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返回

“本以為一切終止,我終於恢複女兒之身,奴狗國國君卑彌弓呼出兵犯境,我在卑彌呼之下領兵作戰,假意與卑彌弓呼聯盟,用計毒殺卑彌弓呼。卑彌呼在此時,將我的身份向魏王闡明,妄圖借魏王之兵,鎮壓叛亂。魏王龍顏大怒,以為我欺君罔上。遂對我恨之入骨,敷衍卑彌呼,隻贈於一麵黃旗。那個姓趙的術士,被魏王接見,用我的生辰八字,下咒克製。”

“自此而後,但凡我被人冤枉,毒咒便發。若我想中止毒咒,惟有殺掉令我心生憤怒的人。”

“你必須這麽做嗎?”我詫異道,她的惡毒像是誘因,導致她隻能不斷積惡。

“不然你會以為卑彌呼和台於是怎麽死的?”壹與說道,“我隻能殺了她們。不然我就得交付自己的魂魄而暴斃。”

“你已經死了。”我喘息著說道。

壹與的臉色一變,“你也想我徹底憤怒麽?”

“你不可能再死一次...”我回答道,我不認為我說了這些她就會暴怒。

“去破解我身上的毒咒,我賜你一個全屍!”壹與的牙齒咯吱作響,顯然怒到了極點!

紅色的長袖一甩,大殿後的隔斷打開,裏麵的柱子上捆綁著十五個中年道士!

王氏集團的高功們,都在壹與的掌控下。十五個人無一幸免被捆在中庭的廊柱上。

“沒有人喜歡殺人,我也曾想過好好的躲起來生活,可是天不給我這樣的機會!所以,我隻能殺!”壹與說道,“如果你能破了我的毒咒,再來跟我談條件。如果你破不了,就讓你身邊的小靈體給你收屍!”

她不但要這十五個高功的命,還要我和秦逸的。

“我需要時間。”我衝著壹與說道。

壹與將長袖背在身後,被寒光劍燒焦的雙手,已經變成了黑渣散落在地。

“我給你一個月。不然,我就先吸了他們,然後就去找你和你的小靈體!”壹與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跟她講協議?除非我嫌命長。

壹與不是能夠遵循協議的主。她隻抓住對她有利的東西。我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站起,眯著眼從地上站起,“要找到給你下咒的人,我必須要知道你的真名。”

“你想算我的八字。門都沒有。隻有一個月時間,你走吧。”壹與說道。

她真的很聰明,我轉過身,將門拉開一半,扭過頭笑道:“你似乎很想讓我離開。”

“如果你想現在就把命給我,我樂意之至。”她慢慢的走到了西北角上。

我不禁哼笑一聲,轉了過來。盡管壹與的形態和表情都沒有懼怕。但是她的行為出賣了她。靈體害怕時會縮在這個角落。

我看著她的雙手背在身後,嘴角牽著笑了一下,我斷定她寬大的紅袖下一定藏著什麽秘密。

“你的手呢?”我抖了個劍花,“不是被我毀掉了吧。這麽著急讓我離去,好用一個月的時間修複是嗎?”

壹與的眼睛突然一亮,“你找死!”再度躍到空中。展開紅裙,披散著頭發,尖叫的朝我撲來!

房間裏的陰氣似乎都在為她助威,門框咯吱吱的作響,殿外的巨鍾也震得嗡嗡顫抖起來。

壹與的身體異常修長,紅裙展開,在空中更像是一隻沒有爪子的章魚。

她的頭發就像廣告中飄舞的柔逸。慘白的臉上巨口張開,吐著黑色渾濁的氣體,我心裏有了準備,一劍迎著她刺去。

她一定會變換位置,如果我是她會選擇東麵。因為這裏陰氣最強,能夠給我最大的傷害!

劍刺了半空,我立刻疾轉,她果然在我麵前消失,不偏不倚瞬移到了東麵。正要撲下,猛地看到我的劍尖和冰冷的眼神。

嗚的一聲,她閃避著身體。我也立刻轉了劍意。這次她選擇了我的右側,隱了我方圓半個圈後,又疾速的撲了過來,這次她將頭發一甩,衝我襲來。

“轟!”一股長發從她頭上劈斷燃燒了起來。她猛地一聲驚呼,身體退了五六米。

“頭發挺長,你又能生多少。”握著寒光劍的我,諷刺說道。

有神器在手,你也奈何我不得。

女鬼已被我除掉,就算封印再長,也終會解開。待我能施咒,知道你攻擊位置的我,就算慢慢用咒劈打,也能慢慢耗盡你的靈力。

與她鏖戰,我耗費的精力確實很大,眼角逐漸犯困。

我剛剛被渡日、渡月夾擊,體力本就虛弱,符水隻能治傷,但也不能當興奮劑使。可要片刻間和壹與分出勝負。明顯不太可能。

我扭動腰肢,左腳在身邊柱子上踏力,朝著空中的她撲去。

壹與一見大喜。

“咯咯咯......夢依塵,心急也沒熱豆腐吃。”輕鬆的避開我的劍,身上的靈力迸出,朝著我破綻的後背擊出。

我的身子猶如一張卡片被她拍到了大殿的中央。

“死吧...成為我的一部分。咯咯咯......”壹與迅速飄到了大殿的中央狂笑起來。俯視著吐血的我,臉上全是得意,“你還是繼續來打我吧。我很期待你和卑彌呼修煉的靈力。”

