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化工廠

?看著秦逸的一張帥臉,我再也忍不住淚水滑落。

“誰傷了你!”秦逸摸著我的手說道,是渡日和渡月麽?”我很想跟他講事情的經過,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秦逸,我們先離開這兒。”我衝他說道。

估計王雪薇應該早一步回到岸上,因為船隻的速度比我們的強出太多。

“王氏集團的人有部分等待岸邊埋伏等你出現,雖然道人們看到我,卻沒人動手。還好,你還是回來了。”秦逸說道。

道長們手下留情,沒有為難秦逸,但王氏集團也證明了誓要抓住我們的決心。

我們幾個人的研究價值,一定非常高。

喻星洲防備著走下船艙,看到是秦逸後放下了手,“出了這麽多事,王氏集團一定要弄清楚來龍去脈,胡國興和王雪薇應該不會說出黃金的具體位置,但是我們也是當事人,他們埋伏很正常。”

“依塵,我們應該馬上離開,為了保險,我和王萱從水路逃走。你和秦逸一路,相信也不難突破包圍圈。”喻星洲說道。

“王西成和李飛雲呢?”我衝秦逸問道。

秦逸看著我,“他們隻是放了我。”

我歎了口氣,王雪薇的能力估計也就這麽大,即使如此,隻怕也是極限了。

“知道他們被關在那裏嗎?”

秦逸搖搖頭。

“我要去救他們!”王萱說道。

“星洲,你有辦法能聯絡上光德道長麽?”在敵對的王氏集團中,我能信得過的隻有他和渾中子,說不定,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幫助。

“等上了岸,就可以試試。”喻星洲說道。

秦逸牽著嘴角笑了一下,“我知道哪裏能夠突破。”

晚上十一時,我們四人集中在了仙撫湖的樹林。看著王氏集團的傭兵們找到我們的船,卻沒有見到我們蹤影的疑惑和憤怒,是件比較好玩的事情。

我們決定等他們離開再出樹林。我沒有再見到過道士小隊。更不見王雪薇和王經緯、胡國興的身影。

其實我們就離他們的棲居地不遠,如果有道士在,一定能夠發現樹林中的我們。但是道長們像是都沒有參加到搜捕行動中。他們雖然是王氏集團的一隻特殊隊伍,明顯有著來去自由的權利。

圍捕鬼物,肯定都在,但是人,他們不屑搞這些。

正在查看他們的具體人數時,一個道人晃悠悠的走到了我們藏身的樹下小便起來。

王萱身子微顫,看樣子就想撲去,卻被喻星洲一把拉住,“他已經發現我們了。”

那道人抬頭笑了笑,拍了拍樹幹。

透過濃密的樹葉,我看見了周師傅的臉。他也是道士小隊的一員,卻選擇了一個隱蔽的方式與我們接觸。看來我們的行蹤早就被道長們發現了,隻是隱瞞了下來。

他在樹幹上留下了什麽東西,我能確定。

秦逸與我心領神會,飄了下去,看了看樹幹,接著飄了回來,“他用隱身符寫了幾個字,江澄奏首化工廠。

周天可不是濟世解困的一類道長,至少我對他的了解不是那樣。偏偏是他,帶給我這個消息。

“看來這個道長還不錯。他告訴了我們該去哪裏救人。”王萱說道。

“不,他可不值得信任。”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化工廠一定會布下陷阱。

喻星洲看著我和秦逸,都是一樣的冰冷表情,推測我們在以前可能有過接觸。

“走吧,總要去看看。”喻星洲說道,“王萱,你和我去準備些符咒和食物,依塵你和秦逸去打聽一下那個化工廠在那裏。”

王萱看著不遠處傭兵的哨兵,準備好了迷心咒。

秦逸瞄準了一個哨兵,已經撲了上去。

一路上,我給秦逸講了發生的事,至於他的經曆,與我猜測不遠,他被道長們困住,沒有辦法脫離掌控。

我還是希望能給他尋找一個合適的軀體。

這樣能解決很多問題,但是胡國興把所有植物人找來,都沒有合適的。

江澄的化工廠,坐落在江澄的西邊山坳,要比江州的大一倍,從打聽的結論上看,是為了把環保做到最好,所以占地很大,據說有最先進的環保設施。

山路裏沒有車直通,但是每周會有人接引。

像是個研究場所的安排。隻是,這個化工廠,在一片樹林中。

天氣極為配合,又下起雨來。

從我開始尋找王喜成開始,就不停的往樹林裏鑽。

天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到溫暖幹燥的**,或者能回到在江州的酒吧也行啊。

我覺得自己的要求一點也不高,但就是那麽難以實現。

剛到江澄的街道邊,王萱和喻星洲就走了過來,王萱給我帶了新衣,絲毫沒有打算讓我洗完澡再更換的意思。

好吧。救人要緊,何況是你的父親和男友。

“你們聽說過麽?化工廠有一條小鐵路直通。”喻星洲說道,“不過聽說是電車。”

