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過後,墨傾城又恢複了波瀾不驚的生活。在赫連成的祈求下,她將催眠術發揮到每個暗衛身上,同時又將自己以前的訓練方法搬了不少用以訓練暗衛。

在訓練的同時,墨傾城也擁有了一批屬於自己的暗衛,他們直接聽從墨傾城額調遣,不需要請示赫連成。

看著暗衛大幅度的進步,赫連成很是欣慰,兩人成了最默契的人。偶爾墨傾城也問赫連成是否擔心自己會背叛他,他卻笑著將她擁進懷裏,說如果有朝一日他死在墨傾城的手裏,也無怨無悔。

墨傾城感動之餘又很慶幸,慶幸自己當初沒死,而是來到了這個世界,慶幸自己遇到了赫連成這麽優秀的男人。

偶然墨傾城也去店鋪看看,店鋪的生意蒸蒸日上,錢也賺得多起來。但可笑的是,當初墨傾城開店是希望有朝一日,賺夠了錢就離開將軍府,可現在她卻完全離不開赫連成了。

在店鋪裏她一次也沒遇上沈穆書,或許他真的放棄了。

走在路上,墨傾城還是覺得有人在跟蹤她,但每每回頭,又沒發現可疑的人。

就連刺客也再沒動過手,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就在墨傾城覺得空前無聊時,收到了隱藏在店鋪夥計裏的暗衛送來的消息。暗衛查到鍾管家一直在聯係的人,居然是落火國的人,身份雖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皇室成員。

墨傾城很是驚訝,她懷疑鍾盛是落火國的奸細,可又沒有證據。加上他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赫連成的事,所以墨傾城決定將此事緩一緩,先不告訴赫連成,等查清楚再做決斷。

這日清晨,陽光明媚,空氣清新,令人心曠神怡。墨傾城拿著稻草人在練點穴,因為最近赫連成很忙,沒時間教她騎馬,所以給了幾本點穴的書給墨傾城看。

墨傾城鬱悶地坐在桌前琢磨著《點穴寶典》裏的兩大要點:點高叁尺出宰相,點低叁尺浪**光。

說的就是點穴來不得半點馬虎,必須準確無誤,不能偏高偏低、偏左偏右而稍有差池。

穴位她倒是記得很熟了,隻是不知道怎麽掌握力道,重了容易致人死亡,輕了又達不到效果,要是有個人練練手就好了!

就在墨傾城考慮該怎麽辦時,鍾管家一臉愁容地趕了來。

“鍾伯,發生什麽事了?”見鍾盛神色慌張,風急火燎而來,墨傾城知道定是出了大事。

“夫人,鋪子著火了!”鍾盛站在門口,微微氣喘著,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看得出他很著急。

“什麽?前幾日不還是還好好的嗎,怎麽這會就著火了?”墨傾城激動地站起來,她著實怔了一下,好端端地怎麽會著火?

“目前還不清楚,據打更的說是五更天的時候著的火,等撲滅就隻剩下一堆灰燼了!”鍾盛剛毅的臉龐罩上了一層僵硬,他有點自責,但又無能為力。

“打更的可有見到可疑的人?”墨傾城繃緊下巴,努力使自己鎮定,“這幾日都在化雪,店鋪的夥計也都很小心,自然走水的可能性不大,一定是有人故意縱火。”

鍾盛的眼睛裏像閃電般閃出一道詫異的光芒,他沒想到墨傾城小小年紀心思會如此縝密。

“打更的說在寧榮街附近看到一位戴著麵具的青衣男子,當時街上沒人,他覺得男子可疑就想跟上去瞧瞧,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又不見了!”鍾盛身軀凜凜,深幽的眼眸直瞅著墨傾城,等待她給出意見。

“又是他!”墨傾城眉凝糾結,憤怒地語氣裏透露出一絲煩躁。

他到底跟將軍府有多少深仇大恨!

鍾鑫自然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雖然前兩次的刺殺他都不在現場,但將軍府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鍾伯,把夥計們的月錢結清楚,先打發他們回去,店鋪的事還得好好查查,待將軍回來了,我們再一塊商議!”墨傾城麵有慍色,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低聲朝鍾盛開口。

“是!”鍾盛精明的眼裏透出幾許讚賞,微微朝墨傾城一欠身,大步離去。

這到底是太子的意思還是麵具男的意思?或者是墨傾舞?

不可能,墨傾城搖搖頭,太子和墨傾舞都沒有足夠的動機,也沒有那個膽量,如今赫連成正是皇上麵前的紅人,他們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不可能貿然動手。

若說是麵具男還有幾分可能,他因為前兩次的刺殺失敗,和上次對自己圖謀不軌被攪,心中不平,因此燒了店鋪來發泄,這個理由聽起來比較合理。

太子府。

“先生,聽說您燒了赫連成家的店鋪?”太子微微曲著身,誠惶誠恐地看著青衣男子的背影。

“你有意見?”男子轉頭看向他,一雙眼睛深如寒潭,語氣不容置疑,凜冽地讓眼前的人心生敬畏。

“不敢!”太子的腦子裏轟然一響,感受到一股淩厲的殺意,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往後我的事你無須過問,隻管坐穩你太子之位!”男子陰沉少頃,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明白!”太子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男人,灰溜溜地退出了房間。

傾城啊傾城,這回我燒了你的店鋪,你總該記住我了吧!男子眼睛一眯,冷酷的緋色薄唇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