“三八!不,妖婦!你被人賣一次還不夠。給人做妾都沒人要,現在死了還沒有手,我要是你,留著弱智殘障的軀魄,不死不活的人妖樣,早就泡缸裏做人棍了。簡直丟人現眼!”我出口罵道。她出身富貴人家,又做官這麽久,一定最受不了別人看她的眼光。

壹與淒厲的叫了一聲,強大的聲浪再度穿過我的耳朵,我盡管早有準備,卻還是被聲浪掀起,身子朝著中庭震飛。

“你死吧!”壹與的頭發登時布滿了整個大殿,身後的燈籠的光芒全被黑發覆蓋。一雙眼睛變得通紅。正要朝我飄來,身體猛地一滯!

我嘴角留著血,正站在一個被綁縛的中年道士身邊發笑。

王氏集團的精銳,這十五個高功道長,盡管與我對立,但是在這麽強的鬼物麵前,除魔衛道之心,卻是一般無貳。

我掄起寒光劍,圓弧的劍氣登時劃出,朝著道長們身上的鐵鏈劈去。

啪!啪......

十五個高功道長登時解脫。

“夢依塵!”其中一人驚呼道,我扭頭一瞧,卻是光德。

“天地無極,降妖伏魔令!”道長們配合迅速,整整十五個紅色咒印,朝著壹與拍去!盡數拍在八尺高的壹與身上!

光德扭過身體,“請東方青靈妙光九氣天君,伏祈降臨真氣,拔度幽魂,急急如律令!”在我後背拍了一把!

一股暖熱的氣流湧入,我頓覺氣血通暢,受用無比!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我手上迅速變換著手印,有卑彌呼的臂助,我手印飛快的朝著她後退的方向拍咒。

壹與中了第一咒後,收了法像,身子朝著右側疾奔,卻中了“兵”字咒,虛形的身體扭曲的閃過紅光,伴隨著淒厲的呼叫消失,接著在我朝著中間拍出鬥子咒上出現。

“啊!”她又中了一咒!靈體冒出些許白氣。

我已經拍出了最後一咒,將寒光劍插在中庭的地上,雙手變換起五雷咒。這是我第三次起五雷咒了。

光德神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旋了半個身體,右手捏了劍指,一指戳到我的後背。

身邊的道長們見狀,紛紛效法,排出一條長長的人梯。

我的衣服被氣息衝盈,就連腿上的長靴水的濕氣都蒸發的一幹二淨。

五咒齊發,朝著壹與擊去!

“呀——!”五咒過後,壹與趴在了地上,身上的紅衣被劈成了白色。身上的寒氣不停的散去,劈啪作響。

有句話叫邪不勝正。說的就是現在。

眾人撤掉劍指,我身上頓時疼痛難當。感覺就如自己被五馬分屍一般,肩膀的骨頭似乎都被拉長了。

“壹與。”我看著她的殘魄,惋惜的歎了口氣,“給你渡日的氣,也沒有好好用。還是讓道長們度化了罷。”

“夢居士,你們術士應該能夠吸氣,為何不吸為自己增益?”一名道長在身後問道。

“我學道,不是為了修煉。”我回答道。

“唉......”人群中有人長歎,“幸虧你先砍了她的雙手,抓住了時機。”我不禁苦笑,是渾中子。

“既如此,讓我度化了吧。”道士中站出一人,彎著腰,走到我的身前。

我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麵前正給壹與度化的背影,我也早就熟悉。正是這個背影,一步步領我到江州第三人民醫院的舊內科樓的圖書室。是周天。

“小夢大夫。”周天扭過頭來,“壹與之氣我已度化,隻是渡日的殘魂......”

