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口中的一番言論都被陳能等人視作是酒後的胡話,奈何卻被不勝酒力的我糾纏的沒有辦法。最終順應了我的意思,一眾人決定把我送回家,算是同我道別。這件事情陳能思考了許久,他知道,這裏已經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領頭羊葉飛的缺席讓這幫兄弟群龍無首,想在這片地域拚出一番天地很難,陳能跟自己的兄弟們商量過,今晚過後他們會換個地方重新開始,能積攢夠足夠的能量再回來,把葉飛從裏麵撈出來。

至於我口中不久之後便會把葉飛撈出來的言論,也被陳能當成是玩笑話,在陳能的眼裏我永遠都是一個那一晚,那個近乎於崩潰的小屁孩而已。被我緊緊拽著,拖著在大馬路上閑逛,陳能抬頭望了望天空。

他的眼神中滿滿的全是不舍。

畢竟這裏是他陳能的家呀。

原本是想用車把這幫子弟兄們載過去,可惜我手裏的車子並不足以容納這麽多人,十五個人怎麽也得包一輛小巴車。天色已經不早了,哪裏還能包的到車子?迫於無奈,我也隻好委屈他們陪著我步行而至。

這裏距離老場子的路程可真不近,一群人浩浩****足足在大街上逛遊了半個多小時。等我們趕到老場子的時候,周圍顯得出奇的安靜。盡管說經曆過上次的打擊,老場子的生意不再像先前那樣的紅火。

不過並不至於像是這般死寂。我知道,楊雨澤他們幾個人得到消息,一定都幫我安排妥當了,今天晚上的老場子裏麵,不會有外人的存在。眼見著我們這麽多人浩浩****臨近,門口把守著的小弟們頓時警覺起來。

“東哥,你回來了。”

對於我他們每個人都不陌生,從來人中捕捉到我的身影,幾個人上前來打招呼。我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閃開。對於我的命令他們永遠不會有異議,不過整個過程,他們的眸子閃著精光,不曾從陳能幾個人的身上挪開。

看來今天晚上老場子裏還真是沒有外人,就連原本守門的外圍小弟,也被楊雨澤悄悄的調開了。組織裏麵的人與外圍成員很好辨認,不過這隻是對我們內部成員而言,一種微妙的感覺,能夠讓我清楚的辨認出,他們的身份。

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帶著陳能幾個人向著場子裏麵走進去。狼組織至今已經發展到近千數人的存在,即便我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但卻也建立在我頭腦清醒的時候。況且,近千數人,我又哪裏能記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

一個細心的組織成員想要從陳能手中接過我,但是卻被我拒絕了,對於陳能這幫弟兄沒必要那樣戒備著,因為他曾經是葉飛的人。那個組織成員感受到我的態度先是一愣,隨即也不多說什麽,幫我們敞開大門。

“東哥!”

震耳欲聾宛同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頓時讓醉酒的我清醒了不少。我瞪大雙眼觀察著老場子裏麵的情況,整個大廳但凡能夠站人的地方,都滿滿當當站滿了人。這還不算,樓梯還有樓上各個能夠在一樓觀察到的縫隙,可謂是人山人海。

驀地,我感覺到陳能抓住我手臂的大手有些微微開始顫抖,也不是到是被眼前一幕給驚得,還是說陳能難以壓抑自己心底的激動。說實話,我很享受這樣的感覺,被成千上萬人簇擁著,宛同古時帝王般的感覺。

“怎麽樣?現在我有資格做你的老大了吧?”

嘴角掛上一抹玩味的笑意,我扭過頭打趣著站在我身旁的陳能。後者好似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一般,伸出手指著眼前的人山人海,嘴巴微微張開著再也不能閉攏。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喊平頭哥!”

忽的,我開口大喊一句,對於陳能我的映像始終停留在當初的小平頭。

“平頭哥!”

同樣是震耳欲聾,我明顯的察覺到,陳能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的同時,握住我手臂的大手更緊幾分。陳能落淚了,我第一次看到一個大老爺們兒,居然也懂得說哭就哭的本事。我能夠理解陳能的心情。

“我……我需要一個解釋。”

良久,陳能輕輕歎息一聲,輕聲在我耳邊回應。這個時候,楊雨澤和餘仁傑幾個人迎了過來,我哈哈笑著上前摟住兩個人的脖頸。你喝酒了?楊雨澤輕聲在我耳邊問著,我輕輕一笑告訴楊雨澤:“今天兄弟我高興。”

“別幹站著呀,有什麽疑惑,咱們樓上談,順便介紹幾個好兄弟給你們認識。”

鬆開摟住楊雨澤兩個人的臂膀,我抓住陳能的手臂,像是先前那般的,把陳能向著樓上的方向拖過去。大廳裏麵雖是人山人海,但是每當我經過再無去路,周圍的組織成員們總會自覺的給我讓我一條路,就算是在格外擁擠的樓梯上麵也同樣如此。

不長的一段路,我臉上滿是笑意。今晚狼崽子們的舉動可謂是為我賺足了麵子,我自詡不是一個虛榮的人,不過卻依舊被拽入當前的大環境裏麵。我跟楊雨澤說,讓狼崽子們都散了吧,夜了,別打攪到大家休息。

聞言楊雨澤眼神有些怪異的瞪了我一會兒,隨即笑罵一聲。

“我去!我當你是有什麽大事兒,火急火燎的要大家夥集合,就是為了幫你程少東,裝什麽裝啊?”

看著楊雨澤一臉吃飯吃到了蒼蠅的模樣,我哈哈大笑起來,還是那句話。

“今天兄弟我高興!”

“看來今晚是沒少喝。”

點了點頭,楊雨澤給出這樣的結論。為了招待陳能等人,我刻意吩咐人把最好的包間好好整理了一遍。這幫弟兄可都是人才,而且葉飛身邊的兄弟也值得信任,不用再費盡心思去摸透這幾個人的脾性。

“我需要一個解釋。”

進到包間裏麵還不等我坐熱屁股,陳能便湊到我的身邊,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我也需要一個解釋,我需要陳能解釋一下,他到底要我解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