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光清半天沒有想明白, 諸伏景光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去廚房,幫他做了飯。

他勤快又忙碌地圍繞在久光清周圍,藍色的眼睛裏流露著甜蜜的色彩。

而站在廚房裏的他, 有那麽一瞬間讓久光清覺得很熟悉。

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幻影, 漸漸和這個人重合, 似乎那個人還會溫柔的觸碰他的臉,然後做什麽來著?

“做好了,boss, 要麽我去叫琴酒大人出來嗎?”諸伏景光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諸伏景光有些小心地看著久光清的眼睛,眼神帶著猶豫地問, 像是對於表現出來的很凶的琴酒,有一點畏懼的樣子。

久光清想了想,如果現在不叫琴酒的話,琴酒可能更會生氣,他剛想開口,被諸伏景光插話打斷,“抱歉, 是我剛才惹琴酒大人生氣了, 讓琴酒大人挨餓不好,趕我走也沒關係的。”

諸伏景光說的話處處針對著琴酒,他清楚地記得那時在他們麵前帶著久光清一起離開, 和久光清拉著手的琴酒。

他不知道琴酒和久光清什麽關係,但那樣柔軟的清, 很有可能是被琴酒掌控了才變成這樣, 他找回清的第一步, 讓清遠離危險,且心懷不軌的家夥。

久光清本來還想去叫琴酒的動作頓住了,麵前的諸伏景光神色似乎是低落,卻仍然裝作沒事的樣子看著他。

他心裏某一處莫名被觸動,心軟了一瞬間,琴酒做得太不對了,這次就不叫他了。

反正琴酒已經是很成熟的人了,聽到吃飯自己也能下來,也會自己做飯,餓不到他的。

“沒有,我們自己吃。”久光清言簡意賅地對諸伏景光說,盡量保持著麵上的冷淡,實際上眼神不自覺地亮亮的,一副等待誇獎的樣子。

“謝謝,boss真的好關心我。”諸伏景光在心底失笑一聲,眼神非常柔和,如久光清所願,他極其溫柔地說這句話,顯得無比地認真且真誠。

久光清被看得莫名的臉上泛起熱意,咳,他隻是他做了他該做的,保護下屬的行為。

想到他還要保持boss的威嚴,久光清努力不在外麵表現出來,輕咳一聲,矜持的說:“小事。”實際上耳朵的紅暈把他暴露得一覽無餘。

【在吹捧中逐漸淪陷.gif】

旁邊被忽略的係統看得開心的給他配了個表情包,久光清失憶後很久都不和它聊天了。

每天就是和琴酒一起出任務,動不動做些親密的舉動,自己還不覺得,老是礙單身統的眼。

今天這一出太樂了,被誤以為精神疾病,已經“黑化”成為樂子統的它。迫切的希望琴酒和諸伏景光打得再激烈一點。

諸伏景光試探地問久光清:“ Boss從什麽時候起就和琴酒大人住在一起?是不是琴酒大人太久沒有見外人,所以才不歡迎我。”

久光清眉頭皺了皺,“我在這裏的時間不過一個月,我也不知道他是為什麽不歡迎你,他總是很奇怪,不用管他。”他說的是真心話,被諸伏景光這樣一對比,他覺得琴酒更奇怪了。

才一個月,諸伏景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前查的時候發現久光清的消息斷在boss那裏,看來是從那時候開始就被琴酒帶走了。

那久光清的失憶和其他行為,是被琴酒影響的還是被誰影響的?

“我沒有怪琴酒大人,就是擔心會影響琴酒大人和boss的關係。”諸伏景光語調輕柔的說道。

“不會,琴酒不會因為這個影響和我的關係,他很在乎我。”久光清隨意地說道,完全沒有聽出諸伏景光的意思。

諸伏景光原本有些開心的笑容變得勉強,“是嗎?那太好了。”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莫名流淌著誰也容不進去的和諧。

樓上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砰”的一聲打開,琴酒踹開門大步走下來,自顧自坐在餐桌旁,“為什麽不叫我?”