“那是喻星洲的。”我說道,看著眼前的大殿逐漸變得腐敗消失。我的眼前出現王萱和喻星洲。

“師父?”兩人同時叫道。王萱叫的是我,喻星洲則叫的是光德。兩人奔了過來。

王氏集團的強大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像是光德這樣的道士,也在為集團效力。

我兜了一個個的圈套,卻始終在王氏集團的控製、監視甚至是我絲毫沒有察覺的授意下,一步步為集團解除難題。

“一個術士,竟然會使五雷咒。哼。”人群中傳出一個不屑的聲音,“看來我們之中有了叛徒。”

喻星洲覺得光德握住自己的手微微用力,張口說道:“她的五雷咒是我教的。”

“光德,你教的好徒弟,五雷咒隻傳掌教,你傳了你自己徒弟便是,還傳了旁門左道。你怎麽對得起列祖列宗!”

“雲德,你曾說過,邪人學了正法,正法成邪法;正人學了邪法,邪法成正法,李睿淵、夢依塵便是例子!”光德說道。

“說的不錯。”渾中子說道,“道教收徒,最重其德。”

“李睿淵固然行差踏錯,夢依塵也不是善類。”周天在一旁說道,“她一意孤行,使得夏侯妍、濁雲等人慘死,改變王萱一生,也是罪過。”

王萱聞言吼道:“你放什麽屁,如果不是我師父,我早就死在鬼物手上了。”

周天翻了一下眼皮,“是,但若不是她,濁雲便不會抱著你父親,死在江州。”

“你說什麽!濁雲大師怎麽死的?”我驚呼道。

“還記得卓芷雪手上的孩子吧。當時你護著蔡燕和自己生產,卓芷雪趕去侵襲,李睿淵帶著卓芷雪的孩子,被濁雲救下,結果死於李睿淵之手。臨終前,將卓芷雪的孩子托付附近的民居......”周天說道。

我一把拽過王萱,“你...你是憐行的孫女!”眼裏頓時模糊了起來。

“如果李睿淵不是對你有情,為什麽不一同上去侵襲。說到根源,還是你導致了李睿淵的恨意,讓他最終犯下滔天大罪。”周天說道。

“你們都閉嘴!”一顆樹上傳出一個歇斯底裏的聲音,“我父親沒有殺過人!你們對他是汙蔑!”

我們朝著樹上看去,是被繩索緊緊綁縛的李向晨。

眾人皆不語。

李向晨看著眾人反應,抽了抽嘴角,“不是...我父親不是這種人...你們撒謊!夢依塵,你到底用了什麽陰謀詭計害死我父親!”

這個事實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對於李向晨來說,比較難以接受。我知道李睿淵的體貼入微,隻要他想,完全可以讓身邊的人放心,不去猜測他都做些什麽。

“雲德,周天,少說兩句吧。”一個道長說道,“我們的命,都是夢依塵救的。我們這些正道高功,還不如一個旁門左道的小姑娘。有什麽好說的。”

一名道長走到身前,衝我行了一禮,“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定圖相報。”

“諸位,”我看著他們,“王氏集團利用道長們,做這些事,大家還要回去嗎?”

“集團做的事,我們這些出家人是不會在乎的,我們做的事,隻是除魔衛道。至於利用,”他搖搖頭,“難道就怕被人利用,放著世間大惡不管不問麽?”

這也是一種理論。無論別人做些什麽,我隻圖除魔。

光德衝喻星洲指著渡日的殘魂點了點,示意他去吸食。

喻星洲雖然想不通,但還是做了,師父一定另有深意。

“夢依塵。”光德走到我麵前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可願做道士?”

我搖搖頭。我有秦逸。

“唉。為了一個情,寧可放棄升仙得道。真是人各有誌。”光德遺憾的說道,“你好自為之吧。”身子一轉,跟著其他道長開始下山。

渾中子在人群中笑著衝我點點頭,“死者已矣,不要太過傷心。”他衝我伸出手來,“夢掌教,我們欠你的人情,一定會還的。”

我伸出手同他握了握。他在掌心中塞著一張紙條。

他笑笑跟著其他道人下山去了。

“師父,你說的憐行,是什麽人?”王萱皺著眉頭說道。

我笑笑,因果循環,卓芷雪教著我的女兒學藝,結果我又收了她孫女為徒。

“卓芷雪是惡魔術士的第一任掌教,她是你的外婆。”我說道。

“哇。”王萱驚呼起來,“那白蕊豈不是低於我。不對,白蕊是你的女兒......這輩份到底怎麽算?我糊塗了。”

你自己算吧。

“解開她。”我衝著喻星洲說道,看著一旁的李向晨。打開了渾中子給我的紙條:“後山有船。”

我笑了笑。有了這道士小隊,王經緯還是當家。船上的人還是要去尋找寶藏。他的意思再也明白不過,要我們另坐船離開。

隻是......他們不知道要把胡國興怎麽樣。這一切要看王雪薇的了。

“李向晨,我放你走,不過,我有一個請求。”我衝著她說道。

“哼,我就知道你沒這麽好心。”李向晨白了我一眼,“你要是想顛覆王氏集團,我絕對不會做。”

“不是。”我搖搖頭,“保護好胡老爺子。要是有人為難他,你又救不了的話,就到江州來找我,我會去想盡辦法救他。”

“他就是害的我父親的凶手,你要我保護他,腦袋吃翔了!”李向晨吼道。

“以前的事說起來太長,我實在不想解釋,你自己在王氏集團裏慢慢尋找答案吧。你會清楚自己父親是什麽人的。”我說道。

“你就這麽放我走?”李向晨疑惑著問道,“不怕我找機會殺你?”

