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裏,因為藍淺語的大姐二姐都忙著嫁人的事宜,所以沒來找她的麻煩,這點對於她來說自然是樂意之至,嫁人了,自然是要被上妝的,所以她並沒有刻意的遮掩自己的容貌,經常這樣虐待自己,會遭雷劈的…

這一天,玫瑰呆呆的看著鏡子裏穿著一身大紅色嫁衣帶著鳳冠的藍淺語,那原本絕色清秀的臉,此刻被撲上了紅色的粉底,大紅的口紅在她的嘴唇上叫囂著,這般妖嬈的容顏與以往的冷淡成了鮮麗的對比,

“怎麽還沒好啊,花轎都到門口了,小姐,快點吧。”此時的血華換上了一身紫色的月牙袍,精致的容顏帶著些許焦急,慌慌張張的走進藍淺語的房間,當看到那端坐在鏡子前的身影時他徹徹底底的呆了…這般妖嬈的她,他可是第一次見,比起以往那本就絕色的清秀臉蛋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隻火紅的孔雀正穩穩當當的站立在她的肩上,似乎是在為有這樣的主人而驕傲著,興奮著,

之後緊跟而來的血寒與冷夜同樣也看到了這樣的她,微微吃驚,隨後恢複了正常{不愧是久經江湖的老手啊:“玫瑰,還發什麽呆,快點給小姐蓋上蓋頭,該出去了。”

聽到血寒的聲音,玫瑰這才緩過神來:“對對對,快點,蓋頭,血華,你把鳳火兒抱走,別讓它擾了小姐的大婚。”

“我不要,我要陪著我家主人,你們走開走開。”鳳火兒不滿的抗議著,隻是可惜,那幾人根本就聽不懂它的話,

“對,這該死的孔雀怎麽還在這裏啊,”血華看到藍淺語肩上的鳳火兒後,頓時覺得火大,走上前去就準備將它拿下來,

卻見一隻秀手先他一步拿下了鳳火兒,將它抱在懷裏,淡然的說道:“讓我抱著吧,不會出事的,玫瑰,給我蓋上蓋頭,我們出去了。”

“是。”

藍淺語大手一揮,寬大的袖子遮擋住了鳳火兒的下身,隻留出一個腦袋,帶領著眾人走了出去。

看到姍姍來遲的藍淺語,藍嵐軒不滿的皺了皺眉,當看到她手裏抱著的那隻‘雞’時,眉頭皺的更深了,來到她的身邊不著痕跡的在她耳邊說道:“語兒,你怎麽抱了一隻雞?快把它扔掉。”

雖然藍嵐軒盡量的壓低了聲音,但是一些來吃喜酒的江湖中人與過來接新娘的新郎官們卻聽的一清二楚。他們都會武功,這點話會聽得到自然是很正常。同時也確定了這越王府的三小姐藍淺語是草包的事實,。

也是。抱著一隻雞上花轎,正常人可是幹不出這事的。

墨羽榮看到那個雞頭時,嘴角絲毫不收斂的掛起了一絲嘲笑,而墨羽淩則是撇了她一眼便收起了目光,但那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屑卻還是被藍淺語感受到了,墨羽炎不動聲色的挑眉,看了看那露在外麵的雞頭,在心底嘲諷的笑了笑。這個時候的他可不需要多說些什麽。

藍淺語將所有人的不屑都當做了隨風,刻意的壓了壓聲音,使聲音變得有些渾濁:“不行,爹爹,

語兒連睡覺都帶著它呢,嫁人當然也要帶著它了。”

藍淺語默默的將所有人的不屑都當做了隨風,刻意的壓了壓聲音,使聲音變得有些渾濁:“不行,爹爹,語兒連睡覺都帶著它呢,嫁人當然也要帶著它了。”

那些官場中人,還有隨著花轎一起的喜娘們無一不瞪大了眼睛,這越王的三個女兒也差的太遠了吧,大女兒與二女兒分別都有墨國第一之稱,而這老三,不但名氣臭,容貌不咋樣,如今這聲音居然堪比男人,隨後都低低的笑了起來,看來,這草包配白癡,還真是配的好,配的妙啊。

在紅蓋頭下的藍淺舞也是滿臉的嘲諷。但由於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不便生事,所以,她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

將這些人的嘲笑盡收眼底,藍嵐軒的臉色已經是黑的不能再黑了,前些日子他居然會覺得語兒變正常了,變乖了,看來隻是她做樣子罷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洪亮的聲音鎮壓住了其它的噪音:“好了,時辰不早了,趕緊上花轎吧。”

“是。”

隨著越王的聲音落下,吹打手又開始了歡快的音樂,喜娘高聲喊道:“新娘上花轎啦。”

一時間大街小巷都站滿了人群,要說這一般的皇子娶親是肯定不會有這麽多人來看熱鬧的,但是,這可不是一般的皇子,更不是一般的人結婚啊,墨國第一殘忍男子墨羽榮,第一溫柔男子墨羽淩,第一白癡墨羽炎,第一美女藍淺舞,第一才女藍淺月,第一草包藍淺語,多麽奇妙的組合,

