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連續養了半個月病,氣色日漸好轉。這些天他想得很清楚,易辭瀟想讓他死就活不了,相反讓他活也死不了。

雖是這麽說,可該死還是得死,不然活到後期就完蛋蛋了!哦,不,他這麽身嬌體柔,怕不會撐不到後期。

如今壓根沒有機會尋死,躺**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殿下,生辰宴馬上要開始了。”

紀言:“……”他都忘了今天是五皇子的生辰了,勉強暫時算他半個弟弟,不去不好。

“我馬上就好了!”飛快穿衣束發。

出門後,碧清仔細打量他一番,然後說:“殿下換件衣裳吧,太單薄了。”

紀言看了眼晴空萬裏的天氣,不明白地問:“現在不是還沒入秋嗎?沒必要穿那麽厚吧?”

“待會兒奴婢給您拿件,您稍等就好。”

兩分鍾後,一件華麗高領長袖出現在他麵前,不出意外他能被熱死,沉默片刻,拿去換了。

得虧不是正當午,否則他就要人間蒸發了。他在現代是個獨生子,對這個“弟弟”挺期待的。

坐許久才看見五皇子,眾多人上前祝賀,他擠不進去,也不知易辭瀟何時來的,在他耳邊出聲,“殿下想去?”

給他嚇得人飛起,易辭瀟單手掐他的場景曆曆在目,背上冒出冷汗。

“抱歉,嚇到殿下了。”易辭瀟輕聲笑了笑,轉而牽手。

一時間紀言頭背都濕了,也顧不上給那個所謂弟弟祝賀,隻想快點離開,易辭瀟跟看不出來似的,牽他往裏走。

半句話說不出口,他不想去丟人,“易辭瀟……我們不去了吧,我,我餓了,肚子不舒服……”牛頭不對馬嘴,他又一次對自己無語了。

沒想到易辭瀟還真沒拉他去了,而是帶他到一旁坐著吃東西。

易辭瀟:“殿下肚子還不舒服麽?微臣替殿下揉一揉。”

“不不,不用了,就是單純餓了,沒事,沒什麽事……”低頭狂吃東西,頭也不敢抬。

易辭瀟瞧人像隻小倉鼠一樣,使勁往嘴裏塞東西,還怪可愛的,這想法一出,立即磨滅,隻是個利用品,不管有什麽變化,或是換了芯都隻不過是一步棋。

另一邊,眼看紀言跟攝政王走那麽近的五皇子,整個臉黑得不像話。明明是他的生辰宴,一個假太子憑什麽搶他風頭,他朝那邊走過去,撒嬌對易辭瀟說:“皇叔~我的生辰禮物呢?”

易辭瀟坦然回複,“已經派人送來了,晚點送到五皇子寢殿。”

“真的嗎?我太喜歡皇叔了,去年的西域珍珠我就很喜歡!”說完還嘚瑟般看了紀言一眼,才離開。

紀言覺得挺莫名其妙,明明是他弟弟怎麽沒跟他打招呼,卻跟易辭瀟這麽親近,多半是原主的問題。不過……他貌似發現了點什麽。

他問:“易辭瀟,他是不是喜歡你啊?然後你也喜歡他,但是有各種原因讓你們不能在一起,還產生了分歧,他剛才過來給我示威的是不是?”一定是一場苦情大劇!

易辭瀟:“殿下說誰?”

“就剛才過來的五皇子啊,不然還能有誰?”紀言疑惑,易辭瀟又不是個傻的,這話聽不明白嗎?

“殿下,我跟他是叔侄。”

“那又怎麽了?你們古代不是一向不注重血緣關係嗎?再說了,我們那什麽……難不成就沒關係了?”紀言反問。

“殿下怕是又忘了,您是蓉妃與戲子所生之子,您所走的每一步險路都隻不過是為五皇子墊的一步子,殿下這下清楚了嗎?”易辭瀟撫上發絲,神色不明。

紀言愣了,長久沒緩過來,所有人都知道嗎?為什麽書上什麽都沒寫?這劇本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