我接受術士這個職業以後,對任何交通工具都沒有好感,譬如火車、飛機什麽的。

在這些載具上,我遭遇了太多事。

“他們為什麽要把化工廠建在山坳裏,就不能像江州一樣放在郊區麽?”王萱皺著眉頭問道。

我看著被雨水打濕的樹枝,“可能又是什麽破爛的研究機構。”

我甚至可以推測,在地下又有個什麽破舊的落滿灰塵的醫院。

說不定,那一段電車路已經報廢了。

“那段電車路好像出過事故,報廢了。”喻星洲說道。

我想的怎麽樣,術士這一行總不走尋常路。

不過總能到那個化工廠不是嗎?我看著秦逸。其實我和他不一定要參與其中,這是王萱一定要遭遇的事。

我和秦逸,隻是配角。

“走吧,我們走報廢的電車道。”我說道。

“你確定不先洗個澡什麽的?”秦逸指著我身上說道,神色輕佻。

這個禍害,讓我心跳加速。腦海中出現了一些與現在完全不符的畫麵。一些讓我迷醉、朦朧、拋卻自我的場景。

我笑笑,將他手抓住,“走吧,你個不要臉的。”

電車道的隧道看上去很是堅固,就在西郊的一片南雲鬆林內。這南雲鬆算是這裏最多的一種樹。幾乎隨處可見,滿山漫穀漫箐,有的蒼翠,有的嫩黃,如果要不是我接觸的東西,眼前的景致煞是養眼潤肺舒心。

“你們看到沒?”秦逸指著一顆樹說道,“這是水冬瓜樹,現在這樹可不多見,它身體一般線條流暢、嫵媚、溫柔而且迷人,我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顆,真懷念它女性一般水靈、光滑、細膩、滋潤、白希的肌膚,還有像蒲扇一樣溫柔綿軟的葉子......”

“閉嘴。”我沒好氣的說道。

關於他說的樹,我沒了觀看的心情。他臉上掛著壞笑,我的心裏卻覺得一絲甜蜜,他已經完全的把我帶壞了,知道用什麽話語能撩撥我的心弦。

走過一條長長的隧道,迎麵走過來一個背著柴火的老農。疑惑著看著我們,“馬上就天黑了,你們還進山。”

“是啊。我們要到奏首化工廠去。”喻星洲回答道,“老人家,這條道能過去嗎?”

“是能,不過幾年前好像山體滑坡,把部分鐵軌埋了,不過順著痕跡,還是能夠到化工廠去的,你們也是去寫生的學生?”

“寫生?”王萱疑惑著說道。

“是啊。剛才有些學生走過。要到廢棄的化工廠去,說什麽要去畫什麽殘破腐爛的什麽的。”那老人說道,“非要選化工廠那片地,我當時勸了半天,說那裏是塊凶地,可是他們不信。反正我是沒見他們出來過。”

“怎麽化工廠廢棄了?”我皺眉問道。如果那是一片廢棄的廠子,李飛雲和王西成絕不可能會在哪裏。

“那裏化學物質泄漏,在五個月前,死了二百多人,接著還沒等人去救,山體就滑坡了。那不是一片凶地是什麽。”他抬頭看看天色,“馬上就要天黑了,你們最好別去。”

黑夜如濃得化不開的墨,籠罩在大地上,潮濕而又陰冷。

一路上山路逶迤,麵前一條廢棄生鏽的鐵道,一側的高聳入雲的峭壁,右側隻能看到一片黑暗的懸崖,我甚至可以聽到懸崖下潺潺的流水聲,這裏真是太偏僻了。

從老人那裏得知,化工廠之所以建在偏僻的山區中,就是為了不讓人破壞山裏的礦產,那裏以前據說是一片亂墳堆,周圍環繞巍峨大山,經過兩年的建設,在山穀裏開辟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化工廠。據說當時還要將附近的村民移居到化工廠,建設一個新村,這條廢棄鐵路是唯一一條可以直達化工廠的通道。

說到亂墳堆的時候,王萱沒頭腦地冒了一句:“真是太不吉利了。”

但老人卻神秘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過去的人比現在可講究多了,能埋屍體的地方,肯定是風水好的地方,不然怎麽澤蔭後人呀?化工廠選擇亂墳堆修建,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

告別了老人,喻星洲臉色卻凝重起來。

“他剛才說,化工廠建在亂墳堆,然後還發生了集體的死亡事件,然後是山體滑坡。聽起來,像是有鬼物。”

“也許是先山體滑坡,再出現集體的死亡事件。”王萱說道。

我能聽懂徒弟的話,不過這種猜測更為嚇人。亂墳堆裏跑出些奇怪的東西,接著把整個化工廠圖“吞沒”了。

周天為什麽要給我們這樣的一個地址呢?李飛雲和王西成會在這裏關押嗎?

