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營帳內喝茶的郭嘉,看到渾身綿軟無力的我進來說到:"主公此後且不可輕言上陣了,如有不測,則置徐州百姓於我等何地?"我一屁股坐在塌上:"商遵奉孝之言;然與呂布之戰,乃商之心願,此願已償矣!不知奉孝對此後之局做何想?"郭嘉沉思著說:"如今褚侯勢大,董卓所憑籍者唯呂布之悍勇及西涼鐵騎之迅捷耳,憑關以守,鐵騎之迅捷不存;主公今日之一戰,已攝敵膽!董卓是否已思退路?"說到最後郭嘉以不確定的目光望著我.我知道裝不知道的說:"其如退,必遷都長安,我等是否繞路滎陽以阻之?"郭嘉斷然道:"不可,此徒予人做嫁衣耳,當任董卓離去.以嘉看來:我等此行揚名之目地已達,我軍之實力,主公與諸將之悍勇已讓褚侯生畏,且起防範之心,此後當蹈光隱諱,靜以待變耳。"我猛然想起武安國,當時打瘋了,也不知是否救下,出了問題可不好向孔融交待,就問起他的情況。郭嘉說:當時被典韋,趙雲搶了回來;沒什麽大問題,戟砸在了肉厚處,隻是右肩背腫起,沒傷到筋骨,休養兩月就可全愈。

想起繁華富庶的洛陽被董大神兒化為灰燼,心裏總是感到不舒服。就把隨軍而來的胡明找來,我問他營中還有多少密探,洛陽潛伏的有多少。胡明說昨天派出去十人去長安接華雄的家眷(華雄已降),營中尚有三十幾名,洛陽城內潛伏的有十六人。我想了想說,讓他親自率領,把營中的密探化裝後,全部潛入洛陽,會合洛陽的密探,尋一隱密處靜伏,待董卓焚城時,率領密探潛入國子監,務必把國子監的典籍搶出;切勿爭搶珠寶細軟。郭嘉歎服到:"主公此舉善莫大焉!"我想想覺得還不夠本,就讓傳來趙雲,讓趙雲率兩千曉騎北渡黃河進入河東郡境內,入境後即夜行晝伏,繞過洛陽經河內浦板津回渡黃河,潛入河東境內;潛於洛陽通長安的必經之路,如董卓西撤,放過載有天子及大臣車輛的前軍,截取其後所載有珠寶細軟的車輛,截取後直接返回徐州。我強調:呂布必會率鐵騎斷後,截奪要快,免被呂布返回纏上.我們現在與董卓爭鋒還力有不怠。郭嘉訕笑:"主公真乃奸商也!"我氣道:"不撈夠本這趟不白來了!"三日後,對麵呂布討戰,袁紹統各路褚侯列陣應戰。隻見呂布耀武揚威馳向陣前,高呼:"陶商何在?與某決一死戰!"我心想:該三英戰呂布了吧?回頭看向張飛,張飛還真聽話!飛馬大

叫:"燕人張翼德在此。"令人啼笑皆非得是,呂布回馬便走:"文遠可去會他。"對陣一英挺小將飛馬衝向張飛。呂布不跟他玩兒?氣得張飛大罵:"三姓家奴休走!""休辱我家將軍!吃張遼一槍!"張遼挺槍就刺,張飛隻得回矛相應。兩人槍矛相交,撕殺在一起。我暗暗點頭:張遼不遜張飛多少啊!兩人相鬥五十多招,相持不下。

關羽拍馬殺出,對麵一粗壯大將舉槍接住:"高順會你!"我心說:三英戰呂布是看不到了!關羽與高順纏鬥三十多招,一刀削飛了高順的頭盔,高順回馬敗逃;這時張遼也有些招架不住,亦回馬便走,關、張兄弟催馬追了下去。袁紹揮動令旗,全軍蜂湧而上,一陣掩殺。呂布見壓不住陣腳也敗逃下去,關門大開把呂布敗兵接進關內。關上箭石如雨而下,褚侯聯軍退後紮寨。

