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作孽

所有的事,從五十年代隕石落入漢墓開始。卑彌呼的墓地被人掘開,從裏麵出土了書簡和十二隻鐵箱,被送往江州。

與此同時,夏侯妍受到了隕石的輻射,開始有了超能,引起集團注意。

6個女孩為了解開她的身上的秘密,舉行了特殊的儀式,並且成功的從她身上分到了一些能量。

夏侯妍死後,無人能觸碰她強大的靈體,隻能分別研究這些女孩,她們身上的能量沒有那麽巨大。

研究的課程是從長生變成不死。

黃泉被發現,同時“冥河引渡人”被集團的人從黃泉中救出,很有可能,集團得到了“冥河引渡人”的幫助,繼而發現了滇人遺址、蓬萊仙宮和妖道,接著把十二口鐵箱運往蓬萊仙宮,對渡日、渡月進行鎮壓。

白蕊穿越時空,做人柱阻止黃泉現世,集團立刻派術士取代。

張瀟尹、酈青文死去,王玉玲生下燕翩遷,他現在已經放棄了原本的道路,計曉青生下計爾凡,死在了普渡神村,蹇海萍生的孩子還不知道,秦逸、我作為夏侯妍後人,被集團監控。

幾處研究所開始失控,集團也因李睿淵的普渡神村開始陷入僵局,一切研究被迫中止。

我的學道生涯開始,一步步成就自己的同時,也給集團帶來了新的局麵,一處處的研究場所被我走出了一條路,使得集團開始出現轉機。

我不禁哼笑一聲,我竟然不知不覺中,挽救了王氏集團的覆滅。一切人體研究的課程,也因為我一路的誤打誤撞,重新被王氏集團放入新的議程。

現在他們又甩給了我一個爛攤子,呃,應該說,他們甩給“池任”一個爛攤子。他們的監控地點變得不安全,井術蘭不知是什麽死因,在這裏留下一個不明父親的怪物嬰兒和已經變成木偶的曹小韻。

那個穿著紅色睡衣的女人,應該就是井書蘭了,不知道她又遭遇到什麽,在額頭上留下“0”的印記。

可能又是王氏集團從薩滿的邪法中找到了什麽新的發現。畢竟薩滿巫術中像是那種圍繞人跳舞驅魔祈福儀式實在很多。

我非常慶幸,他們還沒有結合西方降魔伏怪的方式,要是再加入神父或是陰陽師,那就更讓人頭疼。不過我知道,隻要王氏集團存在,這些事一定遲早發生。

曹小韻肯定清楚其中的問題,所以,在找那個鬼嬰孩時,我最好要把她先找到。

我看著監視器後的資料架,說實話,我真想一把火就把這裏燒掉,但是我隻能忍耐。

這群妖孽,為此已經不知道讓多少人死去。

監視器已經回放到了我將娃娃抱去二樓的情形。讓我覺得詫異的是,那紅色睡衣的井書蘭並不是從樓梯上的油畫鑽出來的。她從樓下客房的右側房間走到了客廳中間,然後開始扭動起來。

至於油畫,隻是不斷流著黑色的**,也許那是紅色,隻是在黑白色的監控器上,隻能看出是黑乎乎的一片。

客房旁邊的房子一定有古怪。

監視器出現了一道黑白的波紋。閃過一個女人慘白的額頭,還沒有看到眉眼,就消失不見,再看樓梯的油畫,已經破出大洞了。

我倒了回去,定格在了女人的額頭處,一幀一幀的翻看起來。不禁皺起眉頭,這些畫麵促成一個完整的情況。這屋子裏,加上木偶化的曹小韻,還有三隻不幹淨的東西。

和那時遇到的高個子女人一樣,這裏也有一個。

一個黑乎乎被燒焦的嬰兒。

紅色睡衣頭頂帶著“0”的井書蘭。

“嘩啦啦!”門鎖傳來一陣激烈的晃動,在我被驚住扭頭看時,又恢複了平靜。

歐式門框下透進的光線中,一雙腳就站在門前。

這算是“開門殺”麽?不開又怎麽樣?

