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醒,天崩地裂,他絕望地看天花板,仿佛在自我麻痹,昨晚所作所為曆曆在目,完了,很可能不能活著看見明天太陽。

“太子殿下,起床吃早膳啦!”碧清在門外叫他,見他沒反應又敲敲門,“殿下,醒了嗎?奴婢進來了?”

紀言痛不欲生說:“沒有……”

然而碧清推門而進,“這不是醒了嗎?殿下快些,待會兒飯菜該涼了。”

紀言依舊一動不動,凝重地問碧清:“碧清,我昨天是不是太過分了?我會怎麽死?會被五馬分屍還是浸豬籠?姐姐,你看我可憐的份上就告訴我吧~”怕碧清不理他,扯了扯她的衣角撒嬌。

“什麽也不會,昨天的酒是主人下了藥的,所以你說的話都是你內心真實想法,不會作假。你沒別的意圖,主人自然不會把你怎麽樣,行了,快點起來。”碧清說著就無奈動手拉被子。

紀言猛地從被子鑽出頭,氣憤說:“我就說!我以前喝酒了倒頭就睡,哪會說這麽多話!原來如此!”突然反應過來,“哦對了,姐姐,你告訴我,真的沒關係嗎?他會不會怪罪你啊?”

“應該不會吧,主人沒說不能說,你先起來吧,伺候完你,我還要去寺裏求經書抄呢。”碧清撇撇嘴,“再說,他也不會怎麽真罰。”

書上有寫,易辭瀟信任碧清,也是唯一信任的,當然作者最愛幹的就是打碎這種信任,後來碧清為女主所救,她就在一次追捕女主行動中,放走了女主。

之後屢次給女主打掩護,使易辭瀟心生懷疑,得知她們雙方關係匪淺,半分沒猶豫,取了碧清性命,他曾經以為碧清心眼沒那麽多,一直到她跟易辭瀟滴水不漏的盤旋。

她一直都沒背叛過易辭瀟,隻是有一個想保護的人。

想到這,紀言不由終說一句,“姐姐,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萬一他心血**我們都沒好果子吃的。”

“沒好果子吃的人是你,快起床,再磨嘰別吃了,餓到中午吧!”

碧清一發火,紀言即刻出**起來,穿好衣服,跑去吃飯,此後他連續兩日不見碧清身影,有些擔心時碧清一臉疲憊回來了,趕緊上去問:“姐姐,他沒把你怎麽樣吧?”

“沒事,挺好的,哎!我挺好奇你管誰都叫姐姐是什麽毛病?”碧清疑惑道。

紀言不知怎麽解釋,有點尷尬,淡淡說:“可能是習慣了吧。”

夜裏,一位紅衣女子,劃過樹梢,落在密林下,跪地道:“參見師父。”

“據徒兒近日觀察,何紀言沒有什麽身體上的不適,倒是精神上挺讓人匪夷所思的,他貌似不認得我了,而且管誰都叫姐姐,至於易辭瀟對他還是厭惡的,甚至更嚴重,有一次差點掐死何紀言。”

月光下映下縷縷白發,看不清麵容,轉了轉手裏的密信,“你去西域取個東西。”言畢信件準確無誤掉在她跟前。

她又問:“那太子需要安排人盯著麽?”

“不必了。”

“是!徒兒告退。”

留下白發飄飄之人,他觀賞著這一盤沙,心想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