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淺語慢慢的撫摸著鳳姬的羽毛,無奈的笑笑,隨後手一揚,一根銀針出現在手裏,在穀然滿是戒備的目光下射向了墨羽炎的腿,隨後說道:“帶本王妃去房間。”

看到藍淺語突然對墨羽榮發難,穀然正打算上前好好的教訓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時,卻被墨羽炎擋住了去路,“來人,”

隨著墨羽炎的話音剛落,便從遠處出來兩個下人,對著墨羽炎恭敬的說道:“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將王妃帶往她的住處,”

“是。王妃請。”

藍淺語看了一眼墨羽炎,輕輕一笑,隨後跟在下人身後離開了他的視線,

藍淺語走後,穀然不明所以的看向墨羽炎:“主子。為何不讓我教訓她?”

“她是在與本王一換一,”墨羽炎的紅瞳微微眯起,她竟然會醫術…

“一換一?”

“她是用這種方法告訴本王,她不會多嘴的,同樣,她的事情,本王也不會多嘴,她,很不簡單。”能夠在越王府躲過所有人的眼睛十幾年,她又怎會簡單。“剛剛被她針紮了以後,本王的疼痛就消失了,”

“什麽?她…她還會醫術?”他知道雖然主子的腿筋被接了起來,而且還可以站兩個時辰左右,但是,每次站了以後他的腿便會如同針紮一般的疼,五皇子也在想盡辦法找到可以幫助主子恢複的藥方。隻是沒想到這個被世人稱為草包的女子,盡然隻用了一針就讓主子的疼痛沒有了,這…這太匪夷所思了…

“誰?誰會醫術啊?”

說曹操曹操到,剛剛正想著五皇子,他就出現了,穀然對著他行了個禮:“見過軒王。”

墨羽軒向他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墨羽炎,皺了皺眉:“你今天又站過了?”對於他的大婚他沒什麽興趣,畢竟這個女人娶回來隻是給外人看的,所以當他過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問新娘,而是看墨羽炎的傷勢。

“咦?怎麽回事?是不是你自己已經喝過藥了?那也不對啊,我的藥藥效不會這麽快,”墨羽軒把著墨羽炎的脈搏奇怪的問道,當初墨羽炎出了這事後,他便開始看醫書,學醫術,希望可以替他把腿治好,隻是如今他看遍了天下的所有醫書,都成了神醫了,卻還是沒有能夠治好他的腿的辦法,隻能先替他接好腿筋,雖然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但是也可以行動一些時候。

“是王妃。”一邊的穀然好心的替他家王爺解釋著…

“王…王妃?你是說今天剛過門的那個草包女人將我三哥的疼痛消除了?”墨羽軒一副你當我白癡的樣子看著穀然,那女人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會醫術?他倒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

“是真的,而且她隻用了一針,軒王,你是不是還有什麽醫書沒有看過啊?不然怎麽喝你的藥還沒這麽快見效,而那女人一針就見效了。”

“我呸,老子看遍了這天下所有的醫書,怎麽可能還有沒看過的,不行,我

得去問問她,三哥走,我們去看看這女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會醫術。”墨羽軒心裏一急,要是這女人真能治好三哥,那自己拜她為師,以後都以她馬首是瞻,

正想阻止他的墨羽炎,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一笑如花的臉,那伸出去的手也燦燦的收回了…

被下人帶領著來到他們為她安排的地方,藍淺語才發現,原來又是一處比較偏僻的院子,不過,這樣也好,在這裏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了,聽雪閣?嗬,居然就直接用自己院子的名稱起的名,看起來這裏是新起的房子啊,這雖說是一個院子,但裏麵還是很別致的。房屋前方種著一大片桃花樹,空著的土地還可以用來種些自己喜歡的花花草草,活動範圍很大,周邊的空房也很多,玫瑰與血華等人可以一人一間,。

隻見門前站立這一個粉衣女子,看裝扮應該是給自己的丫鬟吧,“你叫什麽?”

