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機給雷叔打了過去。

“小輝,什麽事?”

“雷叔,出事了,寧夏被人綁架了。”

“寧夏?你別急,知道對方什麽人嗎?”

“不知道,全都帶著麵罩,我本來覺得是衝我來的,可是他們隻綁了寧夏,我現在該怎麽辦?”我焦急的問。

“這樣你等我消息,我馬上找找關係幫你查查。”

“好。”

掛了電話,我坐在馬路邊心急如焚的等待著,接連抽了幾根煙,看著寧夏的自行車,我站起身扶起來騎到了別的地方,我怕自行車放在這,萬一被寧夏的媽媽看到了,一定會滿世界找,說不定還會報警。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到底什麽人綁架的寧夏,報警的話寧夏的處境可能就危險了。

可是,寧夏又沒有什麽仇家,為什麽要綁架他呢?如果是衝著我來的,為什麽不把我一起綁走呢?

我一邊騎著自行車一邊想著,過了十幾分鍾,我的手機響了,雷叔打來的,他說打聽到了消息,那輛白色麵包車在西郊出現了,還說十有八九是大魁找人幹的,我給雷叔說了我的位置,雷叔說讓我等著,很快就到。

雷叔帶著兩車人來到我麵前時,我快速的鑽進了車裏。

“雷叔,寧夏現在在哪?”

“你別急,我已經派人盯著了,在西郊的一個筒子樓裏。”雷叔說。

“你怎麽知道是大魁?”我問。

“我給派出所的人打電話了,說大魁就被關了三天,昨天晚上就放出來了。”雷叔說著,我緊緊的握著拳頭。

正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陌生號。

“喂。”

“嗨,老朋友。”

我一愣,果然是大魁,我突然冷靜了下來說:“你是誰。”

“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

“大魁?你不是進去了嗎?”

“讓你失望了,老子出來了,遊戲要開始了,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寧夏的安全,這麽一個大美人在我這裏,你懂得……”

“大魁,我草你媽,你要敢動寧夏一根頭發,老子活剝了你。”

“哎喲喲……你現在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

我咬著牙強忍著問:“你想讓我做什麽?”

“很簡單,去任何一個派出所門口,脫光衣服,跳舞……”

“你這個變態。”

“哈哈哈哈……我覺得挺好玩,你不是喜歡玩遊戲嗎?老子奉陪到底,你特麽陰我,就別怪老子陰你,記住,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之後,沒有人給我傳回來消息,那麽你的美人可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大魁,大魁,我草你祖宗。”我大罵著,大魁已經掛了電話。

“他跟你說什麽?”

“他讓我去任意一個派出所外麵脫光衣服跳舞。”我咬著牙說。

雷叔陰沉的笑了笑說:“大魁還是太年輕,太自傲了,他根本沒有想讓你救寧夏的意思,他就想整死你,他相信以他

的背景,即便對寧夏怎麽樣,他也不會有太大的事。”

“別說了。”我紅著眼睛說。

“你今天隻有一次機會,就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了。”雷叔說著衝司機說:“開車。”

“去哪?”

“當然是去救寧夏,我的一個兄弟住在西郊的筒子樓裏,他回家的時候剛好碰見了那輛白色麵包車,而且今天傍晚,西郊多了一些小混混,大魁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回音大嗎?”

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說:“確實有回音。”

“那就對了,冷靜點,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沉著,放心,以大魁這小子太自傲了,他一定會看著你被他玩死,在這段時間裏,寧夏是安全的。”

我點了點頭,雙手捂著臉,不停的挫折讓自己冷靜下來。

來到西郊筒子樓的另一側,雷叔讓幾個兄弟去摸一下情況,然後讓另外兩輛車開到別的地方,別紮堆,我不方便出麵,容易暴露,就和雷叔留在車上等消息。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我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裏一排排的筒子樓,在筒子樓外麵就是一個街道,已是深秋,這個時間基本上看不到幾個行人了。

雷叔給了我一支煙,就在車裏抽了起來,這時,我看到了馬路對麵一家飯店,一個男子幾袋子菜向我們這邊走來,距離越來越近,我突然發現他左眼右麵有一道疤。

我趕緊碰了一下雷叔說:“那個男的,就是他,他就是其中一個,我雖然沒看見全貌,但是其中一個男的跟他一眼,眼的一邊有道疤。”

