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絲牽強的笑容道:“那奴才就先告退了。炎王,炎王妃。您二位可一定要記得按時到場。”

聽不見外界的噪音,藍淺語這才緩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眼還在閉目打坐的墨羽炎,又看了看另一旁發呆的玫瑰,勾起嘴角,打趣道:“再看,你的眼珠就快掉了。”

聽到小姐的話,玫瑰猛地紅了臉,別開眼,小聲嘀咕道:“誰叫小姐這般迷人,就連睡覺都讓人覺得移不開眼。”

“好了,你在這裏等我,我和王爺進去就行了。”藍淺語轉頭看向已經下車的墨羽炎。頓時覺得有些無語,他能不能不要突然變得這麽神出鬼沒的啊…

“是,小姐。”玫瑰聽話的點頭,她知道小姐的吩咐她絕對不能說一個不字,否者,她絕對會整死你。想到不久前血華被小姐整的慘樣,她忍不住從心底打了個冷戰…

墨羽炎隻是轉頭看了眼藍淺語,馬上便收回了視線,因為他看到她已經下車朝他們的方向過來了,於是吩咐道:“你就在這等著。”

“是。”

走到墨羽炎身邊,推著他,往宮殿裏走去,那些侍衛一看那一雙明顯的紅色妖瞳與輪椅,就知道了來者何人,既不行禮,也不阻攔,隻是不屑的冷哼一聲便繼續做個木頭人。

將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藍淺語覺得有些好笑,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看來王爺很不受歡迎啊。”

墨羽炎冷冷一笑:“愛妃嫁過來的時候,不是就已經知道了嗎。”

藍淺語隻是勾唇一笑,並不回答,開始看起這所謂皇宮的建築,心中冷笑,果然不愧是皇宮,夠有錢,她突然想起書中描寫的皇宮的語段‘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裏,隔離天日。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鹹陽。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淒淒。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居然與這不差一二。

走了很長一段路。也走了很長的時間,兩人終於走到了禦花園,隻見禦花園最上麵擺放著皇帝專用的龍椅與桌子,它的右手下邊是當今皇後所用的鳳椅,而其它的王爺,大臣依次排在左右的兩邊,而他們兩正好坐在不起眼的地方,

人基本上都已經到齊了,隻有皇帝和皇後還未到場,不過,說曹操曹操到,正想著,就聽到一太監在台上叫到:“皇上,皇後娘娘,萱妃,駕到…“

太監的話剛落,群臣就跪在地上開始行大禮,而藍淺語身邊正好是一片草從,她快速的拉著墨羽炎與他躲在了草叢裏,並不說一句話。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哈哈,眾親家快快平身,哈哈。大家都做

吧。”當今皇帝墨皇攜手皇後娘娘走到禦花園主位上,將皇後扶在他右手邊的第一個座位上後,走到主位上坐下豪爽大笑。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很好。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幾位妃子打扮的人,在皇後下麵的一桌,隻是不知道是哪些妃子罷了。

“謝皇上。”又是一陣齊齊的叫喊。

聽到這話,藍淺語才又趁著大家不注意拉著墨羽炎走到他們的位置坐下。她這才注意到皇帝的容貌。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緊貼在他的身上,將他魁梧有力的身材體現的淋漓盡致,歲月並沒有在他的容顏上留下任何痕跡,相反,看著更加成熟穩重,她這才發現,他的幾個皇子都差不多有七分像他,難怪一個個的都那麽妖孽,

隻是…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藍淺語淺笑,他似乎隻與皇帝相像三分,所以。應該是像他母親吧,絕色的麵孔加上如血的眼瞳,比起他們更加妖孽,眉宇間還有著純天然的霸氣。

收起對身邊人的打量。再次看了看到場的一些人,她才發現原來她的一家人全都到齊了…

越王坐在皇帝左手邊的第二個座位,以示他高貴的身份,同桌的還有左相右相與他們的家屬

皇帝左手邊的第一個座位則是太子,淩王,軒王,藍淺舞,藍淺月,還有一個並沒有見過的人,不過她想,此人應該就是那個傳說隻知道流轉於煙花柳巷之中的四皇子,霍王吧。

隻撇了幾眼,就將這裏誰是誰,弄得差不多了。也就沒有再看的必要,現在的她需要做的就是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讓這所謂的宮宴早點過去,藍淺語如此的想著。

