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內力順著銀槍來到韓斌的身上,韓斌的身體如炮彈一般,重重地落在三丈之外。剛一落下,韓斌就是一口鮮血噴出,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不過,他還是憑借著堅韌的毅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凝視著馬車的方向,韓斌猛然舉起右手,那塊早已被鮮血染紅的佩飾,被他奮力的扔了過去。

佩飾砸在馬車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韓斌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惜晗,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對我,哈哈!”

將軍臉色微微一變,剛想駕馬將韓斌擊殺,馬車上一個女子走了下來,“將軍,等一下。”

“夫人!”將軍道,“他剛才侮辱了你,這條命便不屬於他了。”

看到韓斌全身是血的模樣,柳惜晗也有些不忍,但這條路已經走了,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她同韓斌在一起的這兩年,雖然物質上什麽也沒得到,但過的還算開心,他們之間的感情說沒有,那是假的。那份感情,但比起榮華富貴,又算的了什麽?。

柳惜晗擺了擺手,對那將軍道:“他已經傷成這樣,你就放了他吧!”

將軍冷哼一聲,似乎沒有把柳惜晗的話放在心裏,有些不滿道:“這麽放了他,實在便宜他了。如果他能承受我一掌不死,那本將軍就放了他。”他左手猛然抬起,低喝一聲,“大手印。”隻見一道半透明的手掌,從左手中飛出,直奔韓斌的胸前而去。啪嗒一聲,手掌印在韓斌的胸上,韓斌的身體再次倒飛而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他本就是重傷之身,承受這一掌後當場昏迷。

昏迷的瞬間,韓斌隱約聽到柳惜晗的聲音傳來,“走吧!”

天空之上,又是一道驚雷劃下,蒙蒙細雨下了起來。雨水落在韓斌的身上,他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隱隱覺得有人抱著他的身體,痛哭不已。那聲音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最終什麽也聽不見了。

韓天河看著**重傷的兒子,揪心的痛,隨即對床邊的大夫道:“先生,我兒怎麽樣?”

大夫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天河,韓斌的傷勢太重了,體內的經脈多數斷裂,又失血太多,恐怕是不行了,就算醒來……”

韓天河見大夫說到這裏突然停止,連忙抓住大夫的手臂,急聲道:“就算醒來,怎麽樣?”

大夫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道:“就算醒來也是個廢人。”

聽到大夫的話,韓天河的腦海中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旁邊的妻子更是當場暈了過去。

大夫拿起藥箱,無奈的搖搖頭,剛要離去,又怕韓天河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對韓天河道:“天河,不要太沮喪,也許會發生奇跡。”大夫走後,房間裏一時間變得安靜下來,韓斌那極為微弱的呼吸聲,落在韓天河的耳朵裏是那麽的沉重,仿佛一塊大石砸在了心間,痛不欲生。

韓天河已經四十多歲了,就韓斌這個一個兒子,他們家庭也不足以再生育一個,若是韓斌有有什麽三長兩短,他這個父親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韓天河來到妻子的麵前,剛想把她扶到**,妻子卻醒來了。

王秀娟醒來後,忙向**看去,看到兒子蒼白的臉色,失聲痛哭。

韓天河要堅強一些,雖然沒有落淚,但心裏的痛比不妻子少。

片刻之後,王秀娟突然想起什麽,連忙跑到丈夫的麵前,急聲道:“天河,你在城裏不是有個大哥嗎?不如讓他過來,看看能不能有別的辦法。”

提到大哥,韓天河眼中有了希望,隨即又黯淡下去,歎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為人,他眼裏除了錢什麽都沒有。這些年來,他哪一次來不是譏諷我們窮,從來沒有給過我們什麽,就算找他,他能幫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