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小箱行李淩晨到達上海浦東機場,另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接機,長相斯文皮膚白皙的一位年輕人,戴著黑框眼鏡穿衣有著當下年輕人的時尚,當然多的是年輕人少有的穩重成熟,嘿,林美,你好,我是上海分社這邊的投資人秦歐,我把手伸過去略微遲疑了下;你好,林美,有點驚訝,程先生並沒有提前告訴我有人接機,還是這麽晚的時間段!

我並沒告訴他會來機場接你,隻是臨時的一個決定,我很好奇程天澤會派一個什麽樣三頭六臂的人來策劃分社,他給了我一個驚喜,是一個乳臭味幹的小丫頭片子!我第一次知道了程先生的全名叫程天澤,不過眼前這個叫秦歐的家夥說話真不受人待見,傲慢的令人討厭!

我不滿的伶牙俐齒回嘴;現在看到了吧?我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是什麽妖魔鬼怪,更不是什麽乳臭味幹的丫頭!

秦歐歡喜一笑;在我麵前你就是個小丫頭!

我拿眼瞪向他;你,本來想脫口問他年齡多大,但是初次見麵就直衝衝的問人家年齡還是不太好的,我林美是一個高素質的良好公民,才不跟這傲慢無禮的蹄子一般見識呢!

秦歐說我不跟他走將會露宿街頭,被他烏鴉嘴一語擊中,我頭腦一發熱急匆匆的跑到上海來,隻拎了個行李包,瞬間淪為露宿之客,無家可歸了,秦歐看向我;林美,我給你三分鍾考慮時間,去就上車,不去,你自己去找住的的地方,開始計時!

我有種被程先生忽悠的感覺,眼前這個傲慢冷血的家夥真的是分社的合夥人嘛?天哪,如果我以後要天天和這種人在一起工作,那還不得被壓榨死啊!秦歐開始倒數計時;十、九、、、、、三、二、我勉為其難的搶口道;去你家!

秦歐的家是靠近浦東那塊,典型的上海弄堂,狹窄的門進去裏麵卻是別有洞天,二樓是房間的主臥,黃浦江的風景一覽無餘,他把我安排在三樓的閣樓主臥間,開窗直對的是上海整個浦東的夜景,秦歐對我說;住可以,房間裏的東西不許動!

我不屑一顧道;我沒有動別人東西的愛好!

秦歐盯著我看了許

久;林美,你眼底盛滿了憂傷!

我轉頭看向窗外這座霓虹燈閃耀的城市輕笑道;我的憂傷比天上的繁星還要多,數都數不清!

秦歐拉著窗戶上的風鈴問我;為什麽來上海?

我淡笑;想來就來了唄!

秦歐笑笑;多麽灑脫的回答啊!風鈴在他的拉扯下沙沙作響,在這個陌生城市的夜晚我又開始想宏秀了,想的心在隱隱作痛、、。

分社開在靜安寺那一塊,知名廣場對麵的寫字樓,秦歐下車領著我走進寫字樓,迎麵一位笑容溫柔的女士向他點頭;秦先生,您的辦公室是按您的要求全部采用咖啡色的牆紙,吊燈也是按您的要求從巴黎空運過來的,對了,還有吧台也是按您的要求設計的歐式風格,全部采用陽台式吧台,秦先生,您還有什麽?什麽特殊的要求嗎?

我像個小跟班似得站在一旁在心裏汗顏;有錢人特麽的真是燒包,隻不過是辦公的地方,至於這麽興師動眾嘛?巴黎的吊燈、歐式的吧台、真是資本家的浪費!

秦歐轉頭看向我;林美,你對辦公室沒有什麽特殊要求吧?

我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很隨便的,說完這句話感覺哪裏不對,站在一旁的溫柔女士掩嘴低笑著,秦歐接過話頭;看出來了,果然很隨便!

自己挖個坑向裏跳,我拿眼飛瞪著秦歐,這丫的說話咋就那麽賤呢!看著挺斯文的一個人,果然應了那句話;戴眼鏡的都是裝斯文,摘下眼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尾巴狼!

分社的各項準備基本上都已塵埃落地了,秦歐指著一間裝修簡單的辦公室說;林美,這間以後就是你的辦公室了,我聽程說你向來喜歡簡單的東西!

我搭腔;無所謂啦,隻是一個辦公的地方,我沒想到自己還有獨立的辦公室,這是對我的抬舉!

秦歐低笑著;隨便?無所謂?林美你還真是朵奇葩!我應了聲;哦,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曾經我這樣問過自己,除了想宏秀、尋找宏秀我還能幹什麽?一個行屍走肉的人又能幹什麽呢?心不由己,我現在就這樣,嘴上說的驚天動地的,忘掉

,可是到頭來思念如潮,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未知的環境裏我根本就難以控製的去想他,有天我站在閣樓的陽台上抽煙,秦歐站在我身後;給我一支可以嗎?我沒有絲毫的尷尬遞給了他一支,秦歐再次問我;林美,為什麽來上海?我說;你覺得呢?

秦歐看著我的眼睛;林美,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像你這樣,雲淡風輕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雙極度憂傷的眼睛,多看幾眼都讓人心疼!

我用這雙憂傷的眼睛看向秦歐;你說一個人愛一個人要多久才能忘掉?是不是隻有死了方可忘記?

一個人對一個太好會成習慣,習慣久了就改不掉了!猶如煙癮!秦歐說完這句話將手裏的煙蒂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然後對我說了句;晚安!

各位看官這部小說我內心惶恐不想把它寫成悲劇,隻是心不由己,它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悲劇發生在林美的人生裏,每個人都不想為一段愛情傷神纏綿,也不想為一個人痛哭流涕,更不想抱著擁不到的愛人輾轉反側,可是心不由己,對,一切都緣於心不由己!因為有些事根本就是常人無法控製的,而愛情更是看不到、握不住、抱不緊的東西,或許我筆下的林美是一個為愛癡狂的女子,可是大千世界,試問,哪個女子不是紅塵裏的一抹驚鴻,隻為了心愛的人翩翩起舞,就算是刹那一撇的不經意,都值得來世走這一遭。

分社正式掛上招牌,我問秦歐當時報社名字是誰取的?大觀園?多麽雅俗的套用?秦歐不拿正眼瞧我;我起的,怎麽?這名字還得罪你了不成?我有點懷疑的看向秦歐;你不是留洋回來的嘛?怎麽不起個英文或外國名字什麽的,還整起中文來了,瞧你也不是那種文縐縐的人啊!

秦歐嗆了我一句;我喜歡看紅樓夢不行啊!

脾氣陰晴不定的一個人,是不是有錢人都有自癖症啊?還是隨時發作的那種!

分社剪彩那天程先生特意從北京飛了過來,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長的對我說;林美啊!你是塊好玉,但是你要記住,再好的璞玉也需要雕琢才能成為美玉的!我點頭寒暄;謝謝程先生您的雕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