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他媽的又懷上了

俞遠在醫院裏住了半個多月,除了吃飯睡覺又接受了兩次“沒營養”(俞遠原話)的訊問,結果依然是不了了之。就這樣,一年一度的十一黃金周來了。

十一黃金周前夕,912特大爆炸案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LY的技術分隊終於恢複了部分被自毀程序銷毀的電子文件,其中有一份TNT炸藥的交易記錄,數量剛好和爆炸案中的相符。不久,安放炸藥的嫌疑人也被揪了出來,供認該行為出自譚淵的授意。據譚淵心腹交代,聶漢年多次背著譚淵在外麵接生意,譚淵對他很是不滿,有充分的作案動機。

爆炸案自此水落石出,俞遠的嫌疑也被洗清。但是俞遠畢竟還跟軍火交易有涉,門口的警力一直不曾撤走。

雖說如此,但常高峰托人請了最好的律師,已經開始收集證據。就算俞遠被起訴,軍火交易沒有物證也很難定案。最多因非法持有槍支和挾持人質罪判個五年,再搞個兩年緩刑就等於啥事兒沒有了。

譚澤堯過了半個月家庭煮夫外加淩方平牌監獄獄長的生活後,終於開始張羅重開診所的事情。淩方平天天在家除了逗包子逗狗就是躺**挺屍,整個人都閑得發黴了,便也開始考慮所謂的出路問題。

想得腦仁兒都疼了也沒想出第二條路來,不想做全職米蟲又沒啥生意頭腦,所以除了參加高考還是參加高考。

真是令人無比蛋疼的一條路。全世界加起來都沒有他這麽倒黴,好不容易在千軍萬馬之中擠過了獨木橋,係統提示,您的硬盤被格式化。

於是,他還得冒著掉河裏淹死的危險再擠一次獨木橋。

按譚澤堯的想法,淩方平隻需要在家裏做全職米蟲,有空生十個八個小崽子在家逗逗包子遛遛狗就夠了。可淩方平不僅不是一條真正的米蟲,還是個曾經年薪十萬以上的特種兵,所以淩方平說要報高考補習班,譚澤堯第N次反對和第N+1次拖延無效後,終於還是妥協了。

淩方平十一之後正式上課,而譚澤堯十一之後正式開業。所以十一那七天倆人繼續無所事事,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後懶洋洋地喂貝貝喂狗喂自個兒,喂完了換衣服一家四口出去晃悠。

金秋十月,天藍瑩瑩的,太陽金燦燦的,商業區熙熙攘攘,廣場上的**開成一片。倆人抱著貝貝領著大白成功躲過了城管的多次突然襲擊,然後在醫院門口被截住了。

人,可以進去;狗,不能。

淩方平偏不信邪,拽著譚澤堯跑旁邊的童裝店,比著大白的身材買了身連帽的童裝套裙,找了個背地兒給大白折騰上了。對於把大白的尾巴塞哪兒這個問題兩人產生了分歧,譚澤堯說直接塞裙腰裏得了,淩方平直接又去買了條童裝褲,不倫不類地套上了。

大白不舒服甩了兩下沒甩停當,低頭要撕被淩方平按住了:“大白,乖,咱不撕,晚上有肉吃。”

不知道是不是譚澤堯拿淩方平衣服對它進行氣味攻勢的原因,大白明顯跟淩方平更親些,想搖搖尾巴沒成功,舔了舔淩方平的手算是答應了。

當譚澤堯抱著大隻的“女娃兒”在醫院走廊上健步如飛的時候,好死不死遇到了以前的同事。

“小譚,你抱著誰的孩子啊?”

“我小侄女。”

大白聽見人聲扭過頭去,粉紅色的帽兜裏麵露出了一張碩大潔白的狗臉,得意地張開嘴巴哈哈了兩聲,吐出一條鮮紅的舌頭。

同事被嚇得後退了兩步:“……你家小侄女長得真有特點。”

譚澤堯把狗臉迅速摁回去,鎮定地點點頭:“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淩方平把這事兒說出來的時候,吳子成伸出一根食指指著譚澤堯,幾乎笑暈過去。

就連素來不怎麽搭理人的俞遠,也忍不住歪在一邊錘了下床,皺著眉道:“我傷口疼。”吳子成立馬停了笑竄過去:“哪裏疼哪裏疼?要不要叫醫生?”

俞遠錘了下床:“閉嘴!”卻是繃不住笑了出來。他的瞳色很淺,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把陽光都吸了進去,整個人瞬間絢爛奪目起來。那笑容再次晃瞎了吳子成的狗眼,讓他忍不住**漾了。

淩方平在一旁摟著大白笑得歡。譚澤堯本來還想撐住不笑,可是連貝貝都嗬嗬笑了起來,笑出了一嘴的哈喇子,這下子他終於也憋不住了。

常高峰和錢明和他們前後腳進的醫院,一推門就是這副東倒西歪的慘狀,兩人一時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景光輝和劉延回了LY。錢明停職審查,調查員一個月以後才會來,所以目下除了每天登錄軍區網站簽到之外,不是在家裏晃悠就是在外頭晃悠。一年到頭不是訓練就是任務緊張了這麽些年,突然一閑下來,錢明渾身都不自在。當然讓錢明不自在的因素遠不止是閑下來這麽簡單,還有常高峰如影隨形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視線。