“到了吃飯時間,你自己會出來的。”沉溺在諸伏景光藍眼睛裏的久光清,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在旁邊諸伏景光的視線裏,他又理不直,氣也壯的冷淡說道。

琴酒聽到這個回答,眉頭皺了皺,身上直冒冷氣,幾分鍾後,出乎意料地沒有發作。

他看了一眼,幫助久光清體貼夾菜的諸伏景光,直接下筷,在自己碗裏挑了一堆東西,然後把自己的碗和久光清的互換。

久光清目光凝滯,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琴酒,這是怎麽了?

“看著我幹什麽,吃。”琴酒沒管他的疑惑,他特地夾的是需要特地剝殼的東西,在吃自己碗中東西的時候,時不時就幫久光清剝蝦。

明明樣子非常冷淡,做這種事卻一副行雲流水的樣子,自然而然地處理好殼,送往久光清嘴邊。

久光清愣愣地張口咽下,他有些迷茫地看著琴酒,有些摸不清琴酒在做什麽,不過琴酒怎麽突然這麽體貼了。

琴酒喂一個他吃一個,反而是諸伏景光和久光清的互動變少了。

諸伏景光深深地看了琴酒一眼,然後當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湊近久光清。

久光清左邊吃著琴酒剝的蝦,右邊吃著諸伏景光夾的菜,總覺得這個氛圍有些莫名莫名的尷尬,但他察覺不出來哪裏不對。

宇宙貓貓頭式思索

這次之後,琴酒和他關係好起來了,總之不知道什麽原因,冷戰莫名其妙結束了,反而還總是動不動湊近他。

諸伏景光在這邊並沒有受到太大懷疑,反而他主動要求保護久光清的次數太多,久光清也專門跟後勤部說了,把諸伏景光調在他身邊每天保護。

諸伏景光能混進來,是因為他瞞著安室透他們聯係公安和灰原哀,想辦法混到久光清身邊,他最開始提出的隻是一個想法,後來真的落成了實踐。

不過諸伏景光一直在做的計劃有些失敗,琴酒對他的防禦算不上多高明,卻讓他從那之後,再也沒有真正影響過琴酒。

琴酒能做到這樣的地位,腦子當然沒有問題,他在久光清麵前沒有一次針對過諸伏景光,隻是當作視而不見的樣子。

在一次他們私下錯過的時候,琴酒對著諸伏景光說:“諸伏景光,注意好自己的做法,不要暴露身份,否則你就是死在我槍下的下一個老鼠。”

琴酒知道諸伏景光的身份,他不說隻是不想影響久光清,而且諸伏景光的做法,確實讓他學會了一些和久光清拉近關係的東西。

比伏特加有用多了。

這些日子以來,久光清都有些習慣諸伏景光在他周圍了,諸伏景光總是很貼心,體貼地在他需要的時候,放下需要的東西,耐心的安撫他,關心他。

其實能熟悉得這麽快,還是因為他對諸伏景光有著熟悉的感覺,久光清這天從諸伏景光手裏接過外套時,沒有忍住問了出來,“我們之前認識嗎?”

“認識,並且關係很好呢,我很喜歡boss,在boss失蹤後,一直在找boss的蹤跡,結果真的找到了。”他最後這句話也是雙關的意思。

久光清頓住了動作,低聲地問他:“所以你是為我而來嗎?”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心情複雜,他沒有想過諸伏景光和他是這樣的關係。

“我隻是為清而來。”諸伏景光回答這個問題沒有猶豫,他語氣溫柔堅定地說道。

他就是為了久光清而來,很單純很簡單的目的,沒有改變過。

心底不知道怎麽被觸動,麻麻癢癢的感覺蔓延在身體各處,久光清盯著諸伏景光看了一會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輕微的弧度。