董卓見呂布敗回,心生怯意。先派李傕出汜水關以說孫堅,被孫堅罵回;後與李儒商議,連夜攜呂布等趕回洛陽。先派呂布洗劫了皇宮內的珠寶玉器、綾羅綢緞,挖掘了宗室寢陵還不知足,又派五千鐵騎洗劫了洛陽的所有富戶。派人向汜水關的李傕、郭汜送信,讓二人撤出汜水關,裹脅洛陽的數百萬人口遷往長安。為*迫百姓上路,董卓下令焚毀兩宮、宗廟及民房;大火連天,繁華之帝都瞬間化為了灰燼。

我曾考慮過去撈玉璽。卻又感到有些不妥,此物如催命符一樣,誰得誰亡。我試探著問郭嘉:"奉孝,如果董卓西逃,我等有機會拿到玉璽,將如何處置?"郭嘉滿麵疑惑不可思意的望著我:"主公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也!此物乃一燙手之山竽,取之無宜,棄之可惜;取之亦應歸還帝室。否則,莫若不粘。此非其時也!"我點頭:"既如此,就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去趟這趟混水吧!"汜水關守將見董卓已棄洛陽,就開關投降了。孫堅搶先奔向洛陽,虎牢關亦被一鼓而下,褚侯聯軍齊奔洛陽。孫堅首先趕到洛陽,隻見百裏無人跡,隻有一片劫後的瓦礪;即組織撲滅餘火,派人稟報袁紹。當然,他隨後就會從一投井宮女身上發現玉璽。

功入虎牢關後,我即派陳到率兩千曉騎飛馬趕往洛陽,前去接應胡明等。並交待切勿同孫堅等發生衝突,他們想看,就給他們看看搶救出來的典籍。我正怕沒人知道我槍救國寶的豐功偉跡哪!正可借他們的口傳播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陶商重典籍而輕珠寶。在文人

士子心中,我聲望會提高一大截。當此事曹*過後知曉後,同戲誌才言:陶商武可比霸王,文可追子房。其每一步設局均滴水不漏,讓*深恐之!

我此時正坐在郭嘉的車上懊惱得直拍車壁。郭嘉見我這樣,就問:"主公何事惱恨?"我歎道:"奉孝可知賈詡、賈文和其人?"郭嘉回答:"嘉隻知其乃大將軍府一布衣幕僚。據傳:頗有謀略。然大將軍死後,其人之去向就不得而知了。"我慨言:"正是此人。奉孝不知,其人深通蹈光隱諱之道,故而聲名不顯;然其人謀略之深遠、布局之縝密,不在奉孝之下;其狠辣之處尚在奉孝之上。自大將軍死後,我隻注意了京城的變局,卻疏忽了此人的去向。乃大誤也!如當時尋之,其正在彷徨之中,極易為我等所用。"世上能超過郭嘉機敏靈動的人,郭嘉自己也沒遇到過,故而驚異的說:"真如主公所言,此人如入別人帳下,當成徐州之大患也!當速尋之。"我點頭:"奉孝當交待胡明等,即尋此人之下落。"進洛陽各路褚侯紮下大營之後,齊集袁紹大帳。曹cao慨言:"董賊劫持宮室大臣,焚毀都城,罪不容庶;然其裹脅百姓行軍必慢,我等當急速追之,一戰而定,以竟全功。"說著目視與我,我想:你這是拿我當二杆子、做出頭鳥啊?就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的看向袁紹。袁紹推托道:"孟德稍安勿躁。目前軍力疲憊,當予休整,不宜進兵。"曹cao大怒:"豎子不足為謀!吾當自引軍擊之。"說完即大步出帳,集合夏侯、曹氏兄弟及李典、樂進等,拔營追去。以我想來:以曹cao之韜略、戲誌才之精明,未必沒想到董卓設有伏兵;隻是話說得太滿,且此次討董又無所建樹,乃是一時意氣、率性而為。

袁紹臉色陰晴變幻不定的揮了揮手就散帳了。我在回營的路上沉思著:曹cao此去必敗!既使我不去救他,他也能逃回性命。我何不隨後援之,以示恩與他。又思:到是可利用此機會除其性命,以絕後患。我思前想後下定決心:此等絕代梟雄就這麽退出曆史舞台太可惜了!還是救他示恩,以暫與其結好為宜。況且袁家的聲望不是一般的根深地固,尚需與他共同對付。

回到營寨,我交待陳到和周泰守好大營(陳到已和胡明押回了滿滿四大車竹簡),招典韋引領二百鐵衛快馬出營而去。我沒與郭嘉商量,如果商量他肯定不會讓我親自去;那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