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婚戒,不能隨便取

S帝國。

帝城。

貨運碼頭。

帝國時間23時又18分,夜已深。

可是碼頭卻仍然人潮湧動。

直至淩晨3點,一大輪船的進口物資全部有序地搬入指定的倉庫,碼頭這才漸漸恢複了安靜。

在最後兩名男人,清點輪船上的確沒有遺留任何的物資後,這才嚴謹從輪船下來。

隻是,他們剛抵達岸邊的碼頭,便隱隱瞧見分神的那片刻,似乎有個黑色的身影,從岸邊的水裏,遊向了拉長著轟鳴聲即將啟動的輪船。

動作很快。

一閃而過。

不過,因為碼頭明亮得有些刺目的照明燈並沒有關閉的原因,所以哪怕在水裏,也是看得見的。

“剛剛是不是有個人影,遊了過去?!”一名男人,下意識地扭頭詢問身畔的人,他本想抬手示意輪船上的人,停船再好好檢查下輪船的。

結果,他身邊的男人卻說道:“哪有什麽人影?!這半夜三更的,你怕是眼睛花了吧。”

“我分明就看到了。”男人說。

另一名男人卻毫不在意地回複道:“這可是國家指派的,誰那麽粗的膽子,敢隨隨便便靠近這輪船?!怕是不想活了!!再說了,這條輪船還要秘密搬運物資回來,時間特別緊迫,耽擱了時間,誰都承擔不了後果。”

輪船的物資,量,向來是非常龐大的。

而他們今天接到上級的指令,足足壓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搬空船上的物資。

顯然一艘船是在趕時間。

具體要去做什麽,他們並不清楚。

不過,他們隻知道,這是總統親自下達的命令。

“可萬一這艘船真的有不明身份的人淺上去,我們作為安保人員,怕是也承擔不了後果。”男人說。

另一名男人卻立刻補充道:“你就放心吧。你以為緊緊是吹出來的名號嗎?!是人人都有本事可以淺上去的嗎?!”

男人仍然不放心,還是想給告知船長一聲。

另一名男人說:“你要折騰,那你就去折騰好了,這麽晚了,我要回部隊休息了,還有十天便是祭祀大典,這期間有得我們忙碌了。”

最終那男人看著漸行漸遠的船隻,還是放棄了。

輪船,行駛了二十分鍾後,船尾的位置,緩慢地探出一個黑色的腦袋。

馬亦仰頭望著那又高又深的船身,眼底一片陰鷙。

幾乎沒有猶豫,他從腰間取下吸力手套,戴牢之後,便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爬。

沾了水的緣故,吸力手套有些滑。

加之,他隻雙手戴著,腳上沒戴,所以,所有的重心與重力,全靠雙臂的力氣。

攀至一半,一隻手套的吸力忽然消失,他整個人立刻半吊至輪船上。

身下,是泛著白色浪花的滾滾海水。

馬亦覺得自己的體力已然達到了極限。

宮梵玥下達的封鎖令,實在太嚴苛了。

根本逃不出去。

他在碼頭的橋下,冰凍刺骨的水裏,足足泡了兩天兩夜,這才等來了一艘船。

在等待船隻下貨的途中,馬亦在水裏,隱隱聽見這艘船是要去Y國的。

原本已經達到身體極限的他,硬生生又扛了幾個小時。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攀到夾板上。

氣喘籲籲地坐在那裏喘氣的時候,夾板上忽然有腳步聲靠過來。

馬亦都還沒反應過來,一束特別明亮的手電筒的光,便投射了過來。

下一秒,立刻有非常訝異的詢問聲響起:“你是誰?!”

馬亦將全身的衣服拔了個幹淨的男人,扔下船的時候,是在五分鍾之後。

男人死得很快,幾乎沒有半點的痛苦。

看著沉入無邊無際的大海,眨眼的功夫便沒了蹤跡的屍體,馬亦的眼底,一片的黑暗。

他換上了從男人身上剮下來的衣服。

是胸口有宮家家族滕圖的警衛的製服。

倫敦。

霍寒景這下是徹底看明白過來,時念卿是真的特別不開心。

這表現在最近的兩天,她都不怎麽跟他說話。

這兩天,她也不出門了,沒事的時候,隻是去院子裏,擺弄擺弄那些花花草草。

完了每天霍寒景在房間裏都會聽到她怒不可遏地咆哮聲,到底是哪個熊孩子,又把她的花給摘了。

霍寒景讓徐則來了趟家裏。

在院子裏的角角落落都安裝了四個隱形的攝像頭。

因為每天栽的花都被掐了,時念卿是真的有點惱火了。

她嚷著讓霍寒景幫忙找出來到底是誰幹的。

如果真的是熊孩子,必須跟他的家長好好反應下。

不過,根據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麵,的確是個熊孩子做的。

天剛剛亮,就有一個小男孩兒,闖入他們的院子,然後豪不手下留情地摘她院子裏的花。

時念卿當即怒了。

那小男孩兒,她是認識的。

就是隔壁街的。

特別的調皮。

好像母親是二婚。

現在與他繼父生活在一起。

他繼父平日的工作特別忙。

所以沒時間管教他。

時念卿今年開春後,便一直在打理自己的院子。

種植花花草草,本來也不是什麽辛苦的工作。

可是,隔三差五就栽種一次,並且栽種了這麽久,院子裏連個屁都沒種出來,加之她心情不好,所以特別憤怒,想要找個地方發泄。

她都沒等霍寒景反應過來,便要去隔壁街那小男孩家裏討要個說法。

霍寒景叫都叫不住她。

原本他想要起身跟著她一起去的。

這裏是倫敦,可不是國內。

街坊之間有不愉快的事情,動動嘴皮子吵吵就好了。

這裏,大多的人,尤其是本地人,是非常的粗暴的。

他們不喜歡吵架,隻喜歡動手。

然,霍寒景剛從書桌前的椅子站起身,眼尾餘光的便瞄到電腦左下角的隱蔽位置,拍攝到一個非常模糊的人影。

他坐回去,分辨了許久,這才大概能看出那人影似乎是阮遇。

而小男孩兒,在院子裏的花花草草踐踏得一根不剩之後,便蹦蹦跳跳穿著阮遇的身邊跑了過去。

阮遇入境的隻要半個身影。

監控角度的問題,並看不清她與小男孩兒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不過在最後的監控裏,霍寒景似乎看見阮遇遞給了小男孩什麽東西。

小男孩接過之後,便非常開心的蹦蹦跳跳轉入了回他家的那條巷子……

時念卿回來的時候,是非常垂頭喪氣的。

小男孩的母親與繼父都不在家。

從監控的畫麵,她並看不出什麽異樣。

直到看到小男孩兒本人,她這才覺得觸目驚心。

太瘦了。

時念卿所有的火氣,瞬間就沒了。

最終,她什麽都沒說,便回家了。

時念卿覺得自己是真的沒半點出息。

心腸又軟。

半分都狠不起來。

霍寒景看著她那自怨自艾的模樣,不由得想笑。

時念卿立刻把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到他的身上。

最後,她來了句總結:“我以後不種花花草草了,你給徐則打個電話,把院子的那塊地,重新封上水泥吧。”

“……”霍寒景。

晚上。

霍寒景洗澡的時候,習慣性把套在左手無名指的婚戒取了下來,放在洗漱台上。