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哥就點點頭,從保險箱裏取了一萬塊錢出來,然後就又帶著我和鬼子下樓了,隻是下樓的時候,錢哥就把那一萬塊錢分成了兩份,每份五千然後分別揣進了褲子兜和衣服的裏懷兜裏。

但是到了樓下的時候,我就又叫住了鬼子和錢哥,然後跟他倆說,要不要把其他的保安都叫過來,一是一會兒談的時候能有點氣勢,二是萬一那幫人真不給麵子,咱們動起手來也不會吃虧。

錢哥就看著我笑笑說,你小子想的還挺全麵,然後就讓把人都叫來了,隻不過我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還讓他們帶上點家夥事兒,不過一會兒過來的時候都給我藏好了,別讓人看見。

鬼子就也偷偷的衝我豎了下大拇指,那意思我想的確實挺周到。等保安們都過來了,我們就全都跟在錢哥後麵浩浩****的過去了,因為我們這幫保安也不穿製服,全都穿的像小混混似的,所以這一大幫人一起過去也真有點黑社會的架勢。

而那個光頭一看錢哥領著這麽多人一起過來,就冷笑著問錢哥這是啥意思,給他擺陣型嚇唬他呢?

錢哥就跟他禮貌的搖搖頭說不是,還說是因為我們這些保安當時沒注意到,才出了他弟弟那樣的悲劇,所以他帶著我們這些保安過來是給他道歉來了。

錢哥說著就衝我和鬼子使了個眼神,我和鬼子楞了一下,不過立刻就帶著身後的那些保安一起給那光頭鞠了一躬說了句對不起,光頭看了卻也隻是哼了一聲,然後就又轉過頭問錢哥,說好給我的交代呢?

錢哥就跟他點點頭,然後從兜裏掏出了五千塊錢放在桌子上說,我們老總的意思是賠償的問題還是得走法律的途徑,但是這五千塊錢是我們迪吧給朋友們來我們這兒的車馬費。

光頭就哼了一聲斜著眼睛看著錢哥說,你們老總的意思是想用這五千塊錢就把我們打發了,拿我們當要飯的是麽?

錢哥就立刻一臉客氣的搖頭說不是,但是光頭卻一下瞪起了眼睛指著錢哥說,你回去給我告訴你們老總,他不想賠這五十萬可以,那就讓他把我老弟的命賠給我!

錢哥就又衝他一臉歉意的點點頭,然後又從裏懷兜裏把那五千塊錢他拿了出來放在桌上說,朋友,您先別生氣,這五千塊錢是我私人的,就當給兄弟們買煙抽了,您看咱們交個朋友行麽?

但是沒想到光頭根本不吃這一套,一下就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錢哥的鼻子說,你特媽的拿老子當猴耍呢是麽?你以為老子大老遠的過來就是為了你們這倆逼錢是麽?我告訴你,老子是為了我兄弟的命,你懂麽?

這B咬牙切齒的說著,手指頭突然照著錢哥的腦門就點下去了,但是卻被錢哥一把就用手給抓住了,然後錢哥就也是冷笑著看著光頭說:“朋友,咱們說話歸說話,別動手行麽?”

但是光頭卻一瞪眼睛說:“我去尼瑪的!”

然後拎起桌上的酒瓶子就朝錢哥的腦袋砸了過來,那我們一看他都動手了,那還能慣著他麽,正好這時候拿著鋼管的小孫就從後麵衝了上來,一鋼管就把那酒瓶子給打碎了。

然後我們就也全都衝了上去,幾下就給他們打趴下了,我這才看出來不光他是草包,就連他帶那倆小子都特媽的啥也不是,但是錢哥卻沒有讓我們再打下去,而是叫住了我們,然後走到他們身邊對光頭說:“朋友,其實咱們都無冤無仇,不至於這麽動手,你弟弟死了應該找的是我們老板,而不是衝我們來,我們也都是打工的混口飯吃,都不容易,你說是不?”

