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呸!渣男

直到回到家裏,何寧忱都覺得渾渾噩噩的不真實,他怎麽就把這個危險的人領到家裏來了呢。一路上這人隻跟他說了三個字:唐雲朗,便再也沒有開口。

當然,何寧忱心裏也不想和他說話,他雖然對血腥味不敏感,但是這人白色襯衫上那大片血染的痕跡可不是騙人的,再聯想到郊區那震耳欲聾的槍聲,何寧忱也能將事情猜的□不離十了。

現在他隻覺得頭疼,這個人可是個大麻煩,萬一別人把他們當成一夥的該怎麽辦?他好不容易撿回了小命,可不想再死一次。何寧忱心裏無比糾結,但是麵上卻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這個人可是殺人像殺雞一樣,他隻求這個晚上能平平安安的過去,從此以後再也不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唯一令何寧忱覺得鬆了一口氣的是,父親今天跟老友出去了,不會在家,否則他即使拚上小命都不會讓這個人來自己家。

“那個……唐、唐雲朗,”何寧忱伸手打開客廳的燈轉向唐雲朗試探的叫了他一聲。

唐雲朗不答,隻能挑眉看著他,高大的身形散發著黑暗冷峻的氣勢,就連著明亮的燈光都溫暖不了。

“你真的要在我家睡覺?”何寧忱心底還有些驚疑,雖然知道自己這句話其實和廢話差不多,這個人既然跟他來了,肯定就不會走了,但還是問了出來。

畢竟他們完完全全是兩個陌生人,況且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怎麽會輕易的就跟陌生人回家。但是唐雲朗的反應卻讓何寧忱心中那最後一絲希望落空了,他仍舊是一言不發,就那麽冷冷的看著他,仿佛是在用那凝實的眼神告訴他,我做的決定誰也改不了!

何寧忱見狀知道再掙紮也是隻能做無用功,隻能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裏的恐慌,對唐雲朗說道:“那我去臥室給你找換洗的衣服,沒有新的,用我的可以嗎?隻穿過一次。但是**是全新的。”

唐雲朗點點頭,黑沉的臉色稍霽,在何寧忱僵著身子往臥室走的時候也抬腳亦步亦趨的跟了進去,他雖然身形高大,卻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走路的聲音很小,再加上何寧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竟然沒有察覺到唐雲朗跟了上來。

以至於當他找完衣服轉過身的時候頓時被眼前冷著的俊臉嚇住了,猛的後退兩步,後背砰的一聲撞到了衣櫃上,何寧忱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想要伸手去摸摸被撞疼的地方,卻被轉瞬間走上來的唐雲朗以一個絕對強勢的姿勢壓在了櫃子上麵捏住了下巴。

何寧忱一口氣哽在嗓子裏,咽不下吐不出,憋的臉都紅了,“你、你幹什麽,放、放手!”如果說和方淩源之間是針鋒相對,那麽在這人個麵前他根本提不起一點氣勢,隻能被他逼得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洗完澡以後進來找我。”唐雲朗漠然的吐出一句話就放開何寧忱,一把抓起他手上的換洗衣物大步的邁向浴室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這……這是什麽意思?何寧忱瞪大眼睛站在原地,心裏直打鼓。他當然不會自戀到這個人對自己有什麽意思,可是他這話實在是太歧義了,尤其是對他這種有前科的人來說。

何寧忱歎了口氣,拍拍腦門在心裏為自己打了打氣才找睡衣去何父的房間洗澡,沒辦法,他自己的臥室被霸占了,他隻能換地方。

何寧忱洗好澡換好睡衣以後忐忑不安的敲了敲門,心裏異常憤慨,進自己的臥室還需要敲門,這叫什麽事!

“進。”唐雲朗低沉的嗓音傳入何寧忱的耳朵,何寧忱凝了凝神才扭開門把手。

入目的景象讓何寧忱一呆,腳步瞬間停在了原地。唐雲朗上半身裸/著,下半身隻圍了一條雪白的浴巾,就這麽大刺刺的坐在**,健康的麥色的肌膚□在空氣中,腹部的六塊腹肌緊實有力,胸口和大腿處的肌肉繃的緊緊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蹭的竄出去撲殺獵物一樣。

何寧忱的心裏一緊,使勁的握了握拳頭才慢慢的走過去在離他兩米多的距離停了下來,“有什麽事嗎?”

