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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克法官今年65歲了,按照陶禮元的說法,卡佩克在布拉格市中級法院是一位以正直嚴謹而聞名的法官。

當這起案件的主審法官確定由卡佩克擔任之後,陶禮元就對關毅說,這起案子已經穩贏了。

可關毅卻沒想到風評那麽好的卡佩克法官,竟然也會收黑錢!

捷克的法官待遇非常優厚,法官的薪金待遇由全國統一的薪金法規定,每三年晉升一次。法官的薪酬比行政官員的薪酬要高三倍左右。

不過職位的法官薪金也是有差別的,每次調整的比例雖然一樣,但差別在於每個法官的職位、基數不同,體現了擔任職位不同報酬不同的原則。

像卡佩克這樣資深的法官,每月的薪酬基本上要達到15000歐元。由此可見法官待遇之優厚了。

當然,想成為一名法官也並非易事。想要成為法官,前提條件是必須法律院校畢業,通過國家統一考試後,經過兩年實習期,分別在法院、檢察院、律師事務所、政府機關渡過兩年的實習期。

兩年實習期滿通過各部門的考核後,再次參加所在法院進行的考試。考試通過後才能取得法官資格。

取得法官資格,僅僅隻是第一步,接下來還需要由法院的法官選拔委員會進行考核,合格後由議會提出錄用建議,經批準後才能成為預備法官。雅文吧

預備法官經過三年的試用期,期間每年還需經過法院的工作考核,由所在法院向議會提出建議錄用為終身法官。

經總統和議會任命為終身法官後,未經本人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調動法官的工作崗位,這被認為是保持法官獨立性的一個重要方麵。

由此可見法官地位之尊貴,而成為一名法官要經曆過重重考驗才有可能得到如此尊崇的地位。一般來說法官受賄或瀆職是很少見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即便是關毅“親眼”看到了卡佩克法官的心念,他也很難理解,為什麽他會冒著讓自己職業生涯斷送的危險而收受赫伯特的賄賂。

“本次庭審到此結束,本案將在三日後開庭宣判……”卡佩克法官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麵無表情地離開了法庭。

“斯特萊切克!剛剛你說得真是太好了,句句切中要害啊!我剛剛看到法官在你說話的時候,一直在頻頻點頭……”

“這本來就是明擺著的道理,任何一個法官都不可能罔顧如此明顯的事實的!”

上午的庭審結束之後,格雷厄姆和斯特萊切克都對三天後的宣判充滿了信心。唯獨關毅聽著他們的話,心裏卻異常沉重。

他們看不到這件事背後的那些私下交易,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這場訴訟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輸定了。

就在格雷厄姆和斯特萊切克兩人信心滿滿地討論著上午庭審的細節時,瓦茨拉夫和文化遺產委員會的代理律師揚德爾一起走了過來。

“格雷厄姆先生,斯特萊切克先生,我想你們是不是高興地太早了?”瓦茨拉夫一臉陰沉地說道。

格雷厄姆冷哼了一聲沒有理他,而斯特萊切克和瓦茨拉夫也算是同行,兩人在某次國際學術會議上還有過些交往,他隨即反問道:“瓦茨拉夫先生,我真是很難理解,作為一個學者,你如此唯利是圖地罔顧事實到底是為了什麽?”

瓦茨拉夫冷笑了一聲說道:“唯利是圖?斯特萊切克,你別忘了,捷克是你的母國,雖然你現在是阿美利加公民,但你們盜掘捷克珍貴的曆史文化遺產,想要把我們的珍寶據為己有……你們才是唯利是圖的小人!文物販子!”

瓦茨拉夫提高了調門,站在法院門口嚷嚷,立刻引來了不少的圍觀者。這麽一來,瓦茨拉夫更是趾高氣昂了起來,他索性就把法院門口的石階當成了他的演講台,對著那些圍觀的民眾宣揚起了他保護文化遺產的決心來了。

聽著他的演講,格雷厄姆拉了拉斯特萊切克的袖子小聲說道:“算了……你沒看出來嗎?這根本就是他的一場政治秀,說白了他就是為了選舉……”

事實上格雷厄姆說的並沒有錯,瓦茨拉夫看到有記者出現在圍觀者中間,立刻就把這起案件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孕育了璀璨的古老文明,作為偉大文明的繼承者我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覬覦我們祖先的珍寶……而現在這些外來者,有錢的阿美利加人還有華夏暴發戶,他們勾結起來想要奪走我們的一切……”

不得不說,這瓦茨拉夫還真是一個頗具煽動力的演說家,他竟然從保護文化遺產出發,把問題引向了就業、民生等等各種比較尖銳的社會問題。

從他的演說中,透露出一種強烈的民族主義傾向,而他所說的那些話也很快引起了圍觀者的共鳴。

“把強盜趕出去!”

“趕出去……”

雖然關毅和格雷厄姆他們在瓦茨拉夫開始演講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但並沒有走遠,聽到這此起彼伏的口號聲,關毅和格雷厄姆、斯特萊切克三人臉上的表情都顯出了一絲凝重。

“放心吧!我相信卡佩克法官應該不會被這些輿論所左右的,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是有利於我們的。瓦茨拉夫也不過就是借此作秀而已!”看到他們的表情,他們一方的代理律師尤拉伊笑著打破了沉悶地氛圍。

格雷厄姆點了點頭說道:“對!不管瓦茨拉夫再怎麽巧舌如簧,這場官司他是輸定了!”

“我們一起吃午飯吧?忙了一上午了,都餓了!”斯特萊切克的心情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算了,你們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關毅婉拒了格雷厄姆和斯特萊切克共進午餐的邀請,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一路上,關毅一直都在想著一個問題——如果這場官司輸了,該怎麽辦!

難道真的要接受艾諾的建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