匕首一樣朝向天招呼過去,向天不慌不忙,左手死死的抓住崔琰拿碎片的手腕,右手捏著崔琰的下巴,似要把人舉起來。

向天已經夠耐心了,平時他嘻嘻哈哈很好說話,但是誰要是得罪了他,他也不惜還以顏色,就像崔琰這種,不給點厲害他瞧瞧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崔琰唧唧歪歪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見向天不鳥他,他便一口吐沫吐了過去,向天把頭一擺,一個耳光子打的自己手掌心火辣辣,崔琰的身體卻像陀螺一樣,在原地轉了不知道多少圈,最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抬起腦袋,半邊臉腫成了山包,內心不甘地說道:“凱哥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好了。”

要說崔琰其實他不想把事情攤開來講,但是他又沒說名字,所以向天應該猜不到他口中的凱哥是何方人物。

看著倒在地上的崔琰,龔單有點膽怯,問到方正:“正哥,這事咋搞啊。”方正其實也被向天那淩厲的出手嚇了一跳,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功夫,和他們嘴皮子功夫可不一樣啊,能讓他們感到寬慰的是手中比向天多了些東西。方正就不信他們兩個人左右包抄上去,向天他可以跳過他們的天羅地網。

方正將手中的軟劍抖動起來,宛如一條在水中遊弋的蛇,還發出那種悅耳的鐵皮清脆聲,其它招式他也不懂,反正一近身就隨便舞,十下當中總會有一記打到對方。

看到正哥都亮招子了,褲子快要掉下來的龔單也是毫不退讓,手中鋼鞭一甩,隨即他就蹲下了身子,力道用的過大,鋼鞭頭打到膝蓋上去了,用手搓揉幾下後,龔單再次站了起來。左右揮舞幾下後,隨手往上這麽一撩,那鋼鞭便繞著他脖子轉起了圈,足足在脖子裏麵饒了三圈才停下來,為此龔單差點窒息過去。

原本想顯擺一下,這下好了,臉麵全被丟盡,彎著腦袋,龔單把鋼鞭從脖子裏解下來。吸取前兩次教訓,他深刻意識到九節鞭這種東西不適合他,所以他一手抓著頭,一手抓著尾,把九節鞭當成了鏈條來使。

“龔單,你先上去用鏈條鎖住他,到時我給他胸口刺上幾劍,看他還敢不敢老卵一翹翹。”方正不想上去挨拳頭,所以他要龔單先上去,等向天掏拳頭打龔單時,他好在背後搞偷襲,對於眼前這個人隻能用偷襲這種高技術手段才能讓他屈服,要是明打明搞,他們連住院的湯藥費都付不起啊。

龔單想得和方正差不多,他也不想上去挨拳頭,聽方正話裏的意思好像要叫自己上去吸引火力,這麽倒黴的事為什麽要叫自己上去,難道他就不可以上去嗎?龔單推卸道:“正哥,我相信你的奪命劍,你從正麵出手,我從背後用鏈條鎖住他,到時非讓他脫層皮。”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說了半天就是沒有人敢上,真不知道崔琰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人,要是李凱親眼所見這場麵,是不是會對崔琰失望透頂,這找的都是什麽人啊。人長的醜先不說,穿得還邋裏邋遢,居然還拿江湖中人都不善使用的高級武器,簡直是雷暴人。

向天拍了兩下手,隨著他的拍手,兩個人終於結束了那滔滔不絕的廢話,兩雙眼睛同時盯著向天,向天說道:“我說兩位前輩,要打呢我奉陪,要是聽你們在這胡纏亂說我可就沒那麽多時間哦。”這活脫是一對活寶,不去電視台表演有點可惜,要是將來哪天自己能夠成為大導演,

準會請這倆哥們去跑個龍套,指不定還能紅上一把呢,這可是活生生的異類啊。

“好,行走江湖就是要幹脆利落,我方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要是一會刺痛你了可別怪我下手無情。”手中軟劍又開始左右晃動起來,從一開始到現在,好像除了這一招向天還沒見他使過其它招式,這明擺著是個嚇唬人的主,這種人就和廁所遇到的那個什麽猩猩一樣,估計還不如猩猩那麽兩下子呢。

明知道怕卻還口口聲聲說要收拾你,說了半天除了就會顯擺和嘴皮子動幾下,也沒見有實際行動出來,除了會放幾句狠話還能幹什麽呢。

“來啊,有種就到跟前來說,最好朝我這裏刺。”向天就想不明白了,軟劍這東西要是刺人的話真能刺進去?你說要是劈幾下說不定還會受一點外傷呢,可是眼前這個人居然說要拿軟劍刺自己,要是高手姑且還能相信,但是高手的話就不會靜在這放屁了,早就上來和他過招了。

方正朝龔單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人心領神會朝向天慢慢動起了步子,龔單手中的九節鞭不停變換著招式,方正手中的軟劍也停止了抖動,而是舞起了劍花。兩個人連走路都是鬼鬼祟祟,足以可見,這兩個人生活中一定是小偷小摸之輩,這種人最經不起嚇。

向天在他們全神貫注向自己靠近時,一個前空翻,左腳往後一踏,一招白鶴亮翅,整套動作幹淨利索,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全身協調性也是配合的很到位,在加上那啊的一聲吼叫,原本就沒底氣的兩個人哪裏還蒙混的下去,丟掉手中武器,連滾帶爬地轉身跑了起來,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剩下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來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向天嗬嗬笑了兩聲,兩個沒頭腦的人,完全是紙老虎,經不起一點驚嚇,要是拿幾塊磚在頭頂開一下,說不定兩個人連跑都不敢跑,而是跪地求饒。唉,沒本事還充什麽大爺,連門牙都被人打落了還不知悔改,要是遇上不好說話的,今天這兩個人算是交待在這了。

