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宣戰

纏綿之後,相擁而眠。[***機*書*屋*]

“你愛我嗎?”顧子騫的聲音在黑夜裏響起,含著猶豫與不確定。

“嗯。”陳雪本能的回了聲。

他掰過她的身子,“真的?”

她將臉重新藏入他的懷裏:“嗯。”

他將她視若瑰寶一般擁在懷裏:“雪兒,我愛你。”接著,那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畔。

“我…?…”陳雪在喘息間急促的說著:“有事要問你。”

他停止了動作,黑暗中,隻有兩人的呼吸聲,“說吧!”

她的手握在他精壯的臂膀上,輕輕的用力握著,幸好是黑暗,否則有些話她是說不出口的:“我們,我們在三年前,是不是曾經也這樣,這樣親密過?”話說完,臉不自覺的已經滾燙。

“是。”他在她耳畔落下點點輕吻,聲音**而低沉,那話語間分明帶著絲絲笑意:“曾經,也是在這張**…?…”

雖然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可是陳雪仍呼吸急促,大窘,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怕他繼續說出來。可是顧子騫卻嘟起唇親了親她的掌心:“我也是這樣…?…”說話間,他的手卻絲毫沒有空閑,順著她的肌膚,一寸一寸將她的身體點燃:“就是像現在這樣,這樣愛你。”

喘息跟汗水一起在兩人之間回**,她幸福的輕嗔道:“你隻會這樣欺負我。”

“欺負?”顧子騫輕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聲,他熾熱的呼吸讓她有些難受:“這次,可是你先挑逗我的。”

他又不正經了,“哪兒?明明是你…?…”陳雪又羞又窘的辯白。

他握住她的手:“如若你不問我三年前是不是這樣親密,我又怎會親身實驗,以親身體驗告訴你,我當時是怎樣的愛你。”

她知道,自己臉肯定紅得不能言語,將臉深深的埋在枕間:“我,原本不確定,可是,今天見了雨嘉之後,是她告訴我的。”

“不確定?”顧子騫來了興趣:“難道,你們女生還喜歡分享這些經驗?”

“不是!”她急口解釋:“是她告訴我,我曾經跟你,跟你,這樣親密。”

“如若你曾經不告訴她,那麽,她現在怎麽會再告訴你?”顧子騫戲弄她:“咦,我可愛的小東西,我當時那樣愛你,你現在知道後是不是也欣喜萬分?所以,今日才這樣開心?”

不可置否,他說中了自己的心事,可陳雪卻沒有正麵回應:“我隻是慶幸!”

“慶幸什麽?”他支起頭,黑暗中打量著她的輪廓。

“不告訴你!”她一翻身,給他一個背影。

結果是,密密的吻逐一落在她光潔的背上,她一陣顫,接著翻身回來麵對他,聲音低得不能再低:“我很怕,因為,那天早上,我在床單上什麽都沒有找到。”

“傻瓜。”他愣了一下,隨即接著親吻她的眉心。

“當時你也沒有問我為什麽沒有那個,所以我很怕,很怕….?…”接著,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怕你嫌棄我,不要我。”

終於聽到她的心聲了,顧子騫一陣欣喜:“我怎麽可能嫌棄你不要你?我想要你想得發瘋。”

“可是,我聽說,男人不都在乎那個嗎?”

“可你的那個,早已經在三年前就給我了。”他的吻密密的落在她的頰上:“我以為,你自己知道。”

她伸手抵觸著他的親吻,略帶孩子氣:“我什麽都忘了,不可能單單記得這些事吧!”

“怎麽不會?”顧子騫的聲音顯然帶著笑意:“難道,難道你不知道你已經不是…?…”

“我自己怎麽可能知道?”陳雪有些在意他的話:“如果不是雨嘉告訴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顧子騫笑話她:“應該就不會在意了吧!小東西,咱們真的應該要一個孩子,讓他來煩你,讓你沒有時間胡思亂想。”

孩子?陳雪的心一陣**,顯些透不過氣來,她想咳嗽,可是卻沒能咳出來,於是隻好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見她不安,顧子騫隨即也坐了起來,輕輕順著她的背:“好點了沒?”

好一會兒,陳雪才點點頭,之後又懶懶的躺在他寬厚的臂膀中。

“怎麽回事?”顧子騫有些憂心。

陳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的難受。”突然,她仿佛想到什麽,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我那天,被困在電梯裏,也是,也是這樣莫明的恐懼!”