而光頭隻是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錢哥沒有說話,錢哥就伸手去拉他起來,但是他卻一把打開了錢哥的手,然後站了起來點了根煙,剛被揍完還一臉裝B的用夾著煙的手指著錢哥說:“行,你們有種今天把老子幹了,你們老板我自然會去找,但是

你們也給我等著,今天的事兒我告訴你們,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一定讓你們一個個的都跪在我麵前!”

而錢哥隻是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吱聲,但是我們都覺得這B就是裝B被幹了說兩句這狠話還想找麵子呢,也就是錢哥不想跟他們計較,要是換了我們早就幹死他們了。

然後這人就帶著那倆SB往外走了,錢哥就又給我們使了個眼色,讓我們盯著點,我們就全都又跟了上去,而他們中那個臉上帶疤的小子往外走的時候腿也不老實,左踢一腳右踢一腳的,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把我們的一個廣告牌給踢倒了,小孫就走過去對那小子說:“哎,你特媽踢你媽呢,把牌子給老子扶起來!”

沒想到那小子就一點不服的轉過頭看著小孫說:“我扶你媽!”

小孫就也火了,不過小孫沒急著上,而是轉過頭看了我和鬼子一眼。

那意思問我倆能不能上,我草,其實我和鬼子剛才就看這三個SB不順眼了,都被幹了還敢裝逼,我和鬼子就都給小孫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往死裏幹!

那特媽的就不是小孫一個人上了,而是我們身後的這些保安全都上了,直接就從門口把他們一直幹到了馬路邊上,不過這麽多人出手根本就用不著我和鬼子了。

我倆就在旁邊抽煙看戲,而且我倆也覺得我倆咋說也算是個小頭頭了,所以這種事兒不應該自己出手,而是小弟們出手,等他們把那三個人打的差不多了,我倆才把煙掐了。

然後走過去問那三人服不服,那倆炮子頭全都躺地上裝死不吱聲了,而那個光頭就吐了一口嘴裏的血,一臉凶相的瞪著我倆說:“服了,老子服了!”

不過我倆一聽這人的口氣就知道,這人明顯沒服啊,那咋整,我倆就上去接著幹唄,不過這人也真是個硬骨頭,打了半天也不吭聲,就那麽忍著,小孫看我倆好像打累了,還特會來事兒的讓我倆歇會兒,然後他拿著鋼管上去接著打。

我和鬼子就笑笑,尋思小孫這麽會來事兒,就讓他打唄,等到小孫也打累了的時候,我倆才又過去,然後我和鬼子就用腳踹踹那光頭問他:“哎,是不是還不服啊?”

那小子卻隻是勉強的睜開,已經腫的不行的眼睛看著我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一看這樣就尋思也差不多了,再打別再打出事兒了,就又踹了那光頭兩腳說:“行了,不管你服不服,我們今天也不打你了,你以後啊就長個記性,出來裝B可以,但是你也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啊,你說是不?”

鬼子卻特不耐煩的上來又踹了他兩腳,跟我說:“你還跟他廢話幹啥,趕緊回去吧,裏麵的場子都沒人看了!”

我一聽鬼子說的話是真心笑了,想不到鬼子現在這麽有事業心,要按他以前的脾氣,肯定是他在這兒跟人裝B呢,現在反倒輪到他說我了,我就點點頭說行,都聽周隊長的,然後就帶著人回去了。

我們回去之後,小孫還有點擔心的問我倆:“剛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因為剛才我們走的時候那三個小子還趴在地上不動彈,不會是真打壞了吧?”

我和鬼子就笑了跟小孫說,他要是不放心就出去看看唄。

小孫就點點頭,一溜兒小跑出去了,不過很快他就又回來了,我倆就問他咋樣啊,他就撓撓腦袋衝我倆笑笑說:“人都不在了,估計是沒啥事兒都自己走了。”

我倆就也笑笑,然後讓小孫忙去了。

那天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和鬼子還聊起了這事兒,鬼子就有點納悶的問我:“小輝,你說今天咱們那光頭明知道咱們人比他們多,咋還敢動手呢?是真不怕死啊,還就是個虎B啊?但是我看他感覺都不像呢?”

