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笑開著車,聶天坐副駕駛做西部資深牛仔狀,莫琪在車後座把幾萬塊錢數地嘩嘩響……

“莫琪,做我的保鏢要有範兒,爺以前每個月零花錢都是論噸算的。不久的以後依然會論噸算,別讓人小瞧了。”聶天敲著大腿心裏發狠。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隻要你付我工資,我就一直當你保鏢。”莫琪仍然在數錢。

聶笑熟練地玩著方向盤說,“聶天,我這次進臥牛山裏收村民的天麻,帶的現金隻夠收高品級的,其實中品級天麻也有利潤空間。你們反正有現金,要不要也收點,我幫你們找下家,能賺不少的。”

“一萬能賺多少?多長時間資金能回籠?”聶天懶洋洋問。

“除去費用開銷,一萬能賺三千吧,十天,不超過二十天連本帶利就能回來。”

聶天回頭瞅莫琪,“想不想賺點零花錢?”

“隻有四萬多,萬一虧了怎麽辦?”莫琪搖頭,而且她對這個聶笑也不是很信任。

“給他四萬,能把下個月該還的醫藥費賺出來,我們總不能以後搶劫度日吧?”

聶天估摸除開四萬,自己身上和莫琪身上的錢,基本夠來回閘西縣。別人既然好心一片開口了,自己怎麽好意思拒絕。

想當初為了和億城基金那女老總春宵一度,幾千萬投進海裏,聶天也沒眨一下眼,何況這點渣渣錢。

“錢是你們搶劫來的?”聶笑猛踩刹車,聶天一頭撞上了擋風玻璃。

“那金鏈子是我打麻將贏的,連著十把清一色杠上開花,不是搶劫是什麽?”聶天揉著額頭,強忍住罵人的衝動。

莫琪直接點了四萬扔給聶笑,她根本就不想搭話,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錢收好開車啊,愣著幹什麽,你還真當我們劫匪啊。”聶天翹起二郎腿。

“嗬嗬,我真糊塗。兄弟手戴名表,脖子上拴翡翠觀音,一身貴氣,莫琪完全是個女神,說你們搶劫打死我也不信。”聶笑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發動汽車,笑著搖頭。

聶天抱著膀子沉默不語,莫琪又開始把剩下的幾千塊數地嘩嘩作響,完全沒半點女神範。

臥牛山公路直接通到半山腰青雲道觀天階腳下,聶笑在這裏和他們分手各行其事。

聶天來青雲道觀,首要目的自然是尋找自己的父親聶正北,如果沒有找到他父親的話,他則向虎三爺請教請教未來的路該怎麽走。

自從他父親出事之後,他就感到萬分迷茫,狀態也十分不好,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崩潰的。

聶天和莫琪望著近一公裏長的陡峭天階,天階盡頭是罩在雲霧中的道觀飛簷。

中國的傳統是窮學文,富習武,聶正北發跡之後也沒能免俗。這個青雲道觀聶正北完全是為了聶天有個強健體魄,練身自衛保命的本事而捐資修建的。

這個道觀裏住著一個人,他不是道士卻比道觀的觀主更受尊重。而且架子奇大無比,好多億萬富豪求他收子孫為徒都被拒之門外,隻有小時候的聶天,能得到親身傳授。

聶天隻在這人身上學了一種打坐吐納之法,然後一直修煉到現在,別說真氣什麽的了,連個屁都沒修煉出來,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放棄過。

“莫琪,我是不是很沒用,連幾個小偷都打不過。”

“我不幫你,你一個也打不過,是夠沒用的。”

聶天頓時心塞,“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麽直接,很傷人知道不?”

“哼,沒用就沒用唄,要是有用你爸爸也不會找保鏢保護你。”莫琪指著天階盡頭說,“是去那個道觀吧?走啊,在這等午飯啊。”

聶天臉黑黑地跟在莫琪身後,盯著她很有規律擺動的部位,恨不得給她來一個千年殺。

天階一共五千六百七十八步階梯,聶天十二歲第一次爬的時候用了整整一天。

後來練了吐納之法,十三歲再爬用了半天。十六歲爬的時候用了二個小時,道觀裏那人撚須而笑……

十七歲的時候再去,又用了半天。那人看了看聶天眉宇之間,臉色發青,長歎一聲,“紈絝子弟終不能堅持童子之身,你以後不用再來了。”

當晚聶天就被聶正北打了個半死,從那之後,聶天再沒來過青雲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