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看不懂的書
“就這點？”
瘦警察看向小偷，詢問道，語氣不太和善。
“啊？”
小偷明顯一驚，吞吞吐吐起來，“哥，因為這段時間我真的沒有做多少，所以這些錢是我能拿出來的最大限度，還請你高抬貴手啊！”
瘦警察哪裏肯買賬？
“哼！你不要忘記，這東西多不多對於我來說倒不是太重要，關鍵是那個一同出警的同事，他也同樣需要打點，你也知道他不屬於我這一路，打點方麵需要更強力才行。”瘦警察故作提醒道。
瘦警察說的是那位胖警察，他此時不在車上，所以兩人之間的對話他沒有聽到。
聽了瘦警察的話，小偷沉吟下來，腦子在快速做著分析，片刻之後，麵色篤定，道：“哥，我現在真的隻能拿出這些了，還希望你……”
這句話，帶有一絲哀求的味道。
“哼！那行吧，大家都是聰明人，在這裏我先說清楚，這點錢隻能讓我救你這一次，下一次我是不會在出手了，很多人在盯著我，我也不好做什麽。”瘦警察威脅道。
“別呀……哥，我真的隻能拿出這麽多了，要不，要不我下次再給行不？”小偷繼續懇求著。
瘦警察一陣不耐煩。
“下車吧，滾得越遠越好，不要再讓我抓到你，不然的話，就沒有這麽簡單了。”瘦警察陰著臉道。
媽的，不就是個破警察嗎，等哪天我發達了，第一個就讓你死！
想到瘦警察一次又一次的剝削，小偷就忍不住在心裏破口大罵，披著一身不知道怎麽弄來的皮就這樣作威作福，架子不是一般的大！
小偷心裏很不爽，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被瘦警察剝削。
然而，畢竟他是一個小偷，除了偷東西，他基本什麽都不會幹，而且一看到有下手的機會，他就忍不住要出手順一順，這麽多年來，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哪怕他身上有足夠的錢花銷，還是忍不住內心的衝動。
這也怪不得誰，當了這麽多年的小偷，技術水平方麵他還是沒有很大的長進，經常被人發現他的偷竊行為而被追著打，所以他也因此成為了派出所的常客，這也是為什麽瘦警察能夠威脅到他的原因。
胖警察在瘦警察的幹預下，沒有經手小偷這件事，但很大程度上他是不想管這個事情，因為這裏麵的水分他是知道的，心知肚明而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瘦警察一人繼續呆在車裏，變得悠閑自在，繼續抽著煙，數了數手裏的錢，發現比以前少很多，心裏麵不由起了疑心，他懷疑起那個小偷是不是準備在暗中搞手腳。
不過他也不害怕，小偷想搞，那就讓他搞，小小的小偷罷了。
“如果你真敢這麽做，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瘦警察自言自語，臉上浮現出一抹狠辣之色。
以前小偷犯了事，被抓到派出所，瘦警察要求什麽就是什麽，給的錢不會少，現在小偷給的錢變少，而且在瘦警察的一陣催促下還是不打算多給一些，這裏麵就有問題了，絕對有問題。
瘦警察不由得深思一番，想想當前的局勢……
……
小偷與警察的故事，林靖宇沒有看到，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結果。
告別了黃秋生父女倆，林靖宇從街上回到賓館，現在他的身上還有錢，不用擔心住宿的問題，關鍵是有黃秋生這樣一位好心的人，林靖宇也感到心安不少。
房間內，看著那僅剩不多的錢，林靖宇心裏不由感歎，一個人要生活下去，時時刻刻都需要用到錢這種東西，沒有錢的話，很難活下去。
這個地方不是山裏，唯有錢這種東西才是換取生活下去的物資，若是以前在山裏，肚子餓了就跑到山林去，抓幾隻野兔什麽的非常容易，烤著吃味道也很不錯，然而現在想吃兔肉，那就得花錢。
不行，我得去賺錢，先養活自己。
唯有養活自己，才有資格去完成肩上的使命。
林靖宇心裏做著決定。
大致數了數，手裏麵的錢還有不到一萬元，這些錢，到底能做什麽？
如果一直住賓館，加上吃喝，如果不去賺錢的話，肯定堅持不了幾個月，這必然是一個嚴重的問題，現在林靖宇也已經算清楚，哪怕三十塊錢一天，這點錢也不夠住多久，畢竟還有其它方麵需要花銷。
錢……
是個好東西。
林靖宇已經看清現在的物價，算術不太好的他，勉強也能夠算出這不到一萬元到底能撐多久，當然，如果在花錢的同時，他能去賺錢的話，情況就不一樣。
想到肩負的使命，林靖宇又不禁想起一個東西，當初隻是口口聲聲說要找父親，而且爺爺也說讓自己把實力提升變成一個超群的武者，這樣才能資格去尋找到，可是……該怎麽尋找？
憑著那個夢境嗎？
可是很模糊。
當時滿腔熱血，認為隻需要憑著那個背影和那座宮殿，就可以順利尋找，然而現在看來，情況似乎不太一樣，因為那真的有些虛幻，如果那個背影和宮殿都是臆想出來的，又該怎麽辦？