嗵!我麵前的監視器統統在一瞬間滅掉了。看著黑掉的屏幕,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我隻能......

頭微低下,就見到那個一身漆黑的嬰兒就悄然無息的站在我的麵前。

咕咚,我從凳子上猛地站起,一把推開了凳子。雙手捏上了道咒!那嬰兒慢慢的在地上蠕動,朝著我緩慢爬了過來。

我仔細看了看它身上的被燒焦的皮膚,看樣子它已經遭到了集團的處理,很有可能,它沒有什麽需要研究的東西,隻是一個嬰兒,但是現在......

我慢慢朝著身後的書架靠去,一隻穿著紅色睡衣慘白的手緩緩朝著我右肩伸出。

回頭瞅了一眼,隻見到了已經破損的舊式書架,再回過頭,地上的嬰兒又不見了。

我甩了一咒。直到它飄舞著落在地上燃盡,也沒有看到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隻是嚇我一把?

我恍惚著,拉開了資料室的門,這裏麵還有很多的資料,等我解決了著母子倆和高個子女人再說吧。

門外的情形已經讓我大吃一驚!原本通暢的走廊已經不見,我的麵前竟是一間靠著窗戶的畫室!

左邊流線的歐式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調色板,已經落滿了灰塵,隻有在調色板的邊上,才能看到使用過的痕跡,房間裏什麽像樣的家具也沒有,隻有個背對著我的畫板。而在房間的右側地上,擺放著一幅幅雜亂無章的畫。

擺放的次序完全很混亂,畫框的大小不一。

走廊呢?這房間明明是個死角。我回頭望了一眼資料室,顯示器已經沒了電,看不出我麵前的房間是洋館中的那一處位置。

我看著畫架後的木條,開始對畫產生了興趣。這上麵畫著什麽呢?

既來之,則安之吧。

我朝著畫布的正麵走了過去。畫上似乎是兩隻血紅的駱駝。仿佛失去了外皮,就血淋淋的在一張綠色底麵的布上。

吱呀一聲,麵前的門關閉了。我抬頭望了一眼,似乎不是什麽鬼靈作祟。

再低下頭,畫布已然變了一幅。兩隻血駱駝已經變成了一隻,畫麵上顯示著一頭駱駝被宰殺的血腥場麵,一隻手托著駱駝的頭,正像是要拿起的模樣,脖頸的斷口帶著一條條血絲,看上去很殘忍。

盯了一會,也沒見到畫還有什麽變化,窗外的日光開始昏黃,天上帶著一大片雨雲似乎又要下雨的樣子。

平靜了一下心緒,我拉開了房門。資料室不見了!

木製的地板上是一塊圓形的紅色花樣地毯,挨著牆邊放置著一把落滿灰塵的皮椅子。

而在左側,一條路不知道通往哪裏去。這又是什麽地方?是個帶著拐彎的走廊。

房子也在莫名其妙的移動著,或者,我是鬼打牆了?

我慢慢拐角處走去。左側的地麵上擺著兩瓶不知名的花,一條觸目驚心的大鐵鏈纏繞反複的釘在一片牆,這左邊的拐角,竟然是條死路!

隻能選擇打開麵前的門。

我衝前走了過去。將門推開,卻不想方方正正一個空間,除了頭頂上的燈泡,空**的毫無一物。我倒想看看,前麵的門裏又是什麽情況。

這個密室不大,像是隻有20個平方,高高的木板鋪滿了三分之二,連著地麵的深木色,讓人有點壓抑。

我仔細瞅瞅天花板,不像是裝有機括,應該是正常的房間,決不是等我進去就四處擠壓的那一種。

拉開房間裏唯一的門,我又傻了眼。

幾根木條綁著鐵鏈,後麵是一堵結結實實的磚牆。

我擦。感情這兩邊都是死路?

