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香軟在懷

要耍酷,誰不會!

瀟灑的動作一氣嗬成,踩著銀色細跟的高跟鞋,優雅地向前走去。隻是,左腳踝竟又開始痛起來,還真的應了那句老話,傷筋動骨一百天。

腳步不由地慢了下來,腳踝的疼痛一點點加劇,貝茈咬咬牙,試著繼續走了幾步,但刺骨的疼痛鑽心的疼,她不由地蹲下了身子,發現腳踝又腫起來了。

醫生有說過,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再穿高跟鞋,刺激了骨頭,這種事非同小可。

她也有聽,換了休閑的平底鞋,隻是,今天在造型店裏,造型師隻準備了匹配的這雙高跟,她咬咬牙,決定換上。

第一次和他的母親見麵,她想做到更好一些。這個念頭總是跳出來,左右她,她想,他畢竟花了這麽多錢雇了她,她至少應該盡力做到完美。

伸手揉了揉腳踝,站起來,試著走了一步,卻疼到額上冒出了絲絲冷汗。

突然,腰上被一隻大手狠狠摟向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下一刻,身體被橫抱起,突然的騰空害得她本能地抓住唯一的憑借物,驚慌的目光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勾魂眼,魅惑十足。

真是妖孽!她在心裏恨恨地歎息。

繼而要掙紮著下來,而腰上的手又收緊了幾分,磕得她的骨頭生硬地疼。

頭頂傳來冷酷的威脅,“不要動!”

帶著幾分脅迫,還有他獨特的高傲,她也不再掙紮,畢竟自己真的走不了了,在這種時候,無理取鬧也沒有意義。

畢訾暄抱著這個嬌小的身子,大步走進電梯裏。沒想到,過了四年,她竟然變得多了一絲女人的嫵媚,惹火的妖嬈曲線被絲質的布料盡數勾勒而出。

眼裏的火熱竟陡然升起,被他生生地按耐住。

他走近電梯的按鍵處,想要按下十六樓,卻發現手已沒有空餘。

而貝茈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她伸出手,努力地夠著那個高高在上的“16”,卻怎麽也夠不到。

她不甘地猛地用力一伸手,終於按下了那個鍵,小臉裏滿是得意,還故意抬起頭,想要給他一個得意的笑容。

清澈的目光卻對上了一雙漆黑得如黑寶石般璀璨的星眸,**的眼眸微微斜睨,隱隱地露出一絲濃烈的**。

**?

她還未來得及驚愕,頭頂一片陰霾突然遮蓋下來,繼而唇上多了一絲冰冷的柔軟。

她驚愕地張開了嘴,卻被他趁虛而入,和她的舌相互纏繞,清澈的眼裏漸漸迷蒙。

“叮!”

電梯門的清脆聲音拉回了貝茈迷離的思緒,她伸出手,抵住他的滾燙胸膛,試圖將他推開,卻被他收緊的手弄得生疼。

他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突然,畢訾暄放開了她,嘴角一抹血絲,鮮豔得塗染在他薄唇上。

他惡狠狠地看著這個得逞的女人,她竟然敢咬他?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俯下身,湊近她的耳邊,溫柔地提醒道,“契約的事,你還記得嗎?”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溫柔得能夠化成一灘水,微微眯起的眼眸裏,滿是**。

契約!

貝茈扶住電梯內壁,忍住腳踝傳來的劇痛,似乎傷又加重了。

她抬起頭來,清冷的目光毫不畏懼地對上那雙滿含邪魅的黑眸,忽略他的冰冷,他的霸道,一字一句地回答,“記得。假如沒有記錯的話,即使是契約,在乙方身體不舒服期間,甲方不得強製勉強乙方做能力範圍以外的事情。畢先生,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她一臉質問,嘴角微微帶著禮貌性的職業笑容,但那笑意卻未曾深入眼底。

“那麽,如果畢先生您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先回房間了。”恭敬地鞠躬,貝茈沒有再看一眼那個一直冷冷凝視著她的男人,轉身向門口走去。

畢訾暄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陰鶩,眸裏漸漸幽深,仿佛地獄般的殘酷烈火。

這個女人,變了。

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單純到極致的女孩,她懂得偽裝自己,保護自己,將自己隱藏於堅硬的盔甲之中。

薄唇往左邊勾起,俊臉上一抹邪魅的笑容閃現,而漆黑的眼眸在燈光的映照下,流轉著一絲不知名的流光。在電梯門即將闔上的瞬間,長臂一伸,電梯門感應到之後,緩緩開啟。

筆直修長的雙腿立直,雙手伸進褲袋,向門口走去。

走近了,他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詫異,因為公寓的門正微微敞開著,沒想到這女人竟會給他留門。