“還記得王氏集團把我藏在哪裏嗎?”秦逸在一旁說道。

王氏集團把他的身體藏在殯儀館下的設施裏。哪裏全是鬼物。看來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們邊討論著,邊向前行進,終於看到了已經生鏽的警告牌子。喻星洲看著鐵軌上留下的痕跡,“我們快到了,這是當時滑坡的地方。”

我朝著麵前的山坡望去,隻見不少泥沙仍然將鐵軌蓋住,眼前的一處,滑坡留下的痕跡十分明顯。

“也許就在前方。”王萱指了前方的一個拐角,一節車頭停在鐵軌上,車後的鐵皮上泛著幽綠色的斑駁。

很像是塗鴉。

上麵還寫著一行字:沈力行到此一遊。

秦逸走進瞧了瞧,“不知道原來的東西是血還是塗料,塗料的味道太重。”

看來就是那批來采風寫生的人留下的。

“我們在這裏吃個飯吧。”王萱跳上了車廂,看了看還算幹淨的車廂。

喻星洲點點頭,“確實,我們要補充一嚇體力。”

秦逸是不用吃東西的,所以在車廂附近轉悠起來。過了一陣,飄回了我的身邊,“電車隻要供應電力,應該還能使用。”

補充過後,我們一個個打開了手電筒,繞過廢棄的電車,繼續順著鐵軌前進。果然見到了一個停靠站。這裏是電車的終點。

已經是深夜了,夜幕中,借著路燈的光亮,我看到了化工廠氣勢恢弘的大門,這是一扇拱門,拱門上方豎立著幾個大字:江澄奏首化工廠。

轉過了一處拐彎,前方豁然開朗。我們已經順路進入山穀之中。

不過,在手電筒映照的範圍內,我看到化工廠的圍牆還沒有完工,到處都搭著尚未拆除的腳手架。大門附近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沒等我再多想,忽然聽到頭上傳來“叮”的一聲,抬頭一看,路燈的燈泡應聲而炸開。

你又不亮,怎麽還會爆炸?我呼了口氣。

天空中的雲層很密實,高高掛著一輪暗淡的月亮。偶爾還有陰風襲來,冷颼颼的,天氣又很悶熱,大概又快要下雨了吧。

我趕緊提了一口氣,想快步走進。卻被秦逸一把拉了回來!

心髒劇烈跳動!在大門裏不遠處的平地上,似乎有一個消瘦的白色影子,正微微晃動著。它仿佛正是一具在暗夜裏出沒的幽靈鬼魂!

我閉了一下眼睛,又仔細看了一眼。是的,我沒有看花眼,那的確是個窈窕女人的白影!

還沒到化工廠的正門,就看到這種東西了!

我頓時感覺自己被無邊無際的恐懼所包圍,胸口裏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般,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冷哼了一聲,一手已經捏了道咒。

轉眼間,那個白影就飄到了我麵前。而此時,我的眼睛也終於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當我看到麵前這白影是什麽時,頓時啞然失笑。

這是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她的頭發很長,很黑,幾乎與背後的黑暗融為一體。黑發從前額搭下來,遮住了她的臉與眼睛。透過黑發縫隙,依稀可以看出,她的臉白得有些不正常,就像一張死人臉!就連隱藏在黑發之後的一雙眼睛,也如死人一般有氣無力。

白衣女人站在我身前,眼睛卻驀地睜開,眸子裏射出一道攝人心魄的寒光,此刻就有點像死人詐屍後的情形了。

王萱見狀,猛喝了一聲,“什麽東西,給我現形!”甩了一張符咒過去,那符紙貼在白衣女人的身上,卻絲毫沒有動靜。

喻星洲不禁皺起眉頭。

白衣女人沒有理會王萱的反應,她動作緩慢地從身後拿出一個黑糊糊的東西,突然張開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還有血紅的舌頭。一絲嘶啞的聲音從她的齒縫中幽幽傳了出來:“我是鬼,你們殺不了我......”

不懼現在被秦國將領附身的王萱符咒,這得多大的法力?

我不禁也甩了道咒出去,同時,喻星洲的道符也貼到了對方的身上!

