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睜開眼睛,我即招呼紅兒快點兒服侍我穿衣洗漱。說起古代的衣服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寬袍大袖的用帶子紮,如果讓我自己穿,現在也穿不利落;還沒有**,我隻得用布裁個形狀,讓紅兒給縫了對付著穿。兩、三把洗完臉,打發紅兒去讓家人抗來個大秤,稱了稱方天畫戟的重量:六十一斤整。我疑惑的讓家人取來一把單刀,用力向戟頭的月牙小枝砍去。隻聽一聲爆響,單刀崩出兩塊雞蛋大的缺口,而月牙小枝卻完好無損,仍在放著犀利的寒光;感覺象是在嘲弄我一樣。我望著畫戟傻笑著心說:看來是真貨!不是假冒偽劣的。紅兒看著爬起來就裏外折騰的我,嗔怪的脆聲說:"大少爺別再折騰了!該去給老爺問安了。"紅兒小丫頭兒今年十四歲,象蛋清一樣白皙的臉蛋上長著一會說話的大眼睛,一笑兩個深深的酒窩兒,象個瓷娃娃一樣看著養眼。小丫頭兒活潑勤快,十二歲買進府就服侍我,已經兩年了。所以,沒人時同我說話較隨便。

例行的打熬體力、耐力做過之後,我沒去學騎馬、射箭。一頭紮進了書房,捧出匣裏的竹簡,耐心的研究起來。經過五天的晝夜詳細鑒別、排續、分類,終於大功告成謄寫在了宣紙上。這些竹簡共分兩部份:一部分為《霸王將兵》,另一部分為《霸王戰戟》。以我的估計:這些東西是由項羽口敘,近侍記錄、整理出來的。拿著謄寫好裝訂成的兩本小冊子,我屁顛屁顛的去找老陶謙;父子倆湊在一起逐字逐句的甄別、推敲、解譯,甛犢之情也在升華。回到書房,我又把解譯的部分逐字逐句的翻譯成白話文抄寫下來。還別說,老陶謙的古文水平、軍旅知識、武技理解還真不是蓋的!均有不俗的見解。這也使我警覺之心由然而升。看來,能在亂世之中成為一方諸候才略和能力都不可小覷,個個都不是善茬!至於我為什麽對兩本小冊子這樣的謹小慎微?這可是一代戰神的手劄,是我來到這個亂世的保命法寶。能不仔細嗎?經過近十天的艱苦努力,反複的推敲、探討終於完成了;把老陶謙的須發又熬白了數根,但其精

神卻很亢奮。

《霸王將兵》主要記述了:霸王起兵後經曆的數十次大小戰役,每次戰役的成敗得失和需要改進的要點,各種地理環境、各種自然條件下的戰役組織和展開,以及如何的鬥隱埋伏、如何的功城掠地、如何的以少勝多、如何的以強淩弱、如何的戰役準備、如何的戰場決斷、如何的絕地反擊以及營造戰前氣氛等等......。特別是對騎兵作戰進行了精辟詳盡的評說(項羽原本就是古騎戰的鼻祖),搔擾、誘敵、突擊、分割、包抄、設伏、奔襲、追擊、劫營、阻擊等等......。真是大開眼界!堪稱一部古代實戰軍事百科全書。當然,由於時代的限製,本是出生在江東的項羽卻對水戰的實例和評敘很少。

《霸王戰戟》包括了項羽的成名絕技‘狂風十八破’和後期經實戰總結的‘霸王七斬’。純是沙場斃敵的殺人武技,沒有任何花巧的架子,講求一往無前、一招斃敵。概括起來可用三個字代替:精、快、狠。精:注重每一招、每一式的各個細節及相互之間的連接,勾、掛、消、砍、砸、刺等包羅了五、六種兵刃的功效,甚至連戟鑽也加進了功防序列。快:講求一招即出決不拖泥帶水,把速度和力量發揮到極至,唯快不破。狠:項氏有一種密傳的聚力方法,在招式使出的同時瞬間集聚出全部的力量在一點暴發,使對方尚未有所反應即人頭落地;但決不是武俠中描述的所謂‘內力’。

可能是年輕體力充沛的原因,我的記憶力和反應靈敏度比前世有了較大的提高。幾乎達到了過目不忘的境界!通過半個月的解譯,兩本小冊子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差的隻是溶匯貫通了。正如俗語所說:看花容易,繡花難。當我試著按冊子上的方法演練時,別說瞬間聚力了!僅僅一個招式,練了幾天都無法做到位,下一個招式更無從談起;因為前一招做不到位,根本同下一招連接不上。我正呲牙咧嘴的比劃著,老陶謙從邊上經過看出了我心裏的煩躁說:"商兒,習武切記急躁!放緩心態,隻要功夫深、鐵杵磨

成針。持之以恒,才能見效。"我表麵上笑容以對,內心咀咒到:都他媽的這麽說。看誰磨了?針沒磨成,人先磨死了!放下畫戟,灌了兩碗紅兒提著的茶水仰麵躺在地上,閉目舒展一下心態,思索著剛剛不合理的地方,迷迷糊糊竟有點兒睡著了!

耳邊聽到紅兒的呼喚,睜眼看到陶應、糜芳站在邊上。陶應上前一步說:"大哥,子方好多天前就要給你壓驚。先別練了,一起去喝酒吧?".我想: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正式逛過一次古代的徐州,也太虧了!去逛逛,也好緩解一下壓力。就說:"好吧!等我去換件衣服。”挑了一藍色的儒衫穿上,走出了府門。

三人談談說說向誠北的晴翠樓走去。街上人來人往、行人如流,漢時的禮教還沒有以後那麽嚴格,街上也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婦三三、兩兩的走著,道路兩旁的店鋪一家挨著一家,生意挺興隆的樣子,前世隻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幌子迎風飄動著。街上的乞丐隻有零零星星的幾個,看來正象史書記載的:陶謙把徐州治理得挺富庶!在這個天下紛亂的年代已經算是盛世了。唯一感到鬱悶的是道路太窄、而且是土路,車馬一過塵土飛揚。

晴翠樓是一棟三層木製小樓,一層是散坐、二樓是帶隔斷的雅坐、三層是單間。離飯時還稍早,人不是很多。開始糜芳要的是單間,我說太悶,就坐在了臨街靠窗戶的雅坐。在我的推辭下(根本就不會點菜),倆人點了一桌的菜。上了兩壇花雕就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來,這二位三碗酒下肚就聊起了風花雪月,我本想說些規勸的話,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閉門修練倆人已頗有微詞了,別象老學究似的說教了,還是慢慢的潛移默化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樓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不斷的有人同我們三人打招呼,真的特後悔沒聽糜芳的去單間!望著從身邊一個個經過的人,我有了一種荒謬的感覺:我咋象前世的名人一樣?隻有別人認識我,我卻誰也不認識。更有一種被扒光了看的尷尬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