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叔從包裏拿出一張信封仍在桌子上說:“這裏是八百塊錢。”
“雷叔叔,你這租了房子,又給我提供機會,我怎麽還能在要你的錢。”我說。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是你的啟動資金,等你穩定之後,我才能給你提供貨,而且我會給你列出一個清單,我要拿到成本以及我設定的利潤八成,你隻有兩成,也就是說,如果成本是兩塊錢,我讓你賣十塊,這八塊錢的利潤我拿八成,你拿兩成。”
我撓了撓頭說:“我有商量的權利嗎?”
“沒有,如果你賣了十二塊錢,多出的兩塊錢也是你的,跟我沒關係,隻要你能賣出去。”雷叔叔說完,笑著看著我。
隨身聽,磁帶,雖然雷叔嘴上沒說,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是盜版的,而且,隻要價格合適,在學生的圈子裏應該不難賣,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機會,閑著也是閑著,幹了。
“好,兩成就兩成,給我幾天時間,我穩定一下。”我說。
“不著急,大魁倒了,有的是你忙活的,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住氣,明白嗎?”雷叔說著站起身說:“行了,我現在走了,走的時候別忘了把門鎖好。”
雷叔走後,我把整個房子參觀了一遍,除了電視兩套舊沙發之外,就剩下兩張木板床,沒有被褥,空****的連個放衣服的櫥櫃都沒有。
轉了一圈,就離開了家,這片靠一條小河,河水都已經幹了,雜草淤泥儼然成了臭水溝,這一片都是獨門獨戶的平房,居民不少,看來平時進出的時候還需要注意一點。
回到學校,我就告訴了小白他們房子的事,幾個人都一臉的驚喜,都吵著嚷著說要去看看。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們一大票人往房子去,老刀兄弟四個,我們兄弟四個加上寧夏跟高媛媛,進了房子,雞毛組合就跟撒了歡似的,滿房子亂竄。
“我草,我草,我草,輝哥,VCD。”雞仔跑出來驚喜的說。
“真的假的,這回兒有地兒看片了。”卷毛說著衝了進去。
“看什麽片?”寧夏問。
我尷尬的說:“動作片,抗戰片。”
“草,你們幾個別一驚一乍的,能不能有點出息。”我一邊吼著一邊掩飾臉上的尷尬。
“輝哥,這光有床也不行啊,沒法住啊。”小胖說。
“誰讓你住了,這兩天我沒時間,等過段時間,把該置辦的東西置辦一下,以後這裏就是咱們的根據地了。”我說。
“草,這下可爽了,總算不用憋屈在宿舍裏了,幹啥都不方便。”卷毛說。
“打灰機不方便吧。”小胖說。
“滾……”
小白上去就給了小胖一腳說:“說話注意點,有倆女的呢。”
小胖嗬嗬一樂說:“不好意思兩位嫂子,說禿嚕嘴了。”
也沒什麽好留戀的,隻是一座空房子,不過為了慶祝,我慷慨的請他們去吃飯,距離晚自習的時間隻有一個小時,來不及吃什麽大餐,到學校門口,來到炸串鋪子,弄了些炸串一人要了碗餛鈍。
我跟寧夏提前吃完,我結了賬就跟寧夏先離開了,來到學校
操場,我倆就那麽慢悠悠的走著。
寧夏忽然問我:“小輝,你喜歡我嗎?”
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這不是廢話嗎?我正想著,感覺寧夏有些不大對勁,開了句玩笑說:“我喜歡你,不喜歡你媽。”
寧夏白了我一眼說:“能不能正經點。”
“好好好,正經正經,你怎麽了?發燒了?”
“我就想讓你單純的說喜歡我,怎麽了?這麽難嗎?”寧夏說著就開始對我上手。
“哎呦,疼疼,你早說啊,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的不要不要的。”
“靠,在扭就掉了。”
“我本來就瘦。”
“救命啊……”
我摸著火辣辣的腰部,無語的說:“九毒啊,以後咱有什麽事能不能商量著來。”
“我跟你商量了,誰讓你跟你嬉皮笑臉的,我問你喜歡我嗎,你回答就是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女人呐女人。”
“女人怎麽了?”寧夏瞪了我一眼說。
“沒事,女人牛逼,女人無敵。”我說著急忙退後兩步。
“過來。”寧夏板著臉說。
我猶猶豫豫的走了過去,寧夏主動挽著我的胳膊,我自然的把手放進了褲兜。
“小輝,你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有了前車之鑒,我連楞都沒打就說:“會。”
“那我們會考同一所大學嗎?”