其實他們今天出去做一個任務,他們要去為組織拿一顆寶石,久光清是組織的boss,他出麵。學會了做一些事,來樹立自己的威嚴。

組織裏現在更多地都是關注琴酒,沒有幾個人尊重他,這個寶石是組織一直尋找的目標,他們尋找這個寶石就是為了獲得有青春的力量。

久光清對這個寶石沒有想法,但他需要樹立威嚴,這還是琴酒教他的,教他怎麽搶奪琴酒的權力。

在他們踏出門的下一刻,久光清眼前彈出一個窗口。

【劇場版已開啟,請宿主注意自己的行為,達摩將實時開啟請注意】

久光清沒有心思管自己的幻覺,他已經習慣性地忽略這種意味不明的幻想了。

跟著計劃,他偽裝成平常的樣子,混進拍賣會的現場。

跟他同行的除了諸伏景光還有琴酒,諸伏景光被偽裝成了司機的樣子,琴酒偽裝成保護者的角色。

他們穿著風格統一的黑色西裝,沒有被阻攔地直接進入了會場。

穿著低調奢華,臉又長得過於好看,他們一出場就吸引了在場其他人的注意力。

在場其他人隻是覺得領頭的久光清臉很熟悉,帶著他們曾經見過的熟悉模樣,好像是那個遊戲逆時的npc的樣子。

人們心裏感慨,原來真的已經有人好看的像紙片人一樣了。

而同一時間,混入場中的柯南等人,也注意到了他們。

柯南他們是來這裏保護寶石的,盯上這個寶石的除了怪盜基德還有別人,怪盜基德不殺人,但另一波人,對持有寶石的人作出了死亡威脅。

毛利小五郎一家被邀請來混在人群中,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守護住寶石。

柯南找到安室透的方位,神色複雜地湊過去問:“你知道諸伏景光去了久光清身邊嗎?我有些怕他遇到危險。”

“不知道,hiro走的時候沒有跟我說,現在的情況他已經過去,隻能靠他自己盡量不暴露身份,唯一的問題就是hiro的記憶還沒有恢複。”安室透目光深了深,神色平靜地說。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在諸伏景光聯絡公安的時候,公安就告訴他了,但他選擇配合諸伏景光的動作,把諸伏景光送到久光清身邊。

他的責任讓他不能相信久光清,那就讓別人去相信,hiro是個很好的人選,無論什麽都很合適。

旁邊的灰原哀看了他一眼,感覺到了什麽,卻什麽也沒說。

隻有柯南這樣的,沒有這方麵情商的人還沒有感受到。

拍賣會的倒計時在台上響起,環繞整個會場,“今日的拍賣會即將開始,很榮幸邀請到大家,一起來看世界上最美麗的寶石,在倒計時後拍賣正式開始,十,九,八,七……”

久光清沒有看台上,他被眼前的彈幕吸引了注意。

[黑清prprprpr,老婆老婆,踩我]

[哇,好久沒看到清了,果然冷淡的清好有殺傷力,殺我的殺傷力]

[琴清又在貼貼一起出任務了,琴酒好好照顧你老婆啊!]

[皇族出場,普天同慶,已經可以不用看了,墊腳劇場版]

這都說的是什麽?久光清皺著眉想不看眼前的彈幕,可是幻覺就在眼前,他沒法忽視。

果然他該去吃些藥,他冷淡地想著。

“怎麽了嗎?清,是哪裏不舒服嗎?”敏銳的諸伏景光,第一眼就察覺出他哪裏不對勁,或者說他本身就在實時的關心久光清。

“沒事,還是些老問題……”話還沒有說完,被打斷了。

柯南依然不放心他們這邊,盡可能地混在人群裏湊過來,在他們聊天的時候,裝作不經意地撞上久光清的身體。

“抱歉抱歉,大哥哥,我沒有看到這邊,我不是故意的。”在道歉的時候把定位器拍在了久光清褲腳。

久光清沒有和孩子計較的心思,看了柯南一眼沒說什麽,反而是諸伏景光走過去低著頭,拉著柯南說:“小朋友可要注意,不要隨便碰到別人哦。”

柯南半月眼地看著諸伏景光,這麽維護久光清啊,“知道了,大哥哥,大哥哥和他是什麽關係,這麽關心他呀?”他表麵上甜甜的說道。

諸伏景光停下腳步和他聊了半天。

琴酒在這邊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給久光清遞了根煙,他被諸伏景光帶的,已經習慣性在相處的時候,給久光清遞一份他在用的東西。

之前他從沒有遞過煙,這是他下意識的身體反應。

久光清倒也沒說不接,試探性地吸了一口,然後被嗆到小幅度咳嗽,他不該因為琴酒總抽好奇的,不過他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是為什麽?