唐雲朗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過來。”見何寧忱還在原地一動不動,終於不耐煩了,猛地從**躍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拽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幹什麽?放開!”他的動作就好像是壓斷枯枝的最後一片雪花,將何寧忱腦中緊緊繃著的弦徹底扯斷,強壓在心底一晚上的恐懼與憤怒轟的爆炸開來,猛烈的瞬間將何寧忱的理智泯滅的連渣都不剩。他在唐雲朗懷中奮力的掙紮著,拚命的用手推他,甚至用腳踢他,卻除了將自己累的吭哧吭哧直喘粗氣之外什麽都沒有得到。

麵對何寧忱的反抗,唐雲朗隻是淡定的緊緊將他箍在懷裏,一手死死握住他的右手,便讓何寧忱如同困獸一樣,怎麽也逃脫不了他的掌控。

“說吧,你到底要怎麽樣?”手腕火辣辣的疼,一番掙紮下來,何寧忱筋疲力盡,幹脆放棄,氣喘籲籲的倚在唐雲朗懷裏疲憊的問道。

不管怎麽樣,自己得先知道這個人究竟是想要幹什麽。今晚的事情處處都透露著詭異,饒是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把話挑破了說。

唐雲朗沒說話,何寧忱的臉被他死死按在懷裏,看不見他的表情,耳邊隻能聽見他喘息的聲音,胳膊上瞬間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正當何寧忱要再問一遍的時候,唐雲朗的手卻忽然撩開他的睡衣從他的腰際漸漸往下滑,在何寧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按在了他的屁股上,甚至還色/情的揉了兩下。

何寧忱大驚,隻覺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剛想要發作,唐雲朗卻忽然放開了手,徑自倒在**,再也不看他一眼,那摸樣竟好像剛才什麽也沒發生。

何寧忱脾氣再好再怕死,如今也忍不下去了。這人逼著他帶他回家占了他的臥室也就罷了,竟然還對他動手動腳,他覺得有必要跟這個人好好說說!

“你為什麽要來我家?到底有什麽目的?”再也顧不得父親的教誨,何寧忱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朝唐雲朗嚷嚷道。若是認識他的人在這裏肯定會大吃一驚,什麽時候一向是待人彬彬有禮,處事有條不絮的何寧忱竟然也有這樣一麵。

“睡覺。”唐雲朗淡淡的應了一聲。

怒火不受控製的噌噌往竄,管他是什麽人!現在這裏是自己的家!自己的臥室!而現在,這些統統都被外人霸占了去!

“那你什麽時候走?”何寧忱幾乎是毫不客氣的吼出了這句話,隻覺得渾身的鬱氣都隨著這句話散了個通透,舒爽極了,同時心裏也隱隱有些害怕,這個人的暴虐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這一身血腥的氣質在這裏擺著,哪裏能是善茬。

沒想到,唐雲朗卻沒有跟他計較,隻是冷酷的掃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他了,竟然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那架勢竟然好像是在說,我要睡了,你趕緊走吧。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何寧忱隻能憋了一肚子的氣砰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氣呼呼的去了客房,他不敢睡何父的房間,萬一明天父親回來了一定會再三的盤問。

何寧忱的房間中,唐雲朗攸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烏黑暗沉,可怖的緊。他坐起身子,手伸進浴巾下麵一掏,赫然是他隨身攜帶的那兩把槍。

下床將門鎖死,唐雲朗打開耳朵上的聯係器,對著那麵命令道:“主控器打開!”

那邊應了一聲之後,唐雲朗就立刻掐斷了聯係,耳機裏傳來調信號時特有的嗞啦聲,唐雲朗皺了皺眉,將最新型的沙漠之鷹握在右手裏,倚著床頭仔細的聽著從耳機裏傳出來的聲音……

第二天,何寧忱不到六點就起來了,雖說今天是周末,但是lp那麵他必須去,況且經過父親的提點後他也想仔細的觀察觀察師兄在做菜的時候究竟是怎麽把握的。

其實他昨天晚上一直都沒有睡好,任誰忽然家裏來了一名危險生物也不可能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何寧忱甚至做好了半夜被黑衣人敲門的準備,不過幸運的是這些都沒發生,他總算在淩晨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做早餐的時候,何寧忱猶豫了一下還是做了兩人份的,不管怎麽樣起碼是到他家來,而且他還是廚師,不可能讓人餓著回去,這也許也是職業病在作祟。

何寧忱剛做好早餐擺在了桌子上,唐雲朗就下樓來了,時間掐的準確極了。讓何寧忱吃驚的是,這人身上竟然還穿著他給他找的的襯衫,褲子卻還是他自己的西褲,雖然這一身看起來格外不搭,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冷硬如鐵血般的氣質。

何寧忱微微怔愣了一下就招呼唐雲朗坐下吃早餐了,他不會吝嗇那一件襯衫,反正從今天開始這人和他便再也不會聯係了,讓唐雲朗在這裏住上一晚卻隻賠了件襯衫,說起來倒是他賺了。

餐桌上安安靜靜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像是食堂中的陌生人,隻等飯一吃完便各奔東西。

吃過早餐,何寧忱將桌子收拾好便準備去lp,唐雲朗自然不會再賴在何寧忱家,就跟在何寧忱後麵準備出去,正當何寧忱想要開門的時候,門卻從忽然外麵被打開,許琛那張漂亮到精致的臉頓時出現在何寧忱麵前。

“小師弟,我……”許琛的話忽然頓住,狹長的鳳眼一挑,一把將何寧忱拽到身邊質問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