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露頓時冷笑了出來,好樣的,今天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了,前世的自己或許不覺得荷花這話有什麽錯的,但是今生的自己,絕不容於她一個小小的丫頭如此勢利成性,就算自己是一個不受寵的嫡小姐,也不允許她如此的猖狂放肆。花槿露眸光頓時清亮,口氣冷然地說道:“一等丫頭不是閑雜人等,我這個花府的大小姐倒成了閑雜人等?”

荷花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幹笑了兩聲,滿眼不屑地嚷嚷道,生怕院子裏其他人沒有聽見:“大小姐?嗬嗬,連我這個燒火丫頭都不如,有功夫和我在這裏廢話的,還不如趕緊回去躺在**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說完擺出一副隨手驅趕乞丐一樣的架勢對著花槿露要往外趕。

花槿露頓時怒從中來,柳眉一緊猛地手腕一抬,對著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用力地揮了過去。

“啪”地一聲,隻聽見清脆地響聲脆生生地落在了荷花的臉頰上,小丫頭頓時就被打蒙了,捂著臉不敢相信這個平時人人都可以欺負的大小姐竟然能對自己下手,睜大了眼睛半天都沒有回過神兒來。

這一個巴掌打下去確實是響亮無比,惹得廚房裏忙碌的眾人紛紛側目。

看到眾人錯愕的眼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花槿露緩緩地抬高了頭,眼裏散發出不可忽視地強大氣場,一字一句輕緩地說道:“這一巴掌是教你懂得尊卑有序,奴才就是奴才,永遠都不可能爬到主子的頭上作威作福,就算是死了,也不過就是賤命一條!”

緩緩掃過眾人神色各異的臉,花槿露沉聲說道,“以後給我擺放清楚了自己是什麽身份,省得出了府門讓人笑話花府的奴才沒了規矩,憑白壞了花府的名聲。”

這一番話,也是在告誡在場的所有人,你們這些人不過就是奴才而已,我,花槿露,才是你們真真正正的主子。

廚房裏看熱鬧的人群中突然跑出來了一個身影,正是身材渾圓的和花娘,看著自己的女兒荷花捂著臉頰雙眼含著淚心裏頓時心疼得不知道跟什麽一樣,立即衝出了人群,氣呼呼地指著花槿露說道:“你,你竟然敢動手打我的女兒?”

看見荷花娘氣勢十足地對著自己衝了過來,花槿露不僅沒有害怕地躲避,而是氣場越發強大起來,一雙從容淡定的眼睛卻是目光冷然的徐徐從圍觀看熱鬧的眾人身上一一掠過,提高了嗓音字字清晰地說道:“就算是我花槿露在花府再不受寵,也不是你們這些下等奴才能比的。誰要是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你,你……”半天荷花娘都說不出一句話來,起初她不滿自己的女兒被一個徹底失去了寵愛的小姐打耳光所以一時憤怒無比地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可是當站在花槿露麵前,她那足以威懾眾人的強大氣場,以及剛才那些字字在理的話語,頓時讓荷花娘有些慌張無措。這樣的花槿露,她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就仿佛換一個人似得,雖然皮囊還是一樣,但是仿佛這副皮囊下住的確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可以睥睨眾生的人,荷花娘此時在有多大的不滿,在麵對這樣的花槿露時,還是忍不住心驚膽戰。

已經回過神來的荷花,見到自己娘站在自己的身邊壯膽,頓時無限的委屈湧上了心頭,哭喊著說道:“娘,是李嬤嬤說的,不許閑雜人等隨意地進出大廚房的,我不過就是攔著她不讓她入內而已,結果她卻動手打人,娘,我好疼呢,你可是要為我做主的啊,我臉都被她給打麻了,沒有這麽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