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手在後,在熙熙攘攘的應天府街頭慢慢行走著,順便探看著城市的風情,範銘現在心情放鬆得很,這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能夠談下一個大客戶,說明這個賭注押對了,接下來應該考慮考慮自家的一些買賣了。

同範銘的悠閑不同,跟在身後老張卻是心中翻騰不止,以前範判司在他眼中的印象還隻是沉穩、有幹才,但經過今天一天,老張卻覺得自己越發的不認識範銘了。

自打決定跟著著他漕運以來,兩人其實是更近也更熟了,但越是近越是熟,老張反而覺得對自己的認識產生了懷疑,他的年齡,他的想法,他的行事手段,以及這轉而反複的生活態度……老張也說不清楚這種切實的感覺,他隻是很強烈的感受到一種特別,範主事很不一樣,跟他、跟這衙門裏的所有吏員都不一樣。

不知不覺,日落西斜,範銘望了望天色,想著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再去衙門了,見老張要躬身告辭,便道:“老張,你別急著回,先到我家去一趟”,說完,他便當先往家裏走去。

“大官人回來了”,門房老福頭見是範銘回來,高興的迎了出來,這些年老福頭從清河鄉跟到應天府,也算是勞苦功高,莫惜容見他沒有子嗣孤獨一人,也把他當作了家裏人看待,因此老福頭也對這家裏很是盡心盡責。

範銘,“福叔,家裏今日沒人來吧?”。

一臉笑的老福頭聞言搖了搖頭,“沒人來。”。

見老福頭笑的真摯,加之身邊還跟著老張,範銘因也就沒再多問,當先往裏麵走去。

他這兒剛進二門,就見莫惜容在香雪的攙扶下從裏邊迎了出來,見到這場景,範銘微微一愣,趕忙迎了上去,也沒在意老張就在身邊跟著,抓住走近的莫惜容的手後關切的問道:“怎麽出來了,身子重別走太遠了,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沒事呢,我身子骨好著了,都躺得骨頭酸了”,莫惜容笑的很甜,無論是她這笑容還是說話的語調,都比沒懷孕之前更多了幾分溫柔,人還是這麽個人,但範銘明顯的能感覺到她有了些變化,但要具體說這變化到底是什麽時,卻又說不清楚。

“那就好”。範銘鬆開手後,拿回手來的莫惜容順勢就輕輕的放在了肚子上,慢慢的撫著,眉宇間的那份柔情溫婉簡直要流溢出來。

範銘也感覺非常的溫暖,不過眼下可不是溫存的時候,而是回過身來對老張道:“老張,接下來幾日你恐怕要走動的地方不少,雖說如今輪到這些應天府的這些商家求咱們,但也總得有些用度,你到我這裏先拿些錢去花用,別誤了公事。”。

老張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啊,這……如何使得!”。

“我說使得就使得”範銘正了正臉色,又轉身對香雪道:“去,那一百貫交鈔來。”

“噢。”香雪滿臉不樂意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內院。

“判司……我!”,老張卻沒想到先前隨口

說的一句話範銘竟然記到了現在,一時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有些不好意思,“等一走帳完我就立即還給判司”。

“行了,跟我還客氣什麽,我這是怕你因為家裏的事而耽誤公事,隻要好好為我辦事,就算是報答我了。”,範銘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修河槽的差事還多有用你的時候,將來我還會為你們安排好一些長久的來錢營生,也就不需要在為這俗物而讓你們迷失了本心。”

話說到這一步,老張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遲疑了一下道:“謝謝判司”。

從香雪手上結果錢遞到老張的手中之後,範銘繼續對老張道:“老張,這兩日把耳朵睜大點,好好注意下州院中有啥動靜,往後的日子可有得你忙了。”。

範銘這番舉動讓老張心裏熱乎乎的,說起來他自打跟範銘以來就沒少擔驚受怕過,也沒少受累過,但就是這樣的忙碌,老張心裏卻沒有半點不悅意,能跟著這樣知冷知熱的上司幹一件對家鄉大有好處的正經事,就是再苦再累,心裏也是爽快樂意的。

除了年輕時剛進衙門那陣兒之外,眼下的這段時間是老張十幾年來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工作地樂趣,眼下的修河道這份差事已然脫去了‘撈油水’那個浮華的目的,而變成了一份為國為民的大事業,感受到了範銘在任家所說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崇高來!

