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淺語正喝著湯,見到墨羽炎一臉哀怨的樣子,一個不小心嗆到了:“咳,咳咳…”

此刻,藍淺語更加確定,這家夥一定是吃錯藥了,她無奈的搖頭,起身,將他要的菜夾在了他的碗裏,又將遠處的一些他夠不到的菜每樣都夾一點給他。見墨羽炎滿意的吃的樣子,藍淺語這才繼續喝著自己的湯。

藍淺舞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惡狠狠的瞪著藍淺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妹妹和妹夫的感情可真好,小妹可是從來都沒有給誰夾過菜的哦,就連爹爹也是。”

藍淺語隻是一笑而過,並不理會她。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飯桌上的明爭暗鬥,她可不想出現在她的生活裏,否者,這頓飯她還要不要吃了。

見她不回話,以為是她怕了,藍淺舞這才滿意的繼續吃著。太子墨羽榮深邃的眼眸撇向墨羽炎與藍淺語,他隻是不屑的勾唇淺笑,兩個廢物而已,真不明白舞兒為何總跟那個女人過不去……

藍淺月一直都隻是在一旁靜靜的陪著墨羽淩吃飯,抬頭看了眼藍淺語,揚起一絲不易發覺的笑。而墨羽淩則一直都隻是充當著一個旁觀者在看戲,僅此而已。

夜色當空,月亮高高掛起,此時此刻,很多人家都已經熄燈睡覺了,隻剩下打更的不時的提醒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越王府聽雪閣的其中一個房屋的頂上,一白衣似雪的女子正站立在夜色之中,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隨著夜色一同隱沒在黑色之中,又仿佛,這黑色本就是她的天下。藍淺語靜靜的站立在屋頂上,看著月亮的方向發著呆。

看著屋頂上的白色身影,墨羽炎有些不解,她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嘴邊掛著的是那永遠不變的淡漠笑容,所有的人在她眼裏似乎都不過是個過路人一般,那雙靈動的大眼深處始終都是一片平靜,從來不曾有過一絲波瀾。他自認看人無數,也從來沒有一個人的心思能逃過他的眼,偏偏,就出現了一個不是藍淺語的藍淺語,她,是除了他師傅以外,唯一一個看不懂的人。

揮了揮手,讓穀然退下,他掌心運氣往地下一拍,人便脫離了輪椅,朝著藍淺語的方向飛去,站立在她身後,看著她有可能隨時消失的樣子,心微微一沉,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感覺到肩膀上的手,藍淺語習慣性的一個過肩摔,卻沒有聽到摔地的聲音,當看清那個人時,藍淺語這才住了手,白了他一眼繼續看風景…心中卻想著自己的警惕何時變得這麽弱了,連身邊有人靠近都不清楚。

嘴抽了一次又一次,他隻不過剛碰到她的肩膀就被甩出去了。墨羽炎穩住身子,心裏卻在為她有這麽利落的身手和敏感的觸覺而感到詫異,是什麽樣的環境才能促使這樣花一般的年紀的女人有這樣的身手:“原來愛妃喜歡偷襲人啊。”

藍淺語再次白了他一眼:“若是被我打中,那就是你活該,誰讓你突然從別人後麵串出來的。”

墨羽炎的眼皮抽了

抽,決定不和她爭了,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因為爭不過才不整的。

兩人就這麽站了許久,一句話也沒說,男子墨黑色的錦袍隨風飛舞,矯健的身姿,凜然的氣質,還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睥睨天下的霸氣,無論他身處何處都無法讓人忽視,女子白衣勝雪,高傲聖潔的身姿如同冰山上的雪蓮隻可觀賞不可熟讀,如果細看,就可以發現,女子身上與男子有著相同的,與生俱來的睥睨天下的霸氣。

終於,藍淺語回過頭來看向墨羽炎,當想到他陪著自己站了大概一個時辰之久,眼神微微一閃,長臂一伸,摟住他的腰朝下麵飛去,將他扶在輪椅上坐好,隨身攜帶的銀針一針刺向了他的穴位,以免後遺症發作。“王爺還是早些去休息吧。”

見到她的動作,墨羽炎原本深不見底的旋窩裏閃過一絲柔軟,快的讓人來不及琢磨,直到親眼看到她回房,墨羽炎這才回到他的客房裏去歇下。

回到房間裏的藍淺語看了眼睡在她**的鳳火兒,走到桌子旁坐下,手指輕輕的扣打著桌麵,腦海中一閃而過當初在星悅客棧有過一麵之緣的鬼尊的形象,緊接而來的是墨羽炎剛剛陪著她站立在屋頂上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霸氣,雖然之後他很快的刻意掩飾了,但她還是確定,那並不是她的錯覺。

