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上麵還豎著一根根玻璃條子,但是中間那一段卻相當平整,一看就是人為的,從這裏翻圍牆出去的人應該不少。在向天爬上圍牆從上麵跳到醫院裏時,差點和一個人撞個滿懷,仔細一瞧,原來是第一天進教室拿他保健套的馮奎。

馮奎一看是向天,立馬說道:“向天,你剛來沒幾天就翹課啊,打算去哪裏玩啊。”

“嗬嗬,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至於是什麽事向天沒打算告訴任何人,一會要是回不來就打個電話給教導主任,叫他老出麵給自己請假,這樣班主任也不會說他什麽。老頭子不是在電話裏告訴他說,他所教的知識已經超出了大學嗎,真要這樣何必要坐在教室裏聽課,直接考試的時候去個人不就好了,餘下的時間該怎麽玩就怎麽玩。

“向天,身上有沒有錢,借我們一點。”馮奎也不好意思開口管向天借錢,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要是回到學校裏恐怕也借不到幾個錢,就當是試一下吧。說不定向天還真會借幾個給他,哪怕十塊二十塊也是好的,多幾個人湊湊,馬大柱就不會活受罪了。

借錢?上次把宗偉打了他可是賠償了兩千多,自己身上現在也沒多少錢,往後的生活要是沒有經濟來源他這個錢就是用一分少一分,從馮奎那著急的表情來看似乎這個錢是有急用。

“你借錢幹嘛啊?”向天還是關心地問了一句。

馮奎用手摸摸腦門,很靦腆地說道:“那個,向天啊,今天出去我和馬大柱兩個本是去超市買包香煙,誰知那售貨員給了一包假煙我們,裏麵居然還有大頭針。我們去找她理論,她卻出口罵我們,後然馬大柱把櫃台上麵的售價牌給扔到了地上,卻遭到了一群保安圍堵,現在人家要我們賠償,我回來就是找幾個同學借點錢,省的馬大柱被他們打一頓。”

“我靠,人家都賣假煙了你們害怕什麽,跟他們理論啊,實在不行就打電話報警,還怕他們吃了你不成。”向天有點無法相信,明明是人家有錯在先,為什麽還要怕成這樣,這不是長他人威風嗎。

馮奎很有必要和向天解釋一下,因為領頭的那個在江靈市還算有點名氣,而且他幕後的老板也是開辟生出身,隻不過現在洗白了而已。一包煙事小,要把他們得罪了以後還敢去娛樂場所玩嗎?馮奎說道:“這事真的難以說清,現在人家是咬我們一口,說我們拿包假煙過去找他們事,再說了,那個領頭的保安叫文明,是跟董明磊混的,我們什麽人都不認識,叫我們咋和他們玩。”

向天本不想管這事,就借個一百塊錢給馮奎得了,但是聽到文明這個名字,他覺得應該去找他一下,上次進局子的事還不是因為他,想到這,向天說道:“什麽也別說,帶我去看看,不信他們還能翻天不成。”

“就我們兩個人過去?要是一句話講不來,還不是被打的份。”馮奎在學校裏也打過架,隻是在人多欺負人少時,上去隨便踢上兩腳

,要說群架那還真沒遇到過。

“別廢話,帶我去看看,怎麽說我們也是一個班的,不幫你們我幫誰去啊。”反正時間多得是,向天也不急於一時,就過去看看先。

兩個人來到超市,發現煙酒櫃台前已經沒有了人,馮奎走上去問那個賣假煙給他們的售貨員:“馬大柱呢,不是說好在這等的嗎?”

一大幫人圍在門口會影響到做生意,文明就把馬大柱帶到了辦公室,小酒咪著小煙抽著,就差幾個敲腿的,乖乖等著人家送錢上門。其實文明也知道這兩個人是幹嘛的,一看就是附近江靈大學上學的學生,這些個學生身上能有多少錢,有個百八十塊就不錯了。文明這麽做主要是閑著沒事幹,再說了他們這賣假煙也是常有的事,就連人家紅白喜事從他們這裏拿煙的話也是半真半假,要是不上道的,就全部給假煙,唧唧哇哇那就上大刀片子,仰仗這樣的手段,他們生意也做的不錯。

售貨員和董明磊沾親帶故的,所以底氣也是不得了,斜著眼睛說道:“錢帶了嗎?帶的話就去後麵辦公室找文哥,要是耍人玩,你今天也別回去了。”

“哦,錢帶了,帶了三千塊,我們是學生隻有這麽多,還望通融下。”向天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麵子上,早就卷起衣袖上去給他兩個耳光吃吃了。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以為在道上混的就了不起了啊,不過能混到這麽囂張,還是不容小噓的。

