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我趕忙手腳口並用,問對方是誰指派他過來的,不過見得我這般模樣對方忽的一笑,擺手道我不必如此,他道他能聽得見也會說話。聞言,頓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既然你能聽見也會說話,怎麽表現的跟個啞巴似的?即便是對方開口了,但是對於我的問題,對方依舊是盡力的掩飾著,權當是沒有聽見我說話。我非常討厭這樣的氛圍,我跟你說話你不理睬,這屬於不尊重人!我跟那人道我最後給他一次機會,說出來是誰想要置我於死地,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否則的話,後果非常嚴重。

聽到我這樣說對方一樂,不屑的問我後果很嚴重?還能再怎麽嚴重?他道反正他都逃不了一個死字。死?我疑惑的看著對方,我道我何時說過要殺你?男子聞言擺手道我不是說你,我是說王忠那狗雜種!聽得對方這樣開口我不禁一樂,我點頭笑稱果然是王忠!而對方注意到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道他可沒有告訴我,都是我自己猜到的!我眼見著對方這般模樣,不禁一笑,大兄弟,你的演技也太浮誇了吧?

我配合著對方的言論點了點頭,笑著道沒錯,他什麽都沒說,一切都不過是我自己推測出來的。聽聞我這樣說男子無奈的搖頭歎息,告訴我還有什麽想問的,趁著他現在還有時間趕緊問,他一定知無不言。我眼見著對方這般看淡生死的模樣,收斂一下自己的笑意,我問對方為什麽會幫王忠來殺我?男子聞言看了我一眼,問我一聲有煙嗎?來根煙成嗎?我點頭從自己的床邊摸來一包煙和一個火機遞到對方手裏,對方趕忙抽起來。

美美的抽了一口香煙,讚歎一聲這好煙就是夠味兒,而後他道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王忠答應他,若是他願意做這個替死鬼的話,那麽王忠會給他的家人三百萬,讓他的家人往後衣食無憂,再也不用為了生計而辛苦奔波。男子自稱他因為當初誤殺了人,所以被判了終身監禁,饒是他在監獄裏麵表現良好,現在也不過是減刑到七十年,等他出去了也就是一盒骨灰了。他琢磨著既然如此的話,倒是不如臨死前,給家裏人多做貢獻。

畢竟家裏還有兩位老人家和一對兒他的妻女,原本家裏的日子便不怎麽寬裕,自從他進來了以後,自己家裏的日子更是大不如前。我看著對方的模樣,不似是在說謊的樣子,我點頭附和道所以你就來殺我了?對方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而後點了點頭,苦笑著道是。他道不過沒想到我身手這般好,而且還有如此高的警覺性,這些都是他沒有能想到的。他感覺我不過就是個小孩子而已,方才成年不久,想要弄死我實在是太簡單了。

我聞言不禁一笑,我擺手再問,除了你還有誰參與到其中?說著,我再補充一句是誰給你開的門?對方聞言告訴我是一個獄警,好似也收了王忠的好處,答應幫忙一起幹掉我。不過他要做的事情相比較起眼前的男子而言,實在太微不足道了,他不過就是負責開開門而已,就這樣都可以輕易的賺取五百萬。說著,男子再度歎息一聲,而後深抽了一口香煙,說要不說這個操蛋的世界,就是太不公平了。聞言,我同樣再度不禁莞爾。

大致的問題就是這些了,該問的我都問完了,剩下的事情我就是猜,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我告訴男子讓他把那個獄警給我喚來,而後便沒他什麽事兒了,往後自己小心些,若是王忠不殺他的話,那麽算他命好!聽到我不會再為難他,那個囚犯忽的站起身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而我則是點頭擺手,示意他趕緊去找人。但是那個囚犯歎息一聲,道那個獄警,現在大概都已經不知道到哪裏了。他道,開完門,便離開了。

因為怕東窗事發會連累到自己,所以那個獄警操作完一切之後,便讓自己的同事頂班,自己拿著錢跑了。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找個地方藏起來,而後王忠會安排他出國躲一段時間,待到事情末了風波平定再回來。聽到對方這樣說,我不禁問道那你怎麽辦?監獄裏的門無論裏麵外麵,沒有鑰匙是絕對打不開的,包括我的門。對方聞言搖頭苦笑,道他?早就說了,他不過就是個替死鬼而已,早在找到他的時候,就已經說好。

他進來把我殺死之後,就在我的寢室裏麵住一晚,而後等著第二天獄警們換班之後等死。眼見著對方那般苦澀的模樣,我點了點頭同樣歎息一聲,我道現在沒有他什麽事兒了,他可以回自己寢室去了。我穿好自己的拖鞋上前把門打開,而後招呼一聲走廊裏麵有些昏昏欲睡的獄警,我告訴他我跟我朋友聊完了,把他送回去吧。對方顯然是一臉詫異的模樣,我寢室裏會有別人?不過對方還是點了點頭,跟著我回到我的寢室裏領人。

見得真的願意放他走,對方一臉歡喜的模樣,連連跟我道謝,而我則是擺手,聲稱自己也是快要做爸爸的人了,我知道一個爸爸對一個家庭而言意味著什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話,我不希望把事情做絕了。但是我強調,我道不要考驗我的耐心,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懂嗎?對方聞言連忙點頭,而我則是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但是對方遲疑了片刻,突然跑進我的房間裏麵,把我放在床頭的一包煙裝進口袋。

這般情形看得我真是哭笑不得,你還真是不客氣!待到對方離開,我躺在**始終睡不著,都是給那個男子給鬧得。對方從我的寢室裏回去,並沒有回去自己寢室,而是跟著那個獄警不知道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