我就撇撇嘴說:“我也有點整不明白,因為揍他的時候,我也感覺這小子也有點硬,但是

又不像啥真的江湖大佬,因為要是啥真有地位的人,應該不會這麽莽撞,不會吃這種悶虧,而且他也沒報自己的字號,錢哥也不認識他,那這麽看他應該就是個愣頭青,來咱這兒敲錢的,隻能說這小子也有點膽色和骨氣。”

鬼子聽完了就也點點頭,隻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這事兒過後的第三天我們的場子就被砸了。

那天晚上是淩晨二點多,我們都打烊了,然後大家都回家了,隻剩下倆個保安在那兒值班打更,但是沒想到外麵就來了幾輛麵包,然後下來了一幫人,拿著棍子和刀啥的就下來了,咣咣的就把玻璃啥的都給砸了。

幸虧我們那玻璃裏麵都有鐵護欄,他們才沒進去,不過給我們那倆值班的保安都嚇尿了,然後他們就讓我們那倆保安把大門給他們開開。

那我們那倆保安能開麽,他倆都知道,隻要一開門讓他們衝進來,他倆就死定了,但是那幫人一看他倆不開門,就弄了點裝汽油的啤酒瓶往我們的那門上和牆上砸。

然後那幫人最後走的時候,還告訴我們那倆保安,他們明天晚上還來。等他們走了,我們那倆保安就趕緊給我和鬼子打了電話,我和鬼子一接到他倆的電話,毛都炸了,就一邊往迪吧趕,一邊給主管和錢哥打了電話。

等我們趕到迪吧的時候,一看那門臉啥的被砸的都傻眼了,然後第二天早上就叫人收拾了一白天,才收拾的差不多,到了晚上我和鬼子就都有點擔心,就問主管今天晚上還營不營業了,主管就青著臉說:“營業!幹啥不營業,還特媽的怕了他們了?”

然後那天晚上我們這些保安就全都拿著家夥事兒,站在門口那兒嚴陣以待,沒想到他們晚上還真就來了,隻是他們剛來,我們主管就打電話報了警,然後這幫人就全被警察給帶走了。

當時我和鬼子還真是有點愣住了,想不到我們主管還有這一手,不過讓我和鬼子都有點納悶的是,這幫人是誰找來的,雖然我倆都懷疑是那天被我揍的那光頭找來的,但是我們卻一直沒在這群人裏看著他的人影。

但是就在我們主管報了警,把這幫人抓走的第二天,我們的小孫就出事兒了,半夜回家的時候被人給砍了,而且還因為那時候天太黑,那幾個人又是從後麵直接上來砍的他,他連人家長啥樣都沒看清。

等我們知道信兒的時候小孫就已經在醫院了,然後就是錢哥領著我們這些保安去看他,錢哥從李總那兒要了三千塊錢,錢哥自己又拿了三千,而我們剩下的這些人湊了四千,一共是一萬塊錢給小孫拿去了。

在那兒的時候錢哥就讓小孫好好養病,啥都別尋思,這個事兒交給他處理就行了,當時我們看著小孫被砍的那樣是真心火了,小孫就跟我們說肯定是那光頭找人砍的他。

因為那天他打光頭打的最狠,然後還讓我們這些保安隊的都小心點,尤其是我和鬼子,我和鬼子就隻是點頭,讓他好好養病別想別的,但是我倆眼睛裏都冒火了,尋思隻要讓我們再逮著那光頭男絕對弄死他!

接著那天下午我們就又收到了另一個壞消息,那就是那天被警察帶走的那幫人,警察因為證據不足把他們又全都給放了,然後那天晚上我們這些保安就全都發了狠,特意備上了砍刀啥的,就準備晚上那幫B再敢來鬧,我們就拿著刀出去跟他們拚命。

當然我們這些事兒都是背著李總和錢哥做的,因為李總給我們的指示是別管這些事兒,該咋的就咋的,正常營業!

但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晚上那幫人還是來了,而光頭就是他們的領頭的,隻是這次光頭帶來的人不光是上次砸我們這裏的那二十多人,也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四五十人,而是足足有七八十人,從窗戶往外麵一看,那黑壓壓的全是人,把我們門口那小廣場都給堵的水泄不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