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蘇焱的離開

早已接受了結局為何心中還會有一絲期待那希冀破滅後為何會如此心傷

三十年,做了蘇家整整三十年的孩子,叫了那人三十年的爺爺,一夕之間全都不是了,隻是因為血緣。 閱讀最新章節首發.com

回想起蘇老爺子漲紅的臉,回想起他指著蘇長海的鼻子謾罵:“畜生、廢物,這麽多年把自己兒子扔在外麵,卻精心養著那個賤人的賤種,你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恥辱”

曾經的驕傲變成的恥辱,他和蘇長海被劃到了背叛者的一邊,蘇焱對蘇長海突然產生一種心疼,那是不同於對喬琦的,僅僅是男人之間惺惺相惜的那種疼。

看著他低頭的時刻,蘇焱想上前抱住他,可是他又有什麽資格再叫他一聲爸爸

這個世上誰都會犯錯,蘇長海把對喬琦扭曲的愛戀附加在蘇焱身上,他寵他、愛他,一麵是對喬琦恕罪,一麵是自我欺騙:那就是他和喬琦的愛情結晶。盡管蘇焱不明白,但是他能理解。

為了不讓蘇長海難堪,蘇焱放棄了在蘇家所有的一切,包括房子、車子甚至是股權。

他記得蘇長海紅著眼睛瞪他:“蘇焱,你腦子進水了那是你母親的股份”

進水了嗎蘇焱淺笑,對這個家沒有任何留戀,還要股份做什麽世界那麽大,做什麽不能養活自己,何苦給別人、給自己添堵呢

大大咧咧的簽了股權轉讓書,蘇焱覺得這是自己走進蘇家最瀟灑的一刻,沒了什麽也不能沒有自尊,不屬於我的一分也不要

閑庭信步似的走在別墅區靜謐的小道上,蘇焱抬頭看天,銀月似一個羞答答的圓盤,高高的掛在天際,下過雨的空氣分外的清新,蘇焱掏出手機對著它說道:“沈湘,今晚的月亮真圓啊,你在看嗎”

石冀北吃完要了一杯茶,沈湘還用筷子劃著盤底的花紋,腦中想著謝鷺的那句話:大不了魚死網破。

謝鷺是抓著石冀北什麽把柄呢

“吃好了嗎”

石冀北問她,沈湘抬頭看他,見他眼含笑意,已沒了剛剛的慌亂。

這個男人把情緒藏的太好了。

“好了你送我回去吧”

沈湘說著給鄧徽打電話,連打了兩通那邊都沒有接,沈湘覺得很詫異,石冀北便笑著問:“不如看場電影再回去吧”

年輕時沈湘最愛看電影,石冀北上大學以後,他們唯一有支出的娛樂活動大概就是電影了,但石冀北知道那也是最經濟最省錢的。

沈湘總是體貼的讓你無所適從,隻要一個眼神她便會明白你心裏所想然後做一些讓你感動不已的事情。石冀北跟沈湘相愛的那些年,每天都像是泡在蜜裏,那種幸福的感受讓他貪念到如今,甚至執拗地要將它找回來。

“電影嗎”沈湘又開始猶豫,她還在考慮鄧徽去哪了。

“汽車電影沒看過吧”

沈湘搖頭,她還真沒看過,似乎美劇裏有。

懷揣著一份好奇,沈湘跟著石冀北將車開進一個隱秘的工廠內,廠房前有一塊很大的空地,此時已經停了不少的車。

前方掛著一張碩大的帷幕,將影像投影在上麵,石冀北打開電台,仔細搜尋著,不多會兒聲音就出來了,是好萊塢的原聲片。

“你挺熟的經常來嗎”

沈湘覺得有些新奇,石冀北笑而不答,其實這裏是聽人酒桌上說的,所謂汽車電影,不過是借著一個場地,在汽車裏做些曖昧的事。

那些同僚經常將女下屬帶到這裏,既省錢又不容易發現,更好的是節省時間,晚上照樣能清清爽爽的回家。

這種地方蘇焱這種公子哥是不來的,因為在他們的世界裏從沒有掩人耳目這種詞匯,夜店裏看上了誰直接上豪車帶著開房,而官場上的那些風花雪月又怎是沈湘這種平凡人所能知曉的

石冀北為沈湘調好座椅,兩人仰躺著看著屏幕,不一會兒沈湘就沉迷進去,石冀北悄無聲息地在黑暗中看著沈湘的側臉,看著她美好的容顏在屏幕的燈光中明明滅滅,往下是微敞的領口和高聳的胸脯