嗬嗬。嘴角不自覺勾起,眉宇漸漸舒展開,心情大好。

修長的手指輕扣上門,輕輕推開,入目的是玄關處的淺淺燈光,環顧四周,沒有找到那抹嬌小嫵媚的身影。

幽深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失望,換下皮鞋,斜睨了一眼擺放端正的女式高跟鞋,腦海突然閃過她紅腫的腳踝,劍眉微皺,套上簡易的男式拖鞋,一步步向樓上走去。

衝了個涼水澡,這是他一貫的習慣。換上潔白的浴袍,腰帶隨意地綁著,亞麻色的短發微微滴著水珠,坐在深藍色的床褥上,一手閑散地往頭上揉搓著,視線一直模糊著。

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麵。

在造型店裏,她一襲純白色的蕾絲抹胸裙,露出了勻稱白皙的美腿,雪白的小巧香肩泛著誘人的粉色,被裙子擠出的深深乳溝,在若隱若現的淡色蕾絲遮掩下,透著朦朧的**。細長的秀發被拉直,披散在肩上,淡淡的彩妝,唇上透著粉嫩的水果凍,使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在祖宅,她安靜地坐在母親的身邊,細致的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聽著母親一直講著他從小到大的趣事。然後,在講到一個他的醜事時,回頭看了一眼悠閑靠在另一邊沙發上的他,如蝶翼般的睫毛下,一雙亮眸泛著迷人的耀眼。

在車裏,她在一旁安靜地坐著,長而卷翹的睫毛上被燈光鍍上一抹金色,在光潔的皮膚上留下一段剪影,而微微撅起的嬌唇,透著水潤的光澤,像一顆水蜜桃在等待人的采擷。

在停車場,她固執地衝下車,一瘸一拐地向電梯走去。妖嬈的曲線,因為腳踝傳來的痛意顫抖,卻仍舊堅持著向前走去。

一幕幕,都是她,她的調皮,她的蛻變,她的執怮,她的安靜,盡數在他的腦海裏,就像是中了魔咒,一遍一遍,揮散不去。

他一把揮開手中的毛巾,仍在地上,站起身,走到房間的矮櫃前,拉出一個藥箱,打開門,向樓下走去。

“咚咚!”

“誰呀?”奇怪,三更半夜的,竟然有人找她?貝茈擦完身上的乳液,收緊浴袍的腰帶,將一頭墨黑的細發斜斜地用一根簪子盤起,撻著拖鞋,急急跑到門前,想也沒想,就開了門。

而當她的視線對上門外的那雙幽深如海的眼眸,清澈的眼裏閃起一抹詫異。

是他?

他來幹什麽?

本能地,她迅速用腳抵住門,伸手要將門關上。

卻在那一瞬間,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了進來,抓住門板,緊緊地,不鬆開。

而貝茈早已阻止不了即將要闔上的門,門板直直地狠狠地撞上了堅硬的骨頭,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畢訾暄忍不住悶哼了聲,手指傳來辣辣的刺痛。

貝茈迅速來開門,小心地拿起他的手,豆大的淚珠瞬時掉落,滴在那修長的指上,晶瑩璀璨。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嗎?對不起!”

腦海中一片混亂,看著那紅腫的指節,在白皙的膚質下映襯得豔麗異常,她的心猛地收緊,一點點,仿佛要窒息般。

她低頭,在那紅腫的印記上,輕輕地呼著氣,疼惜地,緊張到不行。

而畢訾暄則是微低著頭,靜靜地凝視著這個有些慌張的女人,這樣的她,讓他的心不由地一顫。

他丟下手中的藥箱,長臂一伸,一把摟住女人纖細的腰,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中。

貝茈則一直低頭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早已亂了心智。

貝茈一直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輕輕地扶著他的手指,呼呼輕柔地吹著氣,仿佛這樣他就會不疼了。

她的心疼得好像被刀子割了一刀,被畢訾暄緊緊地用在懷裏。

畢訾暄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親吻著她細長的墨發,嘴裏輕輕安慰著,“不疼。”

這樣的她,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卸下偽裝,卸下驕傲的自尊,不再像個刺蝟一樣,在麵對他的時候,就豎起尖銳的尖刺。

這樣的她,像極了四年前那個羞澀懵懂的女孩,脆弱得讓人心疼。

想到這兒,他的手不由地擁緊她纖細的腰身,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揉進骨髓裏,揉進他的身體裏。

而貝茈突然感受到環在她腰上的大手猛地收緊,這才反應過來,她一把推開他,立即推到三步開外,一副警戒自衛的模樣。

懷中突然沒有了那香軟的身子,畢訾暄黑若寶石般的亮眸一沉,眉宇間一陣陰鬱,薄唇微勾,厲聲說道,“過來。”

貝茈氣憤地看著他,心裏抑鬱為什麽剛剛會那樣心疼他,搖搖頭,她不允許自己再次卸下保護色。

畢訾暄的眸光更加深沉了,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一場暴風雨即將刮來,他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的腰,一使力,將她拽向自己的懷抱。

她竟然把他當瘟疫躲著?