常高峰退役了。拿到了30萬的退役補償,加上臥底這些年基本沒怎麽動過的工資,少說也有百來萬的存款,這麽有錢一人還偏要跟他擠一個一居室的小公寓,錢明怎麽也想不通。

常高峰算得上是強行擠進了他租的公寓,借口是臨時找房子不方便,方法是威脅他要把他喜歡男人的事兒告訴他父母。錢明父母都是老實人,含辛茹苦把這一根獨苗供到上了軍校,要是知道兒子是同性戀非瘋了不可。錢明別的好處沒有,就是孝順,沒辦法隻好妥協。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什麽叫引狼入室。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當時錢明實在沒想到常高峰竟然幹出威脅這麽沒品的事兒來,像他這種資深特種兵不應該是一身正氣麽?雖然他做了好多年臥底身上染些匪氣也情有可原。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對常高峰的那點兒好感度瞬間落回原點,兩人呆一個屋裏有時候半天也說不上兩句話。他是嫌煩不想說,常高峰本來就話少,不說話的時候就盯著他看。

好在常高峰正折騰著創業,不是很有時間跟他24小時大眼瞪小眼,所以日子雖然無精打采很像流水賬,但還勉強能過。被停職審查的事兒他往細裏想了想,或許還真跟常高峰沒啥關係,畢竟淩隊有次去越南出任務,回來之後又是審查又是心理輔導折騰了小半年。

再說常高峰也不像背後捅人刀子的人,倒不是人品有多好,而是根本不屑幹這種事兒吧。

於是倆人正式“同居”了,有事兒說兩句,沒事半天半天地沉默。錢明半月裏回了趟家,怕父母起疑也沒敢多呆,在家睡了兩晚上就回來了。

十一閑得沒事兒幹倆人各自出門晃悠,結果在醫院門口碰上了。各自聳聳肩一起去看俞遠,進門就瞅見一堆人笑得東倒西歪。

常高峰問:“抽了?”

淩方平點頭:“抽了。”

常高峰:“……”他說話向來簡練,但誰都能聽出來這是問你們咋笑抽成這樣?也隻有淩方平才有本事給出這樣一個無比簡練,簡練到毫無必要的回答。

在LY的時候,淩方平的“事跡”常高峰就沒少耳聞,雖然他們不是一個中隊的。二成那樣的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但二成那樣的特種兵就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葩了,難得的是淩方平還會挑時間二,集訓和出任務的時候精神就很正常。

常高峰被這個回答不大不小地噎了下,於是換了個話題重新起頭:“狗衣服很漂亮。”

一群人剛消停下來,聽到這話再一次笑得東倒西歪,也沒人顧得上說話。隻有大白吐著舌頭哈哈了兩聲,算作是回答。

於是這個話題再次冷場了。

半分鍾後,淩方平才一邊笑一邊把原委解釋了一通,但卻完全沒有收到想象中的效果。

常高峰道:“哦。”

錢明瞅了眼大白:“這樣啊。”

淩方平:“……”

“啥時候出院?”等笑抽了的都消停了,錢明問俞遠。世界之大當真無奇不有,他到現在還不怎麽能接受杜阮寧其實是俞遠的事實。然而事實就是事實,淩隊跑到一長得有點兒娘炮的小孩兒身上了,這小孩兒幹脆直接占了人廣西毒梟的身體。

這世界真他媽混亂!

他是喜歡淩方平不錯,但現在淩方平那個小樣兒讓他有點接受不能。再說,淩方平現在有愛人了,自己也犯不上當第三者。隻是,心裏還是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俞遠扭頭看了眼吳子成,他不是故意裝酷拿架勢,實在是懶得操心這些閑事。吳子成道:“再過個十來天吧。穩妥起見。”

常高峰道:“等你出院大家一起聚聚吧。”

提議被一致通過。雖然從前大夥兒交情都很一般,但好歹算是共患過難的。這麽一場驚悚片加鬧劇下來,怎麽著也算是認識了。

俞遠始終有些冷冷的,常高峰也不多說話。剩下幾人說笑了一陣子,眼見快到晚飯時分,也就散了。

送人到樓梯口,吳子成轉回病房,瞅見門口杵的那倆人形柱子:“真敬業啊,十一都不帶歇的?”

柱子一說:“不歇。”

柱子二說:“為人民服務。”

“人民讓你們哪涼快哪呆著去!”吳子成一邊給了一個白眼,推門進屋。

俞遠從手邊的雜誌上抬起頭來,盯了他一眼:“喂,你是不是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欠抽作者暌違依舊的更新。作者最近很倒黴,一有感覺馬上就有人搗亂,對著電腦的時候偏偏又沒感覺了orz 鬱悶得給我媽發了個短信,說我好想撓牆。我媽回複說:撓牆是什麽意思?orz??這章居然話嘮了orz 此作者文風不穩定,看誰的書寫得立馬就像誰的。於是,猜到我最近看啥書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