石冀北悄悄咽了口唾沫,那下腹竄起的**讓他尷尬地蜷起右腿,閉了閉眼石冀北想起高中時兩人同住一屋的情景,那時的他還不曾對沈湘動過過火的欲念。

夏日的夜風總給人一種微醺的感覺,沈湘在石冀北沙沙的寫字聲中慢慢進入夢香,她側躺在床邊,一手還握著為石冀北扇涼的蒲扇,雙腿蜷曲著,睡裙皺起露出大腿部白嫩的肌膚。

石冀北做完功課一側頭便是這副**的美人入睡圖,眼光不自覺地停留在那因為側躺更顯大張的領口,燈光下,皮膚泛著金黃的光澤,兩側高聳著露出半個圓球形的弧度,而弧度中間是深深的溝壑。

石冀北覺得自己燥熱起來,他拿起沈湘手中的蒲扇猛地扇了兩下,可那份燥熱卻絲毫不減,眼睛像被黏住似的一個勁地往那領口內鑽,等石冀北回過神來,自己的手已經搭在了那領口之上

“哈哈”沈湘被片子逗樂了,一轉頭,卻見石冀北正看著她,眼中如有兩團熾烈的火焰,沈湘有些怕,她不安地起身,卻被石冀北一手按住了肩膀。

“怎麽了”石冀北笑的很自然。

“我我想我該回去了”

仿佛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沈湘顯得有些慌,石冀北卻沒有鬆開壓住她的手:“你給你朋友再打個電話”

電話依然沒人接,沈湘懊惱不已,這個鄧徽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沈湘抓住石冀北的手,想撥開他起身,不料他一個翻身卻將她桎梏在懷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湘湘,難道我們真的不能重新在一起嗎”

沈湘看著他具有侵略性地眼神,全身都開始輕微地顫抖,被沉重的身軀壓著,她連動一下都不敢。

“石冀北,盡管蘇焱對我做過那些事,可我現在心裏也全都是他,現在的我無法接受另一個人,我對你也不是愛,你明白嗎”

石冀北那雙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半晌他笑道:“沒關係,你以前也不愛蘇焱,你們不也是在一起嗎”

女人的**是連著心的,身體被征服心就容易被征服,石冀北覺得張愛玲的話應該是有道理的,他不相信當年沈湘跟蘇焱最初上床的時候,她心裏沒有想著自己,那麽現在反過來也應該是一樣的。

看著石冀北的俊顏一點點地靠近,沈湘心裏隻有害怕和恐慌,她伸手捂住石冀北的唇,試圖平靜自己的情緒,故作鎮定地跟他說:“就算讓我接受你也不是這樣吧,石冀北你說等了我很多年,難道隻是為了這個”

石冀北看了她良久,突然笑道:“你就這麽不願意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嗎沈湘心中冷笑,你以前何曾是這副模樣

石冀北放開她調直座椅,沈湘悄悄吐了一口氣,跟石冀北在一起真累,不得不步步小心。

等她坐直了才發覺,前後左右的車子都在大幅度震動,臉不由一陣漲紅隨即慢慢發白,這是什麽汽車電影分明是車震的場所。

石冀北竟然帶她來這種地方

“沒想到我會帶你來這種地方吧”石冀北側頭,眼中卻有著坦然,“湘湘,我沒想過要強迫你,但你要知道我是渴望你的,這些年跟謝鷺分居後我沒碰過其他女人,在北京他們有懷疑我是同性戀的,也有懷疑我性無能的,但不管別人怎麽說,我的心和身體都隻想為你守著。”

“你問我為什麽娶謝鷺我說為了你,也許你不會信,但的確就是那樣。我希望你能過上好的生活,而不是跟著我受窮,工作前一直是你在養我,可公務員麵試後我發覺就算我工作了也養不起你。”

石冀北有些黯然地低下頭:“我不願看你每天忙到深夜才下班,也不願你總是在地攤上買t恤穿,更不願你笑著對我說你其實不喜歡鑽石如果可以我願意把這個世上最美好的東西給你,可我沒有能力。所以我隻能走一些卑鄙的路線。我跟謝鷺之間是場交易,我要的機會她要的是我,可惜我並沒有給她全部,我的心給不了她,因為它一直在你這裏”

話語稍停,沈湘默默掩了眼中的淚意。

“這些年我一直不擇手段地往上爬,因為我知道我沒有時間,在北京時謝鷺盯得我很緊,我沒辦法大張旗鼓地找你,所以我選擇了外派,到了s市,我終於有了鬆口氣的感覺,我那時對自己說,我一定能找到你,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也會讓你回到我身邊”

