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上麵一章情節有所改動,沒重看的親重新看一下。

ps:以後爭取日更六千30.

文頃一覺醒來,一身是汗,豹子摟著他的胳膊,頭枕在他胸膛上,左腿盤著他的左腿,還伴著一些輕微的鼾聲。

外頭已經很亮堂了,文頃掀開了被子,一陣涼意頓時讓他覺得舒暢不已。豹子被驚醒了,他揉揉眼睛,說:“文頃,你醒啦?”聲音還像沒睡醒的樣子。

文頃拍拍他:“昨天什麽時候爬到我**來的,趕緊起來吧,一被褥的汗,又要洗被套床單了。”

豹子後半夜睡得香得很,那夢也早就忘記了,現在就記得睡覺前在文頃耳邊說的話,今天要替他洗衣服,既然要洗,當然是連被套床單一起。

於是他說:“文頃,等下我幫你洗,你盡管放心去賣雞蛋餅。”

文頃下了床,正在衣櫃裏翻衣服,聽見豹子這句話,心裏頓時有點熱乎。他轉過身來看看對方,豹子正笑容燦爛得坐在床沿。

文頃隻覺得這孩子越來越會哄自己開心了,在心中醞釀了一下,說道:“小白真是越來越勤快了,今天中午回來,我給你帶個好東西,當做獎勵。”

豹子立刻眼睛放光了,急忙問:“什麽東西,能告訴我嗎?”

文件將豹子的幹淨衣服拿出來,放在他手裏,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先把衣服換了,我下去給你做早飯。”

豹子心裏美滋滋的,文頃竟然要送自己東西,以前還從來沒有過,他一定要好好做,不能讓文頃失望。

文頃背對著豹子,一下子脫掉了上衣,精赤的後背顯露無疑,以前隻有鮮明的骨頭,現在已經有漂亮的肌肉線條了,而且那上寬下窄的倒三角形,看起來實在讓人舒心得很。

豹子就這樣站在文頃身後,不知怎地,他竟想起那日在獸人村看到了一幕。那女人騎在男人的身上,搖搖晃晃,歡快異常。當然女人沒有文頃這般堅勁的後背,隻是那男人在女人身上伏動時,那後背流淌下汗水的樣子,才讓人心跳加速。

豹子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趕緊轉身捂住臉,那兩塊臉頰已經燙得像火燒了。他告訴自己不能亂想,不能亂想,以前又不是沒見過,怎麽就今天來勁了?豹子努力平複下自己躁動不安的心情,趕緊躲到一邊換起了衣服。

文頃下樓,直接用煤爐燒粥,這時候,豹子也端著木盆下來了,盆裏放著拆下來的被套和床單,還有他們換下來的衣服。

煤爐燒粥的時間比較長,文頃便活起了今天的麵粉,還將昨天買回來的蔬菜洗幹淨,準備各種出攤必備的素材。

豹子拿著棒槌在青石板上敲衣服,那樣子看在文頃心裏,有種難以言喻的欣慰,還有一股心酸。豹子的褲子吊在半空,露出一截不大明顯的小腿肉,可能是還在長身體,自己當初給做的,如今已嫌短了。還有那衣服,也添上了不少補丁,自己的繡工不好,粗糙的針線很容易看出來。

文頃忖著,今天也別獎勵什麽不切實際的東西了,直接給他買套新衣服吧。他目測了一下尺寸,決定給豹子一個驚喜。

……

奇二爺家的潑婦好幾天沒有出現了,文頃這幾天耳根清淨,心情好蛋餅也賣得好。孩子們依舊熱情,兩個銅幣毫不吝嗇地掏出來,極給麵子。

文頃想到以後要在小旅店做店麵生意了,便對孩子們說:“過個幾天,大哥哥可能不會來了,大哥哥要去集市東邊一條街鋪賣雞蛋餅了。”

孩子都發出咦、哎的驚訝聲,七嘴八舌地問為什麽。

文頃想,要是告訴他們,他這種狀態的個體經營戶,生活沒保障而且收入也不穩定,以後想要娶媳婦兒會非常困難,估計孩子們不會真懂。於是挑了個簡單的說辭,“大哥哥要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店,雖然早上不能來這裏擺攤了,但是你們要是想吃了可以隨時隨地來我店裏,而且以後大哥哥會做改進,會在這裏麵放更多東西,做得更好吃。”

孩子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對於他們來說,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在學堂門口擺攤,他們可以每天定點定時吃到想吃的東西,至於開店,還要專程跑去買,實在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

