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韻兒笑容一僵,臉色瞬間煞白,實著難看。墨簡逸眉間一擰,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心中的怒氣燃燒,可卻不好表現出來。

墨亓軒麵無表情,仿佛不關他的事一樣,自顧著喝茶。而南宮扶月卻是板起了臉色,故作不悅的說道,“獨孤閣主,你若不爽,可以離開,逸王妃與本宮切磋才藝,幹你何事了?再說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如此高抬本宮,若是一會兒本宮琴藝不如逸王妃,那不是讓本宮丟臉嗎?”

南宮扶月這說得是有板有樣的,一副責怪獨孤樓多嘴的樣子,好不真切。可是,心中卻是在諷笑不已,看來,墨簡逸想是讓自己這個東亓第一才女的王妃,來找茬了。

她不知道該說墨簡逸腦子不好使,還是太固執了,明明知道她奪得了南皓百花宴的花冠,居然還敢讓吳韻兒來自找沒趣,還是,他太過自信了,或是,她輕視她了。

獨孤樓麵具下的嘴角隻是玩味的上揚,沒再說什麽。

然而,一些有心人聽到南宮扶月這話後,心中也稍微輕便了些,不錯,就算是才女,也不一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這個南宮扶月不就是奪了百花宴的花冠嗎?能代表得了全部嗎?

“逸王妃乃東亓第一才女,才藝自然是無人可比的,本宮也想與逸王妃討教討教,逸王妃,請吧!”南宮扶月對上吳韻兒,一臉和煦,卻是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讓人不禁有些敬畏。

隨著,幾個太監便將一把古琴抬了上來,擺駕放好。

“皇後謬讚了,臣妾這就開始。”吳韻兒作拘,麵帶微笑,款步走到殿中,在琴前坐下。

隨即,一曲形如流水,婉轉動聽的音律悠然響起,很快,就讓人沉醉其中。

一曲彈畢,引得周圍掌聲雷動,還紛紛傳來讚揚之聲。

“第一才女就是第一才女,琴藝如此動聽,怕無人再能及了啊!”

“不錯,不錯。

“······”

“哼!雕蟲小技”獨孤樓不屑的一聲冷哼,大殿內突然安靜下來,不敢在過多議論。

笑話,這殘暴的冥幽閣主都開口了,誰還敢說啊!那不是找死嗎?

吳韻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心中萬分惱怒,非非不敢說什麽。她知道,王爺的大事不能再等了,若是再等,墨亓軒得到了冥幽閣的勢力,倒時,他們就必輸無疑了。

“韻兒獻醜了,還請皇後娘娘賜教。”吳韻兒咬咬牙,吸了口氣,憋出一抹溫笑,道。

“知道獻醜,還來丟臉,真是不要臉。”獨孤樓又多嘴的譏諷道。

吳韻兒簡直是想吐血啊!墨簡逸怒不可言,該死的獨孤樓,三番兩次詆毀韻兒。

“獨孤樓主,你來者是客,還請不要亂發言,否則,休怪本宮把你踢出去。”南宮扶月慵懶傲慢的聲音響起,沒有任何情緒。

“好,本樓主聽小月兒的。”獨孤樓聲音變得溫柔下來。

墨亓軒狠狠等了獨孤樓一眼,竟敢當眾調戲他的月兒,可獨孤樓根本就對墨亓軒的眼神有視無睹,繼續悠閑的端起酒,品味了起來。

而眾人因為獨孤樓的話再次的倒吸一口氣,感到背後一陣涼意,獨孤樓如此對皇後,看來,皇上怕是要得到冥幽閣的支持了。

“無心,拿琴來。”南宮扶月對著身後的無心喚道。

“是”無心將背在背上的輕羽琴取下來,遞給南宮扶月。

南宮扶月想趁著今天的冊封晚宴立個威,提醒這些有叛變之心的大臣們,看清楚形勢再權衡利弊,是臣服於墨亓軒,還是繼續跟隨墨簡逸。更主要的是,她想激將墨簡逸,讓他感到危機感,讓他的行動提前,他造反的證據也隨著露出水麵。

她喜歡速戰速決,不喜歡玩躲貓貓,所以,今晚之後,戰爭便開始了。

南宮扶月抱著琴,一個飛身,騰空躍起,紅衣飄飄,張揚肆虐,魅惑而妖嬈,如鳳凰涅槃,絕美而危險,眸裏透著邪魅的冷冽。

一股傲氣外露,震懾人心,不可方物,仿佛,她便注定天下獨尊,傲視天下。

這一場麵將在場的人全部震住了,除了震撼,再也找不到任何形容此刻的感覺了。

墨簡逸本就煩躁的心情,此刻更躁動了,這個女人沒有內力,居然會輕功,他感覺得到,他不止會輕功那麽簡單。看來,他不能再等了。

南宮扶月落定在大殿之中,一個旋轉,慢慢落座,將輕放在琴架上。隨即,一陣激昂的音律徒然響起,霸氣個歌聲也隨著響起。

“黃昏 金色大漠的孤殤·樓蘭 血染英魂的哀唱·碎魂 白骨錚錚的天槍·英雄 亂世山河的悲愴·杜康 燙入人心的斷腸·策馬 戰火洗滌的臉龐·將軍 鐵馬戍邊的模樣·一人 一馬一槍·長河落日東都 熱血淌盡誅宵小天策 獨守大唐·滿目瘡痍的淒涼·山河破碎的迷惘·顛沛流離 的傷。”

眾人早已隨著音樂進入了幻境,眼前隻見沙場上硝煙彌漫,金戈鐵馬,震撼的是,戰場上居然孤立著一個紅色身影,彈指間,便可毀城破軍,場麵好不驚心動魄。

這一畫麵,似夢非夢,似真似假,卻又似乎真切,好像就發生在自己身邊,讓人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