好像他之前也接過琴酒的煙被嗆過。

“嘖”琴酒嘖了一聲,有些不耐地用手壓著久光清的頭發,揉了揉,接過久光清手裏的煙,放進自己嘴裏。

他們這裏本身就是吸煙的區域,久光清進來時下意識往這邊走,潛意識在方便琴酒做的想做的事情。

當諸伏景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兩個人籠罩在煙霧裏,琴酒摸著久光清的頭發,表情不耐的時候,卻帶出一種寵溺的氛圍。

顯得莫名地般配。

他停住腳步,反應過來久光清為什麽要來這邊,神色晦暗了一瞬間。

[啊啊,琴清間接性接吻了,我的cp在一起了]

[大哥,你好愛他!]

[嗚嗚嗚已經想到他們晚上怎麽do的了]

[這個景光臉上的陰間濾鏡……劇場版製作者也賣腐……?打咩啊]

本來還沒有想什麽的久光清,在彈幕說完話之後,看琴酒的神色也不對勁起來,琴酒果然好奇怪,還讓他潛意識裏也覺得琴酒奇怪。

諸伏景光這時候麵色如常的走過來,拉住久光清的手,說是有話要跟久光清說,然後就和久光清說了,他進來之後觀察的一係列情報。

都不是些什麽重要的東西,完全可以不告訴久光清,可他還是說了,他隻是找個由頭打斷久光清和琴酒的相處。

在走過去的時候,他似有若無的回頭,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琴酒,隱含挑釁的意味。

彈幕頓時發出了一聲聲的嚎叫,什麽修羅場的喊聲久光清根本看不懂,他已經學會忽視了,總歸是什麽不正常的話。

不要去理解他的精神疾病,如果他不想精神病更嚴重的話。

拍賣會開始叫價還是很順利的,直到在最後一件產品壓到出場的時候,拍賣廳的燈光熄滅了。

怪盜基德行動開始的信號。這句話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

有些受到驚嚇的人開始大範圍地尖叫,引起了人群的恐慌。

“大家不用慌,等來電再說。”毛利小五郎在遠處大嗓門的喊著。

久光清他們沒有緊張的意思,以他們得到的消息,和他們對警察理解來說,那裏麵的寶石應該不是真的。

他們得到寶石的方法很簡單,也不是要買,而是要等到真寶石出現的時候,混到後台直接搶。

燈光亮起,櫃子中的寶石果然已經消失。

在場的所有人竊竊私語,麵麵相覷地看著消失的寶石,不知道說什麽。

“這可是價值不菲的寶石啊。”“是啊,太慘了,現在消失了之後,赤司先生要虧多少錢?”“赤司先生做拍賣會還是他兒子赤司征十郎的提議,這次出了這個事情,赤司征十郎的地位可能要往下降降了。

“大家不用慌張,這裏麵的寶石是假的,我們早知道怪盜基德要來,提前做了手段,拿走了寶石,替換了假寶石,所以真的寶石還在保險庫裏沒丟。”目暮警官對著周圍的人說道,盡量安撫著周圍的情緒。

說話的時候,他同時按住遙控器的按鈕,本來在後麵做背景的玻璃突然變成了單向玻璃,裏麵各種各樣的事物,一覽無餘地呈現在眼前,隻是缺了一顆本該在那的寶石。

“寶石呢?這可是最機密的安全庫,怎麽可能?!”中森警官驚訝地說道。

這次的寶石他們都非常重視,結果現在寶石在他們眼底下丟了。

中森警官快速地打開門進去看,那顆寶石果然不見。

柯南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第一時間找出,並拉住了怪盜基德,可是裏麵的真寶石還是消失了。