“嗯。剛才道長們的反應你已經知道了。有些事,我要是說你也不信。你還是自己去看你父親都做了些什麽吧。”

李向晨打量了我一下,扭過身子跑了。

“師父,我們不下山麽?怎麽出去?”王萱衝我問道。

“我們有另一條路。”我衝她說道。

“不是什麽妖道、鬼、靈或是大蛇的路吧?”王萱說道。

我閉上嘴看著她。

“SORRY,”她低頭笑道,“職業習慣。”

這個回答我......很不滿意。但是好在她比較有創意,“就是那麽設計的吧。”我笑著回答道。

王萱一聽來了精神,“師父,其實你不知道,隻要你不板起臉,顯得可年輕。”

“閉嘴。”

“喻星洲。”我看著他。“你和我們不一樣,是正宗的道士傳人。現在其實還可以選擇。”

“我喜歡她,但是還談不上愛,因為她隻是跟我妻子相似的皮囊。”喻星洲說道,“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我跟你們是一條路,我師父光德已經讓我吸取了渡日的氣息。盡管我還琢磨不到他想幹什麽。但他有意讓我跟你們在一起。況且,你的毀滅術士需要引導。”

“最關鍵的是,你招鬼確是一流。”喻星洲看著我說道,“跟著你,我能迅速的提高。”

“噗。”王萱強忍著卻也還是發出聲音。

好吧,不知道是我毀了靈書,還是秦逸在我身邊的緣故。

現在我開始想他了。

我的一些同伴死去了,但也有新的同伴在加入。

繞過後山,一路上平靜無波。一艘小帆船就停在岸邊。

“這是......”喻星洲疑惑的問道。

“這估計就是你師父為我們準備的。”我說道,有了這艘船,我們終於能離開這裏回到文明世界了。

“你會開麽?”喻星洲問道。

我搖搖頭,我是學醫的,怎麽會開船?

王萱叫道:“別看我,我不會。”

“我隻有駕照,同誌們。”喻星洲說道。

“早說嘛,我就知道你能行。”王萱推著喻星洲說道。我搖了搖頭。

踏上甲板,天空又飄下了雨,在船上折騰了一番後,喻星洲大略的掌控了些船的操作。渾中子可能考慮了行駛的問題,找的船操作較為簡單。

帆船是手工建造的,在船艙裏放著一本行駛指南,寫著這船的性能,它最快速度可達40多節,相當於時速八十公裏,排水量8.3噸。長度22.9米,桅杆高30.6米、主船體表麵積143.9平方米、主船體內部表麵積37.29平方米。

應該是不錯的帆船。相信我們能從水麵上早日回到仙撫湖。

還記得蓬萊仙宮的位置,是在貨輪的大洞下,不過這裏不能用常理來進行解釋。估計就算從海變成湖,我也還是沒有感覺的。

雨持續了一段時間,在我們剛離開岸邊的時候,停了下來,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我又回頭望了一眼。一道彩虹掛在鬱鬱蔥蔥的山間,看上去沒了那陰沉的鬼氣。

就算想要再回到這裏,也說不清它到底在什麽位置。

在地縫中間?可是卻有太陽。我搖搖頭,能夠到這個地方的人,都得奇遇。

總算換了一身幹衣,能夠享受溫暖的陽光。

回到岸上,不知道秦逸會不會等得太久。

風平浪靜的在海上航行了三天。終於看到了岸。果然是仙撫湖!這一路實在太奇妙了,根本沒有分辨出湖與海的分界處。

“我們想辦法遊上岸吧。”王萱冷眼看著岸邊說道。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避免王氏集團的爪牙。可是這麽明顯的一艘小帆船。又怎麽可能不被人發現?

“先到船艙裏看看,有沒有什麽潛水用具。”喻星洲說道。

我點點頭,沒有哪些,我可不想下水。

走到船艙,果然見到了準備好的潛水用具。

箱子上貼著一張符咒。

我不禁笑了,這是一張隱身符。渾中子做好了一切準備,讓誰也看不到這艘船。帆船雖然隱身,但是還不能水中行駛。水紋是無法隱形的,我們必須要潛水到岸邊。

身後突然一股寒氣襲來,將我攔腰抱住!一隻冰涼的手放在了我的右肩膀!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