“即使我已經結婚、生子,你是不是也要我回到你身邊”

沈湘突然插聲,石冀北沉默了一陣,黑暗中他緩緩吐出兩個字:“是的”

“湘湘,我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不然老天不會讓我在s市遇到你我甚至還來不及尋找,你就出現在我麵前,從駱桐公司回來後我就一直打探你的消息。”

相較於沈湘的疏離,石冀北說的深情款款,他的手覆上沈湘的手背,用掌心輕輕的摩挲,沈湘眼角餘光看著窗邊的鎖扣,知道自己這時根本走不掉,隻能假裝認真聽著石冀北的告白。

“當我聽到你和蘇焱的關係時,知道我是什麽心情嗎”

手被他重重一捏,沈湘吃痛地咬緊下唇,石冀北眼睛看著前方,眼底卻翻湧著駭人的怒意。

“那些侮辱過你、傷害過你的人,我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所以你和蘇一新聯手對付蘇焱是嗎”沈湘開口問他,謝鷺說的事她還記得。

“那是他罪有應得”石冀北側頭微笑,笑的沈湘毛骨悚然。

“橋梁的事是大事,弄不好是要死人的你以為蘇焱是好東西他想陷害的又何止是蘇一新,這裏麵還有將這個工程交給蘇一新的我,我隻不過是順水推舟賣了蘇一新一個人情而已”

這些沈湘都明白,蘇焱不是省油的燈,石冀北更不是,但現在看來,蘇焱還鬥不過石冀北,這個人城府太深了。

“石冀北,你還是我當年認識的那個石冀北嗎”

沈湘感歎,看著這樣的他沈湘隻覺得失望和難過,年少時那美好的回憶也隨著對他的認知一點點的消失。

石冀北自嘲地笑了笑,握緊沈湘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啜吻,每一下都讓沈湘顫栗,她右手輕輕搭在門邊,多想立刻就開門逃出去。

“六年前我因為通鋼那個案子被關進去十四天,每天睡不到兩小時,他們用疲勞戰、用恐嚇、用誘導逼迫我將知道的說出來,可是我什麽也沒說,我一直熬到因低血糖被送進急救室,這才結束了這一切,知道我的沉默能救多少人嗎”石冀北苦笑,仰頭長歎,“其實那些人根本不值得救,他們是這個國家的蛀蟲、蛇鼠,他們啃噬著這個國家的根基和希望,可是我也是這樣的”

閉上眼,他將沈湘的手貼在自己的麵頰上,仿佛陷入回憶之中:“那十四天,我每天渾渾噩噩,腦中全是你,全是我們過去經曆的一切,那感覺飄飄的,讓人憧憬,我就對自己說:石冀北,你得挺住,她還在等你呢可是,你真的在等我嗎”

睜開眼,石冀北的眼睛濕漉漉地,沈湘冷眼看著他,調整了下呼吸道:“我從沒說過我要等你”

石冀北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忽然他又笑了起來:“湘湘,你說你原諒我了,其實根本沒有,你一直是恨我的對不對”

沈湘道:“原諒和相愛是兩碼事,我原諒你並不代表我還能接受你,石冀北,不管你將那時的事說得多麽動人,但還是不能改變你拋棄我的事實”

“我沒有拋棄你我說過會娶你的,隻要你肯等我”

石冀北突然拔高聲調衝著沈湘吼了起來,沈湘被嚇住了,一時不敢接話。

“你為什麽不肯等我為什麽要將南翼搬出來氣我你知道那時我對你有多失望嗎”

眼中含著怨恨,沈湘驚到了,他對她失望他有什麽資格感覺現在的石冀北情緒非常的不穩,沈湘甚至覺得他固執地近乎病態,於是她轉移話題:“石冀北,過去的事我們不提了,你也別逼我,不然我們真的連朋友也沒的做了”

說著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石冀北不放,試了幾次,石冀北隻安靜地看著她,沈湘略略提高嗓音:“放手送我回家”

石冀北瞬間起身而上,第一次霸道地吻上沈湘的唇,沈湘身軀一震,隨後是深入骨髓的冷,石冀北的吻並沒有持續很久,他甚至沒有伸出舌尖試圖深入,他離開時在沈湘耳邊低低笑道:“別以為用這種絕情的口氣就能嚇退我,我現在的耐心好著呢,你當年追了我三年,換做我不管是三年還是十三年我都能等,湘湘,你看著,好好看著我一定能娶你的”