黑色的鬥篷,黑色的麵具遮擋住了他的全部麵貌,連同眼睛一起。與生俱來的睥睨天下的霸氣,還有….曾經被她忽略的那一雙腿…

藍淺語看向外麵的明月,雖然很多症狀都符合,但是,卻不能難保這不是巧合,他,會是他嗎?後天武林盟主的女兒的滿月酒,她可是很期待呢…

時間飛一般的流失,很快就到了武林盟主的女兒滿月之喜的日子,藍淺語派玫瑰去通知墨羽炎,告知他從今日開始閉關一個月,任何人都不準打擾。本以為他至少會問些什麽,卻沒想到他居然什麽也沒說的就同意了。在驚訝之餘也是情理之中。

回到房間,藍淺語換上了逍遙公子的裝扮,帶著冷夜,血華,血寒和玫瑰一起翻牆出門。

幾個起落,他們就一同來到了星悅客棧。這裏現在已經變成了逍遙閣的其中一個窩點,以前的夜閣的總部隻分設在一個地方,那就是城外一處不起眼的破廟的地下室。自從藍淺語接手後,她便將那個地方設成了逍遙閣的其中一點,其它的窩點已經在這幾個月內分散在了墨國的每個角落。跟隨著星悅客棧的發展,逍遙閣的窩點也開始往雪國,齊國延伸,相信再不出幾個月,逍遙閣的勢力便會布滿整個銀月大陸。這樣既可以讓那些想要端掉逍遙閣老窩的人打消這個念頭,又有利於逍遙閣的每個人的行動。

星悅客棧內部裏,是當初藍淺語進來時通過的陣法,桃花林,其它的幾個地方都被藍淺語設下了幾個大大小小的機關或陣法。逍遙閣的人隱藏在每個角落,也擁有著不同的身份。

當然,不止有客棧這一個行業,所謂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這句話用在

藍淺語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除了客棧以外,逍遙閣手下的產業還包括絲綢,妓院,小販,飾品店,緊緊墨國這一個國家就有大大小小三百多家,還不算已經在雪國,齊國已經開發的各個小店。而這些不同的產業都有不同的人負責。最後則是逍遙閣的四大護法進行核對。

如今她最大的目標就是要超過暗夜門,甚至將暗夜門收在掌下,聽說,暗夜門的錢財可是富可敵國,畢竟,沒人會嫌錢多的。何況她手下那麽多人等著吃飯呢。

“見過主子。”現在的柳青月對眼前的人是除了敬佩還是敬佩,短短幾個月,不光讓自己的星月客棧死而複生,還讓他成了墨國最大的客棧。不僅如此,如今的他更是成為了逍遙閣的一份子,掌管著整個墨國的客棧。

藍淺語輕輕點頭,算是回應,麵具下是一張始終掛著淺淺的淡漠笑容的臉。

身後的四個人同樣的一身白衣,一個白色麵具,這是他們四人此時身份的標誌。

“這一次我會離開一個月之久,過來通知你一聲。另外,隨時替我注意那幅畫的動靜,務必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消息,”藍淺語通過她所在的二樓雅間看向那幅畫所在的位置。思緒飄遠。

“是。主子放心。”

藍淺語滿意的點頭,縱身一躍,從窗口處跳躍出去。坐在了他們早已準備好的轎子上。抬轎的是四位身穿素白色羅紗裙的絕色女子,步伐輕盈,如同仙女一般飛躍在行人之間,冷夜等四人則緊跟著轎子身後,一起一躍。

四個麵帶白色麵具的男子分成四個角守護著轎子周圍。四個貌如天仙的絕色女子毫不費力的抬著轎子飛躍著。轎子裏一個臉帶銀色麵具的男子慵懶的躺在臥鋪上,白色的絲綢衣料軟軟的搭在他柔軟的身軀上,轎子四周的稠簾輕輕飛起,裏麵人兒勾魂的模樣讓無數少女與男子頻頻回頭。

這般唯美的場麵,這般絕色的手下,這般高調的在街上飛躍,這般強大的氣場,當今世上除了逍遙閣的獨特的閣主墨國第一神秘男子逍遙公子以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當意識到這轎中所躺之人是誰時,百姓們紛紛自覺的讓出一條路,是因為害怕逍遙閣的威信,也是因為對逍遙閣的崇拜和羨慕,更是對逍遙閣閣主或其他人的愛慕。那八位絕色的人兒暢通無阻的離開。

許久,不論是尋常百姓,還是行走江湖的大俠,亦或者是皇宮中人,看到這樣的場麵,這樣的人兒,都許久回不過神來,盡管那些人兒早已沒了影。

今日是武林盟主雷霆的小女兒雷涵的滿月之喜,這一日,不管是正派還是邪派,都受到邀請而來,不光如此,還有三國的皇帝紛紛派了一名代表前來祝賀、畢竟,武林盟主是整個江湖的統領者,而這江湖人士自然指的就是整個銀月大陸的所有俠士與幫派,當然,除去一個變態的一代邪尊暗夜門尊主鬼尊和一個亦正亦邪不受任何人管轄的逍遙閣閣主逍遙公子兩人以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