怪盜基德低聲地說:“不是我,大偵探。”他的神色有些嚴肅。

柯南忍不住看向久光清那邊,那會是久光清他們帶走了嗎?他們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裏,組織在這裏隻可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到寶石。

“寶石不見了。”諸伏景光在旁邊,神色有點嚴肅的說道。

“也算意料之中。”久光清沒表現出驚訝的樣子,還在觀察著場中的場景。

台上的警官們還在說話,“請各位先不要走,配合我們排查出怪盜基德的偽裝。”

黑羽快鬥沒有等他們反應,混到人群中,到玻璃的位置打破玻璃,直接從滑翔翼飛了出去,“寶石我沒有拿走,下次再見。”他語調輕巧地說道。

如果再不走,他可能會被留在這裏。

他飛出去的時候,地上突然幾聲槍響,連環地往他的方向打過去。

很明顯就是針對他的行為,怪盜基德的滑翔翼破碎,整個人向下墜落,找不到蹤跡。

這場保護寶石的行為又以失敗告終,拍賣會不歡而散。

宴會結束的時候,久光清他們坐上車,徑直地跟著一輛車開走。

“清,是一開始就有消息嗎?”諸伏景光神色有些複雜的問,他有些怕久光清並不相信他,所以沒有告訴他這個消息。

“之所以能找到這個人,還是因為場上當時的樣子,當時在場的能碰到玻璃的,除了幾個警察沒有別人。

其他人都和玻璃幕牆隔了一段距離,不是基德靠偽裝警察拿到的,那就說明是警察內部的人,而能在警察內部安排人手的,大概率是組織的人。”久光清說到這裏,是誰已經很清楚的出現在眼前了,是朗姆。

能有這個想法拿到寶石,又有這個理由和他作對的隻能是朗姆,朗姆對他上位一直不滿,這樣做不奇怪。

上位能讓朗姆讓步的也隻有琴酒本人了。

說話間久光清把油門踩到最下,第一次眼神中流露出危險的神色,這是他不自覺流出的追擊獵物的樣子。

和琴酒的樣子莫名有幾分重合。

他既然當了boss,那他就要當的沒有爭議,不論是誰的挑釁,他都要打回去。

他們的車速很快,跟的不是別人,是警車,當時的場麵中,他們懷疑的對象有幾個,最後鎖定的隻有這一個。

車緊緊地追在目標車身後,在限速的路上,毫無顧忌地超速。

柯南跟著定位器,從小巷裏一路踩著滑板衝過去,努力追著他們的蹤跡,果然很可疑,他們和寶石脫不開關係。

琴酒看著周圍圍過來的人,同時打了個電話。

諸伏景光跟著地圖的位置,找到那輛警車可能去的地方,提前說路線,指導久光清從旁邊繞路別車,同時他探出車的窗口,做好臉部的偽裝,在大庭廣眾之下,用槍打穿了前車的輪胎。

前車被迫停下,身後的警笛聲嗡嗡響起,整個東京在此刻被驚動,都圍著他們追了過來。

那個臥底在警察中的人,在車被打停下之後,下車直接往橋上跑。

他拿著寶石,敞開胸懷,神色瘋狂,懷裏是一串的炸彈,“來啊,往這打,把這條樞紐橋,和橋上所有人都炸死。”