“被困在電梯裏?”顧子騫摟緊了她:“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陳雪嗯了聲,乖乖的依在他的懷裏,腦海裏浮現了那天在電梯裏被困的景象:“我感覺自己好像從山頂跳了下來。小說最快更新到:。”

顧子騫一驚,緊緊的擁著她,語氣略為輕鬆的說著:“又胡思亂想了。”

“沒有。”陳雪說著:“我感覺自己是真的跳了。”

顧子騫努力讓自己輕鬆,並且讓自己嗬嗬嗬笑起來:“怎麽會?怕是電梯壞了,空間太暗,所以讓你產生幻覺吧!”

“我,”陳雪努力想把自己真實的感受傳給他:“幻覺?或許吧,可那晚我在浴室洗澡,閉上眼衝水,竟然感覺馬桶裏全是血,好多血,還有血壞,我當時也嚇壞了,睜開眼一看,馬桶裏什麽也沒有。”

顧子騫更是吃驚,用手覆著她的額頭:“沒發燒吧!”

陳雪拿下他覆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沒有。”

他的吻落在她的手上:“相信我!”他手理著她的長發:“如果沒事實在無聊,就想我吧,隻想我,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突然想到那天自己被困電梯時打他的電話竟然是個女人接的,她便微嘟氣說:“想你?”本有氣,但卻略為顧左右而言他:“你的手機,你一直帶在身邊嗎?”

“當然。”顧子騫輕輕說道:“這號碼隻有你和我爸媽知道。”

“可是,那天為什麽是個女的接的電話?”陳雪根本沒發現自己的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絲絲責問。

“吃醋了?”顧子騫嘻笑道。

“沒有。”陳雪嘟氣道。

“小騙子!”顧子騫將她輕輕放在**:“很晚了,睡吧!”

抓住他的手,陳雪不依不撓:“敷衍我吧。”

“嗬…?…”顧子騫輕鬆的笑著:“我的電話一直在我身邊,怎麽會有別的人接電話?”

“就是我們去婚姻登記處那天,我在中心商場給你打電話,那是我第一次給你打,可是卻是女人接的。而且,她的聲音還很溫柔。”她氣鼓鼓的說著。

顧子騫若有所思:“你是不是撥錯號碼了?”

“怎麽會,你不是說讓我按1號鍵嗎?”陳雪提醒道:“我是照你說的按的。”

“登記那天?”顧子騫努力回想,腦間仿佛找到什麽記憶:“哦,那天早上我在開會,中途有事離開了會議室幾分鍾,如果真是個女的幫我接的話,那接電話的隻能是我的秘書。”

“解釋就是掩飾?”陳雪釋然了,卻假意嫌他囉嗦。

“我怕我不說清楚,有人今晚會失眠。”顧子騫給她蓋好被子。

陳雪心裏甜蜜蜜,可是嘴裏卻不饒人:“即使是秘書,可誰讓你找那麽年輕的秘書?”

“那好,明天我就讓她寫辭職報告。”顧子騫輕聲,仿佛下了決心似的。

“為什麽?你要辭退她嗎?”陳雪一驚。

“顧太太不喜歡,顧先生肯定不會再用她。”顧子騫正聲說道。可接下來,她的拳頭輕輕落在他的胸口:“你好討厭,我有這樣說嗎?”

“你心裏這樣想的。”

“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蟲?你怎麽知道?”陳雪辯白:“我是這樣無理取鬧的人嗎?”

“嗯,無理取鬧?有點。”顧子騫不知死活的說著。

接下來的事便是陳雪爬到他身上,粉拳如雨點般急速的落在他的身上…?…

“是陳雪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很熟悉,可陳雪卻記不起是誰,於是遲疑的回答:“我是,你哪位?”

“我是蘇航!”

蘇航?陳雪的心漏跳了一拍,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陳雪,你還在嗎?”蘇航聽見電話那邊沒有聲音,又問道。

“嗯,我在。”陳雪走到陽台,依著陽台上擺放的藤椅,手撥弄著那盆茂盛的仙人掌,那些鋒芒的刺密密的長在翠綠的掌上。

“有時間嗎?”蘇航聲音極具溫柔:“咱們談談吧!”

談談?跟前男友有什麽好談的?陳雪撥掉仙人掌最鋒利的那顆刺,對著陽光看著,極細:“有什麽事,現在說吧!”

“出來見麵好嗎?”蘇航相約道。

陳雪回頭,看著空****的房間,仿佛還留有顧子騫的味道,“不用了,有事電話裏麵說就好了!”她覺得,應該拒絕單獨見麵。

“我想跟你見麵再談…?…”

“我沒有時間!”陳雪不由分說打斷了他的話:“你有什麽事,說吧。如若沒有,那麽我就掛電話了。”

“不要掛。”蘇航怕她掛電話,立刻阻止道:“你還好嗎?”

