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視著徐庶滿腦子的疑惑:不是搞錯了吧?不會把馮京當馬涼吧?前麵說得還好,怎麽說著就把要徐州扔了?徐庶不應該這樣短視呀?想想又釋然了。徐庶為人正統規範,同趙雲一樣,是一個很難找出缺點的人。他既使想到了,也不會現在就把圖謀天下的話說出來,必竟大漢朝還存在(雖然無可救藥了)。同樣,其中還不乏試探的成份,想著我不禁笑出聲來。徐庶看我半天沒說話,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裂嘴的,就緊張地問到:"庶之言可有不當之處?""元直兄尚有未盡之言否?"我問到。徐庶坦言:"庶之所思已盡言。公子如有良策,庶當洗耳恭聽。"同明白人說話就是省勁兒!你不說,那就讓我來說好了:"其時,元直兄所言乃良策也!但顯得氣量過與不足了。依元直兄所言,棄徐州以憑大江之險坐守江東,雖好於守徐州受四麵之功;然尤如守戶之犬何異?且江南民風懦弱,無異於自閉於死地苟延殘喘爾!"徐庶讓我說得有點掛不住了,玉麵微紅。

我也感到說得過重,忙拉回來:"商亦知之元直兄非未慮及此策之弊,但卻忘記了我等議論的先決條件,即天下大變。"徐庶故作猛然醒悟狀:"公子一席話使庶頓開茅塞!此策當算做半策,後半策公子可予庶補全否?"我腹誹:你就給我裝吧!

"哈、哈......!不愧是徐庶徐元直!一點就透。有言:不破不立。天下大變,天子必然蒙塵。如元直兄所言,我等尋機獲取江東。然取江東當秉大義,否則易受阻礙。後以江東、徐州兩方之力夾擊以取兩淮,初步完成進可功、退可守之勢。此所謂:守江必守淮也。固徐、揚兩州之勢;或擊豫、兗,或圖荊襄。圖荊襄則可出宛洛以迎天子,擊豫、兗則中原在望。商之所思與元直兄同否?"我笑問徐庶。徐庶衷心的說:"庶亦如公子所言,公子之才遠勝於庶!"我憂鬱的說:"此策若成,不知要經曆多少的艱難和困擾?元直兄可曾想過王霸之勢西北要強於東南?此乃是一定式也。到時我等還須找一切入點攫入西北,方可無憂啊!"徐庶卻自信滿滿:"事無定律,以公子之才獨霸一方易如反掌,進而當不可限量矣!"我忙攏絡到:"商

與元直兄當共之,豈商一人之事?"門外一聲朗笑,打斷了我與徐庶的密談。老陶謙大步走入:"老夫已在門外聽多時矣。商兒真乃我陶家虎子也!徐賢侄亦乃高才也!老夫甚慰。哈、哈、哈......!"自那日起,我與徐庶的關係更加密切了。我拿出了《霸王將兵》和徐庶一起研討,老陶謙亦時常參與。《霸王戰戟》的修練經過那日之後,大有一日千裏的感覺;但與瞬間聚力的溶匯,尚需假以時日;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我請示過陶謙之後,派人去潁川把徐母接來,在陶府單辟個院子給徐庶母子居住。我同徐庶一敘年齒,徐庶二十三歲、大我五歲。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已先後見到了徐州的幾個主要人物:別駕從事糜竺、糜子仲,長史陳登、陳元龍,軍中的兩位偏將軍曹豹、沈耽。糜竺年齡三十左右,白麵長髯、風度翩翩;其極善經商,家族巨富。陳登亦年近三旬,中等身材、樣貌普通,屬於放在人群中即失蹤的類型,唯一雙不大的眼睛精光閃閃,其應為徐州第一智囊。其家族乃徐州幾大家族之一,在原來的曆史軌跡中,為保全家族而先後追隨陶謙、劉備、呂布、曹*(他應該算四姓家奴);父陳珪乃天下名士。曹豹、沈耽均為粗豪壯漢,徐州大族子弟。加之廣陵太守趙昱,可以說徐州的權力階層均為大族把持。此雖弊大於利,但尚不是變動的時候;相信既使向陶謙提出,以陶謙的個性也不會起任何作用。

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收獲,在我的記憶裏張昭、張子布是徐州彭城人,後來避亂去的江東。這是一個民政上堪比荀彧的大才,其也是望族出身,而徐州的治所就在彭城,應當能很好找。《三國誌》記載:陶謙過世,其尚致了哀辭。派人一查,張昭就在遷出的彭城縣衙任彭城縣丞。我把他招來之後,領著他去見陶謙,並大加讚譽(當然是為以後準備的,這可是一條大魚呀!)。陶謙亦很欣賞張昭的治政見解,當即任命張昭為倉曹掾,主持徐州民政。

我剛開使習武時,除力量要強於糜芳和陶應外,武技低於糜芳,同陶應持平。待修練《霸王戰戟》之後不久,我一個就可以打他們倆了。當然,兩人中糜芳是主力;現在其

二人合起來在我手下也就支撐二三十招而已。我現在能拉開三石的大弓,但準頭兒一般。

該去軍中了!槍杆子裏麵出政權嗎!我向老陶謙提出想入軍中曆練,並帶著糜芳。老陶謙略作沉吟即任我為校尉,糜芳為都尉;撥五千曉騎兵給我,並在城外大營外單立一營。徐庶暫時來營中做主簿協助我。紅兒邊收拾著衣物邊嘟囔著:"我也要跟大少爺去軍營。我跟隨大少爺兩年多了,一日也沒離開過,大少爺昏迷三晝夜,我也三晝夜沒合眼,我不去沒人侍侯少爺。"小丫頭兒不斷的打著感情牌纏磨著。外麵家人秉報糜小姐來了,在書房要見我。我忙小聲說"那個雌虎來了!還不去倒茶?"紅兒撅著嘴出去了。

糜貞今天換了身衣服,一身翠綠的衣裙顯得嬌豔欲滴。糜貞來找我的理由很爛:說是代表糜竺來感謝我推薦糜芳出仕。還帶來了很多吃的、用的禮物,都是精品。豪富之家出手就是大方!但我對這方麵沒有什麽研究,隻會說‘謝謝’。沒有別的話,我隻好向糜貞請教起生意上的事;糜貞卻說整天不是錢財就是貨物早就膩了,今天不想說。沒辦法隻能有一句沒一句的閑崩坑兒。糜貞嬌慵的歎了口氣:"唉.....!陶大哥今天怎麽不願意說話?記得以前大哥見到貞兒總是不停的說。"我暗想:我他媽的上那兒能知道以前的陶商見到你這個百變魔女是什麽表現?就敷衍著說:"商想起了軍營的事,故而有些怠慢貞兒了。"糜貞瞄了我一眼說:"陶大哥既然還有事,貞兒就不耽擱大哥,貞兒回去了。"我忙站起來:"商送送貞兒。"糜貞瞪了我一眼:"不用了。還是忙你的去吧!我認識路。"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紅兒望著愣愣站著的我說:"糜小姐好象生氣了?咋怪怪的呢?"我無奈的說:"誰知道這個魔女想啥呢!""咯、咯......!大少爺你已經給糜小姐起倆外號了!"紅兒嬌笑著。

紅兒竟威脅起我來了?她說:如果不帶她去軍營,她再見到糜小姐時,就把我起外號的事告訴糜貞。這都是什麽事兒呀?屁大個小丫頭也學會耍刁了!沒辦法,隻得答應她三天回來一次,讓她給我洗臉、洗腳、洗衣服才算罷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