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之餘我報了好多成人班,學烹飪、學花草栽培、學瑜伽、努力把夜貓子的生活拉到正軌上來,我不再出入酒吧、不再酗酒、也在努力的戒煙,可是我煙癮太深,煙齡太長了,一時半會還是戒不掉,我煩躁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去衛生間抽煙,雖然在我自己眼裏改變的還不夠完美,可是對於我身邊的人來講,我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耗子說;林美,你丫的終於想從良啦?這樣好、這樣好啊!看著倒也像良家婦女的模樣!嫻雅接過;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一樣,丫的天下烏鴉一般黑,看女人都隻重其外,不重其內的!

林美,程先生叫你,探出頭衝我喊的是程先生的助理小沁,程先生的辦公室位於報社的隔層,整個報社分為三層,第一層是用來接待和陳列櫥窗期刊用的,第二層是各小部門辦公的地方,第三層是閣樓改裝的隔層,除了有一特大間用來做程先生的辦公室外,還有個小的隔出來的吧台,程先生是個極其會享受人生的人,他喜歡喝咖啡,吧台向裏有幾張桌子,有個老式的槐木櫃,那上麵的咖啡品種多到我認識的牌子隻有一個,雀巢咖啡,我準備敲門,門卻打開了,程先生坐在一張八仙桌旁,他的辦公室很古很有特色,古樸的榆木桌椅,牆上掛了幾幅潑墨的梅蘭竹菊,那張八仙桌子有一套青花瓷的茶具,撲鼻的是一股茶香,小沁

你去給我煮杯咖啡,小沁出去,程先生招呼我坐下來,他遞給我一杯清香撲鼻茗茶;林美,來嚐嚐,這是今年的新茶,我雙手接過實話說;我不會品茶,程先生找我應該也不單單隻是上來品茶的吧?您有話不妨直說?

我想把你調到上海分社去,程先生眯著眼看向我

上海分社?我疑問

程先生繼續說;那是我今年投資在上海的至關重要的一個項目,我想由你來全權負責!

為什麽是我?

程先生不假思索道;你有這個能力,林美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一點嗎?你活的特真實,像自己,如今這個社會像你活的這麽真實的人不多了,許多人活的就像一麵鏡子,正麵和反麵通常是兩個嘴臉!

我想推辭;程先生我很感謝你對我的欣賞與厚愛,遺憾我隻能拒絕!

為什麽?林美,你知道這樣的機會是別人夢寐以求的,打開門我把這麽一塊大肥肉丟給他們,你信不信,蜂擁而上四個字!

我看著玻璃窗外的高樓大廈實話說;我信,但是我不能離開北京!

程先生站起來走到窗前;林美我不知道你曾經曆過什麽?但我走的路比你長、見過的人也比你多、甚至看過風花雪夜的場景也遠遠勝過你,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死角,那裏藏著自己許多不願多

說的秘密,那個秘密隻有自己知曉,其實啊!當你打開心扉放空這個秘密時,你心裏的包袱會輕鬆很多,如果一個地方存放著你的傷心事,那就從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吧!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因為人生最美好的風景是在路上。

以前隻聽曉社裏人八卦說程先生是典型的上海摳門小男人、程先生花心在外,風流成性、可是聽他一席話我竟然有了離開北京去上海的念頭,小沁將咖啡送進來,我站起身對他說;我明天給你答複,他點頭示意我可以出去了,小沁與我一起出來對著我神秘一笑;林美,程先生很賞識你,好的開始!

我對小沁笑笑說了聲;會的!

我不想到二樓辦公室,是因為不想接受他們八卦的盤問,誰都知道程先生一般很少叫社裏的人去他的辦公室的,一般開會談公事都是在會議室裏,就像他說的,這樣的好事落在誰身上都是天上掉餡餅,求之不得的,而我林美何德何能還要往外推呢?我煙癮犯上躲在衛生間裏尋求一時的解脫,上海?上海?北京?北京?我靠在狹小的衛生間落地窗旁一遍遍盯著窗外霧蒙蒙的落日傍晚念著這兩個城市,我想起了程先生在辦公室裏對我說的那句話;如果一個地方存放著你的傷心事,那就從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吧!我掙紮不了過去,但我渴求著解脫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