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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諾離家出走的時候隻有十三歲。

在外流浪的三年多時間裏,她的經曆用一個慘字是無法形容的。直到她十六歲那年,在柬埔寨遇到了來此地“考察”的一支考古隊。

考古隊的負責人就是赫伯特。赫伯特不但收養了她,將她帶回德國,還送她上大學……

曾經有一段時間,艾諾覺得自己是遇到了“救世主”,她願意用自己的一生回報給予她重生的赫伯特。

對於赫伯特,艾諾不但視為父親更跟隨他學習,視其為導師,直到她十八歲生日那天晚上……赫伯特走進她的房間,奪走了她最寶貴的東西。

當艾諾說出“我要擺脫那個魔鬼”的這句話之後,她就一直沉浸在回憶之中。而關毅也從她那雙空洞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她曾經所經曆過的一切。

如果說一開始,關毅對於艾諾的來意還有所懷疑的話,現在他已經對這個女人內心的真實想法不再存疑了。

“艾諾小姐,你打算怎麽幫我呢?”關毅正色地問道。

艾諾聽到關毅的話,這才回過神來,她想了想之後對關毅說道:“我可以告訴你赫伯特的計劃……”

捷克的法律體係屬於大陸法係,實行四級審級體係。

第一級是縣初級法院,第二級是州、市中級法院,第三級為高級法院,第四級為最高法院。雅文言情在審限上實行三審終審製,一審是事實、法律和程序的全麵審,二審主要是程序審,三審則是法律審,沒有再審製度。

由於管轄權限的問題,文化遺產委員會是直接向布拉格市中級法院提起的訴訟。這起案件屬於簡易案件所以也沒有組成合議庭,而是采取了獨任製,布拉格市中級法院的卡佩克法官擔任主審法官。

在經過了近一周的準備工作之後,少女軍團寶藏所有權爭議一案終於在布拉格市中級法院的一號法庭開始了正式的庭審。

“德維納城堡遺址屬於國家級文化遺產,而這批寶藏的發現地是屬於德維納城堡遺址範圍內的,所以在該地發現的寶藏所有權應該是國家所有……”庭審一開始,文化遺產委員會的瓦茨拉夫教授首先陳述了他們委員會提出這起訴訟的立場。

按照他的說法,少女軍團寶藏被發現的那座秘密石窟原本就是德維納城堡的一部分,雖然隔著一條河,但原本兩地之間是由一座鐵索橋聯通的。照這個邏輯,那麽這個秘密石窟就是遺址的一部分,在遺址發現的寶藏就應該是國有財產。

當然,對於寶藏的發現者,他們委員會主張按照法律規定給予寶藏價值的10%作為獎勵……

聽完了瓦茨拉夫的陳述,關毅和格雷厄姆互相對視了一眼,格雷厄姆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和不屑。

“就是這個瓦茨拉夫,我們在準備新聞發布會的時候,他就向我們提出了一個政府收購的方案……”格雷厄姆小聲地對關毅說道。

其實,少女軍團寶藏被發現的事情,一開始文化遺產委員會就已經知道了,而且當時也是他們提出由國家博物館收購這批文物。

對於他們的收購提議,格雷厄姆和斯特萊切克並沒有直接拒絕,隻是最終由於文化遺產委員會提出的收購價格實在是低的離譜,雙方才沒有就這一問題繼續談下去。

沒想到他們一轉身就搞了這麽一出。

在關毅看來,這根本就是強買強賣。

“根據捷克文化部在1990年頒布的曆史文化遺址名錄,德維納城堡遺址僅指拉貝河南岸方圓1.7平方公裏的範圍。而我們發現寶藏的地點是在拉貝河北岸……”

坐在被告席上作為被告方代表的斯特萊切克在對方陳述結束之後,立刻站起來對對方的起訴理由進行了駁斥,並出示了相關證據。

其實,這起案件的事實非常清楚,他們這次的探險尋寶活動也是在當地政府進行過備案的正規的“考古發掘”活動,所有的手續都是完備的。

隨後雙方在法庭上就開始了唇槍舌劍的舉證和質證。

整個上午,關毅就坐在旁聽席上聽著整個控辯雙方的法庭辯論。對於各種法律條文和雙方的辯論,說實話,關毅是基本沒聽懂,甚至聽得都有點想要打瞌睡了。

百無聊賴之下,關毅對今天在場的一些關鍵人物進行了一次心理掃描。這麽一來倒是讓他發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瓦茨拉夫?布若維斯基教授,今年57歲,任職於布拉格查理大學建築係,同時擔任文化遺產委員會主任委員也已經有十年了。

雖然瓦茨拉夫是一個學者,但同時他也是一個比較活躍的社會活動家,曾經擔任過四年布拉格市議員,最近正在謀求參加市長選舉。

之前,根據格雷厄姆等人的了解和調查,瓦茨拉夫對於少女軍團寶藏的歸屬權如此熱衷,無非是想為他在布拉格市市長的競選中撈取政治資本。

但是,剛剛關毅在對他實施了讀心術之後才發現,原來在這件事的背後還著一筆見不得人的交易!

赫伯特給了他一筆五萬歐元的政治獻金,而且還答應他如果這起官司打贏了,會再支付給他十萬歐元的好處。

十五萬歐元巨款,這還僅僅隻是給瓦茨拉夫一個人的好處。

看來艾諾對他說的話果然沒錯啊!

赫伯特對那顆水晶球的確是誌在必得,否則也不可能花這麽多錢買通瓦茨拉夫出頭打官司了。

關毅相信,在這起訴訟案中,拿了赫伯特好處的,應該不止瓦茨拉夫一個人……

代理律師揚德爾、作為證人出席的查理大學人文學院院長、文化部的某位官員……關毅的目光一個個地對法庭上每一個出現的人物都進行了讀心掃描。

當關毅的目光聚焦到主審法官卡佩克身上的時候,他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看來,他們之前對這起案子的勝訴可能性的估計還是有些過於樂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