可藍淺語的想法並不代表別人的想法,有些人來就是想看這夫妻倆的笑話的,就比如現在。

“昨日朕的三位皇兒同一天娶妃可謂可喜可賀啊,今日為表喜慶,大家盡量的吃喝玩樂,不必拘禮、”表麵的客套話說完,墨皇的目光投向了左邊的越王:“藍愛卿,如今咱兩家可是親上加親了啊,三位女兒竟都成了朕的兒媳,哈哈。看來咱兩家果真有緣的很啊。”

“臣愧不敢當。能做皇上的媳婦是臣女的福氣。”藍嵐軒淡淡一笑。謙虛的搖頭。

很顯然,藍嵐軒的這番話讓皇上聽著很是受用,他哈哈大笑:“哈哈,藍愛卿太謙虛了,你家三個寶貝女兒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特別是老大藍淺舞,墨國的第一美人,而她更加擅長的就是舞蹈,幾年前的一曲《水袖舞》更是名震天下啊。”

皇帝的話音剛落。就立馬有大臣上前拍馬屁:“聖上英明,如今越王府大小姐的舞技已經傳遍天下,人盡皆知,隻是除去當年的那一曲《水袖舞》後便再沒有人有幸見過太子妃的舞姿了。”

“是啊,是啊、”有了第一個大臣的馬屁,不少的大臣也開始符合,當然,如果能在今天有幸再看一次舞動人心的《水袖舞》,那就更好了、

左相長孫無忌冷哼一聲,這些人除了拍馬屁就是拍馬屁,

卻沒有一個人敢要太子妃上前為他們表演一曲:“皇上,既然大家都將太子妃的舞蹈說的如此出神入化,那倒不如讓太子妃現場跳一段,讓臣等開開眼界也好啊。”

“這…”墨皇遲疑了下,隨後看向太子身旁的藍淺語,有些難為的說道:“不知舞兒可否在今日讓大家開開眼界?”

藍淺舞嬌羞一笑,站起身,走到中央。暗自撇了一眼呆在角落的一抹白,勾起一絲嘲笑,微微俯身答道:“回父皇的話。父皇想看,兒臣自當會竭盡全力的表演,隻是今日兒臣正好身體有些不適,無法為父皇表演,還請父皇見諒。”

墨皇眼神一暗,其實他也是很像看看這被傳說的恢乎其神的舞蹈,卻沒想到居然看不了:“這樣啊…”正打算說算了吧,卻沒想到話剛說一半就被打斷了。

“父皇不必傷心,雖然兒臣沒辦法給您欣賞,但,兒臣的妹妹可以。兒臣曾經有幸看過小妹跳舞,相信今日一定也能代替舞兒為父皇演出。”說完,藍淺舞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那個躲在角落低著頭的一抹白色。

藍淺舞的話音一落,就引起一陣喧嘩,那個叼蠻白癡草包又喜歡貼黃瓜的怪物會跳舞?說出去誰信?很顯然,這太子妃與三皇妃不和啊,所以才這般刻意刁難。

雖說心知肚明這是刻意刁難,但卻沒有人出來阻止,原因一。皇帝都沒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嗎。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也想看看這刁蠻丫頭出醜的樣子。

藍嵐軒一愣,隨後一惱,他沒想到舞兒盡會提出這般要求,語兒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更別說跳舞了。這個舞兒,到底想幹什麽。

隻有藍淺月,在聽到這個建議後隻是微微抬頭,撇了眼藍淺語,便不再說話,似乎是早就知道她會這樣提建議一般。

淩王隻是一頓,便揚起淡笑,繼續看著戲。

唯有當事人一臉輕鬆的低頭喝著酒。墨羽炎也有些不解,這藍淺舞盡然會在大庭廣眾下讓她難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混過去。剛有這個想法,墨羽炎猛地眯了眯眼。看了看身邊若無其事的女人後,就開始自顧自的吃起來,她混不混的過去與他何幹…

“既然舞兒不便,那就由語兒來代替吧,語兒,你就為大臣們舞一曲吧。”皇帝如藍淺舞所想,將矛頭拋向了藍淺語,。

藍淺語淡然一笑,站起身道:“如此,語兒便獻醜了。”

藍淺舞笑著退回自己的座位,她就是要看她怎麽出醜。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係軟煙羅,冷清淡漠的臉帶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盡讓那些本打算看她笑話的大臣們紛紛跌了眼鏡,這當真是那民間傳的那麽不堪的女子嗎?

藍淺語站立在舞台中央,掃視了一眼周圍滿是探究,好奇,看戲的些許目光的主人,勾起一絲笑,想看她出醜?抱歉,可能,會讓你們失望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