絲毫不見任何反應!我的後背立刻就涼了起來,冷汗浸濕了後背。

她聲音非常緩慢,像是在喉頭裏打了個轉,才悠悠地飄出,聽了兩句,我才意識到,她並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唱歌。

至於她唱得什麽,我卻完全聽不清楚。

她唱完後,閉上了嘴唇,然後一動不動地站在了原地,活像一個木偶人一般,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

這時,白衣女人忽然抬起手,將手中那黑糊糊的玩意兒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聲音驀地提高——

“你們都在這裏死吧!”

借著月光,我看清了這女人究竟是把什麽東西摔到了地上。那是一隻木頭製成的玩偶,塗了一層黑色的漆,成色有些斑駁,刻得很粗糙,四肢細小,軀幹粗壯。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剛才白衣女人那使勁一摔,木偶的腦袋被摔破了,上麵簡單雕出的五官也隨之四分五裂,眼睛不像眼睛,嘴巴不像嘴巴。

“哢!”一個發怒的男人聲音猛地叫起,“再給我來一條!你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是和當地都溝通過了嗎?我們在這裏拍電影。場務,你怎麽看的場地?這場戲要群演嗎?”

一大片白光亮了起來,登時將地麵照的燈火通明。

“你們怎麽搞的,不是告訴你們,不要跟著攝製組嗎?我們不需要群演,你們要寫生,就過幾天再來。”場務叫喊道。

我和喻星洲麵麵相覷,原來那“女鬼”隻是演員,是個活人,怪不得不懼道咒。

王萱罵了一句,“擦。嚇死我了。”

眼前看上去是個拍攝單位,除了一堆攝影器材外,一個劇組各種各樣的人都站在一旁,居然還有個穿著黃色道袍的道士。

“導演,一條又一條,到底那一條能過。”女鬼不耐煩的說道,“群演不是明天才來嗎,怎麽今天晚上就跑來了。”

“趙姐,這是我的錯。”那個場務跑了過去,點頭哈腰道。

“不拍了吧,這鬼地方連個酒店都沒有,整整拍了一天,什麽都沒拍下。”“女鬼”說道。

導演凶狠狠的瞪我一眼,“放飯!”

場麵頓時熱鬧起來。看來他們已經呆在這裏超過一天了。在破損的化工廠房前架起了高高的帳篷。

女鬼卸掉了自己的頭套,露出整齊利落的短發,“真是要累死了。”看著我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要不是群演趕到,我還真不知道這戲這麽累,早知道當初就不簽,反正也是個爛劇本。”

我的注意力,早就在她身後的化工廠了。

這裏確實規模宏大,占地有千畝,但絕大部分設施都還在建設之中。外牆是米黃色的,不過已經淡的發白,還隱約聞得到一股灰漿的氣味。

離化工廠不遠的地方是一幢宿舍樓,外牆是紅的,腳手架還沒拆卸完畢,樓外一筐一筐的沙土磚石也沒清理運走。

宿舍樓邊上,還栽了些大樹,還有看上去似乎剛栽上不久的光禿禿的樹。樹梢全被剪掉,還纏著些稻草,看上去,就像個掉了頭的傷兵。除了這一片,就全是飛揚的塵土。

“你們自己解決吃飯問題吧,劇組沒有你們的飯。”場務走過來衝我們說道。

還真把我們當成群演了。

王萱見狀就要發怒,被我攔了下來。

“這裏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嗎?”喻星洲看著那穿著戲服道袍的男人問道,“似乎沒有什麽問題。”

我們的步調完全被這個攝製組打亂了。

“還記得麽?那個老頭說過,山裏進了一批寫生的畫手,他們怎麽沒有到這個地方?”王萱疑惑的道。

那個場務剛才提過一句,證明那些畫手已經被他們驅趕過一次了。

隻是我們來路上,除了見到廢棄電車上的塗鴉,根本沒有見過一個人影。

難道這裏還有別的岔路能夠離開?

可是對於不清楚路況的寫生畫手,會選擇其他不明的道路行走嗎?換句話說,他們消失在我們到來之前。

化工廠看上去裏空****的,看不到一個人影。我想進去看看,畢竟除了沒有建設好的宿舍樓,那裏才是最有疑點的地方。王西成和李飛雲,會被王氏集團的人控製在裏麵麽?

“你們站住,”場務叫了一聲,“這裏已經被我租用拍攝場地了。在劇組沒有拍攝完畢前,不能進去。”

化工廠的東側是一幢黑色的小平房。這黑色的房子,與紅色的宿舍樓和米黃色的廠房有些截然不同。我眯著眼睛走近一看,黑房子外掛著一塊銘牌,上麵寫著幾個字:江澄奏首化工廠工具室。

鐺鐺......王萱的五雷劍輕輕的顫抖起來。

一股奇怪的味道從那房間飄出,我看了喻星洲一眼,想聽聽他是不是和我判斷一樣。

“屍氣。”喻星洲說道,臉上一點也不輕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