文頃知道孩子們心裏有想法,有舍必有得,在集市前開店,雖然失了孩子們這股顧客群,但是可以吸引到更多各種年齡段的顧客,甚至是一些來自外鄉的,俗稱流動人口。

人流量多了,他的名氣也能打出去,回頭客也會變多,而且回頭客會帶來更多新顧客,隻要飯館經營得好,絕對會比單純的賣蛋餅有前途。

當然文頃有點過於理想,他雖然和旅店老板合夥了,還要考慮分成,以及招募其他夥計所需要的成本,還有自己在這家飯館裏擔當什麽樣的角色。旅店老板畢竟是老商人了,骨子裏的刁鑽狡猾是變不了的,文頃雖然信任他的為人,但信不過人對金錢的渴望。所以,他最終得按照現代人的法子,與旅店老板訂立一個詳詳細細的合夥人協議。

那天文頃收攤比較早,有些零散的孩子眼巴巴地看著他,問他明天還來不來。文頃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失望的,隻是今天他要去衣服店看看。

推著手推車去衣服店總是顯得不怎麽方便,文頃便將車子先推回旅店後院,趁著豹子還沒回來,他拿著錢又出去了。後院裏用竹竿撐起了衣架,床單被套被晾在上麵,洗得很幹淨。獸人世界還沒發明肥皂,所以可想而知,豹子洗這些東西花了多少時間。

文頃心情特別好,想著要買就多買幾件,豹子這麽大的人了,出去做事就該穿得體麵一些,他以前好歹也是個將軍,總不能跟自己過的時候一副窮酸樣。

……

奇二覺得,柴術這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真敢跟自己攤牌說,願意站在蛋餅小子一邊,他也不想想,他這個鎮長的位置,當初是靠著誰坐上去的。

奇二很氣惱地在屋裏來回踱步,他已經派人去調查那個賣蛋餅的小子了,也不知那小子到底有什麽魅力,竟然能讓視財如命的鐵公雞硬生生把那一箱子銅幣退回來,鐵了心要和自己撇清關係。

花雲正拿著手絹揩眼淚,嘴裏還不停念叨:“這叫什麽事啊,我們才多久沒回來,這世道就變得這麽不講理了。”花雲就是這種人,能將白的硬生生說成黑的,在她看來,自己永遠是對的。

奇二蹙著眉頭,瞧著自家媳婦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裏煩躁得很,隻說:“你能別老哭哭啼啼的嗎,我聽得都心煩。”

“那我能怎麽著?一個女人家的,還能找人打架不成?”

奇二朝後院看了看,兒子正在院子裏玩兒,於是他坐下來,問自家媳婦:“那小子你見過吧,長什麽樣的,印象如何?”

花雲還在裝模作樣抹眼淚,抽泣道:“那小子長得可醜了,又黑又瘦,連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還有他那做蛋餅的手藝,我看著都沒胃口,也不知是拿了什麽蠱惑人心的招數,把那群孩子們唬得一愣一愣。現在,連帶著鎮長也被他迷惑了,想起來真是氣人。你說說看,我們跟鎮長多少年的交情了,那小子算個什麽東西,真是越想越讓人咽不下這口氣。”

奇二聽著,沒說話,他這幾年在外頭闖**得多了,見的人也是各色各樣,那些深藏不露的,真是多了去了。他現下沒什麽好怕的,自己多的是錢,要打通各方關係實在太簡單了,怕就怕,這小子也是個深諳不露的,表麵上看上去像個普通的賣蛋餅的,實際上非常有本事。自己畢竟多年不在小鎮,對這裏的情況也不甚了解,自是不敢貿然行動的,眼下他能做的,就是等調查的人回來了。

奇二心裏想的,與花雲心裏想的,其實是兩回事。花雲隻是單純地想出口氣。但奇二不同,他們以後是要在這獸人鎮長期居住下去的,眼下方到這裏,就被一個賣雞蛋餅的給欺侮了,他們要是忍氣吞聲,以後誰都敢在他們麵前耍威風。不管這事是誰先挑起的,他都必須讓自己這方處在上風,以此來告訴全鎮人,他奇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招惹的。

……

文頃在小旅館附近的衣服店裏逛了一圈,裏麵的衣服樣式很多,不論做工還是麵料,都比以前他在獸人村穿的要好上許多。不過他又回想了一下當日親衛隊身上穿的衣服,與這衣服店裏的想比,好似又相差了好幾個檔次。

文頃想,豹子以前的吃穿用度,必是相當考究了,若不是現下失憶了,說不定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他想著想著,就覺得不能吝嗇那麽幾個錢,既然要買,就得買配得上豹子的。

店長是個很熱心的人,雖然看著文頃一副窮酸樣,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不能單純用眼睛去看人,很多人都是不可貌相的,穿著樸素,說不定兜裏時時刻刻都鼓鼓囊囊的。他為文頃挑了幾件像樣的衣服,但是文頃卻擺擺手,說不是為自己買的。

店長眼珠子一轉,樂嗬嗬道:“那肯定是為自己媳婦兒了,果真是個好男人啊,來來來,想要什麽款式的,看不上眼也沒關係,我回去給您定做。”

文頃不由感慨店長的服務態度了,他笑笑說:“不是我媳婦兒,是我一個朋友。”他不知道怎麽老有人認為他是要為自己媳婦買東西呢,上次的肉鋪老板也是,難道在獸人世界,像他這個年紀的,就該娶妻生子了?