“我還好。”陳雪本能的回答他,仙人掌那顆最鋒利的刺在她的姆指和食指間摩挲。

“你現在住在哪兒?”蘇航問道:“我在你家外麵,可是好些天了,沒見你回來過。”

家?陳雪一驚,接著想到,蘇航說的可能是自己親生母親的家:“哦,我沒住那兒了。”

“那你現在住在哪兒?”蘇航說道:“我聽雨嘉說,你忘了以前的事?”

雨嘉怎麽會告訴別人?陳雪不悅:“你打電話找我就為問這事嗎?”

“不是。”蘇航低低的說道:“我隻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我很好。”陳雪說:“謝謝你的關心。”

“你,你知道我們倆曾經關係很好嗎?”蘇航試探著問。

陳雪有些吃驚他會這樣問,可是,她卻並不想他說出他們曾經是男女朋友的事,那樣她會很尷尬的,於是打斷他的話:“我什麽都不記得。”

“我們曾經談過戀愛。”蘇航立刻說著。

陳雪哽塞,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在聽嗎?”蘇航說著:“如果你沒有失憶,就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事。”

“你不是說,是曾經嗎?隻是曾經而已。”陳雪直接的回答道:“現在,我已經不記得了。”陳雪說著。

“你現在是不是跟顧子騫在一起?”蘇航很直接的問著。

“是,”陳雪立刻承認了,她不願意再跟蘇航糾纏著。

“離開他吧!”蘇航略帶乞求的說著:“他是個花花公子,私生活很亂,情人多得數不清。”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陳雪隻當他是為了挽回自己而故意編排顧子騫的壞話:“我們隻能算是同學吧,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如果是三年前,你肯定不會說這些話。”蘇航肯定的說著:“三年前,你也是被你奶奶逼著跟顧子騫來往的。你並不愛他,真的。”

陳雪雖吃驚,可是心卻是站在顧子騫這邊的,她立刻說道:“蘇航,我掛了。”說完,不等蘇航說話,便生氣的掛了電話,這個蘇航,怎麽會說子騫的壞話?他以為就憑他幾句話,自己就會子騫嗎?

電話又響起來了,陳雪看了看號碼,是個陌生的,想到剛才蘇航,所以不想接,可是電話仍癡情的響著,她隻能接了:“喂。”

“陳雪,”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悅耳,很親切:“我是媽媽。”

“媽媽?”

“我是子騫的媽媽。”朱麗茹見媳婦沒聽清楚自己的聲音,又重複一遍。

陳雪回過神來,“哦,媽媽,你好。”

“剛才在和子騫通電話嗎?”朱麗茹笑著說:“一直在占線。”

陳雪避開她的問題,“媽媽,有事嗎?”

“想找你陪我去逛街。”朱麗茹說:“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陳雪說著。

“你在哪兒?”

“我在家。”陳雪回答道。

“那好,我現在已經出發了,大概二十分鍾後就來接你。”朱麗茹看了看時間:“你在家等我吧!我隨便送些東西上去。”

“好。”陳雪應聲道。

掛了電話,陳雪從冰箱裏拿出兩個蘋果,洗淨之後削皮,再用刀切成一塊一塊的,擺在水晶果盤裏,最後,將兩把小叉子放在上麵。當她將手擦幹淨時,門鈴響了。

陳雪用手理了理頭發,將耳畔的短發別到耳後,再看了看身上的淺灰色小洋裝,覺得自己無一不妥時,才打開了門:“媽媽!”

朱麗茹淺笑著走了進來,正當陳雪要關上門時,才發現門口還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齡女郎,仿佛在哪兒見過,很眼熟的樣子。

“靜玉,快進來吧!”朱麗茹轉身,發現喬靜玉還站在門口,於是溫柔的說道:“陳雪,忘了給你介紹,這是子騫的秘書喬靜玉。靜玉,這位是子騫的太太陳雪。”

喬靜玉美麗高傲的臉龐畫著一絲不苟的妝容,合適的套裝將高挑有致的身材顯得更為迷人,當門打開時,她看到陳雪的第一眼,便呆住了,那神情,有著略略的吃驚。

她的表情讓陳雪有些疑惑,但卻很大方的伸出手:“喬秘書,你好。”

“嗯。”喬靜玉回過神來,遲疑的伸手握住了陳雪的手,“你好。”

“你們還愣在門口幹嘛,快進來吧!”朱麗茹已經坐在沙發上了,看到水晶果盤裏的蘋果,她笑了。

當喬靜玉坐在沙發上,仍不相信,坐在她對麵的真的是陳雪,而且現在她已經是顧子騫的妻子了。

朱麗茹將手裏的盒子遞給陳雪:“陳雪,你收著,晚上等子騫回來,你們挑些喜歡的留下,如果都喜歡,就全部留下。”

陳雪正要打開,卻被朱麗茹笑著阻止了:“等子騫回來了,一起看吧!”說著她轉向喬靜玉:“靜玉,你以前也是滬城大學的吧!”