向天走過去用腳踢了一下崔琰,說道:“別裝死了,那一下我有分寸,你隻要給我帶一句話,告訴那個請你的人,叫他以後少惹我,惹毛了我,我扒了他褲子把他吊在單杠上去,讓全校的男女生好好瞧瞧。”向天不怕人家找他麻煩,反正有季雨軒這個禍星在旁邊,以後的麻煩事肯定會不少,除非他離開江靈大學,不來他們這一對冤家算是解不開了。

崔琰的臉已經腫成了山包,除了裝死好像沒有其它辦法了,他是被嚇得不敢站起來,到時候兩個兄弟肯定會用言語來激他,要是在上去和向天過招,那麽另一邊臉也會被抽成山包,這樣一來不就是豬頭阿三了,到時候班級裏的同學還不笑話他。不明結果的肯定會在背後猜測,是不是在學校裏耍流氓,遇上了哪個女漢子,被正反耳光抽成這副德行,他連辯解都不好辯解,要是說實話這不是給向天製造聲望嗎?

這人真有意思,躺在地上還不起來了,向天蹲下身子左右瞅了一下,崔琰的那半邊臉猶如風疹塊,隨手撿起地上那把軟劍,在手裏翻看了一下,把軟劍貼到崔琰臉上,說道:“我說哥們,叫你別裝死你沒聽見嗎?我數三個數,要是還不起來,我就讓你長眠於此。”

崔琰暗道完了,不等向天有所動作他就從地上坐了起來,用手捂著半邊臉,有點口吃地說道:“向哥,小弟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得罪你了,今天是我有眼無珠,你就當個屁一樣把我給放了吧。”

說實話,向天也不想拿他怎

麽樣,要是一開始崔琰好好說人話,那一巴掌也不會抽的這麽狠,可恨得是這小子還朝自己吐口水,這就有點難以容忍了,那一巴掌要不是把力道控製好,崔琰估計不單單是被打腫臉,弄不好還要掉落幾顆牙齒。

崔琰口中的凱哥,要是向天沒猜錯應該是和他一個班級的李凱,每次李凱看他的眼神都是不屑一顧,尤其是他和季雨軒說話或者打打鬧鬧時,他那張臉會變得很痛苦,設想一想,班級裏除了他還有誰能稱之為凱哥呢。

李凱那一身行頭折算下來是非富即貴,在看眼前這個崔琰,穿得和向天差不多,要說比向天強上一點的話,那就是崔琰腳上的鞋子要比向天的黃膠鞋好了一個檔次。人家那可是阿迪達斯,雖說是走私鞋,但總比黃膠鞋賣的貴吧,而且人家的鞋子還有款式,向天那黃膠鞋能有什麽,無非就是脫下鞋子味道比人家重一點罷了。

崔琰整天不在學校,那麽他的花銷哪裏來,肯定是李凱暗中給予,要不來憑崔琰這家室不可能活得這麽瀟灑。李凱幫助崔琰不假,可並沒有到向天設想的那種程度啊。他們家可不比那些生意人,有錢可以大手大腳得花,他們手裏有錢還得時刻留意下身邊的環境,要是被人抓到什麽把柄,可是會影響到他們一家人往後的生活。

李凱隻是適當性的給予崔琰一些好處,不管怎麽說他們有過一樣的童年,李凱給點小錢被人家看見了也不會說什麽,誰沒有個童年玩伴啊,崔琰家那個條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為了供兒子上學,老來得子的父親整天起早貪黑地工作,時刻還要提防著城管大軍,要是被掀翻了吃飯家當,那一年的勞動就算白忙活了半年。

“記住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回去告訴你那個所謂的大哥,要是不服氣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一定陪他玩到底。”向天不敢斷定是李凱,崔琰一開始也說了叫他以後離季雨軒遠點,這樣一來想要找他事的人學校裏應該不止一個兩個。

季雨軒性格有點缺陷,但不影響她總體得分,是不是校花向天不得而知,但是從她那張臉蛋來看,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在學校裏肯定是眾多擼管協會人士的夢中女神。

要是自己的行動把他們的美夢打破了,那麽肯定會有人坐不住,好好的一個清純對象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你叫他們往後的日子怎麽去用意識深入交流,那不是給自己二哥找不痛快嗎!

崔琰苦著臉,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向天的問話。思前想後就隨便編造了一個理由,反正眼下就他們兩個,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再說這個想法雖然現在被克製住了,但不代表從他心裏消失了,隻是出於某些原因被他壓在了心底。

“我喜歡季雨軒,看到你和她走的那麽近我心裏難過,我這麽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崔琰內心的想法還是第一次當著外人的麵說出來。雖說以前被季雨軒捉弄過一次,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讀他寫給王雅莉的情書,可他內心還是對季雨軒有著根深蒂固的想法,隻不過是現實讓他很無奈罷了,反正說出來他也不損失什麽,弄不好向天還會看在他對季雨軒如此深愛的麵上放他一馬呢。

“別給我扯那麽遠,回去告訴你家凱哥,叫他放開手腳來找我好了,哪怕我被他打進醫院我也不會把你們供出來。好了,身上還有事就不陪你們玩了。”向天好不容易離開老頭子庇護,在大山裏麵壓抑了二十年,此次出來不好好玩個夠就太對不起那已經逝去的二十年寶貴青春,順便印證下老頭子教他的東西管不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