大家更期待的自然是這白癡與草包的結合,不知道這毒蠍草包藍淺語會不會被墨羽炎那魔胎給克死,也不知道他們以後還會有怎樣的笑話傳出來呢,

墨羽榮,墨羽淩,墨羽炎三人同樣的紅衣同樣的駿馬,隻是不同的彩禮,讓人一看就知道這皇子的受寵程度,其中最為豐富的自然就是最受寵的淩王墨羽淩的彩禮了,太子墨羽榮第二,最為寒酸的則是走在最後的墨羽炎的隊伍了。大大小小的加起來也就五箱左右,這樣的彩禮就是一般官員也比他的多啊,

對於墨羽淩比墨羽榮的彩禮多的,墨羽榮隻得在心裏咽下這口氣,別以為他不知道父皇瞞著他給老二送了好幾箱大禮,

走在最後的墨羽炎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一雙血紅的大眼左右轉動,似乎是在為這不曾看過的景象而感到新奇,

驕子裏的藍淺語則低頭與鳳姬聊著天,這些規矩太過繁瑣,她一點也不喜歡,

就在這時,一陣大風吹過,藍淺語轎子旁的簾子被掀起一個角,但這一個角足以讓那些老百姓看清楚裏麵那個被露在外麵的‘雞頭’,頓時人群中出現一陣爆笑。

“哈哈哈…你們..你們看到沒有,那個藍淺語居然,..哈哈,居然抱著一隻雞…”

“是啊,哈哈,笑死老子了,沒想到這藍淺語還真是草包一個,他娘的,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那三皇子墨羽炎不也算是白癡一個嗎,草包

配白癡,正好,哈哈…”

“對對對,唉,你們說,這藍淺語能活多久?要知道她這次嫁的不是別人而是魔胎啊,不知道會不會被克死呢。”

“鬼知道呢,我們啊,隻管看戲就好,”

“哈哈…是啊…”

聽到那些百姓的討論,跟在藍淺語轎子一旁的玫瑰不滿的撅起了嘴,“哼,這些人都是瞎子,孔雀居然也會認成雞。我家小姐才不像他們說的一樣不堪呢,”

“哈哈,玫瑰,你就別嘀咕了,我看那家夥長的就挺像一隻雞的。”一旁充當轎夫抬轎子的血華忍不住插口道,

玫瑰狠狠瞪他一眼後便不再說話了…

他們的對話被轎子裏的藍淺語與鳳火兒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鳳火兒不滿的對藍淺語控訴:“該死的人類,無知的人類,居然敢將我比作那無比醜陋的雞?氣死我了…”

藍淺語淡淡一笑:“你現在這樣確實挺像的,好了,別出聲了,應該快到了吧,”

果然如藍淺語所說,轎子很快就在一處府邸停住,墨羽炎被手下扶下了馬,坐在了一旁為他專門打造的輪椅上。

一旁的穀然向喜娘使了個意,喜娘點點頭,掀開簾子,將藍淺語扶了出來,穀然推著墨羽炎率先走進了府,藍淺語緊跟其後,玫瑰與血華,血寒三人快速的跟上了藍淺語的腳步。

進入府邸後玫瑰才發現。這裏居然沒有擺宴席?也沒有一個人前來吃喜酒,這算是怎麽回事?當對上坐在大廳的那雙紅色血瞳時,她莫名的抖了下,隨後低下了頭,不再四處張望。

血寒與血華則自始自終都充當這一個侍衛的角色,低著頭看著地麵,所以也沒感覺到玫瑰的異樣,

在他們進入府邸後,所有不相幹的人便一一退去,隻剩下墨羽炎,穀然,還有藍淺語與她的人。

沒一會,藍淺語就感覺到一陣強大的風將自己頭上的蓋頭給掀開了,看向那個男子,閃過一絲驚豔,一身黑色的錦袍,練武之人都擁有的魁梧的身材,與那精致的找不出一絲不足的臉蛋,加上一雙如同紅寶石一般的眼睛,這樣貌,比起冷夜還要好看,還有那被他隱藏著的霸氣,嘖嘖,怎麽就沒人給他一個第一美人的稱號呢,藍淺語無聲的歎息著…隻是當看到那一雙腿時,眉毛不動聲色的挑了下,原來還被人挑斷了腿筋啊隻是,坊間為何沒有人說起過呢?

在藍淺語打量他的同時,墨羽炎也同樣打量著藍淺語,一身大紅色的嫁衣緊緊的貼著她的身子,絕色的臉蛋上總是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卻給人感覺笑著比沒有笑更加冰冷,看來謠言的確不可信,隻是,當看到她眼裏的調戲時,墨羽炎微微一怔,眉頭輕挑,她,不怕他嗎?

收起打量,墨羽炎冷冷的聲音傳在藍淺語的耳朵裏:“從今以後,你好好的做你的王妃,府裏的一切事情都不需要你過問,但是,如果敢將你見到的,聽到的說出去,那麽,本王保證,你將會死的很慘。”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