“這或許就是大人物吧!”,老張走出範家大門時,腦海裏又浮現出範銘先前在漆街說的一些話來,老張臉上油然浮現出一個笑容。隻是笑過之後,心裏少不得也要感歎一句:“大人弄錢地確異於常人的厲害,可惜地是使起錢來也是半點都不含糊,跟著這樣的上司還真是舒坦!”。

範銘自然不知道老張心裏的這些想法,送走老張之後。他徑直便到了內院兒。

走進屋裏,範銘就見著莫惜容正坐在火籠邊上發呆,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麽,發呆時臉上也是笑吟吟地,眉宇間的那份柔情與溫情濃的讓人一看就覺得心裏甜絲絲的,一隻手還輕輕的在肚子上撫來撫去,而站在一旁的香雪卻依舊嘟著嘴,為剛才一百貫錢的事生氣。

範銘的腳步聲驚動了莫惜容,不等她站起來,範銘已快步走了過去,也在火籠邊坐下之後便拉過了她地手,忍不住跟她分享今日招商的成功喜悅,但見到香雪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臉蛋,“怎麽了,丫頭。”

“哼”,香雪扭過頭不說話,莫惜容同香雪待得久,自然明白香雪的心思,笑著道:“這丫頭是在氣你大手大腳塞給人家錢呢。”

“原來是這事啊,哈哈……你小家子的丫頭。”範銘將在香雪將嘟起的嘴搞怪的拉了起來,又彈了回去,惹得莫惜容一陣發笑,這下香雪再也繃不住了,睜著眼對範銘道:“家裏本來就快沒錢了,你還往外給人塞錢。”

“嗬嗬,花錢是為了賺錢嘛,今日我賣出一塊地出去了,”範銘扶著莫惜容好好躺

著,“,你們猜猜多少錢?”

“多少?”

當範銘說出那個超乎異常大數字的時候,兩女表現了同老張先前一樣的反應,半晌說不出去話來,雖然昨天範銘已經將心中的計劃已經詳細的說給莫惜容聽了,但她心中還是有些沒底,還在想著若是修河道這個差事若是完不成的話,自家男人州衙的差事怕是要丟定了,考慮到時候是不是要投靠宋州娘家,而今天範銘卻給了她這麽大一個驚喜,這實在是讓她有些來不及反應。

“好了,別太激動了,對胎兒不好。”範銘一邊笑著將婦人的頭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邊輕輕的撫摸著婦人那些微隆起的肚子,故作自言自語道:“兒子誒,這些日子可要苦了你爹爹咯,連你娘的身子都不得近。”

婦人臉色一紅,本不欲理他的胡言癡語,但被範銘注視著的她說完之後,竟然臉上還頗帶著幾分羞澀的低下了頭,不禁嗔怪的瞪了範銘一眼,又心有不忍道:“不是還有婉兒妹妹同香雪麽?”

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小心的看香雪一眼,那想到香雪比她還臉嫩,已經是臉色通紅的將頭垂到了自己的胸前,範銘不禁一樂,和婦人相識這麽久,就是兩人平日裏在屋裏“白晝宣.**”,對著春.宮圖實踐“魚接鱗,兔吮毫”這樣的高難度閨中秘技時,莫惜容也不臉紅啊,看來這懷孕還真能使得一個女人變得更有女人味。

“哼哼,今日我不管了,說什麽也得行一回無理由的家法,”範銘一副霸王舉鼎的姿態,順手一抄就把莫惜容放倒在了自己懷裏,這是兩人閨閣調笑裏常經曆的,所謂家法便是“鞭打”,隻是範銘行家法所用的鞭卻是特別,至於怎麽個特別法,嘿嘿……自然是閨房之樂了!

婦人此時身上也十分敏感,被範銘一逗也有些情動,但一想到腹中的寶寶,心下便強忍住微微地推拒起來,“官人,你找香雪罷!”

正是行家法的時候,範銘又豈容她推拒,手上頓時加快了動作,連帶這勁道也重了不少,雙手在她身上的敏感處拂動了起來,這些人範銘的技術精湛了許多,加上婦人也守著久旱之苦,不一片刻的時間,呼吸聲便就渾濁了起來,隻見她滿麵桃紅,眼睛微閉,嘴唇微張,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正當她在陷入崩潰想要完全豁出去的那一刻,範銘的動作停了下來,在她耳邊親了一口,“寶貝,放心,我隻是怕你躺得不舒服,在給你促進血脈流動而已,等再過一兩個月就可以了。”

懷孕的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能**,範銘十分清楚,他也絕不會連這點自製力都沒有,此時婦人身上毫無力氣,隻是慵懶的點了點頭,無力的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燥得臉通紅的香雪。

範銘當然明白莫惜容的意思,嘿嘿一笑,爬了起來,大手朝香雪樓去,一具滾燙的身子隨之就貼近他的胸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