林靖宇自然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相信那背影和宮殿都是真實的存在，然而人的肯定與現實似乎存在一定差別，之前不擔心什麽，現在的林靖宇卻隱隱間感到困惑，總感覺如果找到父親，還缺少了一點東西。
到底缺少了什麽東西？
“線索？”
林靖宇搖搖頭。
“我該怎樣找到我的父親？我的父親真正長著什麽模樣？光從背影的輪廓似乎判斷不了太多的東西。有沒有信物標誌讓我認出他，或者讓他認出我？”
林靖宇搖搖頭。
“這些線索，爺爺都沒有告訴我，讓我如何找我他？爺爺，你是不是漏掉了這些關鍵的東西？”
林靖宇又搖搖頭。
嗡……
一陣強烈的波動從胸口位置傳出，腦中暈眩感頓現，胸悶之感猛然襲來。
“呃啊……”
林靖宇慘叫一聲，躺倒在地，這詭異的感覺又來了。
疼痛感從胸口位置傳出，林靖宇咬著牙在忍受，疼痛之劇烈，幾近昏厥過去。
還好，也就十幾秒鍾的時間，疼痛感陡然消失，林靖宇恢複了自然。
從小到大，這個異常的反應就是不斷地發生，而且一旦發生，基本每次都是老頭幫他解決，過程很短，解決起來似乎也不麻煩，但林靖宇就是想不通，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林靖宇知道，關鍵是爺爺沒有把原因說出來。
每次問到這個問題，爺爺的回答就是幾個字：我也不清楚。
林靖宇不太相信，因為這個異常現象的解決辦法爺爺都能掌握，又怎會不知道現象發生的原因？
現在老頭已經不在，也就沒人為他解答這個疑惑。
“嗯？不對！”
林靖宇輕咦一聲，以前每次胸口疼痛，都是老頭在旁邊幫忙解決，如果他不在的話，疼痛就會一直持續下去，但是剛才那一次，沒有誰幫忙，十多秒鍾後，卻自動恢複過來了！
這是什麽原因？
實在是想不通。
糾結了一番，林靖宇也不想去管這些，順其自然為好。
目光落在自己的包袱上，將其打開，映入眼簾的，有三本書靜靜地躺在那裏，很熟悉的感覺，其中有一本林靖宇最為熟悉，之前向老頭詢問這本書的名字，但那時他沒有說，隻告訴林靖宇名字以後會有的。
拿起那本書，很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林靖宇腦子裏突然間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
記得許多年前，老頭把這本書丟給他，讓他把上麵的內容全部記下，並且要求他全部背下來，識字不多的林靖宇，在老頭的指導下，愣是將整本書通讀了下來，而且每個字每句話都記在心裏，雖說無法倒背如流，順著背下來還是沒有多大的壓力。
封麵是空白的，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粘在上麵的一點一點的汙漬，斑斑點點，可以看出它的年代久遠，翻開封麵，依舊是空白，不過林靖宇沒有感到奇怪，這本書既然長這樣，那就有它的道理，反正閱讀起來沒有多大的困難。
裏麵的內容，林靖宇沒有理解太多，甚至於少之又少，隻是認得裏麵的字，都是老頭以前教他的，但他沒有告訴那些內容是什麽意思，現在老頭不在，要想知道裏麵講了什麽意思，隻能靠林靖宇自己去琢磨，不知道有沒有難度。
翻開第二頁，看到了內容。
但是見到這些內容，林靖宇幾乎沒有一句話能夠看得懂，與平時交流使用的語言根本不同，裏麵的字都能逐個認識，但整句話卻沒有一句理解。
這本書，對於林靖宇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好奇可言，眼前的包袱裏，除了這一本書之外，還有另外的兩本，那是爺爺的遺物，放下手中的這本書，將那兩本書拿起來，當時在山裏沒有刻意去閱讀，直到現在林靖宇才真正翻開它。
“……”
接下來是一頭霧水，這兩本書的封麵同樣也是沒有任何的文字，空白一片，都散發著古樸的氣息，不過這已經見怪不怪，因為以前就知道。
難道一本書的名字是可有可無的？
林靖宇不由產生這樣的疑問，如果真是那樣，那就真的無奈了。
“不管了，先把這兩本書念一遍。”林靖宇自言自語道。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林靖宇就捧著這兩本書，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但很無語的是，裏麵的句子沒有一個是理解的，似乎在預料之中，生澀難懂……
能聽懂人說話，卻看不懂書裏麵說的是什麽，有些奇怪，卻又見怪不怪。
不過盡管如此，林靖宇還是把每一句話都念了出來，還好裏麵的字都認識，林靖宇的自信心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
三四個小時過去，林靖宇終於放下手中的書本，緩出一口氣，那兩本書經過這段時間裏的‘仔細’研讀，終於都念了一遍下來。
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它們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