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水麵上跳躍出一條條或黑或暗紅、黃色的半巴掌大的食人魚。一條巴掌大的食人魚,躍起向站在木頭上的何水生攻擊,船上眾人失聲驚呼中,“呯!”一聲槍響,食人魚在半空中被擊成幾塊,落在水麵上,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狙擊手陳曉看情勢危急,開了一槍。

食人魚的屍體剛剛落到水裏,上千上萬條食水魚蜂擁而來,搶吃那條死食人魚,眨眼間骨頭都不剩。早有船員拿出機槍,對著河裏的食人魚就“噠噠噠”的開火,眾人一個心思,把這些魚殺光了,看你還能怎樣害人?

但是事情總是出人意料之外,殺的魚越多,四處聚集過來的魚更多。

有人大叫道:把大船開過去。

有人應道:開個毛,那裏水淺,大船開過去就擱淺了。

船長連忙指揮放下快艇,馬上發動就往何水生那邊衝去,誰知道離何水生越近,快艇速度越慢,最後居然停下來了,再也沒法前進一步:食人魚太密集了,螺旋槳也沒辦法轉動。

這時候陳承宇等人駕艇回來了。看清了形勢,陳承宇命令大家停止射擊,然後下令自己的快艇退了一百米,再加大油門向何水生衝去。快艇遭到食人魚的重重阻擋,速度越來越慢,但終於衝到何水生身邊,陳信達一把將何水生提過來,何水生這才回過神,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個大鳥骨架還緊緊捏在他手上,都嚇得忘記扔了。

快艇雖然開不動,但是到底比較安全,大部分食人魚是無法躍到艇上來的,僅僅是個頭比較大的,躍起來比較高的,被陳信達和幾個“墓風小組”的隊員,一魚一漿,拍死在半空中。眾人心中稍定,但是食人魚還是沒有撤退的跡象。眾人心中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個危急時刻,岸上忽然響起了一聲呼哨,岸邊出現了幾個頭發上插著許多漂亮羽毛,身穿繡滿魚類、走獸和飛鳥圖案的、黑頭發、黃皮膚的人,來的是印第安人。

陳承宇心想:“不會是來添亂的吧。”

隻見幾個印第安人彎弓搭箭,向在河麵上不斷**的食人魚連射了幾支箭。箭裏也不知有什麽藥,這些凶狠的食人魚一下子跑了個精光。看得眾人先是驚訝後是大喜。

陳承宇用英文大聲說了幾句謝謝。但那幾名印第安人一聲不吭,在一聲呼哨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猶如沒有來過一樣。

上得船來,陳承宇用無線電台,給巴西皇帝佩德羅二世發去了一封電報,當然是先發給聯絡小組,由聯絡小組再轉交給皇帝佩德羅二世。

陳承宇在電報中詳盡地述說了當前濫采樹膠的方法,用大斧頭砍的結果必然是導致巴西的三葉橡膠樹麵臨滅絕。

又說了自己發現的一處原始狀態的橡膠林,將在這裏建立橡膠環割示範點、種苗培育基地、人工種植橡膠樹基地。請皇帝恩準購買馬瑙斯附近10,000平方公裏的土

地。亞馬遜河口這裏,希望得到100平方公裏的土地,用於煤炭補給。

皇帝回電:完全可以,請回來辦理產權交割手續。

陳承宇大喜,當天晚上陳承宇召開全體船員會議,陳承宇首先向大家道歉,沒有提前給大家介紹亞馬遜流域的情況,差點出現人員傷亡。為此他宣布:

“第一、每次離開基地,一定要有三個人以上,攜帶槍支,子彈上膛,每人口袋裏必須備有二支特效藥(青蒿素),凡是出現先發冷,後發熱,然後出汗的情況,先打一針特效藥再說,這極有可能是瘧疾,大家記住,沒有特效藥,這是要死人的。”

“第二、嚴禁在亞馬遜河遊泳。河裏不但有食人魚、鱷魚,還有一種電蛇,放出來的電,瞬間能電死人;還有一種寄生鯰魚,如果你在亞馬遜河裏撒尿,這種幾乎透明而又小得看不見的魚,會從你的尿路鑽進去,吃空你的內髒。所以珍惜生命,遠離河水。”

“第三,跟印第安人的關係,大家今天也看到了,這些人跟我們一樣,黃皮膚黑頭發,根據考證,他們是很久遠的時代從我們亞洲遷徒過來的,跟我們很可能是同文同祖。所以切記不要招惹他們,跟他們有什麽糾紛一定要忍讓。有什麽事要發電報告訴我。”