店長對文頃的回答顯然有些失望,文頃很明顯地感覺得出來。在店長的觀念裏,男人通常喜歡為自己的女人一擲千金,但朋友嘛,那就難說了。不過文頃的行為很快證明了他的想法是錯誤的。

後來店長想,這位想夥子一定是暗戀這位朋友吧,不然絕不會為了對方一下子買三套衣服,其中一件還花了兩個銀幣,這已經算得上店裏的高檔貨了。

文頃回旅店的時候,豹子那邊剛好歇息。

豹子一大早就想著文頃會送給他什麽,在凱迪哥那裏幹活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而且還好幾次找錯了錢。凱迪哥看他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就忍不住八卦了幾句。

豹子支支吾吾說了好幾次,凱迪也是聽得模模糊糊,後來跟著急了,便問:“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別扭扭捏捏的,也算是個大男人了,怎麽思想像個姑娘家似的。”

豹子覺得凱迪哥是在鼓勵他,心裏也踏實多了。以前他賺了錢,總是第一時間上交給文頃,不過後來凱迪哥對他說,男人也是要有點私房錢的,不能什麽都讓自己那口子把持著,不然日子會過得不怎麽暢快。豹子其實不怎麽懂凱迪哥的意思,他隻知道把錢交給文頃非常高興,每次把掙到的錢擺到文頃麵前,他都覺得很有成就感。

不過他還是聽從了凱迪哥的意見,每次都拿出五個銅幣,放在自己的小口袋裏。現如今,已經積累了不少了,足夠用來給文頃買個像樣的禮物。

凱迪肯定不會想到,他千叮嚀萬囑咐讓豹子留下的私房錢,最終還是花在了文頃身上。

凱迪其實是知道豹子對文頃的感情的,不過這事他不能一股腦地說出來,要讓當事人自己去感受和發掘。豹子雖然還處在一個懵懂的狀態,不過他的所想所做,都昭示著他對文頃全然付出的心意。

在獸人世界,男人喜歡男人,雄□上雄性,真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所以凱迪總是有意無意地去引導豹子,以至於文頃常常腹誹,到底是哪個無良人士把豹子教壞了。

……

之前文頃想要從鎮長手中買下的普通攤位,現如今正紅火地經營著售賣金銀珠寶的生意。豹子好幾次經過,都忍不住駐足看個半晌。

今天從凱迪哥那裏回來,他又在那裏停住了腳步,他看到一對對男女手挽手在攤子前流連,一邊貼近交談一邊歡笑著挑選著自己喜歡的飾物。之前有好幾次,豹子想要拉著文頃的手,也像那些男女一樣,在那攤子前與老板討價還價。然後文頃要什麽,他就買什麽。

想著想著,豹子不由站在路中間笑得咧開了花。有人朝他指指點點,他渾不在意。他拉開自己的衣兜,看了看裏麵的幾十個銅幣,其中有一些是他今早從私房錢裏麵拿出來的,還有一些是今天的工錢。不過他不打算全部花完,他還要留一部分交給文頃保管。他以後要買下整個小鎮,不能太過奢侈。

豹子在攤子前,道了聲老板好。然後看著一大攤子堆在一起的金銀首飾,有點眼花。

“想要點什麽?”老板問他。

豹子不懂這些玩意兒,他也沒想過要讓老板幫忙挑選,就一個勁地在那翻,就想著找個和文頃脖子上掛著的差不多的。

他把攤子上的首飾弄得亂七八糟,老板和夥計看得有些無奈。後來夥計實在忍不住了,拍開豹子的手就斥責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這樣,要買什麽說出來我們幫你挑,你這麽一搞,我們還怎麽賣?”