“是。”喬靜玉回過神來。

“陳雪也是滬城大學,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屆的。”朱麗茹問道。

陳雪看著喬靜玉,仿佛覺得很熟悉:“我的班主任是喬紅,你呢?”

“喬紅?”喬靜玉的手在略略發抖,她顫聲說:“不認識,我們應該是不同班的。”

“哦。”朱麗茹頗為失望:“我看你們年齡相仿,還以為是同學呢,不過沒關係,你們都是年輕人,應該有共同話題吧!”說著轉向陳雪:“靜玉的眼光很好哦。子騫穿的好些衣服都是她幫忙選的。”

陳雪的心有些不自在,打量著對麵坐著的高挑靚麗的喬靜玉,她是子騫的秘書,那麽,那天的電話也應該是她接的?她跟子騫的關係,聽朱麗茹的話,仿佛已經是很熟悉很熟悉的了:“是嗎?秦小姐品味很不錯。”

朱麗茹笑著拍陳雪的手:“你可別介意,當時子騫一個人,沒人幫他打量日常事務,我隻能委托靜玉幫忙了。一來她是子騫的秘書,二來,靜玉的媽媽跟我是同學,也算是世交,把這些瑣碎的事交給她,我才放心。”

“媽媽,我知道。”陳雪心裏並沒有釋然,她總覺得喬靜玉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又說出來怪在哪兒。

“哦,朱姨,顧少讓我來取一份文件。”喬靜玉站了起來:“你們先聊吧。”說完便徑直走向顧子騫的書房。

喬靜玉這樣熟練的在房間裏行動讓陳雪有一絲絲的不安,她,難道經常來?否則怎麽會知道書房在哪兒?

“陳雪?陳雪?”朱麗茹見她有些心不在焉,於是拍著她的手。

“媽媽。”陳雪回過神來,將目光收回到朱麗茹身邊。

“你不用管她。”朱麗茹說著:“讓她自己去找,她很熟的。”

陳雪抿著嘴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喬靜玉從書房裏出來,手裏拿著一個文件夾,含笑對朱麗茹說:“朱姨,文件我已經找到了,我得馬上回公司,顧少還在等我。”

朱麗茹點點頭:“好!”

陳雪站了起來,送喬靜玉出門,就在陳雪要關上門時,卻被喬靜玉伸手攔住了,當她確定自己所站的位置朱麗茹看得不是很真切,便壓低聲音輕鬆的笑著:“子騫不喜歡吃蘋果,他隻喜歡吃香蕉;他習慣將筆筒放在電腦右邊,而不是左邊;他喜歡喝普洱,而不是柳橙汁;他並不習慣將自己的牙刷跟別人的牙刷放在一起;手紙要放在廁所裏的書架上,那樣,他方便拿。”

她的表情跟話,都閃著不一樣的神彩,仿佛很有把握,很自信,陳雪沒由來的一驚,還來不及說話,卻又被喬靜玉搶了先:“我隻不過打開冰箱,進了衛生間跟書房,便發現你這麽不稱職,那麽,怎麽做好顧太太?”她高傲的揚了揚頭,像是鬥贏了的公雞一般,朝電梯口走去,可是卻突然回過頭,輕聲在陳雪麵前說了一句話,陳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看著陳雪的表情,她的臉上有張揚的笑容,礙於房間內的朱麗茹,她沒有大笑出來,眼見她細細的腰肢就快要進入電梯,陳雪說話了:“不管在你眼裏我稱不稱職,可是,你仍然得稱呼我一聲顧太太。”她的話語一如既往的堅定,表情略帶微笑,沒有怯場,沒有退縮,隻有堅定而已。

喬靜玉瞬間愣住了,站在電梯口,電梯打開,她都忘了進去,直直的看著陳雪,陳雪回給她一個笑容,轉身關上了房間門。待喬靜玉回過神來時,電梯早已經關上門,往別的樓層去了,她氣得臉通紅,一跺腳,卻不小心碰到電梯口的消防栓,將腳踝碰得極痛,她咬牙切齒的狠狠朝陳雪關上的門盯了一眼。

“咦,”朱麗茹看著陳雪麵帶笑容的走進客廳:“靜玉走了嗎?”