看來......我皺著眉頭轉身,眼睛瞪的溜圓。我來時的路徹底不見,隻有這一個出口。四周的牆壁上竟連一個窗口都沒有。

邪門的厲害啊,不管是什麽東西造出的鬼打牆,現在的情況實在太詭異了。

這我怎麽出去?還是在封閉的石牆上找......

我再回過身,石牆不見,門口大開,是一條昏暗的走廊,四周的牆壁滿是裂縫,地上的木板也都翻起,散落著轉頭和木條。

一個明亮的燈泡照不到整個走廊,帶著嗡嗡的響聲不住閃爍,走廊裏黑的完全看不見。

踩著腳下咯吱吱的木板,隱約聽到腳下的玻璃渣發出的摩擦聲,我雙手捏了手印,慢慢的進入,除了崩塌的木板後露出的轉頭,這個走廊什麽也沒有。

向右一拐!又是完整的一麵牆!

我擦,你自己玩就好了。不要搞我。

呼了口氣,我又要原路返回,遠遠看著走廊邊上,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左右搖晃。

我一記紫微印拍了過去。

奇怪的是,眼中並沒有出現任何焰火。難道是個人?

隨著我一步步走近,懸著的一顆心逐漸放了下來。在燈光的照射下,一隻光禿禿的木偶被做成了孩子的模樣,吊著脖子,懸在我剛走過的房間,牆麵上映出它巨大的背影。

我看到的,是它搖晃的背影。

走過去接觸了一下,就是正常的木偶,沒有氣息。

不用說了,等我轉向,房間一定變樣。

果然,麵前是個鞋櫃,連帶著兩道門。手剛觸碰到其中一道門把。

蓬!

木門像是炸開,直接躺倒!

我被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個門竟然這麽“自動化”!

姐的心髒好哇。要是換成個老頭,隻怕立刻就交代了。

踏著腳下的木門,眼前是一條窄小的走廊,壁紙換了顏色,在燈光下泛出青綠的光,給我一種生冷的感覺。

推開麵前的門,我走進了一間雜物房,成堆的歐式深紅木凳堆積在房間的右側,幾個破損的衣架擺在一旁的地上,這裏有個落地窗,進入夜色的屋外正在下著大雨,雨水順著玻璃不斷的流著,視線有些不清。

應該這是一樓吧。我猜測著。

推開房門,又是一條閃著燈泡的走廊。洋館的怪異已經讓我快無語了。

這麽轉下去,我非餓死不可。

可是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見到過原本的大廳,隻是一間房挨著一間房不停的走著。讓人有些焦躁。

我不耐煩的拉開下一道門。一個人形猛地出現在眼前!

啊!

我大叫著猛地退了一下,頭頂的燈泡登時滅了!

停頓了一兩秒我反應過來,捏起道咒,喘著粗氣,看著房間的情況,門已經再度關上,這次,房間沒有變化。

難道就在這裏?

我眯起眼,平穩著呼吸,回想著剛才看到的瞬間影像,像是一件護士服,帶血的護士服。隻是一瞬間,似乎是個人,也似乎門後是個衣櫃,隻是掛著的一件衣服。

停頓了十幾秒,我做好了準備,推開房門。

那人形已經不見了。房間裏沒有燈,但是能看到屋外閃電的光芒。

我去。

青色的地毯上滿是血跡,看上去,活像一條拉扯的血線,延伸到了房間內部。順著血跡走了進去,隻見那血跡一直從地上延伸到了頭頂的天花板,在上麵留下一片髒汙。

這又是誰留下的“大姨媽”?