這女人也太自不量力了!

貝茈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強烈點擊了某人的男性自尊,奮力扭動著,掙紮著,試圖擺脫他的禁錮。

她不是過去那個笨女孩了,他不要妄想再次以愚弄她為樂。

“不要惹怒我,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畢訾暄一手將她搖晃的兩隻小手握住,反手拉向背後,將她一把拉向自己,沒有雙手防備的貝茈就這樣措手不及地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膛,她的清眸頓時睜大,天,他的浴袍竟然鬆了!

她的臉頰驀地羞得酡紅,視線不敢再次抬上,心裏忐忑不安,就像是小鹿亂撞的緊張感。

畢訾暄一手伸向她的後腦勺,將她拉向自己,薄唇正要附上那鮮豔欲滴的嬌唇,卻聽到她一聲驚叫,視線隨著她看向她的腳。

該死!

他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了!

漆黑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心疼,卻不自知,他放開她,轉身將門邊的藥箱擺在她的麵前,翻出治療跌打扭傷的藥膏來。

將她一把橫抱起,向床邊走去,然後將她輕輕地放置在柔軟的床褥上,小心的樣子仿佛是在對待他的至寶般。

修長筆直的腿單膝蹲下,掀起貝茈浴袍的一角,露出她紅腫的腳踝,他微微皺眉,抬頭視線對上貝茈驚慌的清眸,溫柔道,“會有些疼。”

貝茈完全陷入了他的溫柔裏,這樣的他好像童話書裏那優雅紳士的王子,帥氣的棱角,性感的薄唇,充滿著無限的**。

畢訾暄薄唇微勾,一抹清澈的笑意毫無遮掩地現於嘴角,貝茈不由更加癡傻了。

畢訾暄拿起一旁的膏藥,扭開蓋子,擠出一截在食指上,然後輕輕地撫摸上貝茈紅腫的腳踝,細致地揉勻,一遍又一遍。

他的食指柔柔地塗抹著,觸著貝茈細膩的皮膚,貝茈輕輕嘶了口氣,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腳踝傳來,引得她一陣輕顫。

畢訾暄順勢坐在床邊,將她的腳放在柔軟的浴袍上,繼續揉著。

浴袍柔軟的觸感讓貝茈覺得很舒服,她不由地蹭了蹭,卻不知自己無意蹭上的,是畢訾暄的小腹。

突然經貝茈這一下,身子猛然繃緊僵住。

惹火,因為愛情,因為愛你。

我甘願奉獻,因為,隱瞞不了我的心,它告訴我,不要,不要錯過你。

畢訾暄不斷磨搓著那細滑的膚澤,驚訝於她的腳竟如此地嬌小,小巧得仿若一件精致的工藝品。

他炙熱的目光緊緊鎖在眼前的人兒身上,自她光潔的小腳,一路看上去,視線滑過那有些鬆散的浴袍,潔白的浴袍露出一大片潔白,那深深的溝壑,細致的膚質,隱隱地散著一絲女人的淡淡幽香,似有若無,**地撩撥著他的呼吸,讓他有些煩躁起來。

貝茈回過神來,清澈靈動的雙眸對上畢訾暄的眼眸,那琥珀色的眸中清晰地閃耀著火熱的**,頓時兩片紅雲飄上她的臉頰,貝茈害羞地低下頭,不知所措地絞著衣角,心裏早已亂作一團。

他的目光那樣的灼熱,那樣的肆無忌憚,她心裏一慌,微微地挪了挪腳,想要將腳抽出。

畢訾暄一把翻身,將這個惹火的小女人一把壓在身下。

雙腿緊緊將她的雙腿禁錮,小心地避過她受傷的腳踝,伸手將她揮舞的雙手一把握住,輕柔地將它們舉過她的頭頂,此時的貝茈就像是一條任人宰割的魚,她急得大叫,細致的小臉羞得通紅:“畢訾暄,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這是強奸!”

畢訾暄看著身下那不甘而扭動掙紮的女人,低下頭,冰涼的薄唇貼上她圓潤的耳垂,低聲戲虐著:“你也許忘了,我的情婦,白紙黑字,你。”他欲言又止,故意折磨著貝茈焦灼的心。

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頜,細細磨搓著她嬌嫩的紅潤的雙唇,緩緩說道:“我要你。”

毫不遮掩。

貝茈的清眸閃過濃濃的害怕,卻鎮定下來,冷靜地提示他:“你的契約也說過,若女方身體不適,男方不得強迫!”

她不信,她在賭最後一把,這一把賭上了她的第二次,人生中的第二次。

他是一個多麽驕傲的男人,狂傲的不可一世,他又怎麽可能忍受去要一個肮髒的女人呢?

她拚命地壓下即將跳出喉嚨的心髒,卻抑製不了心跳的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