豹子有點窘迫,他是真的不懂這些東西。但是看著夥計帶著點怒氣的眼神,他覺得自己是該說點什麽。腦子裏晃過文頃那塊玉佩的模樣,豹子脫口便描述起來:“要綠色的,老虎的形狀,虎頭上還要鑲著一顆紅色的寶石。”

……

文頃看到豹子拎著一條吊墜在他麵前晃悠的時候,他簡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忍不住拿出自己的玉佩,比對了一下,非常相像,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差別來。那件買回來的工藝品,老虎的表情不那麽生動,虎頭上寶石的顏色也不那麽鮮豔,整個材質也有些粗糙,但要是兩塊玉佩換一下,外行人還真看不出那塊是真的。

“文頃,好不好看,送給你的。”豹子一副期待表揚的熱切表情。

文頃心下感動,有多少年了,有人能這麽單純地隻為討他歡心而送他東西。他自是高興的,一時間,他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他索性把自己那塊玉佩摘下來,想著,幹脆兩塊換一下,真的給豹子戴上,畢竟他那麽喜歡,假的就自己留著,這樣豹子同樣高興。

此時豹子正拿著**幾件衣服比來比去,一副好奇的樣子。文頃彎起嘴角來,直接說:“那是給你買的,試試看,合不合身?”

豹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真的?文頃你買給我的?”豹子幾乎是飛奔過來,摟著文頃便在他臉上砸吧一口,親得極響。他馬不停蹄地想要脫自己衣服,可是想想又不對,自己下午還要出去幹活,現在已經一身汗,穿上新衣服,汗水就沾到衣服上了。

於是,他又一臉嚴肅地把衣服疊好,說晚上回來穿。

文頃看著他的樣子,解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慢慢走了過去,然後環過豹子的肩,將那塊帶著自己體溫的東西係到了對方脖子上。

豹子明顯一愣:“文頃?”

文頃道:“這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你要好好保管著,千萬不能讓人偷走。”

豹子立刻有模有樣地板起臉,一副身負重擔的模樣。

那天晚上,豹子捂著玉佩,帶著美得不行的笑意入睡了。那會兒幾乎整個旅館的人都知道了,他把文頃給他買衣服的消息傳播都到處都是,見著熟人就擺出一副得瑟的表情,說這輩子一定要攢錢把小鎮買下來,不然對不起文頃。

旅店裏的夥計和住客們都挺無奈的,要是他們養著這麽個整天異想天開的小大孩,日子簡直沒法過了,所以,他們一直都挺佩服文頃,當然也有點可憐。不過文頃滿不在乎,他們那些局外人,不懂他這局中人的樂趣。

豹子握著玉佩,仿佛摟著文頃的身體,睡夢裏,他忍不住撅起嘴對著空氣,啾啾地不知道在親誰。不過除了這些美夢,他似乎又遇到了那個背著長刀的男人。

這一次,豹子又不可控製地叫那個男人為奇刃。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和那個男人有什麽瓜葛,不過在夢裏,他可以清晰地看見那個男人的長相。豹子不知道,這種情況意味著,他與這個男人,曾經是認識的。

這一次,場景還是在一片頹垣斷壁之間,不過,男人手裏,好像多了件東西。豹子發不出本來的聲音,在夢裏,他是不受控製的。

他們走在石子路上,都沒有說話。不多會兒,從四周竄出了幾隻猛獸,齜牙咧嘴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他俯□,將手裏的東西交到了豹子手裏,說:“替我看著,別讓他出事。”

手短腳短的豹子接過來,手一彎,他覺得很沉。他沒想太多,跐溜一下跑到了石頭堆裏,這時候他才有機會看清,這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而是一個嬰兒,一個人類狀態的嬰兒——他還是頭次見到。

嬰兒長得瘦瘦的,好像有點營養不良。一雙眼睛卻非常好看,泛著淡淡的金色。

豹子不受控製地盯著那雙眼睛出神,然後又不受控製地說道:“聽說你是奇刃的私生子,不過你這個樣子,肯定當不了繼承人,隻有三等劣獸才會一出生就保持著人的形態,奇刃把你帶回去,肯定也是可憐你。”

然後那嬰兒就忽然噗噗噗地開始吐泡泡,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豹子雖然身體言語不受控製,但是他的思維還是自己的。他覺得,這嬰兒的眼睛好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這個時候,身體又有動作了,他的手指戳了戳那嬰兒的臉蛋,嬰兒還在不停地吐泡泡,好像在說,你別戳了,再戳我吐你一身。

豹子神遊天外,他哪會想到嬰兒在想什麽,他隻在思考著,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見過這雙眼睛的。

外頭廝打聲很激烈,豹子渾不在意,嬰兒也一點都不害怕。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久到男人已經打退了來犯者,筆直地站在他們麵前了,這時候,豹子才猛然想起來,這雙眼睛是文頃的啊,都泛著淡淡的金色,簡直一模一樣。

豹子腦中飛快地運轉著,文頃怎麽突然變小了,誰把他變小的,是不是這個男人?

翠色的虎形吊墜一晃而過,男人俯□,伸手攬過,把嬰兒抱了起來,然後他說道:“剛剛打架的時候,我忽然想到要給這個孩子取什麽名字了,就叫奇穆,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