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糜芳兩人已經喝大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醉話。糜芳站了起來說要下樓去如側,陶應拉住他的衣袖要一起去,兩人拉拉拉扯扯的下了樓。我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發了會兒呆,猛然聽到樓下糜方和陶應的吵嚷聲。我趕忙往樓下走去,走到樓梯的一半,就已經看到糜芳和陶應正站在一層的中央同一個腰懸寶劍、身著灰粗布長衫、身材頎長的年輕人在爭吵;小二兩麵忙呼著勸架。可能是說僵了?糜芳晃悠著一拳打向年輕人,年輕人側身順手一帶,糜芳就趴在了地上。陶應嚷著撲去,我連忙一把拽住陶應,示意小二去扶糜芳斥到:"別鬧了!也不怕丟人?”抱拳向年輕人問到:"這位兄台請了!我是他們倆人的兄長。能告訴我是何緣故嗎"?年輕人抱拳還禮到:"不敢!我在此進食,兩位公子經過碰翻了我的酒菜,我也是一時激憤才吵了起來。”"不、就是二兩劣酒,一、一碟花、花生米嗎?”爬起來的糜芳大著舌頭說。我忙阻止到:"賢弟勿須多言。這位兄台!小弟代兩位賢弟給兄台陪禮了!”我躬身一揖。年輕人連忙伸手相扶:"不敢,不敢!我也是一時過於急躁了。”

我感到年輕人雖然穿著普通,但氣宇軒昂、說話不卑不亢很不一般就邀請到:"所謂不打不相識,四海知內皆兄弟。兄台不棄可否樓上一敘?”沒想到年輕人很灑脫的說:"那就卻之不恭。叨擾了!”"兄台請!”我同他分別攙著晃晃悠悠的糜芳和陶應上到二樓謙讓著坐下。年輕人開言道:"請恕冒昧!不知三位公子高姓大名"?我答到:"小弟陶商,此舍弟陶應、拜弟糜芳。兄長台輔?”"小弟潁上單福。”我腦子"轟"的一聲大張著嘴看著對方。這是我見到的三國第一個大腕級的人物啊!徐庶、字元直,潁川人;因替友報仇憤而殺人,化名單福。徐庶在三國名人中,以忠孝、正直、守諾而被稱頌。望著我怪異的表情徐庶試探著問:"怎麽?陶公子有什麽不妥嗎?"我連忙掩飾到:"沒什麽,隻是偶有所感。單兄,你我今日一見如故,請滿飲此杯。我與徐庶相談甚歡,在我的刻意拉攏之下,大有相見恨晚之感。而陶應和糜芳此時已趴在桌子上會周公去了。看到天色已晚,我問到:"單兄既來徐州遊曆是否落店?""本來想飯後即去落店,沒想耽擱到現在。"徐庶回答。我大喜道:"那就到鄙宅委屈一宿

吧。一來我可與單兄秉燭夜談,二來單兄也可幫小弟把這兩個‘醉貓兒’攙回去。"徐庶侃快的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本來單獨出門是要帶家人的,今天我們三人一起出來就把家人趕走了。我根本不知道糜府在那兒,隻好把糜芳先帶回家了。好在陶府門臉大,我還記得來時的路,否則就丟大人了!我和徐庶一人架著一個回到了陶府。借著門房家人燈籠的光線,我看見徐庶瞅見陶府門匾一付了然的模樣。把陶應、糜芳安頓好之後,領著徐庶向我住的院子走去。離遠就看到紅兒提著個小燈籠小跑著過來:"大少爺你咋才回來?老爺在書房等你半天了。"我一拍腦門兒:"哎呀!我咋把這事兒忘了?"這些天老陶謙研究兵法上癮了(可能也是年歲大了寂寞)!天天晚上到我書房來,爺倆趴在桌子上反其道而行之討論怎樣打敗項羽(我偷笑:最好再研究研究關公戰秦瓊),破解項氏兵法。憑良心說,我也確實受益非淺。