“第四生產勞動的時候,要有警戒崗位,子彈要上膛,這裏的蛇比較多,特別是一種亞馬遜森蚺,最大的10米長,重500斤,粗如成年人的腰幹,這些蛇在我們今天勘測的土地上有很多,它們晚上出來活動。”

“明天我們在離河邊1000米處,建立第一個定居點。切切記住,定居點周圍一公裏範圍內,把樹全部砍光,清理幹淨,住的地方四周圍拉好電網,整個晚上要亮燈,每晚至少四個人一班崗。”

“明天我將回裏約熱內盧辦理土地購買手續。這裏由陳曉負責管理,大家有事多和他商量,把這個定居點搞好來,這關係到軒轅聯邦共和國的未來,也就是我們的未來。我會電令其它船隻運輸需要的物資過來。大家有沒有信心把這裏搞好?有沒有?”

“有!”

“大聲一點!”

“有!!!”

第二天,眾人在河邊找了一個天然碼頭,修整之後,2000噸水泥、500噸煤、200噸建築用鋼枝、5台挖掘機、5台鏟運機、5台拖拉機、2台推土機、燃煤發電機組、電燈電線開關等電器設備、食物、槍支彈藥等物資全部卸到岸上。430名先遣軍將在這裏建立巴西第一個定居點。

憑借著現代化的工具,400多名先遣軍全心協力,在一塊樹木比較稀少的地方,把樹全部砍倒,清理出一平方公裏的地麵。大的樹木被用電鋸鋸成板材,其它的被用推土機推到邊上。又用挖掘機挖出硬石頭,破碎後和河裏撈出來的沙子、水泥混合,製成水泥磚。 

隨著源源不斷的物資陸續運

到,3個月不到,一幢6層大樓拔地而起。又在河邊立了一大塊水泥板,上麵寫著“美國杜克實驗室橡膠實驗基地”,中英文對照,字體特別大,幾百米外,肉眼看得清清楚楚。

陳承宇在大戰食人魚的第二天就乘“南海號”返回裏約熱內盧。

在亞馬遜河入海口處,船上卸下200噸水泥、100噸煤、1台挖掘機、1台推土機、以及相關生活設施,還有30名先遣軍,他們將在這裏建立中繼站,完成船隻補給、人員、物資、通訊的交接中繼工作。陳承宇還計劃在這裏建造廠房,包括木材廠、煉油廠、造紙廠等一係列廠房。

考慮到台風等原因,樓房隻建二層。

在進入裏約熱內盧港的時候,陳承宇習慣性的向左邊看去,熟悉中的科科瓦多山基督像並沒有出現在眼前,這才驚覺現在是19世紀末呢。

旁邊的傳教士本爾先生順著陳承宇的眼光望向科科瓦多山,問道:“聖使想到了什麽?”陳承宇順口答道:“這山上應該有一尊耶穌基督的像。他張開雙臂,把博愛的精神灑向人間。”

“哦。”傳教士本爾先生

陳承宇想不到的是,本爾先生很快就把關於聖使在巴西科科瓦多山看到救世主耶穌基督的事匯到了摩門總教駐地鹽湖城,三大長老商議之後,認為聖使的話必有深意,自從聖使光臨總教後,摩門教的人數不斷增多,三大長老一致認為這一切好事都是聖使帶來的。

特別是這按照陳承宇的意思,宣布廢除一夫多妻製之後,摩門教迅速贏得了更多民眾的支持。這當中也有一些小波瀾,一小部分教眾另立門派,也是自稱摩門教,卻堅持一夫多妻,雙方還圍繞誰是正統的問題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最後陳承宇指示本爾先生在全世界報刊上,刊登摩門教門徒特別重視家庭是教會及社會的基本單位,對婚姻有最深的承諾,對婚姻的定義是一男一女的結合。多重婚姻是在教會早期初創的作法。

主啟示摩門教一夫多妻是為了增強教會的力量,隨著教徒的不斷增加,主又派出使者,告訴一夫多妻製要馬上終止,聖使同時預言當年的7月1日寅時,東方的大清國甘肅武都一帶將發生大地震,呼籲摩門教教徒前往災區救災。

此時離聖使所說的大地震已不足二個月,但三千多摩門教徒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去大清甘肅武都的路。

除了摩門教,沒有什麽人相信所謂的“聖使預言”,就連摩門教另立門派分出去的堅持一夫多妻的教徒也不相信,他們在報紙上公開質疑“聖使預言”,並且公開承諾:如果聖使的預言是真的,那麽他們將不再堅持一夫多妻製,並且重回摩門教。

對於摩門教的分爭,外人隻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看著玩,而對於所謂的“聖使預言”。這年頭預言太多了,誰在乎你的什麽聖使預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