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凡內力算得上一流的人,便不會輕易沉迷,隻要心一冷靜,便能分得清真假。

獨孤樓和墨亓軒等人知道這是輕羽琴,除了震撼幻境的真實感外,便沒有覺得什麽不可思議。

而其他內功深厚的人,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場幻境,開始,對於南宮扶月能夠讓人隨著琴聲走入幻境,很是震驚,隻覺得南宮扶月的琴技已經達到了最高境界了。

可是,當在看到幻境裏的畫麵時,心髒像是被什麽重物狠狠的一擊,不再是震驚那麽簡單,簡直驚心動魄得不可置信。特別是幻境中那一個孤立在戰場中央,彈指便可毀城破軍的紅色身影,那般霸氣稟然,傲視天下的氣勢震懾人心。

毀城破軍,這個詞語再次狠狠的敲擊在了他們的心髒上,呼吸一窒,難道是······

幾人突然被自己心中的猜測嚇了一跳,沉穩如他們也不驚感到背後一陣冷汗。

不可能的,幾人隨即又否定了心中的猜測,即使南宮扶月能夠有本事讓人隨著她的音樂走入環境,那隻能說她的琴藝造詣高,或是她那把琴不是普通的琴而已,不可能是輕羽琴的。

江湖傳言,百花宮輕羽琴可以控製人的思維,彈琴者可控製被控製者走入夢幻的景象,更是可以駕馭輕羽琴劈海斬山、毀城破軍。

可是,輕羽琴卻是有靈性的,是認主人的,若是外人強行撥動輕羽琴的話,輕則內力受損,重則經脈斷裂,走火入魔而亡。

就算是認主,那也需要內力高深者才能駕馭得了,而這南宮扶月一點內力都沒有,所以,那不可能是輕羽琴的,最多,是一把頗有靈氣的上等琴罷了。

不管南宮扶月是誰,身上又有著什麽樣的秘密,對於沈映寒和敖天恒來說,隻要不是敵人,一切都不重要,再說了,這是軒的選擇,自然自有他的定奪。

拋去其他,此刻的沈映寒和敖天恒隻能中震驚得無以複加來形容了,這個與傳言有著天差地別的新皇後,這個有著別人沒有,做和說著別人所不敢的女子,這個一身傲氣的女子,這一切的一切,給他們太多的震撼了。

而墨簡逸眼睛眯起,目光探究的盯著大殿上彈琴的紅衣女子,似乎想看穿她一般。

她,到底是誰?

他本來就不相信她是真的南宮扶月,在看到此女子時,他便知道此女子不是簡單的角色,而墨亓軒娶她的背後又有些什麽樣的目的,還是這個女子背後有什麽勢力。

他沒有完全否認那把琴不是輕羽琴,卻也沒有相信,傳言,永遠都是以訛傳訛的,真假難辨,卻也沒完全假。

所以,他不能掉以輕心,而且,還要多加防範。

也許,今晚的事情將會對他的大事有些影響,所以,他的大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待情緒波動片刻,墨簡逸鎮定了下來。

這邊,琴音,歌聲繼續響著。

“難忘 血海深仇在心上·激** 碎成一地的炸響·靜禪 難問自心的虛妄·太素 卻救不了的家鄉·難忘 手無縛雞的下場·心傷 不能挽回的悲傷·無言 天下女子如何當·苦守 盼來希望·銀槍劃過九天 勢破風·龍牙一出驚鳴 天下長紅·穿聳如雲裂蒼穹·聲嘯如虎看雲湧·疾風破堅 如龍;激戰 鮮血迷住了眸窗·不甘 心中的豪情未放·長槍 堅毅不退的力量·墜下 萬劫不複修羅場;誰看 劃過的掠影浮光·別忘 這是我巍巍大唐·若問 頹敗的樓蘭殘垣·熱血 複蘇曙光;刀光劍影 亂世悲歌·歲月傷痕 曆史不沒·天槍長鳴 武魂守候·獨守大 唐。”

一曲終盡,眾人還未回魂來,還沉迷在方才那似迷似幻、似真似夢的幻境畫麵中。

“嘩”

許久,人群中在發出一聲驚歎,隨著是一片震驚嘩然。

“這,剛才我好像看見了彌漫硝煙的戰場,似真似假,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看見了,剛才放佛就在眼前,就像做夢一樣,卻又好像是真的,分不清真假,可是現在,卻什麽都沒有了。”

“是啊是啊!太玄了。”

“······”

眾大臣紛紛議論開了,對於方才看到的畫麵是滿滿的疑惑,滿滿震驚、震撼。

吳韻兒緊緊的咬住下唇,盡量讓自己鎮定,可是臉上還是掩不住憤恨和嫉妒,眼裏閃過怨毒。怎麽可能?南宮扶月怎麽可能有如此高境界的琴技,和她這一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南宮扶月,憑什麽?長得比她美就算了,為什麽琴技還要比她好,她不服,她不服。

此刻的吳韻兒,心裏像是被火燒般難受,雖然她真的很不願相信,但是,事實就在眼前,不容她不相信。

顧傾藍和吳媚兒也是羨慕嫉妒恨,一雙怨毒的眼睛大膽的向南宮扶也射去,如果說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南宮扶月已經被萬箭穿心了,可惜不能。

而林念雪除了震撼外,再沒有多餘的表情和思緒,這樣一個人,真的很難看出,她是敵是友。

“都是一群廢物,自然是小月兒的琴技高,能夠帶人走入幻境了。”獨孤樓那慵懶的聲音響起,語氣裏滿是不屑。

眾人一聽,看向南宮扶月的目光充滿崇拜,即使有些大臣因為被南宮扶月訛了一萬兩黃金,但是,他們確實不得不佩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