“嗯,喬秘書已經走了。”陳雪雖然臉上笑著,可是心裏卻並不好受,特別是喬靜玉臨走時所說的那些話,仿佛是要向她宣戰。

“你不高興?”從陳雪的笑容中,朱麗茹發現了一絲絲不容察覺的表情。

“沒有。”陳雪試圖掩蓋自己的表情。

“生氣了?”朱麗茹笑著問:“你是不是在想,子騫怎麽找了個這樣年輕美麗的秘書?”

“沒有。”陳雪口是心非的搖頭。

“如果我是你,肯定會生氣,”朱麗茹自顧自的笑著:“可是,陳雪,子騫已經是你的丈夫了,不是嗎?”

“子騫用她自有子騫的道理。”陳雪解釋著冠冕堂皇的話。

“其實靜玉是個好女孩。”朱麗茹笑著:“很少有這麽年輕漂亮,可卻並不張揚,還很孝順的女孩子了。剛才我也是在樓下碰到她,是子騫讓她回來拿一份文件,所以我就和她一起上來了。”

“我是子騫的媽媽,你是子騫的太太,所以,咱們對他,還是應該有一份信任在裏麵的。特別是你,一定要信任子騫。”朱麗茹仿似過來人一般,耐心的說著。

聽到朱麗茹的話,陳雪有些釋然,如若別人說幾句話就讓自己懷疑子騫,那麽,這份感情還經得起考驗嗎?即然愛他,那麽就應該信任他,是嗬,信任他,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想到這兒,陳雪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嗯,媽媽,我知道了。“

拍拍她的肩膀:“媽媽是想讓你過得更為輕鬆些,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朱麗茹拉著她的手:“走吧,陪我去逛街。”

朱麗茹正在試衣間裏試衣服,陳雪不經意發現玻璃櫥窗外,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豐滿的身材,雖然已到秋日,可是,仍是穿得很暴露。陳雪快速走到玻璃後,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看著那個妖嬈的身影,當那個身影消失在街角時,她才回過神來,她,不就是跟夏國謙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嗎?

“陳雪。”朱麗茹溫厚的聲音響起:“來幫我看看,怎麽樣?”

陳雪轉身,朱麗茹正麵帶微笑看著她:“你覺得顏色怎麽樣?會不會太豔了?”

陳雪的心思一心飛向剛才那抹身影去了,她發現自己無法專心的跟朱麗茹說話,於是選擇附和:“不錯,很合身。”

“既然你覺得不錯,那麽就這件了。”朱麗茹朝服務員笑道,旁邊的服務員滿臉笑意的點頭:“好的,馬上幫您開單。”

買了衣服出來,朱麗茹挽著陳雪的手,看著她的思緒好像很飄浮,於是輕聲問道:“累了嗎?”

陳雪搖搖頭。

“陪我買東西,很無趣?是不是?”朱麗茹笑了:“子騫跟他爸爸從來不陪我上街,說什麽太無聊了,浪費時間。可是,咱們作為女人,不就這點樂趣嗎?”

陳雪笑著附和。

“進去坐坐吧!”朱麗茹指著街角一家咖啡館,“我也逛累了,現在已經五點了,咱們在裏麵坐一小時,等子騫下班之後,讓他過來接咱們。”

陳雪跟在朱麗茹的身後進了咖啡館。邊走,朱麗茹邊給顧子騫打了個電話。

這家咖啡館跟朝陽戀人不一樣,沒有那樣多而濃鬱的富貴竹,但更顯得雅致,兩人選擇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小說最快更新到:。

朱麗茹將手包放好,朝陳雪笑著:“陪我逛了一下午,你也累了吧!”說著,將單子遞給她。

陳雪接過單子,隨口點了飲料,朱麗茹又問:“要不要什麽小吃?”

“我還不餓。”陳雪回答。

很快,服務員送上了兩人點的飲品,陳雪發現朱麗茹的目光一直留連在自己的身後,於是也轉頭回過去看了看,那捧不知名的花後,坐著兩個女人,女人?陳雪的眼睛仿佛有針紮般,有些刺眼,其中一個,正是剛才在廚窗外看到的跟夏國謙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她怎麽也在這兒?還跟另外一個四十左右,打扮得華貴的女人在一起說說笑笑。

“怎麽,要過去打個招呼嗎?”見陳雪的表情變化,朱麗茹抿了一口咖啡,優雅的將手中的杯子放在透明的玻璃桌上。

“不用了。”陳雪回過頭,裝作不經意似的:“又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