粉衣女子眼裏閃過一絲驚豔,隨後則是不屑,低下了頭:“回王妃的話,奴婢名叫晴兒,是王爺安排給您的貼身丫鬟。”

藍淺語笑了笑,隨後走進屋子,隻留下一句話:“你走吧,告訴你家王爺,本妃已經有了一個貼身丫鬟,多餘的就不用了,”

晴兒明顯一愣,看了看跟在她身後的三人,這才明白她所說的話,“是,奴婢告退。”

晴兒走後,藍淺語看向他們三人道:“這聽雪閣裏的空房你們一人選一間吧,另外幫我收拾一間畫舫出來,將帶過來的畫放進去,玫瑰去幫我打一桶水來,我洗澡,”

三人一同點頭離去:“是。”

一個時辰後,藍淺語換了一身素衣,臉上沒有任何的裝扮,頭發隨意紮起,看到院子裏玫瑰事先擺好的躺椅,掛起一絲笑,抱著懷裏的鳳姬,毫不猶豫的走上前去,在躺椅上慵懶的躺了下來,愜意的欣賞起眼前的桃林,

而墨羽炎與墨羽軒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副景象,紛紛忍不住呆了片刻,這樣的她就如同那桃花仙子一般躺在那,絕色的容顏此刻帶著一些安詳與寧靜,大大的眼睛正緊閉著,似乎絲毫沒有發現有人走進了她的地盤,懷裏的那隻雞此刻也異常安靜的睡在她的懷裏。而她身後的三人看了一眼來人,隨後行了個禮,便不再說話,安靜的站在藍淺語身後…

見這女人這麽久都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墨羽軒急了,這丫的感情是把她自己當這裏的主人了,於是他走向前去,雙手叉腰,指著她氣憤的說道:“女人,別把你自己真當回事,我和我三哥會來看你是因為你會醫術,不然你以為我們會來這個地方嗎,以你在坊間的名聲,長的好看又怎樣?一樣沒人要,”

本以為這樣罵她,她就會醒,可是他想錯了,這女人不但沒有醒,反而睡的好象更香了,這讓墨羽軒更加生氣了,正打算還說些什麽,卻被一把劍擋住了還打算指向那女人的手,抬頭望去,此人正是如同木頭一樣的冰塊血寒,

墨羽軒雙眼一眯,不爽的開口道:“你算哪顆

蔥,敢擋住本王的去路,”

一旁的血華知道血寒不會回答,所以,便搶先開口了:“如果不想你的手被廢掉,就別指著我家小姐的鼻子,我哥可是好心提醒你,你要是不聽,盡管指。”

果然,隨著血華的話落,血寒的劍也拿了下來,不再理會他…

從小就被墨羽炎保護,而又有著無比尊貴身份,人人退讓三分的墨羽軒自然沒受過這般的無禮對待,被血華這麽一說,他的手再次指向了藍淺語,“本王就指了,本王看誰敢動本王的手指。”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墨羽炎也一直觀察著藍淺語…

終於,藍淺語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隨後睜開了始終是清明一片的雙眼,淡淡的撇了一眼一旁看戲的墨羽炎,這才看向這個跟小孩一樣的墨羽軒:“你屬狗的嗎?”

聽到藍淺語這話,玫瑰等人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可不是嗎,隻有狗才會這樣喋喋不休的亂咬人,就連墨羽炎的眼角也染上了一絲笑意…

“你…你…”墨羽軒瞪大了眼睛,正打算教訓這個女人時,卻見藍淺語站起了身。

她走到一旁的石桌邊將鳳姬交到了玫瑰手裏,隨後便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後,才又看向墨羽炎:“我勸你以後不要再長時間走動,否者,你這雙腿,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她此刻能夠看到他眼裏的不甘,憤怒,倔強,與複仇,雖然隻是片刻,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這樣的他突然讓她覺得好象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輕輕的苦笑了下,不再看他…

墨羽炎抬頭看向這個與傳言絲毫不符的女子,此刻的她染上了一絲悲傷,與孤獨,有些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會有這樣的情感,但,對於她說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但是,不站起來?可能嗎…

聽到藍淺語說起三哥的病情,墨羽軒也忘了要找這女人算帳,也就沒有發現原來那所謂的‘雞’根本不是‘雞’,而是‘孔雀’。

“那照你這麽說,你能夠治好我三哥的腿了?”

藍淺語收起那股惆悵,再次看了一眼墨羽軒。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墨羽炎,揚起一絲淡離的笑:“當然。”

墨羽軒的眼頓時亮了起來,隨後站在她的身旁:“請你治好我三哥,隻要你能治好我三哥,你要什麽都可以。”

聽聞墨羽軒的話,藍淺語眼裏閃過一絲戲謔,隨後恢複正常,“要什麽都可以?”

“對,要什麽都可以,就算是要羽軒這條命,我也在所不辭。”他所說的是‘我’而不是‘本王’,他並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去壓製藍淺語,他隻想有個人能夠心甘情願的為他三哥治腿。

藍淺語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翹起二郎腿,一手撐著頭,仰起腦袋看著他:“放心,本王妃不會要你的命的,畢竟我還是你名義上的嫂子,不是嗎,”

墨羽軒不明所以,不要他的命自然很好,但是:“那你想要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