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唯一沒有變化的楊一圍和相睿的關係,進入暑假後,距上次相睿表白已經過了快三個月,楊一圍一直在逃避,但標記讓兩人之間聯係更加親昵。晚上楊一圍看新聞等相睿做晚飯,電視裏在播報某國交戰區慘烈的場景,政府軍炮火中護送外國人員撤離,我國的外交官在媒體麵前強烈譴責一些國家故意挑起戰爭的行徑。

「戰爭什麽時候才會結束……」楊一圍喃喃道。

「有人就會有戰爭,這場戰爭結束了,還會有下一場,」相睿站在沙發後麵係圍裙,「人是唯一一種自身得不到益處就會對同類進行殺戮的種族。」

殘忍又現實,楊一圍的目光在相睿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終於意識到這個男人的骨子裏的冷漠,「所以你是想幫助我,才對蘇哲毫不留情的嗎?」楊一圍說完,覺得自己多少不知好歹了。

「對,」相睿熟練地抽出刀具,很大方地承認了,「我還可以為你做更多。」他的目的非常的明確,給楊一圍的反饋也十分清晰,他被愛驅使著,想把全世界捧給楊一圍。

楊一圍知道相睿能給的太多了,如果他要求相睿去停止戰爭,相睿也會去做的,因為他擁有改變世界的科技,因為能做到隱隱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怕,楊一圍躲回沙發後麵,隻露出兩隻眼睛觀摩相睿在廚房行雲流水一般做飯。

晚飯後,楊一圍在吧台直播。偶爾會開直播,為了統一解決學生們的問題。相睿裹著下半身出現在鏡頭裏,楊一圍起先沒有發覺專心致誌的解題,在看到刷屏的「哇」,同時也在屏幕上看到了相睿光膀子。

這不是相睿第一次出現在直播裏了。

幾個月過去,相睿的身體逐漸恢複,已經有往日健碩的影子。楊一圍扣下屏幕說「你……」

「怎麽了?」相睿明知故問,見楊一圍走來,自覺張開雙臂。

楊一圍一個閃躲,避開了相睿的擁抱,把相睿推進健身房,「你不要總是這樣,讓我的學生看到不好。」他不想他的學生一看到他就會聯想到相睿的**或者兩人之間的曖昧,有損教師的威嚴。

相睿也見好就收,事不過三,多了會讓人討厭的。他乖乖聽楊一圍的話回了健身房,在楊一圍關門前偷襲,親到了楊一圍的嘴角,濃鬱的橘子香氣沁人心脾,不似劣質的橘子香氛或廉價的橘子汽水,是現切的橘子爆出汁水的味道,酸甜的味道激發味蕾,相睿喉結一動,咽下口水。

楊一圍的腺體經過近一年的修養,已經可以正常地散發信息素。最近腺體總是溫溫熱熱的,楊一圍也感覺到很舒適,不像以前背上總壓著困勁兒。

臉前的手指充滿了警告的意味,相睿不敢再造次,眼神可憐兮兮,一副小媳婦的可憐樣。楊一圍沒管他,直接關上了臥室門,回到吧台的座位上,翻開電腦給學生解題。

相睿在健身房裏支了張床,從他回來後就住在這裏,這麽久沒爬上楊一圍的床,如此滑鐵盧事件讓損友抓住了機會,天天在群聊裏揶揄他。

Captain:「今天還是無名無分的一天?」

飄搖的小**:「又是毫無進展的一天?」

大地:「為你哀悼。」

相睿:「難為你們天天操碎了心。」

飄搖的小**:「這氣,我相總能忍?!」

相睿:「忍了忍了。」

Captain:「這委屈,我相總就受了?」

相睿:「受了受了。」

大地:「你們快別說了,小心相總心梗了。」

昨天拉著楊一圍去買菜,菜攤的阿姨說指著沒見過的楊一圍對他說這是你家那位吧,楊一圍擺手否認說不是的。他回來後鬧了小脾氣,楊一圍哄他,但就是不鬆口。他現在是洗衣機裏的衣服,楊一圍是那台滾筒洗衣機,怎麽轉怎麽洗都隨楊一圍。

深夜,一絲絲omega香濃的氣息順著門縫鑽了進來,相睿猛然睜眼,在嗅聞中辨別這股味道是錯覺還是真實存在。

楊一圍**了。

相睿來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叫了幾聲楊一圍,裏麵沒有動靜,門也被反鎖上了。備用鑰匙在他留楊一圍在這裏睡覺的時候,就被楊一圍帶進了臥室,放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他隱約聽到了楊一圍的呻吟,憋悶地壓抑著的呻吟。楊一圍聽到相睿的聲音,他很想爬起來去開門,意識遊離讓他從**摔下來,連門的方位都找不到了。