蘇焱坐在摩天輪的小屋內,那等著下班的大爺不耐煩地催促:“年輕人,下班啦,明天趕早”

蘇焱不動,安靜地仿佛一具沒有生氣的蠟像。

大爺勸道:“你這都坐了三小時了,有那麽好玩嗎走吧走吧”

摩天輪一圈三十分鍾,他在完拍了拍初年的肩膀,對他說:“走,去我那喝酒”

石冀北睡夢中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吵醒,原以為是單位裏出了什麽事,誰知裏麵傳來謝鷺撕心裂肺的謾罵:“石冀北你這個婊子養的,你跟我離婚前說過什麽你他媽就是一個畜生、禽獸”

任誰睡夢中被人罵的狗血淋頭也不會好脾氣的,石冀北握著手機吼道:“謝鷺你個神經病,大半夜的你又抽什麽風”

謝鷺邊哭邊罵:“石冀北我要殺了你,你竟然將我那個視頻放到網上,石冀北,我不會放過你的”

“什麽視頻”石冀北猛然坐了起來,對著電話大聲問道:“謝鷺,你給我說清楚”

“還有什麽視頻不就是你逼我離婚的那個嗎你別給我裝”

“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

石冀北邊說邊起身穿衣,謝鷺尖叫著:“你就裝吧石冀北,你毀了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

石冀北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聲響,出了一身冷汗,視頻的事絕對不是他做的,可是要怎麽讓謝鷺相信呢

魚死網破,魚死網破,石冀北的心跳快的連心房都被震痛了,他捂住心口咬了咬下唇,拿起錢包就往謝鷺住處趕去。

初年看著身前的那個酒杯又看了看醉意朦朧的蘇焱,他將酒往桌子內側推了推,問蘇焱:“怎麽蘇家的事就那麽算了”

蘇焱睜開眼看著他笑了笑:“跟你有什麽關係你趕來美國不是為了這事吧說吧”

初年哼了一聲:“我若是說就是為了這個呢”

蘇焱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為什麽”

初年拿起威士忌杯在掌心慢慢把玩,許久,眼中出現一絲冰雪之色:“蘇一新將喬韻和阿胤丟出來的賬我還沒跟他算呢”

“你不是有你的辦法嗎拿刀砍他”

蘇焱漫不經心地說著,眼中還有一絲笑意,初年抬頭,目光有著深深地不滿:“我不喜歡那種方式”

“哪種”蘇焱問。

宮初年仰躺下來,抬手看著杯中的酒:“知道貓捉耗子嗎逮住了,不好好玩弄一番又怎麽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蘇焱一陣心驚,看著眼前這個安靜的男人,精致的容顏漸漸浮現出一抹詭譎的笑容,像地獄中蓄勢待發的野獸。

“你打算怎麽做打算讓我怎麽做”

宮初年不是個喜歡說廢話的人,他找他必然已經有了完全的計劃。

“你應該知道蘇一新接了華東三省一市市政防護係統的事吧”

蘇焱點了點頭

“他做的那套係統是從lc公司買進的,十年前lc公司曾經想全力開發這套係統,卻因為有一個致命的bug一直沒有上市應用。十年後,蘇一新沒有做任何調查就以極低的價格買了這套係統,並想通過自己的能力完善這套係統,簡直是癡人說夢”

蘇焱皺了皺眉問:“你怎麽知道那套係統有漏洞”

宮初年詭譎一笑:“因為那套係統是我做的我當年大學畢業的畢業設計,被lc公司竊取了”

蘇焱吃驚地看著他,宮初年回望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著酒杯:“我已經侵入他的電腦將那套完善後的程序偷出來仔細研究過了,那個bug根本沒有解決,如果政府一旦聯網啟用,不費吹灰之力我就可以竊取政府部門所有的絕密信息。”蘇焱震驚道:“如果真是這樣,蘇氏一定會賠到破產,不,蘇氏的信譽是無法挽回的,就算”

“就算蘇一新以後不再做軟件,那麽他在國內這個市場也很難再獲得政府的信任,每一樁生意都會做的舉步維艱,蘇氏會被政府徹底地拋棄”

宮初年說完,蘇焱激動地站了起來,他低頭看著這個男人,那種顫栗從內心深處悄悄蔓延。

“怎麽舍不得”

宮初年挑眉,蘇焱頹然地坐了下來,他抹了一把臉:“蘇氏已經跟我沒關係了,再說你想做的事我阻止地了嗎”

宮初年冷笑道:“舍不得就把蘇氏吃下來啊”