“會。”
“你說我媽什麽時候才能接受你呢?”
“會。”我點頭說著,突然意識到不對急忙改口說:“會……有那麽一天接受的。”
“你敷衍我,你竟然敢敷衍我。”寧夏話音未落,我就先閃了。
“你過來。”
我搖著頭。
“你過不過來。”
我苦著臉說:“要不要這樣,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你玩死我算了。”
“1,2……”
三字還沒有出來,我就蹦到了她麵前,寧夏撇撇嘴說:“這還差不多,抱抱我。”
我一愣,以為要挨打呢。
“抱抱我,沒聽見啊。”
我機械性的抱著寧夏,說:“寧九毒,你以前不這樣的啊?什麽時候這麽霸道了?”
“跟你學的。”
“我霸道嗎?”我疑惑的問。
寧夏不在回答我,我撫摸著寧夏的頭發,輕聲的說:“你想那麽遠幹嘛?上大學還早呢,一輩子也太長,珍惜眼前不就挺好麽。”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有點害怕。”
寧夏說完推開我,看到我表情的變化急忙說:“你別誤會,不是害怕你打架,是害怕會有那麽一天,我們還是會分開。”
“人都有生老病死,當然會分開。”
“你知道我說的什麽意思。”
這時,秋風襲來,吹亂了寧夏的頭發,我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那一刻,我真的好想答應寧夏說,我也不想和你分開,我會為你改變自己。但我清楚的知道,這些承諾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
“九毒,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喜歡承諾嗎?我也知道,女孩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喜歡聽這些承諾,我相信那些有情人在分開之前,許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承諾,就像我們一開始的時候在一起,我也許下過承諾,可是後來呢?”
寧夏沒有說話,我繼續說:“大多數承諾的前提下都有一個如果,正因為有了如果才有承諾,如果就是假設,假設很多時候不會發生,很多時候是不存在的,但是也有很多時候是措手不及的,我沒辦法承諾你太久遠的事情,我隻能說在我跟你的每一天裏,我會好好珍惜你。”
寧夏點了點頭說:“小輝,這才是我想聽的話,你傷害了我一次,如果你隨隨便便的就發了誓,我反而覺得你還跟以前一樣,沒有成長,沒有吸取教訓,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謝謝你,小輝。”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
…………
晚自習放學,寧夏說:“小輝,送我回家吧,我媽今天有點事來不了了。”
“榮幸之至。”我笑著說。
寧夏去推車子的時候,我給兵哥通了個電話,然後就出了校門,騎上自行車帶著寧夏,仿佛又回到了我們最開始的時候。
一路上也沒怎麽說話,寧夏挽著我的腰,靠在我的後背哼著歌。
來到寧夏家的拐角路口時,一輛的麵包車飛馳而來,我急忙往邊靠,嘴裏還罵了幾句:“草,逆向行駛就算了,還特麽開這麽快,趕著投胎呢。”
寧夏在後麵拍了我一下說:“就不能好好說話。”
這時,麵包車一個急刹車,從我們身邊劃過也就半米的距離,車門打開,從裏麵快速下來三個人,都帶著口罩蒙著臉,我當即意識到不好,說:“快跑。”
我把車子一扔,拉著寧夏就跑,那三個人快速追了上來,我回頭一看,後麵又下來兩人,沒跑多遠,我們倆就被追上了。
我把寧夏拉到身後,對著幾個男子說:“我們都是學生,你們想幹嘛?”
對方兩人不說話,直接撲過來,一拳打過來,我閃開了這一拳對寧夏說:“你快跑!”
“我跑了,你怎麽辦?”
“別管我,你快跑!”
那男的一腳踹過來把我踹翻在地,然後蹲下身子把我從地上舉了起來,直接扔到了馬路邊,疼的我眼淚都出來了,這些人都是二十多歲的混混,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這時,寧夏已經被兩個人控製住了,捂著她的嘴往車裏拖,我一看直接急了,上去就要幹,結果被兩個人擋住,衝我就是一頓招呼。
“小輝,救我……”
“救我……”
“草泥馬,放開她,有種衝我來。”我蜷縮在地上,聽見寧夏的求救聲憤怒的吼道。
兩個人打了我幾下,就跑了,我剛爬起來追上去,另外一個男的轉身一腳就把我踹翻在地,我捂著肚子,腹痛如絞,爬都爬不起來,那兩個男的直接把寧夏帶上了車隨後揚長而去。
我憤怒的握著拳頭,但是卻無可奈何,他們都是二十多歲的混混,我根本打不過,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