雷叔說:“先別激動,既然他出現在這裏,那說明我們找對地方了,等他們摸清楚情況再說。”

我死死的盯著那個男的,雷叔立即給摸底的兄弟打電話說我們在樓下發現了一個綁匪回來,讓他們小心點,別露出馬腳。

這下子,我是百分之百確定寧夏真的就在這裏,我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找到大魁活剝了她。

“雷叔,我們報警吧,既然我們知道了地點,報警可以縮短時間,他們都是小混混,又不是亡命徒,我想他們不會下殺手。”我說。

“你傻啊,大魁為什麽要讓你去派出所門口脫衣服,說明他在派出所門口都留了眼線,一旦警察出動,他們肯定會得到消息,在警察來的這段時間,他們可以做很多事情,都是我們無法預知的。”雷叔說。

“那我們該怎麽辦。”

“這樣,你給他打電話,就說你自己一個人去換寧夏,他肯定會同意的,之前他是怕你報警,所以才給你玩了這麽一出。”雷叔說著我拿出手機。

“如果他要同意我怎麽辦?”

“那就得委屈委屈你了,隻要他們看見了你的人,就會放鬆警惕,估計你會挨些打,不過我會以最快的時間趕到,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雷叔拍著我的肩膀說。

我點了點頭給大魁回了過去。

“喂。”

“大魁,你別亂來,你不就是想報複我嗎,我去,我去見你,隻要你放了寧夏,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前提是,

我必須看見寧夏安全的離開。”我說。

“嗬嗬嗬嗬……高明輝啊高明輝,你還真是個情種,既然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你現在在哪,我叫人去接你。”

我想了想說:“君山路,建設銀行。”

“好,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麽花樣,否則,後果可是你承擔不起的。”

掛了電話,我說:“君山路,建設銀行,快點回去。”

開車的兄弟迅速啟動車,雷叔說:“別緊張,沒事的。”

回到來的地方,我下了車,雷叔說:“一定要保持冷靜。”

“我知道。”說著,雷叔的車就開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人騎著摩托來到了我的麵前說:“高明輝?”

“我是。”

“上車。”

坐在了後麵,男子加起油門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一路上,這人沒跟我說一句話,又回到了西郊在筒子樓附近停下,這時從前麵過來了四個人。

“過來吧。”

我打量著這四個人,也不像是小混混,而且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我沒敢說話,就跟著他們進了筒子樓裏麵,心裏多少還是有點打怵,但是一想到寧夏的處境,我的緊張,害怕,就轉化為了憤怒。

繞了幾個胡同,才來到最裏麵的一處空**的倉庫,裏麵散發著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這種味道夾在著血腥,這不是人血的味道,像是一些動物留下來的,看來這裏以前應該是屠宰場什麽的,可能現在也是,我不確定。

進了倉庫,我看到大魁正悠閑的坐在椅子上衝著寧夏笑,此時的寧夏被捆綁在另一張椅子上,嘴巴也被堵住,看到我之後,寧夏就開始拚命的掙紮。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大魁笑著說。

後麵的四個人把倉庫門關上,裏麵算上大魁,他們一共八個人,而我隻有一個人。

“大魁,冤有頭債有主,你牽連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攥著拳頭說。

大魁給後麵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後麵的人直接把我控製住了,大魁走到我麵前,得意的笑著說:“是不是男人,你說了不算,她會知道的。”

大魁指著寧夏笑的很猖狂:“哈哈哈,而且,我在想如果那一幕,你親眼目睹的話,應該也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我草泥馬……”我說著抬腿就踹,後麵兩個人把我控製的死死的,大魁快速躲了過去,然後一腳踹了回來,我疼的咬著後槽牙。

“特媽的,死到臨頭了還這麽牛B。”

“嗚嗚……嗚……”寧夏一個勁的掙紮著,大魁轉身走了回去衝寧夏抽了一巴掌。

“嗚……”寧夏的頭發散著,那一巴掌好像一把刀插進了我的心髒。

“趙魁,你特媽不得好死。”我吼著,大魁回過頭,衝我笑著說:“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把你們一起弄來嗎?我就是想看看你生不如死的滋味是什麽樣的,你並不是傻B,所以你知道我讓你去派出所脫衣服是逗你的,既然來了,那麽咱們慢慢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