完蛋了,我被秦逸徹底帶壞了,就連想法也變成了他。

房間的鋼琴彈起,碰的一聲,房間的所有家具漂浮到了半空。一個女人的哭聲不知道從哪裏傳了出來。

我皺起眉頭,虛空畫符又拍了一個,啪!頭頂的水晶吊燈頓時亮了起來,將整間房子照得通明。家具都在地上。我看到的全是幻覺。

房間連著一處走廊,在走廊的中間,是一灘粘稠發臭的血跡。在那女人斷斷續續的嗚咽中,眼前閃過一道殘影。一個如同行屍走肉的高瘦女人,從走廊中間走過,頃刻沒了蹤影。

燈泡又開始不停的閃爍,那高瘦女人,就在走廊的另一頭,彎著腰,長發披散著。不知道在地上尋找什麽東西。

嗵。走廊像是失去電力。眼前登時一片黑暗。

我的耳朵裏傳來了嗡嗡聲,嘿嘿,心急了吧,我牽著嘴角笑了一下,虛空畫起咒來。

從黑暗中猛地撲出一張腐敗的麵孔,臉上嘴巴缺了一塊肉,露出了慘白的骨頭,她穿著一身滿是血液的護士服,雙手衝我抓了過來。

“急奉北極真武真君律令!”我喝道。隨著她的身子燃燒,我心裏有了一絲塊感。

其實它完全可以等到我徹底虛弱走不動的時候再來攻擊我,那樣我沒有招架之力,隻是耐不住性子,還是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

現在既然她已死,結界自然就打開了吧。這麽想著,我轉身回去,打開了房門。

還是一間單房,並沒有大廳。我可能是走得太遠了。

這麽想著,我走了進去,推開房屋裏的另一道門,眼前一切都十分熟悉,似乎就是我進來的房間。

我去。

布下結界的,不是這個被我剛剛燒掉的護士!

我還在這個玩意的控製下。想起剛才被它嚇著的經曆,我不敢怠慢,拉開房門的同時,拍了一個引路符。

房間還是一樣的擺設,桌子上帶著一個雕塑,散落的書本還是在桌子上堆積如山,衣架上還是掛著一劍落上灰塵的呢子大衣,至於牆壁上的油畫,是一個帶著帽子的英俊青年。

連著開了五、六道門,我始終都在這個房間裏轉悠。

到了第七道門,門被鎖住了。

就在這兒!我猛地回頭,眼前的一切變得扭曲。原本筆直的桌子,在我麵前肆意的扭擺。

我咂了一下嘴,你變吧,這樣對我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萬變不離其宗,無論你是個什麽東西,最後還是趁我不留意暴起來抓我。

唉,我已經不太像一個女孩子了,沒辦法嗬,女漢子會武術,誰也擋不住啊。

出人意表的,一堆燈泡從頭頂砸了下來,夾著一個熊孩子的調皮笑聲。

我挨著門退了一步,低頭看去,地上卻沒有留下燈泡任何一隻。

地上隻有一張塗鴉的簡筆畫。我拾起看了看,一個女孩拿著一朵紅花,臉上畫了兩道線,站在滿是交叉的線上,在線的下端,畫了一個女人躺在一個橢圓的洞裏。

或許,我應該同情這個孩子......

畫上的孩子失去了媽媽。

身後的房門一聲響動,我推測已經能打開了。

啪嗒,當我打開門的一瞬,毫不猶豫拍了一咒,麵前是一張巨大娃娃的臉,占據了整個門口,從眼窩處流下一股血跡!

我的咒文拍了過去,穿透了它的皮膚,在這熊孩子的笑聲中,巨臉翻轉著消失掉了。

看著麵前的畫架,我開始有了一點熟悉。

這是那間畫室,隻不過這次不同的事,畫室像是遭到過洗劫,不但畫軸散落在地上,還有一隻隻散落的木偶,布滿了整個房間。

我呼了口氣,走到這裏,應該要千萬小心,因為我已經接近原點。

很有可能,這些木偶,待會都會一個個暴起。

這麽想著,我開始迅速的拍咒,站在門口朝著每一個看到的木偶拍去,如果有異樣,它們也會被我拍死。

小心使得萬年船。

我可不想莫名死在這兒,人生還有更重要的事。

隨著一陣陣嘩啦啦的木偶響動,我確定了房間裏沒有東西。

這次畫布上又會出現什麽?