人家囂張可是有囂張的資本,他們是什麽也沒有,在道上玩不過你還可以尋求政府腐敗份子的幫助,要是那樣,向天他們也會變得束手無策,人家貪不貪汙也輪不到你去指手畫腳。

售貨員用小手指剔了下牙縫,那頭不住的搖晃,用另一隻手指指不遠處,道:“看到賣烤腸那邊的應急出口了嗎,往裏麵走就能見到辦公室。”

馮奎跟著向天走了過去,這個地方向天知道,上次就是文明帶著人把季雨軒她們往裏麵拉,最後好事被自己給攪黃了,今天再次來到這裏當然輕車熟路了。走到門口,馮奎用手拉了一下向天,小聲說道:“向天啊,我們這麽進去不好吧,一分錢都沒帶就這麽進去那非被他們打的住院不可。”

“沒事,錢我帶了,你就在外麵等會。”向天知道馮奎是怕了,辦公室那地方空間有限,到時真和人家打起來,向天也無法照顧到他,既然這樣那就叫他在外麵等候一下吧,免得變成鼻青臉腫,這樣回到學校也會被人在背後笑話。

“那謝謝了啊,這次你要是幫我們渡過難關,在學校裏我們倆就聽你的。”馮奎差點哭出來,由於說話說得大聲了點,辦公室裏有人問了一句:“誰在外麵?”

向天用手拍拍馮奎肩膀,馮奎閃身站到了旁邊。向天打開門,笑容滿麵地走了進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裏麵幾乎遍地狼藉,一點都不像辦公室的樣子。啤酒瓶、快餐盒、煙頭,丟的地上到處都是。

麵朝南麵

而坐的就是文明,此刻他喝得臉紅脖子粗,腦袋耷拉在老板椅上,下身套著個八一大褲衩,光著個膀子,胸口紋著個狼頭,一隻手無力地垂在椅子旁邊,閉著雙眼好像在養精蓄銳。

向天這才進去沒有幾秒鍾,就感覺到後背要出汗,裏麵的溫度和外麵的溫度比起來完全沒有可比性。還沒到大冬天,空調就開得嘩嘩作響,看到向天進來後還把門關了上去,先前問話的那個人,一隻腳踩在茶幾上,用夾著煙的手指著向天,很吊地說道:“你和他是同學?”

蹲在角落裏的馬大柱被人五花大綁著,嘴上還貼著透明膠帶,看到突然出現的是向天,他開始吱呀吱呀叫喚起來。還沒安然入睡的文明聽到說話聲,扭動了兩下身子,以便讓身體更舒服地陷在老板椅裏麵,仍舊閉著眼,說道:“彪子,是剛才那個學生拿錢回來了嗎?”

彪子一聽大哥問話,迅速將腳從茶幾上拿了下來,回答道:“文哥,是那小子的同學。”

“嗯,那就讓他把錢放在桌子上,然後鬆綁放人,要是沒帶錢,彪子,你知道怎麽做吧。”文明懶洋洋的樣子讓向天看的是手癢腳癢,巴不得現在就衝上去一頓猛K,看來平時他們做的壞事不少啊。上次和自己打架,能夠這麽快從裏麵出來,看來不是他這個小小保安所持有的關係,弄不好他背後還有某個人物在挺他,這種人不收拾一下他心中會憤憤不平的,省得肆無忌憚禍害人家。

“小子,錢帶來了沒有啊。”那個叫彪子的把煙叼在嘴裏,吐著煙說道。

向天攤了一下手,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彪子緊咬在嘴裏的香煙跟著掉到了地上,緩過神後,唾沫星子漫天飛舞,嚷道:“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叫你回去拿錢你居然空著手過來消遣我們,是不是活膩歪了。”

說著話,彪子就去身後掏什麽,那甩棍還沒甩開,就被向天一拳轟在了鼻梁骨上,雙手捂著鼻子蹲到了地上。甩棍掉落地麵發出的“當啷”聲,讓迷迷糊糊的文明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飛過來的一個煙灰缸把他打懵了,用手一摸,那是鑽心得疼,嘴裏罵道:“吵你麻痹,誰他娘拿煙灰缸砸的我,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向天沒有手拿煙灰缸過去敲人家,而是砸了過去,看到文明伸手要去打開抽屜,向天嚇了一跳,真有那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你有天大本事一顆子彈就會要了你小命。

在文明的手剛抓住抽屜準備往外拉的時候,向天騰空躍起,用力一腳踹在了文明胸口。助跑配合起跳,加上完美發力,向天這一腳簡直神了,文明被踢得是連人帶椅子向後倒去,就連那抽屜也跟著飛了起來,最後蓋在了文明的頭上。

文明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他還沒有所動作,隻感覺到黑暗中有無數雙腳踩在他身上,嘴裏的牙齒好像也被踢掉了,最後一腳是踢在他卵蛋上麵,踢的他像個蝦米一樣蜷縮著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