蘇焱不解地看著他,宮初年拿出一隻文件夾丟給蘇焱:“知道ce公司嗎”

“你是說最早做網絡防護的那家美國公司後來不是沒落了嗎”

“是沒落了,但公司還在,ce公司的網絡防護係統始於1970年,而互聯網的誕生是1969年,所以ce公司是全球最早有網絡防護意識的公司,可惜在科技日新月異的發展中沒有展頭露角,但ce公司的售後仍舊建在,換個角度說,如果ce不倒,那他售出的軟件就不會停止更新和維護,這樣一家公司是難能可貴的”

蘇焱看著手中的這些資料詫異地問宮初年:“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宮初年淡笑:“可是這家公司就要倒了,蘇焱,你想買下來嗎買下ce跟蘇一新一搏,等我擊垮了他的係統,你來將這個網盾工程從蘇一新手中奪過來。”

蘇焱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地看著宮初年,良久他不屑地笑道:“第一,我沒有錢;第二,憑什麽政府會將這個網盾工程交給我來做第三,這麽好的事為什麽你自己不買第四,你不會無緣無故地幫我”

宮初年笑了起來,依舊擺脫不了身上那股涼意:“你說的很對,我不會無緣無故的幫你,ce公司我的確可以自己買,但是我的錢不幹淨,過不了美國政府審查那關,美國政府現在全麵禁止遠洋集團的投資,我沒有辦法倒是中國政府招標那邊我可以幫你搞到項目,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至於原由我想要火色生香”

“慢走、不送”

聽完宮初年的要求,蘇焱起身淡淡拋下了逐客令,宮初年冷笑了一聲,往唇邊送了一口酒:“我還沒說要走呢”

“不走是要留下來過夜嗎”

蘇焱低身伏在他耳邊輕輕問了一句,說不出的親昵,宮初年的後脊背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他仍舊鎮定地笑道:“那又何妨”

於是蘇焱跟吃了蒼蠅似的看著他。

石冀北用力敲著謝鷺的門,可門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沒有,石冀北緊張地翻著鑰匙,這裏原本就是分給他幹部的宿舍,石冀北記得在丟給謝鷺前,他還有把備用鑰匙一直放在皮包內。

打開門,室內一片黑暗,石冀北按開燈,低低喊了聲:“謝鷺”

沒有回答,石冀北穿著鞋警惕地在室內走著,一直走到那半掩的房門前。

門內還是黑暗一片,但隱約有電腦屏幕的亮光,石冀北立在門口,伸長手臂,用指尖輕輕將門整個推開

“謝鷺”

石冀北又喊了一聲,見沒有聲響,正打算進去看看,突然一個女人枯瘦的身形立在門口,石冀北嚇了一跳,仔細看去,謝鷺披散著頭發,穿著一身純白的珊瑚絨睡衣,跟鬼似的目光發直地看著他。

“你還好吧”

石冀北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後退了半步,謝鷺緩緩逼近他,冷笑:“我好嗎我一點都不好,石冀北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你不怕我殺了你”

石冀北又後退一步,兩隻手擋在身前,他試圖平靜謝鷺的情緒,開口道:“你聽著,這事絕不是我幹的,你讓我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謝鷺見他一臉誠懇,表情有些鬆動,她側了側身,讓石冀北進到屋內,石冀北趴在桌子上用鼠標點擊著瀏覽器,不多會兒屏幕上出現了許多不堪入目的畫麵,有圖片也有視頻,身後的謝鷺崩潰地捂臉痛哭,石冀北也白了臉,拿著手機撥著號碼,等接通後對著電話吼道:“把s市地方論壇的網管找出來,誰給他們的膽在網絡上傳播的那種**視頻”

謝鷺等石冀北平靜下來,抱著他的手臂哭著問:“怎麽辦我會被人肉嗎”

石冀北沉默,謝鷺上回香港的事已經弄得滿城皆知,隻怕這回不用人肉人們也知道是她,況且視頻還那麽清晰。

“到底怎麽回事你電腦送出去修過嗎”

石冀北顯得很煩躁,謝鷺出事情緒必定不穩,他手上也少了一張王牌。

“沒有”謝鷺失神地搖著頭。“我根本沒把那種東西存下來,我看完就把它毀了”

謝鷺開始激動,她死抓著石冀北的手臂問他:“不是你還是誰隻有你有”

石冀北相信自己的網絡防護做的很好,應該不是他泄出去的,那麽除此之外還應該有兩個人,一個是蘇一新,另一個是製作這個視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