懷著疑問,我一步步走到了畫布麵前,那是一個女人,三分之二的臉上都血肉模糊,隻留出右眼和一小塊完整的皮膚和黑色的頭發,在額頭上,刻了一個深黑色的“0”。

這是井書蘭。

畫室的牆壁上被噴灑了紅綠相間的顏料。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哭聲!

剛轉身,我就被穿著紅衣的井書蘭撲倒在地,將畫架也連帶著撞倒。

“嗚嗚......”她哭了起來。

她的臉就像我剛剛看到的畫一個模樣,她的力氣極大,將我按得死死的。腐敗的臉上帶著惡臭,手臂死死扣住我的肩膀,使得我一陣暈眩,身上像是過電一樣讓人不適。在我麵前不住的晃頭的她似乎很是痛苦。使勁的朝著我敷貼。

在我的印象中,井書蘭的氣質要柔弱有些,還記得她的麻雀死掉的時候,她哭的很是傷心。

可是,現在在我身上的它,究竟是興奮還是痛苦?

她接收了祖母的一部分力量,我無法掙脫她,這次是真的要掛了!

咚。

一個精致的SD娃娃站到了我身體右側。

“曹...”我驚呼道。一股求生的欲望從心底升起。

它就那麽站著,什麽也沒做。

井書蘭開始淒厲的呼叫,我聽到房門被什麽東西撞開。一隻黑乎乎的嬰兒撲了過來。

這是來分甘同味的。她是這個死物的母親,自然要愛護自己的孩子。

“救...命......”

到了關鍵的時候,隻要曹小韻出手,不然,我就隻能泄露身份,拔出寒光劍了。

那黑乎乎的嬰兒衝上前來,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小......”韻字還沒有出口,那SD娃娃不見了。

這個沒義氣的家夥。

“嗖!”一道黑色的鞭子抽了過來,拽住了井書蘭,將她從我身上扯了下去。

井書蘭呼地又衝著門口撲去。

嬰兒一聲怪叫,將我鬆開,我立刻從地上翻起。

渾中子在我的麵前,已經被井書蘭和嬰兒咬中了。

“別過來!”渾中子看著我,衝我叫道,“就這樣吧。隻有我,能困住她們。”他的臉上一片慘白。

“道長!”我看著他正在不住的擺手,那黑乎乎的嬰兒和井書蘭撲在他的身上,像是兩塊融化的糖。

“做了多少孽,遲早要還。”渾中子苦笑著說道,“這薩滿儀式是我布下的。你知道嗎?”

“趙天養已經同王雪薇正式交惡,王氏集團開始了‘大清洗’。這裏已經不再受任何道咒加持和保護。所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會死。”井書蘭開始在他身上腐爛,連帶他右側的身體,也都跟著腐蝕,冒出了淡色的白氣。“依塵,你好好活著,記住不要作惡。我不能幫你了。”

他的身體咕咚倒了下去,在他的頭開始腐蝕的一刻,衝我甩出了一張道咒。

那道咒像是一個不斷擴張的黃色邊框,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亮,將我身體裹起。

眼前一片刺眼的光芒閃過,我正獨自站在大廳的沙發前。

洋館的一切恢複了原樣。牆麵上的油畫,仍然完好如初。

我歎了一口氣,原來他和井書蘭是孩子的父母。為了研究,太多的人都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一張紙片飄了下來,我抬頭看著在二樓背對著我坐在地上的SD娃娃,將紙片撿起。

“我的身體,就在洋館的下邊。”

你明明有能力救我,也能阻止這一切,隻要我們聯手,趕來的渾中子就不會死在結界裏。可是你什麽也沒做,這個時候,反倒想讓我救你麽?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