身後趕到警察們,也聽到這句話,他們麵麵相覷,站在原地,誰也不敢過去,隻是盡量在遠處疏散群眾。

莫名就形成了那個人麵前是久光清三個人,身後警察,偽裝過的黑羽快鬥,毛利一家僵持的樣子。

“你別激動,你有什麽要說的嗎?”目暮警官在遠處喊。

“我要中間這個人,過來當我的人質,要不然我現在就點燃炸彈。”拿著炸彈的人情緒激動且瘋狂地說道。

他本身就是被威脅的,如果達不成目的,不管怎樣的話都要死,還會死得比現在更慘,那就賭一把,殺了這個boss,向朗姆大人邀功。

久光清沒有猶豫地走過去了,他相信自己的能力,重要的是他不想讓朗姆拿到寶石,他走過去才有翻盤的機會。

他被那個人緊緊地扼住喉嚨,難受地皺起眉頭,低聲咳嗽著,眼尾帶起紅暈,帶著莫名的脆弱感覺。

讓琴酒眯起眼,直接拿出手邊的槍。

其他警察看著他們緊張起來,雖然被帶走的人質是個可疑的人,可是也不能在這樣受關注的場合死去,要不然他們的公信力會大大下降。

柯南則緊盯著琴酒,如果久光清真的是boss的話,他知道琴酒絕對會做什麽。

琴酒黑色的帽簷下的綠眼睛看了一眼久光清,久光清頓時就明白琴酒在想什麽,麵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挾持著久光清的人察覺到了什麽,他慌張地問:“你們在商量什麽?背著我在搞什麽小動作。”

不知什麽時候突然出現的怪盜基德,語調輕快地說著:“來複仇了哦。”然後拿出從柯南那裏借出的麻醉針,麻痹了這個人的身體。

琴酒沒有猶豫,直接開槍,子彈砰的射過那個人手腕,柯南眼力手快,踢出巨大的足球撞上那個人的身體,久光清在這個時候夾著個人往地上一摔,擺脫了束縛。

現在的局麵並不樂觀,警察有些警惕的看著這三個人,即使偷寶石的人死了,這也不代表他們就是安全的。

久光清他們剛剛的做法,無論如何都很危險。

在這麽多人的注視和戒備下,琴酒他們依然淡然自若。

諸伏景光小聲的問久光清,“沒事吧清,我們回去就敷藥膏。”盯著久光清脖子上的痕跡,眼神中毫不遮掩的擔憂。

背後警察警告的聲音提醒的聲音連成一片,他們都沒有注意這點。

在諸伏景光失憶的這段時間以來,和他相處占了大部分時間的大多都是久光清,他的喜悅開心和日常的情緒都為久光清牽動。

他想的並不多,他想的隻是久光清一個人。

場麵僵持的時候,天上嗡嗡的聲音傳過來,一架直升機向下飛來,接走了久光清他們。

琴酒率先上去,麵對想攔截的人,直接進駕駛艙,打開子彈示威性的打到江麵上,連片的子彈激起大波浪花,如雨滴一般落在整個江麵。

瞬間,警察們投鼠忌器不敢動彈。

他們帶著寶石和炸彈,毫不猶豫的進入直升機飛走了,沒有人敢攔他們。

在被他們點燃的東京裏,坐著武裝直升機,在眾目睽睽下,安然無恙的逃脫。

[好帥呀啊啊啊,艸,完美配合]

[今天的人氣第一該是誰的呢?我想肯定不會是久光清吧,是誰呢?]

[對呀,是誰呢,我是真的不知道]

[景光好愛他嗚嗚嗚,好好磕呀]

[明明是劇場版的老樣子,追逐戲和熱血柯學拉滿,我卻覺得好好看,我是土狗我愛看,嘿嘿]

坐在直升機上,久光清盯著最後一句話,神色不明,他放棄地歎了口氣。

把寶石扔給諸伏景光,“你自己處理。”

他隻是為了拿到寶石向組織證明自己,對它本身並沒有什麽想法,拿不回去是有些麻煩,但諸伏景光似乎是警方的人,配合他們拿這個本身就是危險的行為。

剛剛還在那樣的場景關心他,和他親密接觸。

他不想諸伏景光被警方誤會。

一個寶石,給就給了。

而且這寶石很好看,天藍色的,正好適合諸伏景光的眼睛,一樣的好看。

諸伏景光盯著久光清,神色略微怔愣,抿了抿唇,小幅度的笑了,真心實意的開心笑容。

原來清知道啊,知道他是警察那邊的人,也依然讓他在周圍保護。

他伸手接過寶石,輕聲說:“我會好好保護寶石的。”

他會還回去,但在還回去之前,他也會把寶石放在最貼身的地方,每時每刻的感受著,清給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