緊趕兩步領著徐庶來到書房,看到老陶謙坐在那裏正愜意的喝茶。我忙說:"孩兒在酒樓遇到了個好友回來晚了。讓父親久侯了!"老陶謙笑著說:"無妨,商兒近來也太累了,應當出去放鬆、放鬆。"我介紹道:"這是孩兒的好友潁上單福。"徐庶忙拜倒在地:"單福參見刺史大人!"老陶謙站起相扶:"賢侄快快請起!家裏不要過於拘擬。"看到來了客人,紅兒進來分別斟上茶。我知道憑徐庶的聰慧,通過一鱗半爪、再加之看到門匾,叫出陶謙一點兒都不奇怪。否則,他也就不是徐庶了!所以,也就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聊了幾句後,老陶謙對徐庶印象很好、評價甚高,以一個長者的身份稱其為少年才俊。聽到徐庶是來徐州遊曆的就勉勵了幾句,矚附徐庶多住幾日後就打著哈嘁睡覺去了。我也不急於揭穿徐庶的身份,也不擔心他會突然離去。象徐庶這樣具有真才實學卻又自視甚高的士子,他們的最高理想就是‘學得文武藝、貨買帝王家’;接觸到我們父子,感受到我們父子的禮賢下士後,他會留下觀察一段以確定是否適合自己。我同徐庶又聊了一會兒後,讓紅兒給徐庶在書房安排好寢具後就回房睡覺了。這些天也太疲憊了!

見到徐庶後,我更加有了緊迫感;有一種時不我待的感覺。亂世要靠拳頭說話,也就是要有強橫實力才不會被打倒,一味的取巧隻

會自食惡果。同時,名望是掘取實力的先決條件,曹*是依靠任司棣校尉以來積攢下的殺伐決斷、雄才大略的人望,才有那麽多的強力派人物追隨。我很懷疑許子將‘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評價,也是其刻意營造出來的。而袁氏兄弟均靠的是百年家族勢力的餘蔭;孫家三代經營江東根深地固。劉備之所以如喪家之犬似的四處漂零,其既不缺雄才、也不少大略,缺的就是名望和勢力;如無關、張兄弟誓死相隨,我看他也隻能繼續織席販履。也可能就是關、張兄弟的忠貞和強橫武力,才勾起了其爭雄天下的野心。我揣摩當時劉備的心理就是:打贏了,我是大哥,得由我來坐天下。打輸了,我就跑,反正後麵有倆變態給我擋著,我能保住命。這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不咋一而再的拋妻棄子呢?(哈、哈!太小看劉玄德了!不過,他腿兒確實快.)

我現在唯一可資利用的也就是官宦子弟的身份和陶謙寬厚仁德的名聲,以及徐州這塊四戰之地。其它的事可以按步就般的順勢而行,必竟我占在年輕、先知的高點。當務之急還是要加強自身的防護能力。命沒了?還不是一切都免談!最好能達可以同呂、趙、關、馬有一拚的能力,最低也要能支撐幾招方便跑路。

天一亮,我就套上衣服、抄起畫戟、衝出了臥房,紅兒的喊叫我就象沒聽見一樣(她住在外間的小床)。壓力即動力!昨天的遲滯竟一帶而過,如水銀瀉地一般連續十幾招一一通過,雖然離‘精’還差十萬八千裏,但必竟是小有所成,相信假以時日定會登堂入室。我一掃幾日的鬱悶,酣暢淋漓地舞動畫戟,周身如圍著一條翻騰纏繞的黑龍,戟刃的鋒芒如黑龍劃出的閃電爍爍生輝。當我停下時,汗水已浸透了衣衫,如剛從水中撈出一樣還滴著水珠。"哈、哈、哈......!"我暢快的大笑著,吹散了籠罩在心頭的陰霾。啪、啪、啪......"少爺太厲害了!"稀落的掌聲和紅兒的歡叫把我拉回了現實。不知啥時候徐庶和紅兒已站在場邊,正含笑望著我。我抱拳說:"商習武過於癡迷。讓徐兄見笑了!"我差一點兒給自己個嘴巴?說漏嘴了!徐庶麵色一變問道:"公子此言何意?"我忙說:"徐兄切勿介意!待我換過衣衫再與兄細細道來。"徐庶麵帶慚愧的說:"是庶過於急迫了!庶在書房等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