相睿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相睿心慌了,衝門裏喊「楊一圍,你別動了!別再動了!」他讓楊一圍別再動了,免得受傷,快步衝向客廳的窗邊。

開空調的日子,楊一圍總會把窗戶留一條縫隙換氣。主臥的陽台伸出,與客廳的窗戶比鄰,相睿很清楚地看到沒上鎖的窗戶,毫不猶豫地站上窗台,長腿一伸一勾,窗戶大開。夾雜著冷氣的信息素撲麵而來,相睿一個晃神腳下一軟,抓緊窗框。

四樓,一個能摔個半殘不殘的高度。

相睿顧不得那麽多,右腳直接跨上了陽台的窗欞,奮力一**,重心落在了右腳上,撲進了屋內。

房間裏已經擠壓滿了OMEGA信息素,相睿幾乎一瞬間就硬了,他摸到床頭燈打開,從床底抱起楊一圍,人還沒放下,就被懷裏人堵住了嘴。

前所未有的主動。楊一圍笨拙又粗糙的吻碾過他的嘴唇,說撕咬一點都不為過,他能感受到楊一圍迫切地想釋放身體裏叫囂的欲望,他的嘴唇都被咬破了,腥甜的味道充斥著兩人的口腔。唇上的痛感使得相睿尚能維持理智。

相睿咬牙避開了楊一圍的親吻,他需要檢查楊一圍的情況,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沒有親吻的楊一圍十分不適,拽住相睿的衣領發出微弱的哼唧,失焦的眼神蒙上了水汽。

「很難受嗎?」相睿將楊一圍放在**。

楊一圍不開口,頭埋進相睿的臂彎裏。灼熱的呼吸穿透衣物,濕熱的觸感讓相睿繃緊了身體,他無法判斷楊一圍是否要去醫院,起身去外麵拿手機,腰上一重,楊一圍死死抱住他的腰部讓他走。

「我去拿手機,很快回來。噝…… 」相睿吃痛,楊一圍咬在了他的腰上,還挺使勁兒的,他被楊一圍咬過很多次,每次他裝模作樣地喊疼,楊一圍就會鬆口。此刻的楊一圍有盡全力連牙都用上了,為了不讓相睿走。

相睿隻好拿起楊一圍的手機,給喬隴打電話。楊一圍的手機沒有設置過鎖屏密碼。

「楊一圍現在**了。」相睿撫摸著楊一圍的頭,沒幾下楊一圍的臉頰蹭上了他的手心,像隻黏人的小貓咪,露出從未有過的媚態,暖黃的燈光下,肌膚上的汗液像鑽石一般。

喬隴的聲音差點劈叉,「那就做…… 」

相睿也不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楊一圍像張麵皮一樣展在**,快咬碎的牙啃上了楊一圍的香軟的肩膀。

楊一圍發出了一聲嚶嚀,貼上了相睿,嗅聞他後頸的木質香氣。此刻的楊一圍隻覺得身體裏難受得緊,眼淚啪嗒啪嗒地掉,隻有靠近相睿時才會好一點,他伸長了脖子往相睿嘴裏湊,小貓求摸似的蹭著,嘴裏發出語意不明的聲調。

相睿知道,那是楊一圍在求歡。他咬上了心心念念的腺體,那裏已經不同於一年前如同荒涼地,柔軟香甜,一顆成熟的飽滿多汁的橘子。

楊一圍獻寶般將自己呈現給了相睿,瘦細的胳膊纏上麵前的脖頸,短小急促的呼吸昭示著他的急促,可相睿遲遲未動。

相睿拉開與楊一圍的距離,單手製住要靠過來的楊一圍,手指搓弄著他的村唇,看他急躁又可憐的目光,說「你能認出我是誰嗎?」相睿把握得寸進尺的時機永遠精準,如同老練的獵人知道何時抓捕獵物。

楊一圍焦躁不安,可憐兮兮對著相睿說要,動彈不得隻好抓住相睿的胳膊來討好他,渾身散發誘人的香氣,在相睿身下笨拙的扭動,對相睿來說是極度的**。

這是一場拉鋸戰。

相睿額上的青筋暴起,誘哄楊一圍,「叫我的名字。」即使他的腺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釋放的信息素也足夠碾壓omega。

得不到滿足和疏解的楊一圍抽泣起來,並不優越的臉上兩行清淚,看得相睿心裏軟了,咬著後槽牙控製住自己的侵略想法,隻在楊一圍的唇上吻了吻,「楊一圍,我知道你能認出我是誰。」

「叫我的名字。」他迫切地想得到肯定,呼吸交纏得已經格外炙熱,兩人的信息素也溶成一室滾燙的情欲。

就在相睿心疼想要放棄的時候,楊一圍眨巴著朦朧的淚眼,哽咽地說出了相睿的名字。

「相睿,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